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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接驾准备(1)

清代两淮盐业繁荣兴旺时期,扬州有一条很有名的引市街,在新城之南,古运河畔,是徽、陕、晋等各路盐商聚集之地。“引市”二字中的“引”,指盐引,是盐商运盐销盐的官方凭证,无此即为倒卖私盐,受严刑峻法,甚至杀头;“市”者,交易也。可见此街是当时交易盐斤、炒卖盐引的重要场地。街的最东边有一片青砖高墙深院,这就是盐宗庙了。

盐宗庙建于同治十二年,是两淮盐商供奉盐祖的地方。传说中盐祖一共三位:

夙沙,胶鬲,管仲。扬州供的是胶鬲,彩塑金饰,威武肃穆,立在大殿里的神台上,每逢四时八节或盐业大典,扬州盐商都来拜谒祭祀。盐宗庙占地数十亩,三轴六进,大小房屋七十余间,每月由扬州八大商总轮值派人洒扫护侍,延接香火。盐祖的神堂大殿在中轴第三进,两棵银杏分列东西,枝柯接天,翠盖如云。大殿西首,一溜青墙敞屋,当中一间大堂开阔敞亮,堂中高梁上悬一匾额,题三个斗大金字:“务本堂”。

这是扬州盐商协调盐务,议决方案,商谈各类大事的场所。此刻,受盐政李贵重托,八大商总中的首要人物杭浚睿,召集众商,正在商讨接驾资金筹措之事。扬州大小盐商共一百多位,除行盐在外不能赶回者,到会有七十多人。身为会议主持的杭浚睿,在作完捐献总动员后,先作表率,声明捐银五十万两,令书记员方阔达立刻记下。杭商总环视全场,等待响应。不一会儿有三三两两盐商站起,捐二十万,捐十万,捐八万,捐三万,多少不等。明眼人立刻看出,这些响应者都是杭浚睿总号下的散户,外人只有一两个。杭浚睿对此很不满意。盐政李大人一再叮嘱,此事非同小可,只能办好,不能办砸,它不仅关系到李大人的脸面,而且影响到他未来的升迁。为了不负李大人厚望,会前杭浚睿很难得地屈尊纡贵,亲自上了几位商总的家门,与他们打招呼,通气息,希望他们给以协助。可没想到……杭浚睿面对这种尴尬状态,不得不点将了:

“季商总,你老爷子带个头,表表态嘛。”

季商总鼻子上架一副圆溜溜眼镜,哼哈道:“圣上驾临扬州,这是扬州的荣耀,扬州的大幸,我们扬州盐商全赖这太平盛世浩荡皇恩才有今日。我季某知恩必报,银子肯定是要出的。十五万,给我记下吧,记下吧。”

杭浚睿令方阔达记下,转脸又点:“黄商总,你也说说嘛。”

黄商总细白细白的胖脸上笑容可掬:“是该说说,只是、只是你杭商总一出手五十万,像一座山耸在前面,我黄某势小财弱,远远不敢高攀,要是只拿出个十万八万,又觉得寒碜,所以不敢先说……”

杭浚睿打断他:“你别跟我哭穷,谁不晓得你银库里堆的元宝像山似的。爽快些,捐多少?”

黄商总搔首吭哧:“我黄某不跟你比,你是骆驼,我顶多是只小山羊。凑个整,十万,好了吧?好了好了,给我写下吧,写下吧。”

杭浚睿很不高兴,这哪是自愿认捐,简直是挤蚕豆米儿,气得手里的盖碗茶往下一顿:“看看看,这像什么样子?这不成了我杭某在挤对人吗?十万八万?再这么下去,一个个都成了老山羊,屙出的屎只剩一小粒一小粒啦!今儿幸亏巡前御史大人没过来,要是来了,我这张脸往哪搁呀?平日说起来,大家全靠的圣朝,全仰仗的皇恩,振振有词的,比什么都好听,可临到出力,全成了缩头乌龟!都怪我把大家估高了,搞什么自愿认捐。既然一个个上不了台盘,那还是退而求其次,采用过去的老办法:按引摊派!回去我让运司衙门的卷库房将各家的盐引额统计上来,我给你们一一算出,该出多少出多少,全没这些废话!”

杭浚睿话没说完,下面开始交头接耳,嘀咕开了。杭浚睿见汪商总嘴动个不停,就叫他:“汪世兄,有什么高见说给大家听听,别在下面乱议论呀。”

汪商总说:“高见不敢当。只是觉得,援用旧例按引摊派,省事是省事,但未必公允。就敝人而言,所占引额虽说不少,但不怕见笑,由于在下才能平平,经营不力,这两年所获利润远不及大家,若按引摊派,敝人实在勉为其难。”

汪商总的话引起下面不少人附议:

“此话很有道理,很有道理。”

“怎么可以简简单单一刀切呢?”

“老法子是省事,但确实有它不公允的地方。”

“……”

杭浚睿听到耳里,两手一摊,仰头道:“自愿捐献行不通,按引摊派又不可取,我倒要请教,还有别的什么高招?总不至于把事情推回到盐政衙门和盐运使衙门去吧?”

大堂里一时僵住了。

就在这时,康世泰讲话了。

杭浚睿早注意他了。杭浚睿一走进务本堂,第一件事就是用两眼的余光对全场作了一番搜索,准确地找到康世泰所坐的位置。杭浚睿不得不注意他。换句话说,杭浚睿可以对整个到会的几十位盐商视而不见,但不可以不注意康世泰。杭浚睿与康世泰是什么关系?他们是林中共存的二虎,两相对峙的山峰,是八大总商中的核心人物,共同担纲着扬州的盐业,都有着呼风唤雨、掀天揭地的能耐。在诸多事务上,既有求同存异通力合作的一面,又有拉帮结派明争暗斗的时候,如两棵参天之树,绿荫虽然相互静对,但地下的根系却充满了纠缠,争斗。今天是他杭浚睿轮值主持会议,反之掉换一下,他康世泰一进会场,也会暗暗留心杭浚睿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

整个大堂静下了,大家在等康世泰说话。

康世泰说:“各位兄弟,容在下说上几句。圣上爷临幸,这是大事,更是喜事,我们每个扬州盐商都应踊跃献力。至于经费如何筹措,杭商总主张各自本着衔恩报效之心,自愿捐献,在下以为,这确实是上上之策。迎圣上的事,要堂皇,要气派,就应如此操办才对,更何况,扬州盐商乃圣朝之商,国家每遇大事,无不慷慨解囊,踊跃捐献,视国事为己事。远的不说,就说近的,乾隆二十年加固黄河,我们捐了多少?

七百五十万。乾隆二十五年贺皇太后七十寿辰,又捐了多少?一千二百万。还有,乾隆三十五年云南的战事,乾隆四十年安徽的蝗灾,乾隆四十三年征苗,乾隆四十七年代灶丁交纳历年积欠……这一次次捐献的银两累计起来不下六千万,由此可见扬州盐商的忠心与大义。但这一回,为什么我们当中有些人显得为难呢?细想想,一点不奇怪。去年六月山东大旱,我们也是在这里,一下捐助了八百一十万。紧接着今年一月衮扎布征伊犁,助军饷又是九百万。这两次鼻子紧靠着眼睛,大气还没喘匀呢,这又赶上乾隆爷南巡,大家自然就有点捉襟见肘了。但捉襟见肘是一回事,迎圣上还来不得半点含糊,盐政衙门与盐运使衙门都指望着我们,事情不光要办,而且务必办好,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半点儿不失天朝威仪!怎么办?刚才杭商总又提出第二套方案,按引摊派,这委实不失为一条途径,过去我们确实用过,但以在下之见,此法实属迫不得已,不用为宜。何以?因为此法有点强摊硬派,与圣上临幸的喜事不相吻合,外人议起,势必觉得扬州盐商滑稽可笑。为此,在下不猜冒昧,抛砖引玉,现将一个不尽成熟的想法说给大家,请大家指点批评。”

康世泰环顾了一下全场,见大家听得仔细,有人甚至冲他点头赞许,便端起茶盅呷了口,继续讲下去:“我的办法仍然是自愿捐献,区别只是,比原先加上两字,叫‘有奖自愿捐献’。奖什么?奖盐引。”

大堂里立刻有人惊叫:

“奖盐引?了得!”

“哪来的盐引?怎么奖?”

“新鲜,说来听听!”

“别卖关子了,往下说呀!”

康世泰感觉到杭浚睿在用尖厉的目光看他。这是他所预料到的,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略微停顿了一下,康世泰继续说道:“如今太平盛世,人口激增,这导致了一个众所周知的问题:一些省份食盐紧张,人均盐量跟以往比明显下降,盐斤成了奇货可居。针对这种情况,我们在座的几位商总曾作过商议,最终向盐政衙门与盐运使衙门作出增加引额的请求。盐务衙门经过调查,认为请求合理及时,并上呈户部山东清吏司,只是至今未有结果。但以在下愚见,提议的落实势在必行,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在此我想,我们为何不将迎圣上一事与盐引额的增加结合起来,来个相互推动,彼此促进呢?盐引是我们的命脉,没有谁不想多多拥有。试想,如果明天山东清吏司将增加的引额核准下来,我们将如何分配?这很复杂,搞不好会引起矛盾,好事又导致了坏事的一面。上面我所说的两者结合,可以使矛盾避免。盐引控制在盐政衙门手里,盐政衙门只要号令一声:凡捐银者,一律按其数额奖励引额!你们说说,谁不响应?你就是把压箱底的银票捐出来也不会顾惜。何以?新的引票到了手,明天就可以赚银子。”

黄商总击掌而呼:“好主意!真的好主意呀!这么一搞,认捐的同时,又有了新的财源。”

汪商总说:“就是嘛。这样搞,别说乾隆爷来一次,就是两次、三次,也没问题。”

坐在后面的一位散商率先表态:“我捐三十万,引额下来,该给我多些。”

“……”

杭浚睿两眼发直,暗想,这真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呀,它不仅解除了眼下的燃眉之急,而且可消弭日后新增引额分配上的各种矛盾。真没想到,这个康商总不声不响坐在那里,原来一直在动脑筋,这风头让他出足了。不,要杀杀他,千万别让他太得意。于是发话:“诸位请安静,刚才康商总所言,确实令人耳目一新,问题是,要求增加盐引额的请求,盐政衙门与盐运使衙门虽已上呈户部山东清吏司,但至今没有批复下来,而现在我们奢谈奖励盐引,岂不有点纸上谈兵?”

“不,这不是纸上谈兵。”就在这时,巡前御史纪晓岚上前讲话。原来盐政李大人将杭浚睿召集众商议捐的事告诉了纪大人,纪晓岚想到此行所肩负的重任,很想立刻见到扬州的衮衮商总及众多散户,就拖着卢雅雨来了。他跨进务本堂的高门槛,考虑到自己一身官服容易引起大家注意,就向卢雅雨示意,悄悄退到后面角落。他很专注地听着,觉得雅雨兄的这位亲家说得实在是太好了。见人对他如此责疑,立刻上前道:“刚才康商总所言,本官全部听到,觉得非常之好。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扬州义商,素以乐善捐输、救危济困著称,我对你们十分钦佩,本官在此感谢大家。”纪晓岚双手一拱,向全场施礼,礼毕接着说,“这次圣上南巡乃千秋盛典,还望列位保持风范,不遗余力。至于山东清吏司那边,列位放心,我纪晓岚负责敦促,力争引额之追加尽早实现,以确保康商总所倡议的有奖捐献顺利进行。由于盛典不远,诸事在即,本官即以巡前御史的身份宣布,有奖捐献现在开始,所捐银数即予登记,追加的引额一旦核准下达,即根据捐献的数额予以发派。”

众商中立刻有人响应:“我先来,我捐六十万!”

“写上我沈贵鸿的名字,八十万!”

“我咬咬牙,一百万!”

“我做不了第一,就九十万吧。”

“我捐一百二十万。”

有人瞪大眼,这位一掷一百二十万的大爷竟是黄商总,他刚才不是说自己势小财弱,只肯出十万吗?

黄商总见下面有人议论,笑容可掬地解释:“我哪掏得出,我这是代我手下一大批散户捐的。见笑了,见笑了。”

……

人名记下一长串,粗粗一统计,两千二百万。

卢雅雨与纪晓岚非常满意。

守慧陪妹妹逛了一天扬州城,晚上回到家,修竹雨告诉他:“你二哥下午两次派人来,说有要事找你相商。”守慧不敢耽搁,晚饭后立刻坐轿出门。

从康府南大院后门出来,穿过东关街,转眼就到了北大院。

天虽然已黑透,但此刻对守信来说,一天真正的快乐时光才刚刚开始。守慧对二哥的生活太清楚了,他一向白天黑夜颠倒过,晚上喝酒作乐,观舞听戏,没有三更前睡觉的习惯。至于第二天,虽天光大亮,日头朗照,街市上行人如蚁,市嚣如沸,但二哥府上除了笼里的八哥时不时作一两声啼鸣,整个宅院静悄悄,早起洒扫做事的男仆女佣,无不踮着脚尖,用眼神手势说话,实在憋不住了,都把嗓音压到最低,蚊子嗡嗡一样,唯恐因吵醒黑甜之乡的二爷而遭到责罚。守慧知道,当今扬州好些盐商大户都是这样,过的一种花天酒地的日子。在他们眼中,这是一种富足,一种享乐。

守慧三年前刚从歙县来扬州时,对此情形很不习惯,觉得这是一种奢侈,一种糜烂,如今日久天长,也就见怪不怪了。

守慧下轿进大门,一路往里走,见门厅、走廊、卷棚、楼阁处,一盏盏红艳艳的灯笼高挂,而且都是新的,想了想一拍脑门。二哥明儿要娶新姨太,大红的请帖不是送过去了?

迎面碰到管家李忠,李忠在路边立下,恭敬地向他招呼。守慧不需要下人如此待他,微笑着点点头,就过去了。

守慧忽然想到自己不常到二哥府上,今儿既来,理应先去拜见一下嫂嫂,于是穿过金谷堂,拐弯往后院走。

守信的住处叫抱春院,一前一后两座楼,前面春煦楼,后面春晖楼,中间一个偌大天井。廊檐下侍立的丫环见守慧进来,连忙请安,侧身在前引路。

嫂嫂亢晓婷僵着脸卧在榻上,一个丫环跪着正给她捶背。守慧上前给她请安,亢晓婷脸上淡淡的,勉强应了一下。守慧知道嫂嫂一向脾气不好,常跟二哥叮叮当当,此刻这副样子,很可能是因为二哥要娶新姨太。守慧不好问,坐了坐,告退出来,往后面找二哥去了。

守信今晚没看戏,由清客尤秀陪着,在书房闲坐。守慧走进书房门,尤秀手端烟袋,正为二哥表演烟技。只见尤秀连吸水烟数口,双腮鼓起,饱饱地蓄着,头微仰,嘴巴上嘬,一缕白烟由嘬起的唇间吐出,渐引渐长,冉冉如线,初纯白,缭缭绕绕升入空中,倏然而动,化为雪花飞舞,冰雹横扑,使人进入北国朔地,周身寒彻。转而烟气渐收渐聚,凝然不动,色转青,转黑,为奇峰,为峻峦,为青翠坡岗,为潺潺小溪。岗上有三五白衣仙翁席地论道,举杯畅饮,远处溪边有一小小黑点蠕动,细看去,是一牧童骑在牛背上……守慧看傻了。这简直是一幅绝妙的水墨画呀。守慧只知道尤秀精于弈术,每有客人,常被招出博弈取乐,但没想到有这一手绝活,不由欢叫一声:

“妙哉!”

尤秀见是南大院的三爷,立刻神情慌乱,清癯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忙不迭地收拾桌上水烟袋,一迭声道:“错承三爷谬赞,在下不学无术,只会些歪门邪道,让三爷见笑了,见笑了。”

守信看不上他这副样子,冲他摆摆手:“好了好了,下去吧。”

尤秀两手相合,冲守慧一步一揖退下去。

守慧在二哥下首坐下。二哥生机勃勃,脸上光亮,找不到半点儿与嫂嫂的不快相对应的地方。丫环早把茶沏来了,守慧端起盖碗喝了一口说:“小弟一天在外乱跑,让哥哥手下人上门白跑了两趟,十分惶恐。不知哥哥找我有何事情?”

守信说:“是一件挺要紧的事,我想来想去,你办比较适合,所以找你。”

“什么事?”

“是这样,为了迎接乾隆爷南巡,父亲让我把东关街北面陶家的小玲珑山馆买下了。那座园子虽荒了多年,但条件很好,我要把它建成扬州一流的园子,乾隆爷来时好请他游赏。这如今大江南北搞园林设计的虽说有张孟春、赵晓如几个好佬,但真正绝顶高超的不是他们,而是另一位高人。只是这个人与我无缘,很难相请,但与兄弟你十分熟悉,因此想劳你大驾。”

“你是说施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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