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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季工作组在大队部里,当天就召集了干部民兵动员大会,非常严密地做了布置。其后又是乌烟瘴气有黑没明地开了三天三夜的会议,最后又是按照英明领袖毛主席的指示,先在资产阶级占领了的学校里头找出人选。你猜此人是谁?说来倒也平常,在鄢崮村小学里,通满不足三百人的圈子里,最像牛鬼蛇神的反革命,莫过于杨文彰了。

杨文彰,顾名思义,因文而彰。说来算是太史公的乡党,芝川镇黑水潭人。此人一副二饼子(眼镜)扣在脸上,说黑不黑说黄不黄,只显得学问高深。生就的一副能言善辩的尺八大嘴,讲起课来摇头晃脑,唾沫星子可以溅到最后一排学生脸上。风琴踏得极好,嗓子又来得,每到星期三文娱活动时间,学校满院子都是他那咧着大嘴唱歌的声音。说他因文而彰倒是不假,原又是极喜欢弄个诗文。先头歌颂三面红旗,将诗稿誊在学校的黑板报上。后来是反右,差一点给栽了进去。说是一个万头攒动、红旗猎猎的民歌大赛,杨文彰自恃才高八斗,一个箭步跃上了献诗台,六步之内,作诗一首。诗曰:

合作化是满天星,人民公社一盏灯;

星星照路看不清,明灯指引奔前程。

吟诵完毕,台上台下一片掌声。名声由此大得如雷贯耳,风流倜傥了许多日子。突然,有人评说,他那诗歌里头,既没太阳又没月亮,这岂不是暗喻我们社会主义暗无天日?实在是反动至极。他仔细一想,也是。慌了手脚。急忙托县上的老同学到反右办公室说项(说情),这方免去了一顶右派帽子。诗文从此不写了,老实了一个时期。

一日傍晚,杨文彰借着月光,踏着风琴,一面踏一面与比较知己的王启才老师说话。王启才深度近视,绰号王瞎子。皓月水光,扰得杨文彰心绪不宁,因而他感慨道:“天生我才,应有此三愿足矣;一曰名分,一曰金钱,一曰美人。可叹我生不逢时,命途多舛,此三愿无一备焉!”

说来也是,他婆娘到学校送馍,遇文彰不在,便于人前显摆。将她那一张阔大方脸高高挺起,对人说她如何喂猪,如何缝衣。文彰出现,便似缩头鳖一般哑然无语了。有人与文彰逗笑说:“我嫂子长得漂亮啊,越看越滋润!”文彰厚着脸皮道:“天下女人大率如此,哄男人睡着即是。”

大家且把文彰其人月下的话细想,如不是这贼人心性狂野,便是这世道将读书人亏待了不是?常言道,书中有女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那杨文彰读了一辈子书,时至今日仍落得清身寡面任啥没有,胸中沟壑自是难平。胡说几句歪话,自然难免。然有一事,在学校里风传。

说是一天擦黑,刚下过雨,学校院子里空无一人,单留下杨文彰独自一人看校守院。他先是踏着风琴,引吭高歌一番。又写了一阵教案,烤了一阵炉子。烤得神志昏沉,恍恍惚惚。也不知过了几个钟点,正说要上炕安歇,突然觉着尿憋。便立起身来,出门便朝厕所走去。厕所在校园北面的老墙根下。此处蒿草丛生,砖石遍地,夜风吹来,婆娑乱响。若是陌生之人,真还有点森煞。但对杨文彰老师这等开明之人,却是自当没有的事。去了厕所,解了小便,回头便说走人。然而就在这当当的时候,只听到槐树下有人号啕,仔细一听,是个女子。杨文彰心下生疑,自道:深更半夜,何人在此哭泣?走了过去。抬头只见一个白衣孝服的女子,依着槐树,哭得浑身颤抖,好不恓惶。杨文彰又是那极其反对迷信的人,你说是怪,他哪能信?他钪钪锒锒走了上去,问女子道:“哎,天这晚了,你不回家去,一人站这里哭啥?”

那女子先是一惊,回头看见杨老师,方缓缓不哭,安静下来,细声细气地将自己为何在此哭泣的原委,一五一十诉说出来。那女子说:“我是咱杨家峁人,名字叫慧芳。只因我妈今年春上老(死)了,后大(爸)便逼我嫁给葛家庄的一个跛子。我不情愿,跑到我舅家里。谁知我舅也不可怜我,三番五次,赶我回家与那跛子成亲。我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实是寒心不过,爬过我舅家的院墙,躲在这后院里,心想着哭个痛快,却不料打搅了你的静然。”

杨文彰或多或少也算一个血性汉子,不闻则可,这一闻心里头蒸蒸然热气翻滚,勃勃然正义喷发,对那女子又是怜悯又是感慨,只觉是无处下手去。那女子说:“我冷的,求你让我去你屋里待会儿,暖和暖和。”杨文彰自然满口应承,携那女子一起回到自己屋子。炉子近处,给女子安顿了座位,由她自个儿坐好。两厢无言而对。炉火之下,杨文彰端详那女子良久,发觉此女娃生得唇红齿白,竟十二分的俏丽。真可谓:

小嘴儿红湿了两边,粉脸儿愁漫到眉尖,玉指儿抻给那炉端;冷啊冷,且看我偎向旁边,谎道一句:美人儿我将炭添,休怪!

杨文彰一面佯装给火炉加炭,一面将那女子细看。那女子直被他看得羞红了脸面,张口说道:“杨老师,我早就认识你哩!”杨文彰更觉稀奇,连问:

“得是?你认识我,我咋就不晓得?”那女子窃笑,回道:“你是方圆几十里人人知名的大秀才,我咋能不认得你?你头些年写的诗,我至今还记得呢!”

一句话,说得杨文彰心里舔蜜,洋洋昏昏不知所以,只咧着个大嘴,朝那女子憨笑。那女子说:“记得你一首诗,是这样写的:‘今年亩产十八石,明年咱打千千万;后年赶超美国佬,中国农民称好汉。’”

杨文彰听着,哈哈哈大笑,摇头晃脑地说:“惭愧惭愧,几句胡诌的歪诗,没想你还记这么牢靠。”那女子正色道:“你倒说来轻巧,这诗就是写得好嘛!你不在心,还不许人家在心?”说着,又拿媚眼眍了那杨文彰一下。杨文彰这厢心里咯噔一跳,立刻稳不住架势了,图谋遮掩,口是心非地说:“这乍晚了,你还是快回去,甭叫你舅着急。”那女子说:“他急个屁,他才不管他侄女的死活哩!”无奈,又说了些有关天阴有关下雨的淡事。此已是午更时分。

杨文彰正要催那女子起身。却见那女子泪水夺眶而出,用袖子遮住半个脸说:“杨老师,你要是不嫌弃我,今个夜,我是决心将我这女儿身子给了你了。”杨文彰一时唬得是魂飞魄散,连连摇头说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你快回才是正事。”那女子见不为杨老师所容,一时哭得愈发撕心揪肺了,且边哭边说:“难道你竟要我求你了不成?和你有过一场,就是嫁给葛家庄的跛子,心下也不说悔了。”

杨文彰长叹一声,浑身软下。心下念道,老天竟是有眼,知我多年来内心的苦处!我那拾不到篮子里的贱人,空怀一副女人肚肠,面貌的确是不能令人激赏。此番遇这可意人儿,不说是我造化里的福分,也是那老天有心填还于我。想到这里,一手上去,先将那小可怜儿揽了。这一夜云雨绸缪,猩红点点,造得是满屋声势。只道是:

一个是虽经百战却属那未能开怀施展的老枪,

一个是甚无颠簸意算是恣意奉承客人的新窟,

一个是尽他炕头不尽之意,

一个是了她心头不了之情。

事情奇却奇在第二日的早晨,杨文彰一觉醒来,发现独自一人躺在炕上,趁手一摸,一片空荡,哪有什么慧香慧芳的,只试着裤裆里头一摊湿糊。此时他方才想了起来,人传的学校那老墙根子底下,常有狐精出没的说法。学校东墙外头本是一片坟滩,没有一家庄户居住。她说她舅家在此居住,岂不是无中生有?自己当时稀里糊涂信以为真,岂不是咄咄怪事?想到此,一家伙心虚了半日。人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此言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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