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姐姐?也不打盆水好好照照自己,一脸贱样,我娘可生不出下贱胚子来。”一见李乐儿有意讨好自己,春夫人更是得意,脸上的表情也没那么难看了。可一听到那句“虽然我是正妃”,心里快要被熄灭的火又快速烧了起来,双手一用力,甩开李乐儿的热情,嘴角一扯,轻蔑的说道。
李乐儿呆愣着看着自己被甩开的双后,好像还可以感觉到春夫人的体温,小脸顿时煞白。
她不是被羞白了脸,而是被气白了脸。
虽然知道被骂的不是自己,可是她就是有种被人羞辱的感觉,而且让她深深的愤怒。既然她这么不知好歹,给脸不要脸,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放肆,向天借胆了,敢对王妃如此无礼?”云儿大怒,呵斥道。用有色眼睛扫视了春夫人全身,不屑道:“要说贱胚,除了你,不会再有人比你贱了。我们家小姐金枝玉叶,肯叫你一声姐姐,那是你的福气,不要给脸不要脸。”
直到云儿怒吼,李乐儿这才回了神,放下僵住的双手,感激的看了一眼云儿。
不过有一点,云儿提醒了她。
她好歹也是皇上指婚,太后和皇后的宠儿,更是权倾朝野的太师的心头肉。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撑腰,一个小小的侍妾,还不敢如此放肆。那么硬的后台,除了王爷,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春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似被人狠狠K了几拳,难看得不行。人在愤怒的时候,力气特别大,做事也不会估计后果。春夫人深吸一口气,快速的冲了过来,对准云儿那可爱的小脸狠狠的甩下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那细白的小脸印下了红红的五个手指印,红的触目惊心,嘴角还渗出丝丝血迹。
云儿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感觉到眼前一阵旋晕,那一巴掌就甩了下来。一时站不住脚,后退了几步,倒在了地上。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疼,耳朵里轰轰作响,视线开始模糊。
云儿抬起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春夫人,怎么也不相信那一巴掌会有如此力道。
“云儿……”春夫人快如一阵风,李乐儿还来不及阻止,就看到了云儿倒在地上,看着那红红的五指印,嘴角的斑斑血迹,心猛得一揪。
跑到云儿身边,抬起云儿的小脸,犹如那一巴掌是打在了自己的脸上,疼痛难忍。眼睛一阵刺痛,却又干涩的没有一滴泪水,“云儿,你怎么样?很痛是不是?”
红着眼睛,手摸上那个惊心的五指印,不等云儿回应,李乐儿又劲自说道:“肯定很痛吧!不过你放心,今天就算是陪了我的命,也一定要给你讨个公道。”
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只是眉头紧皱,心疼的看着云儿。她不想惹事,但不代表别人可以惹她。老虎不发威,还当她是病猫了。
李乐儿捏紧拳头,二十年来,头一次想要狠K别人。从云儿的伤势来看,那力道并不是太重,却也不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的手。能够隐藏的这么好,而且动作这么快,一定不是两下子而已。
所以,不能来硬的。要是打起来,李乐儿自认,不是她的对手。李乐儿站了起来,想通所有的事后,捏紧的拳头放松了。冷眸直视着春夫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的眼神带有杀气,愤怒使她更有力量。刚还笑得花枝招展,一瞬之间却变天,那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无形压力,让春夫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你想怎么样?”
直到此时,春夫人才感到后怕,脸上却装得无所畏惧的样子,下巴更是抬得高高的,一点也没有后悔的样子。
她尽力保持冷静与镇定,可是微微颤抖的双肩出卖了她。她怕,而且很后悔。就算王爷会护着她,可是王妃的后台更硬,更让人心安。
李乐儿没有说话,只是冷视着春夫人。她在跟春夫人心理战,只要谁先沉不住气,那一方就必输。说实话,她也没多大的把握,只是她不能输,如果这次输了,那她注定翻不了身。而春夫人先开了口,那她就占了上风。
“奴才就该有奴才的样,既然王妃不会管教一个奴才,那我只好代劳。王府的下人一直规规矩矩,王爷也很满意我的表现。王府可不是三教九流的地方,既然进了王府,就该知道王府的规矩,既然不懂规矩,就要好好管教。”
春夫人一边说,一边观查李乐儿的反应,见她越来越沉的眼神,春夫儿越说越没底。仗着王爷的宠爱,勉强将话说完,却也是极得意。
“哦,照春夫人的意思是,太师府是三教九流的地方喽?”李乐儿简直是气炸了,春夫人那话,摆明了就是说她是三教九流的人,才会教出这种不懂礼数的奴才。更深一层意思是,太师府不过是一个三教九流的地方。
李乐儿双眼冒着火光,低沉着声音怒道。
她只希望,她猜得很对,太师真的是一个权倾朝野的人。只有这样,她扣在春夫人头上的这顶大帽,才会有所作用。
“你……你胡说,我根……根本就没……说过这话。你……你诬蔑我。”
这下春夫人可急了,任谁都听得出李乐儿话中的意思,就算她再狂,也不过是一个侍妾。如果在王府里得罪了王妃,或许王爷还能替她扛着。如果要是得罪了太师府,那可就麻烦了。
一看春夫人如此表情,李乐儿很庆幸,自己猜的是对的。
“既然春夫人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呢?”李乐儿轻轻一笑,笑得很是迷人,瞬间脸色一沉,“还是说,太师府无能,连一个下人都管教不好,还得劳烦春夫人尊驾?”
虽然在笑的如沐春风,却又是极其吓人;虽然语气很是温和,却又让人陪感压力。
“我……我……”李乐儿无形之中的压力,与扣在她头上的那顶大帽,让春夫人喘不过气来。本还是雄赳赳,气昂昂,一幅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傲姿态,一下子处于劣势。“我……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