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90500000010

第10章

季工作组一听根盈是找生产队的马驹去了,也不再追究他。披了大氅随根盈去桂香的家吃派饭。一进门,只见一窑的破烂,炕上连整片的席子都没有得铺,灰麻古董,脏得不成。接着端上来的竟是一碗稀水糊汤和一盘烂咸萝卜,别无他物。正吃着,炕上碎娃拉了一泡黄稀。桂香妈使唤狗来上炕去舔。狗上炕,抡起舌头,啪哒啪哒吃得比人还有滋味。看着那狗,季工作组差点呕将出来。但他毕竟是受过军队正规训练,知道遇到这事该如何处置。埋头强咽下一碗糊汤,搁下碗便说饱了。根盈却无所谓,连吃了两大碗,让季工作组肢捱捱等候他,没有一点儿礼貌。回到大队部,季工作组盘腿坐在热炕上,学起毛主席语录。

快到十一点钟,叶支书等人才相继赶来。季工作组没答理,照样歪着头伸着脖子学习语录。叶支书一看季工作组气色不对,也不敢扰,炕上坐好,嘴上虽和吕连长说话,心里却一直思谋其中的原因。私下念叨:“会不会是桂香家的卫生问题?”大约半个钟点,只见季工作组一阵咳嗽,放下语录,一口痰吐在炕下,这才回过头,看着叶支书等人说:“你们大队的民兵工作,搞得太差劲了!”吕连长问:“咋哩?”

季工作组拍了拍语录本,严肃地说:“昨夜我吃罢晚饭回来,整个大队部空无一人!我想,你们大队干部真能放心得下,将满柜子文件和公章撂着,走了个干干净净。也不想想,一旦被阶级敌人偷去,你们个个眼瞪圆了。全县通报竟是小事,给革命和生产造成损失,谁来负责?”叶支书忙问:“根盈咋去了?”季工作组说:“这不能怪根盈一人。整个看来是民兵工作,不扎实,不深入,没有严格的组织性和纪律性。”

吕连长瞪大两眼听着,也不敢强辩。心想,该不是季工作组昨夜去富堂家吃饭,富堂婆娘竟没留住体贴一番,让人家独自回来?只没说这骚婆娘,他妈的平时啥阵势没见过,这阵子咋正经起来了呢?

说根盈,根盈嘻嘻哈哈进门。叶支书立马训斥他道:“根盈你昨黑咋去了?”根盈一看阵势不对,当下静然了。老实说:“我等到十点,看季站长没回来,就回屋睡去了。”叶支书说:“我说你这娃,太散漫了,安排你在大队部搞守卫,你擅离岗位,你说该咋处置?”连长下炕,将根盈拉出窑外,出门便听到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接着是根盈的哭声。

季工作组没动弹,但说道:“吕连长咋这相?毛主席反复强调,要调查研究,他不调查研究咋就随便打人?据我所知,根盈昨黑也没闲着,他是帮饲养室找马驹子去了!”“是吗?”叶支书诧异,下炕出门,安顿了根盈一番,将吕连长叫进来。季工作组这才转过身来,缓口气说:“把这事先丢下,咱们开始学习,学完了研究工作。”

几个人炕上围圈坐好。在季工作组的带领下,正儿八经学习了几段语录,接着讨论起来。讨论内容无非是些三姑六婆之事,你长他短之争。说来尽是些鸡毛蒜皮,但季工作组就最讲认真。

讨着论着,已到中午饭时。叶支书建议说:“季站长,咱走,今个儿到咱屋吃饭,昨日吕连长从镇上捎回一副猪肚子,我已安排妥帖,叫娃妈连上拾掇出来。”季工作组假意推辞,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做文章。随便哪里都一样,我还是到桂香家去。”吕连长说:“叶支书一心请你,给我说过好多次,季工作组来咱这达,没吃过一顿好饭。今日是特意安排,岂能不去?”

叶支书说:“革命要革,饭也要吃,不吃饭哪有精神革命?”说着,和吕连长连搀带架,扶着季工作组出了大队部院,三人一起向叶支书家走去。

到了叶支书家,一排厅堂瓦舍煞是气派。进得窑门,只见桌子上蹲着座钟,墙上贴着年画,炕上铺着毛毡,自然是另一种风光。看着就十分顺眼。叶支书的婆娘,是个瘦髂髂黄蜡蜡的女人,说话时手带动作,较村里的其他女人,总有一些让人说不出来的不同。招呼三人上炕之后,一张食盘立刻端了上来。萝卜白菜辣子盐,四样菜蔬,分碟盛好,中间摆了一撇拉红油杂碎,酒壶分头摆好。

季工作组一看这般隆重,嘴上便说:“太麻烦了。”吕连长喜笑颜开,道:“有你这样的贵客登门,样样再多,也唯恐不够哩!”说着,竟先忙不迭地斟了盅酒,要季工作组喝。季工作组连连摇头说:“我不逗那,不会。”叶支书从旁劝说:“看你说的,南征北战了几十年不会喝酒,有谁信哩!”季工作组连连摆手:“真的不会。”吕连长说:“不会还不会学嘛。列宁说,学习学习再学习。多学习学习不就会了?”季工作组一听这话,只好接过杯子,极不熟练地端着,放嘴边,分几口,学习着嘬了下去。

叶支书借机问吕连长:“你到镇上没看芙能咋样?”吕连长说:“还是老样子,没事。前些日子和法堂闹事,闹了一阵子,昨日看,两个人又好了。”叶支书说:“人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一边吵一边好。”说完又劝季工作组喝酒。

回过头来,说是黑女早上起来,打扮停当,迎着旭日霞光,扬扬洒洒地出了村子,直朝东沟奔去。还没上到东沟畔顶头,只听后头有人喊,回头看是庞二臭。那二臭挑着剃头担子,风行云飞地赶了上来。

黑女问:“二臭叔,你去哪里?”二臭一笑,说:“你去哪里我去哪里。”黑女说:“看你老不正经,人和你说正事哩。”二臭说:“啥不正经?

叔伴着你一个姑娘,脸上光彩。”黑女笑了:“你滚!”二臭假意生气,说道:“甭胡说,胡说我今日到东沟把你卖了。”

二人说着笑着,嘎吱嘎吱地往前赶路。也许是有人相伴之故,不知不觉走了十多里路。老虎头下,庞二臭放下剃头担子,从腰里抽出毛巾,怪声怪气地对黑女说:“姑娘,咱且歇息片刻,让叔小缓一阵。”

黑女知道这路旁的石崖底下有一水泉,扭着屁股,竟先跑过去,蹲下撩起泉水喝了几口,高兴地尖声叫起来:“好渗(凉)好渗!”二臭随后赶到,将黑女推了一把,自己挤到前边,湿毛巾洗脸。黑女心下不依,用手撩起泉水,朝二臭泼过去。二臭打了个睖睁,边擦脸边伸手将黑女一把搂住。黑女笑着要挣脱,二臭力大,黑女挣脱不了。二臭抻手摸黑女那鸡头小乳。黑女吓了一跳,一用力,一屁股坐在地上,低着头不吭声了。

二臭嘿嘿笑着,边洗毛巾边捅黑女腰窝,要黑女立起来。黑女愤愤地说:

“甭逗人,你耍流氓,还给人当叔哩!”二臭仍嬉皮笑脸说:“你甭胡说,村里哪个女人敢说我是流氓?叔看你长得心疼,才和你逗耍!”黑女扑哧笑了,跳起来,说:“我先走了,慢洗你那驴脸。”说完小跑步朝前走。二臭忙挑起担子掖起毛巾,随后追赶,嘴里喊着黑女。黑女边跑边朝回看,笑话他慢。

庞二臭这人也是,与村里妇女,无论大小,没个正经。那天季工作组来村,砸了他的牌子之后,他骂过一阵,不说生气,仍是笑语连天。天将黑时,人都回家喝汤,二臭正说收拾摊子,只见栓娃妈提着煤油瓶子,摇摇摆摆,走了过来。二臭知晓啥意,厚着脸皮笑着说:“嫂子,还生我的气不?”栓娃妈说:“要说不生气,你去给我打一瓶煤油,便不生你的气了。”二臭忙应道:

“能成,你把瓶子给我,等会儿便送过去。”说着,乘接瓶子之机,隔棉袄朝栓娃妈胸口摸了一把。栓娃妈一笑,骂他:“挨刀的,有人瞅着呢。”二臭说:“咱俩好的相况,谁不晓得?”说完又往前趁。栓娃妈说:“收起你的爪爪子,快点来,迟了我就摸黑了。”二臭答应,忙收起瓶子,挑着担子回到家,从锅里摸出几个玉米窝窝,胡乱一吃,提着油瓶出了家门。

他走到刘四贵的小卖铺前站住,摸着怀里的二毛角票,心里不舍,正犹豫,突然心生一计,不说打油,又朝前走。到涝池,灌了一瓶骚臭的池水。轻轻地哼着曲子,朝栓娃家奔去。一进窑门,果然是一片漆黑,门槛绊得他差点跌倒。他感慨地说:“看来我不来日子大(长)了,门槛都绊我哩!”栓娃妈迎上来,问他道:“煤油灌下了?”二臭说:“满满当当灌了一整瓶子。”说着,关门闭户。擦着洋火,照住炕台上的灯灯,添了煤油。点着灯,忽忽闪了几下,灭了。栓娃妈惊奇地说:“咋日鬼的,你吹灯了?”二臭说:“我没吹。”栓娃妈说:“那它咋就灭了?”二臭摸黑着上炕,嘴上叹道:“谁晓得。”栓娃妈又擦洋火,拨了拨灯芯,点着,忽忽冒了两下,又灭了。栓娃妈说:“怪事!”

二臭躺在炕上捂着嘴笑。栓娃妈说:“这刘死鬼,比他大还瞎,不定他给煤油里掺了多少水!”二臭忙说:“我说也是,灌煤油时他桶里只剩下一个底子。我还询问他,甭是水吧。他还说,咋能是水?看来我把今儿个挣的两毛钱白扔了。”栓娃妈气愤愤地说:“妈日的咋恁心黑,挣钱也不看下家,坑人哩嘛!”二臭叹口气说:“说也是。快算了,甭和他计较了。我好不容易来了,你也不说上炕伺候。”栓娃妈说:“你提着油瓶寻他去,问是咋回事。”二臭道:“吃个哑巴亏算了。再日晃(消磨)天就明了。”栓娃妈说:“刚黑下就能明?看你说的。”二臭说:“快些,这些日子把你想扎了。”栓娃妈问:

“哪想?”二臭自个儿一摸,说:“这里想。”栓娃妈抻手探进二臭裤裆,惊讶道:“太辛苦你了,想得头发脱完了,成光葫芦了!”二臭干笑,栓娃妈抽手说:“今黑不将灯弄着,我便不来。”二臭说:“实话说灯着不了。”栓娃妈多心了,遂问他:“你咋晓得?”二臭说:“刘四贵就剩一个底子,我一看就晓得。”栓娃妈说:“你晓得你还灌?不是把钱朝阴沟里扔哩!”二臭道:

“就算上了一当,白剃了个葫芦瓢儿。”栓娃妈说:“你不换,我换去。”说罢提起瓶子欲要出门。二臭紧喊道:“你快回来,甭为一瓶油,让村里人都晓得我又在你这里不正经哩。”栓娃妈开了窑门,听他这一说又立住。一生气,将油瓶掷到院当间,回头关门,黑摸着上炕。二臭这边早已接住,亲啃着说:

“和你黑摸着弄,比灯明火亮着更有劲道。”两人脱衣解带,自是十分老练。

说来这栓娃妈四十有八,比二臭大十岁光景。老女少男,熟客熟主,颠鸾倒凤,尽情玩耍,竟是多么张狂,在此不必细说。

回头却说庞二臭这种不正不经之人,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死皮赖脸地引逗黑女一个不谙世事的二八女子,岂能为世人所容?却说此时,黑女在前面跑,二臭在其后赶。一男一女,风风火火,又走了十里,到了东沟坎上。二臭后面连声哀求:“黑女,叔求你了,停下歇歇。”

黑女看他黑水大汗,这才停下脚步。坐在路旁的坎上等他。他赶了上来,放下担子,抽出毛巾擦汗,嘴上又说:“今儿个遇上你这疯女子,把叔规洁(整治)扎了。”黑女笑了,说他:“我看你还敢惹我不?”二臭缓了口气,笑嘻嘻地说:“论年纪你也能用了,没事闲了,叫叔给你调教一下,也懂点人的道理。”黑女正色说:“你屁嘴干净点,再胡说我走了。”二臭忙说:“甭甭,叔和你闹着耍哩!”黑女恼怒说:“你这是耍?”二臭说:“叔看你性格开朗,相貌又好,止不住就胡说开了。”黑女不吭声了,向沟底下看去。两人不再说啥,歇了一阵,下了沟,村头分手,各干其事去了。

同类推荐
  • 花姐

    花姐

    杨袭,女,1976年出生于黄河口,08年始在《大家》《作品》《黄河文学》《飞天》《山东文学》等文学杂志发表小说。
  • 不可预知的战争

    不可预知的战争

    没有任何反应的余地,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人类史上最伟大的杰作,人类自己创造的电子人,突然向人类发起了进攻。人类的反抗无济于事,最终,人类需要靠时光穿梭来解救自己,但能够成功么?
  • 30年文学典藏小说卷(一)

    30年文学典藏小说卷(一)

    为了纪念《百花洲》创刊三十周年,隆重推出《30年文学典藏》四卷本,众多名家倾力打造,三十年的沉淀,三十年的精粹,凸显出《百花洲》的流变轨迹,也折射出三十年社会生活和文化的变迁。这些让人熟知和亲近的文字在当下与历史间建立了一种恒久的联系,对于今天的文学阅读与写作而言,无疑是心灵不可复制的参照。
  • 我是购物狂小姐

    我是购物狂小姐

    表面光鲜亮丽的美女萧逸大学毕业后,进入了一家知名的广告公司。然而,浑身上下无一不是一线名牌的千金大小姐,其实只是个背负着巨额信用卡债的卡奴罢了,更不论清贫的家世带来的其他外债。糟糕的财务状况让她的生活一团糟,虽然试图戒掉名牌购物瘾,不过最终都在闪亮的奢侈品面前败下阵来。为了维护一个美丽的谎言,而不得不编织出无数个谎言的萧逸,只能咬牙放手一搏——利用自己美貌,在物欲横流的广告界钓上一个人人垂涎的铂金镶钻单身汉!
  • 孝庄皇后贴身侍女:苏麻喇姑

    孝庄皇后贴身侍女:苏麻喇姑

    这是一部讲述经历过五代四帝,地位和身份都很特殊的奇女子的故事。她虽然只是一名侍女,但却参与了清朝官服的设计,也是女性旗袍的最初设计者。她不仅懂蒙文、满文和汉文,而且还擅长满文书法。她平时是孝庄的“秘书”,在皇位争夺战中还是一名出色的“间谍”。同时,她是康熙的老师,还曾抚育康熙的十二子。她受到了同一时代,不同帝王的尊重,被孝庄称为“格格”、被康熙称为“额娘”、被皇子称为“奶奶”。她死后,人们为了尊重和纪念她,称她为“苏麻喇姑”。
热门推荐
  • 公司是最好的学校

    公司是最好的学校

    公司是最好的学校,职场如同考场。所有的人都分配做一张试卷的不同部分。有的人分到的是词语填空,有的人做的是选择题,有的人做的是问答题……
  • 洪荒古传

    洪荒古传

    子会之时有混沌初劫,却是指盘古开天地。而此时丑会已终。丑会之时却是洪荒初劫之始,乃为飞禽走兽之争。现时却是寅会始,天地复归清明,万物皆有序。白蒙蒙之中露出一个幼小的身影。却是那血海之中的那个全身红色的幼童。他就是那道飞出的红光。只见他全身赤裸,身上毛发全无,一双乌黑的眼珠子转动了下。然后见他往地上一跪,拜了天地四方。起身看了下那四周,和无着片缕的周身,笑着摇了摇头。甩了甩了细小的胳膊,孩子露出遥远的思绪。沈平第一次见到妖怪倒是愣住了“你们是妖怪?”那老虎听了沈平的话也不反感,很自得的点了点头“我们是妖怪,小兄弟你刚化形不久吧?”洪荒永远神奇的天地,承载着我们永远的未知,让我一步步为大家揭开那迷一般的世界本书QQ群:116244155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千金散尽还妇来

    千金散尽还妇来

    他温文尔雅,富可敌国,对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淡然从容。她视财如命,吃和银子是她的人生追求。他们因为一千两银子结缘,他对她却情有独钟,她是否一步步跳入他温柔的陷阱。而贵为天子的他为爱又太过执着,只能使自己深陷其中,是命还是劫。面对友情,一次次的背叛。她如何抉择。她把他看作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张口就来:“公子,给点银子呗。”他却说:“观世音菩萨不是女的吗?”从此她为了他的一千两银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当她看到她的好朋友和她的青梅竹马抱在一起的时候,她说:“我成全你们。”当她再次看到同样情况的时候,她只有无比的辛酸。他太好,太优秀,他步步紧逼,她步步后退。她对她说,我看上公子了,你把他介绍给我吧,她该如何抉择。她和他误会重重,最终缘深还是缘浅。时事都难料,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步步都精彩。
  • 绝宠坏丫头:全明星恶魔殿下

    绝宠坏丫头:全明星恶魔殿下

    倔强的痞女、嗜血的魔鬼、顽昧的冥王、温暖的天使...恶魔、骑士、天使、修罗、吸血鬼、激情、邪恶、冷笑、全明星、风云校园、黑街、叫呛、干架、泡吧...华丽的词汇,导演盛世的全偶像剧。
  • 时间开出了花

    时间开出了花

    那些费尽心机想要忘掉的事情,真的就可以不再想起了吗?很多年前,当她还是一个伪文艺小青年的时候,时常揪着那个人“拜读”她最新出炉的大作。堂堂C大金融系才子的他,苦不堪言之余,实则是心甘如怡的。有一回偶尔翻阅到一篇她登在校刊上的小说,还夸过那个题记——回忆是倒在掌心的水,摊开或是握紧,最终都会从指缝间,一点一滴,流淌干净。这些年,她时常会想起那句话。若真如此,该是多好。可是,属于他和她之间的回忆,固执冥顽,竟生生烙成了手心的掌纹。每每触及,便教她钝痛不已。四年了。她没有想过会再回到这座城市。流浪是一种大境界,不论是关于脚的还是关于心的。她没有这样的境界。她只是,必须,将自己放逐得足够远。
  • 一吻定情

    一吻定情

    晨雨看着震说:“再见。”趁震一时发呆突然搂住震的脖子,吻住震的嘴唇,又吻了他的脸颊。然后晨雨满心是笑的向自己的房子走去,她终于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这件事,在一年前震面试她的时候,她就想这样了。这一年期间,在想象中,她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 特种部队之中东、意大利、印度篇

    特种部队之中东、意大利、印度篇

    这支特种部队极受以色列总参谋部器重,并得到了政府财力、人力、物力等各方面的大力支持。总参侦察营的任务重点是进行越境侦察和突袭,同时,为了避免重蹈“101”部队的覆辙,总参侦察营制订了严格的军纪,并对所有行动都进行面面俱到的周密计划,以确保不再出现任何疏漏。
  • 温柔的血腥:剖解帝制时代的十一位太上皇

    温柔的血腥:剖解帝制时代的十一位太上皇

    唐代学者颜师古对“太上皇”解释道:“太上”,极尊之称也。皇,君也。天子之父,故曰皇;不预治国,故不言帝也”。也就是说.它不是最高权力的象征.而是封建皇帝对其父亲或退位皇帝的极端尊贵的称号。正是如此,在我国漫长的帝制时代中,皇帝前后递嬗,有数百人之多,但真正做太上皇的却只有寥寥数人。原因很简单,皇帝宝座的诱惑力任何人都无法抗拒,一个人一旦坐上这个宝座,就不肯轻易下来。一般而言,帝制时代的皇帝们大抵有三种命运:要么病死于龙榻,要么被外来的武力赶下台.要么是活着让出皇帝宝座。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