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说嫂嫂,你还要不要再来啊!”杨儒文看着他们二人旁若无人的眼神热烈交流,清咳两声,提醒陷在甜蜜窝里的某女。
“来,当然来!”景色豪气的一吆喝,蛤蟆再次数了起来。
不过这次景色是真的小瞧了杨儒文,杨儒文出身商家,从小商场里打转,脑袋瓜子自然是十分灵活的,数蛤蟆本就不是什么难玩的游戏,像杨儒文这样高智商的人只要能够旁无心鹜,来个两三次就能随心所欲了。
“敏儿,”上官漓尘拉住景色欲出的手道:“不要再比了,文从小跟数字打交道,你这个游戏难不住他的。”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景色肯定是不会听的,她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倔性子,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一物降一物,她那倔性子此刻在上官漓尘面前竟然一点儿没影了!
想想,她跟杨儒文来了这么几回了,他确实挺厉害,如果不是她早就练过,可能一轮都赢不了!
“嗯,尘说的一定错不了,好吧。”景色对着上官漓尘甜甜的一笑,转过脸对杨儒文不屑的道:“我不跟你玩了,这都是小孩子玩的游戏,你去跟我儿子玩吧。”
一句话将杨儒文气的冒烟,真是恨不得上去将她脸上的笑打掉!
她不玩,还有别人想玩,月莫愁兴致勃勃的道:“杨儒文,我来跟你玩!”
气氛依旧很火热,这次轮到景色给月莫愁助威了,不过月莫愁就没景色那么熟练了,输的自然一直是她,她羡慕景色有上官漓尘代酒,心里也很希望风孤能为自己喝酒,可是究竟不敢说出来,怕被拒绝,结果就苦了她的哥哥月无忧,替她喝了十几杯!
不是她输了十多次,她总共就玩了七八局,自己也喝了两三杯,只是月无忧要代喝的话,一杯就得变三杯,最后替下来,可不就成了十几杯!
看着哥哥一直替自己喝酒,而一旁的风孤根本毫无表情,月莫愁也没了继续玩的心情,颓废的道:“不玩了,吃的好饱,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嗯,是该走走,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景色立刻接道,不管月莫愁是不是真的吃的太饱,反正她是真的吃太饱了!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呵呵,嫂嫂,你这又有什么依据啊?”
景色白杨儒文一眼,道:“就你话多,这不过是告诉你,吃了饭不要像猪一样立刻就去睡,散散步对身体有很多好处。”
于是一行人从饭桌转移到了花园里的听风轩。
“好圆的月亮啊!”被风一吹,景色忍不住抱了抱胳膊,道:“对了,今天是十五哦,难怪月色这么好,如果没有风就更好了!我们可以在花园里赏月!”
“小桃,去把夫人的披风拿来,也给公主,小姐和表小姐拿一件。”上官漓尘见到了景色抱胳膊的动作,立刻对小桃吩咐道。
景色心里又忍不住一阵感动,轻轻偎进上官漓尘的怀里,明亮的眼睛瞧着他道:“尘,你对我真好!”
上官漓尘笑笑,一言不发的伸手环住了景色。
夜色中,几双异样的眼睛,各自盯着自己心里的人,有痴情的,有隐晦的……
小桃很快拿来了披风,要给景色披上,上官漓尘接了过去,道:“我来吧。”
景色翘着一张嘴,默默的感受上官漓尘对自己的体贴。
“啊,月色这么好,我们别光坐着不说话,做点什么吧,要不然多浪费啊!”景色见没人说话,忍不住打破沉默。
“做什么啊,敏儿你的主意多,你说吧,我们都听你的。”月莫愁回道。
“嫂嫂,你今天在宫里做的那首《明月几时有》,再给我们读一遍吧,音儿好喜欢。”一直没说话的上官漓音开口了。
“是吗?音儿很喜欢吗?”
“不止上官小姐,我们也都很喜欢,就请赢誉郡主再来一遍吧。”这次开口的竟是月无忧。
“呵呵,千万别这么叫我,你一叫我郡主,我连怎么坐都不知道了,就叫我敏儿吧,你是小莫的哥哥,我就称你一声月大哥,怎么样?”
月无忧微笑着点点头,道:“好。”
景色看着他的笑,忍不住愣了,怎么有人笑的这么美呢,就像月光一样,真是人如其名!上官漓尘笑起来也很美,不过给自己的感觉不一样,上官漓尘的笑让她心动,月无忧的笑会让她迷惑。
上官漓尘看到景色失神,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景色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对他笑笑,道:“其实这首词还有一段很好听的配曲,既然大家都喜欢这首词,我就给大家唱一唱吧。”
“好啊好啊,这首词这么美,它的歌也一定很好听。”月莫愁首先喊道。
“不过,我不会弹琴,只能给大家清唱了。”景色说完,清了清嗓子,就唱了起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一阵低迷的箫声响了起来,景色一看,竟然是那个一直冷冰冰有些煞气的风孤,心下奇怪,他怎么给自己伴起奏了,难道他会这首歌?
想归想,景色并没有停下来,接着唱下来才知道,风孤不是会这首歌,而是随着自己的歌声走的。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歌声止,箫声也随着慢慢消无。
“呵呵……孤王的箫吹得真好,竟然不知道歌都能伴的这么好,真是让敏儿佩服!”
“风孤。”
“啊?”景色有点摸不着头脑,自己在夸他呢,他怎么说了句什么风马不及的话?
“我叫风孤,你可以叫我风或者孤。”
风孤难得的给了解释,景色倒没觉得怎么样,月莫愁却吃惊的看着他,再看看景色,眼中露出酸楚的神情,不过景色正看着风孤,没有注意到,风孤就更不用说了,他向来不会去注意他不在意的人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