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说的没错,与其让他们有借口兴师问罪,不如堂而皇之地出现,也好让他们心里更加的躁乱不安。”曜曜分析着,而眼底却更加的深沉难辨,看不出底下更深的思量。
见他们都这样说,夏侯澈也不能说些什么,只能点点头,到时候见步行步便是。
除夕那天,整个皇都大雪纷飞,满天的白雪,给皇都裹上了一层银装,似乎给这个新年添上了一件新衣。
马车滚滚的在大街上,落下两道不深不浅的车印子。马车上玉笙不停地呵气,她还真是不能适应这样的寒冬。
“笙笙,再过一段日子,就不用担心冬天了。”曜曜见状,继而连着貂袍将畏寒的玉笙再裹紧了一下。再过些日子,也应该处理完这些事情了。
“现在都快春天了,当然不担心!”玉笙没听懂曜曜的话,只想到即使是冬天,化雪的时候也是冷得很。
来到宫门的时候,夏侯澈已经在等着他们。见到瑟缩着的玉笙,立刻调笑。
“没想到你也有怕的时候,哈哈哈,这样子倒像是个生活在南蛮那边的人!”夏侯澈在不停地揶揄着。接着便看到钟离颂夫妇也来了,因为钟离家也算是皇家姻亲,也因为钟离良现在还在边疆,夏侯凛特意安抚钟离家,让钟离颂他们也进宫参加宫宴。
“九王爷,曜王爷,曜王妃。”钟离颂两人行礼着,接着便欲和三人一同进宫。
“原来是九王叔和曜王兄,真是凑巧,连大姐和三妹都在呢!”又是一辆马车停下,便听到有人打断他们的脚步。
“二妹已经嫁入皇家,就莫要乱了身份,不然让人家笑话相府没家教!王妃,我们这就进去。”说完,便拉着玉笙的手,头也不回地进宫。每次都要来挑衅一下,真不懂她是什么心理。
玉笙只是凑着玉筝微笑一下,大姐有时候还是挺泼辣的。尤其是当了侯爷的孙媳妇儿,越加有大家夫人的风范了。不像她,整天懒备,把所有事情都丢给春梅去了。
明玉芋气得牙痒痒,而夏侯君烯却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到钟离颂和夏侯澈之间,试图拉近关系。
“曜王兄最近的身体如何,听闻已经大好了,看来东太后所说的那个相士还真有几分真材实料。”夏侯君烯看了一眼曜曜和玉笙两人,越看就觉得他们之间有一种刺目的光芒流窜着,让人忍不住想要打破这种和谐。小时候,他还是太子的时候,他也不过初初懂事,看到的也是先帝和先皇后对太子的极尽宠爱,那种宠爱不是物质上的,而是一种让人羡慕的亲情在里面。
“关你什么事!”曜曜斜睨了一眼夏侯君烯,然后别过脸,他的目光太过讨厌,他讨厌他一直看着笙笙。夹着玉笙快步疏离着夏侯君烯,不愿意和那种人有过多的接近。
“烯王,曜王既然不高兴,你还是莫要太过。”钟离颂留下来拦住夏侯君烯,他的为人他已经清楚,不过就是不择手段之流,现在的示好或者有更大的阴谋。
“颂,你我现在也是一家人,我和曜王兄更是,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夏侯君烯微微的凝眉,据他所接到的消息,钟离颂现在更加的勤奋走动曜王,明着是因为查上次的刺杀案,但实际是如何,就有待考究。而且钟离良和澈王走动的频密,或者钟离颂就是借着明玉筝和明玉笙的关系,和他们的目的一样。
“王爷,钟离颂没有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你也自当明白!”说完,抱手行了告别礼,便大步离去。
“哼,看来澈王居然也有心思想要争个一二!”明玉芋走上来,斜睨了一眼夏侯君烯,然后又将目光扫向玉笙他们离开的方向,曜王这么喜欢明玉笙是吗?看他能喜欢的多久!
“澈王不过就是先帝次子,他还没有资格争。”不过澈王这段时间倒是频繁上朝,而且还有笼络朝中大臣的意思,而也因为他,朝中的情况变得不大一样。
“有没有资格不是看身份的,父皇不也当上了吗?人家不但有钟离良支持,还貌似能够拉拢曜王,光从这方面看,就已经更胜一筹了!”明玉芋不以为然地嗤道。当初皇上怎么登上皇帝,这里面有多少名正言顺,大家心知肚明了。
“而且父皇好像也没有嫡子,这么说来,反倒又是曜王更有身份了!”明玉芋继而冷声道既然她嫁给了夏侯君烯,他就要成为皇帝,她才能成为皇后。
夏侯君烯变得沉默,明玉芋说的没错。他们的身份都不是正统血脉,除了曜王。可是曜王是不可能可以有机会争夺,倒是澈王,他又有什么资本相争呢?太后给他赐的两个侧妃,明着是想掣肘着明玉芋,实际上是为了给他拉拢朝中的人。那两个侧妃,分别是振国将军的女儿和太尉的千金。这也看出来,太后是站在他这一边。
“那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夏侯君烯扫了一眼明玉芋,她时候这么多,难道是有了应对的方法?
“曜王现在的支柱就是明玉笙,而如果……”明玉芋挑眉,接下来的话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夏侯君烯看着面前这个人,忽然觉得相府家的三姐妹,都是同一个父亲,但是差别实在太大了。
掌灯时分,宫宴总算开始,玉笙和曜曜坐在离主位边远的地方,并不想和前面的官员有太多的交集。只是夏侯澈却因为最近的拉拢,和各个官员相处的十分的融洽,仿佛比夏侯君烯两兄弟还要顺畅。
场面异常的诡异,各个派结各自在搞着小动作,俨然好像仿若无人一样。夏侯凛处在高位,一边和着太后敬酒着,一边和各位妃嫔谈笑风生,也好像丝毫不受旁边的人干扰。
这边,明玉芋却忽然一改原来态度地,来到玉笙他们桌前,就往着玉笙位置上面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