垂着眼睑,若颜细细的品着手中的香茗,时不时绽出一个满足的笑。
洛歌呆愣在当场,心中一直想着若颜的话,这个王妃似乎说得合情合理,可是细细想来,又似乎句句话都含沙射影,让她无从辩驳。尤其是在听到她说要将自己纳进王府时,洛歌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怎么了?洛姐姐是不是不愿意嫁给寒哥哥啊!寒哥哥多好的人,想不到洛姐姐还这般的犹豫不决,洛姐姐不喜欢寒哥哥吗?”苏映雪甜甜的笑着,但是看向洛歌的眼里却是一片阴寒。心里更是将若颜给咒了千遍万遍,可恶的女人,竟想着要给封自寒纳妾,而且还是眼前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好……她忍了,反正过不了多久,封自寒就是她一个人的了,以前那些多的日子都忍过来了,难道还容不下这少许日子吗?
“是啊!洛姑娘可是不愿,还是说,洛姑娘心里没有王爷……”若颜亲切的问道。
“不是,我……我只是,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王爷。”洛歌低垂着头,话里带着一丝淡淡的落寞。
“洛姑娘不用担心,王爷要纳妾,谁敢说什么?况且,王爷还是这样的喜欢着姑娘,试问,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将姑娘放在眼里呢!话又说回来,若是谁敢欺负了姑娘,只管来告诉我,我一定替姑娘做主,不管那人是谁?只要洛姑娘愿意让我帮你。”说道最后,若颜特意加重了语气,若有所指的说道。
洛歌静静的看着若颜,脑海里回荡的全是她那句‘谁欺负了你,只管告诉我,不管那人是谁?只要你愿意让我帮你。’只要自己愿意让她帮忙,那么是不是,她可以将自己从现在这个地狱般的环境里拉出来呢?可是……万一她只是在试探自己呢?再说了,她不过只是个太傅之女而已,她有什么资本和皇上斗,和皇上争……
“洛歌谢过王妃的好意,一切全凭王妃做主就好。”洛歌半跪在地上,嘴角带着欣喜。
“恩,洛姑娘不用多礼,过不了多久,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说什么谢不谢的可就真是见外呢?而且,洛姑娘比我年长,按道理,我该称呼你一声姐姐才对。”若颜示意碧珠扶起地上的洛歌,在众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碧珠藏在手下的绣花针像长了眼睛似的插进了洛歌的手腕里。而洛歌却一点也未感觉到疼痛,对碧珠的那点举动丝毫未觉。
“洛歌不敢。”洛歌惶恐的说。
“月侧妃和洛姑娘要留下用午膳吗?今天大家可是难得聚在一起呢?”
“谢过王妃好意,只是今日洛歌身子有些乏了想先行一步,还请王妃准许。”
“这样啊!那真是可惜,既然洛姑娘身子不适,那就回去歇着吧!可不要让王爷担心才是,不然的话,我可脱不了责任呢?呵呵……”
“谢王妃,洛歌告退。”洛歌欠身鞠了鞠躬,便在随身而来的丫鬟搀扶下离开了怡然轩。看着洛歌离去,苏映雪也不好独自留下,于是也向若颜请辞离去。
一时,原本热闹的怡然轩顿时没了声音,若颜望着怡然轩的大门突然咧着唇笑的无比开心,直让一边侯着的迦楼罗和碧珠摸不着头脑。笑着笑着……手中的茶水随着若颜抖动的双手而溅出少许,这时,若颜说道:“迦楼罗,告诉阳世炜,我要得到那个孩子。还有……把邀月郡主给我弄出来,不管他用什么方法……”
若颜放下手中的茶盅,悠然的躺在椅子上,口里哼着欢快的儿歌……脸上的表情惬意无比,过了一会儿,闭着眼睛的若颜幽幽的说道:“碧珠,你说,我可以相信你吗?”
碧珠愕然的抬起头,跪在地上坚定的说道:“碧珠的一切都是小姐的,碧珠誓死都会追随小姐,永不叛变。”
若颜停下摇晃的脑袋,斜眼看向碧珠,说道:“碧珠,你不用动不动的就跪我,我要的不是嘴上说说,而是你的表现,知道吗?还有……我不喜欢背叛,也不喜欢被人骗,更不喜欢别人监视我,所以,若是我身边的人这样对我,我会毫不怜惜将她丢弃,而这样的人,我不会让她死,但我会让她求我让她死,可我……却永远不会杀她……”
秦王要纳妾的事情在宜都闹得纷纷扬扬,爱慕秦王的女子们哭天喊地,捶胸顿足的哀叹!为什么要纳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昔日的青楼女子。有人则再次将秦王妃当成笑料来讽刺,说她才回来不多日,秦王就要纳妾,秦王这分明就是摆明了不给太傅面子。可是却有许多人纷纷赞扬秦王妃大度,不计前嫌做主将王爷的旧爱名正言顺纳进王府,也因此,许多的朝中大员纷纷向齐太傅讨近乎,希望能让自己的女儿嫁进王府谋个一妃半妾之位。再此,那些待字闺中而又对封自寒有意的女子更是在心中对若颜崇拜不已,直说王妃聪慧贤淑,跟她共侍一夫定不会有许多的勾心斗角……
而宫中的太后在知晓这件事情后更是亲自下旨褒奖了若颜,让东离女子都以秦王妃为榜样,好好学习她的贤惠大度……
“碧珠,你说我是不是很大方啊!连自己相公要娶妾这种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是不是堪称天下楷模。”
“小姐,你又不喜秦王,他纳妾与否好像小姐都不会在意吧!”碧珠拿着抹布一边抹着物什上的灰尘,一边无奈的答话。
“你说的很对,可是不管怎样,我作为他的正妃好像表现的大度过头了吧!我是不是应该稍微吃一点点醋呢!”若颜逗弄着鸟架上的白雕,一边问道。
“小姐若是觉得有必要,那就吃好了。”碧珠无力的答。
“哎!碧珠……你真是一点都不贴心,好歹也该帮我出出主意吧!”若颜不满的转身看向碧珠。本来手里还拿着要喂白雕的肉,可是在她转身的那一霎那,本欲张嘴吃食的白雕一个趔趄从鸟驾上落下,眼神哀怨的看着若颜,心里那是一个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