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我们暂时冰释前嫌。等我们合力解决陈世美,再来解决我的私人恩怨如何?”北堂玄对着云烟的背影说道,就凭他一人之力,是无论如何都解决不了陈世美的。但,若与云烟合力,那胜负就不知花落谁家了。
云烟脚步一顿,“好。”她也正有此意,毕竟,那个阵,太邪恶,太厉害,威力太大。凭她一人之力,确实是不可能打得过的。
北堂玄苦涩无奈地笑了笑,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当下局势呢?自己这样,倒显得,多此一举。“烟儿,养好身体,等到杀了陈世美,我,随你处置。”说完便转身走去,是的。走去。他的伤也是未好,所以现在还是动用不了内力。
云烟转过身,看着北堂玄离开的背影云烟眼里出现一丝波动,但转瞬即逝。她不会再心软,不会再犹豫。她以为,她能做到,可,还是不能。
转身向门外走去,双手不习惯地掩了掩刺眼阳光。三天,这世界,变了吗?
“小姐,你终于出来了。呜呜……担心死我了……小姐。”凌霜看到云烟从房内走出,忙跑过去抱着云烟,大声地哭着。她真的害怕了,以往小姐再怎么痛苦,也绝不会让身边的人担心。她会掩饰得很好,可如今,她竟然将自己关进房内,不吃不喝,还不疗伤。她都差点以为小姐是不是有了死的念头了。
魏齐只感觉怀里一空,随着心也跟着空了。竟有些失落凌霜的离开,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该去想这些的。王妃终于肯出来了吗?看着日益变瘦的单薄人儿,王爷看到了,会心疼吧。
“小姐,你没事吧。”反倒是晴雨,不至于像凌霜这般激动,却也是声音颤抖,显示着激动之心。
“没事了。”云烟的声音有些暗哑,发干的喉咙使的她说话时也是像火烧般痛。
“小姐,去吃些饭,好吗?求求你,这样下去,你会死的。”晴雨哀求的语气说道。
“好。”她没报仇,怎么会死呢?
云烟一口口的扒着饭,可,怎么会想要吐?想忍,却终也忍不住,云烟跑到门边开始狂呕起来,“呕……呕……”像是要将肠子一起吐出来般,云烟倚在门边使劲地吐着。
“小姐,怎么了?”晴雨上前把着云烟的手腕,眉头却越皱越深。无力的放下云烟纤细的皓腕,眼神是心疼与无奈。
“晴雨,小姐怎么了?”难道是……怀孕?凌霜想到。
“小姐。”晴雨认真的叫了云烟一声。“晴雨知道,小姐现在很痛苦,但你必须放下,必须放下。否则,你真的会害死你自己的。”晴雨深感无力,对小姐,她真的是心疼。一个人,一生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变故。小姐孤独了那么多年,总算有个相爱的人了,可老天却狠心将他带走了。没有母亲疼爱,父亲更是无胜过有。没有朋友,从来都孤独的小姐,却还是善良的,护短的。她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坎坷。
云烟看着晴雨,示意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吃不下任何东西?“怎么回事。”云烟恢复淡漠的神情,眼中黑眸不再是褶褶生辉,而是暗淡无光,像是失了灵魂般。
“是,厌食症。”晴雨无奈地说道,这句话如晴天霹雳,打在每个人头上,他们都惊呆了。竟然是厌食症,小姐竟然会想要死?“小姐的内心深处抗拒吃饭,想与王爷同去?”晴雨问道。
“自然是想同去,但,现在的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云烟淡淡的回答,厌食症?竟是厌食症呢?呵……看来,她云烟也不如想象中这般坚强。就算是看上去好了,内心的伤总在。
“小姐。”凌霜与晴雨哭红了眼睛,为什么?小姐若是走了,那她们也绝不独活。
杨丰与魏齐在一旁更是惊了,有这般女子爱着,王爷是幸福的。两人齐齐跪在地上,“请王妃保重身体。”双手抱拳,单膝下跪,军人的跪法。他们敬佩王妃,这个看上去单薄瘦弱的女子,肩上扛的,竟是,王爷的使命。她的爱,感天动地。
“起来吧,我也想。是她不想吃。”云烟指了指自己的胃,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要尽快与北堂玄合作了。否则,哪天自己死了都还不能报仇,那真的是……呵呵……
最后,云烟吃了晴雨研制的药丸。清香可口,酸酸的味道,是营养丸,吃了至少不会饿死。云烟就这样靠着药丸过日子,计划着如何破解这个‘噬魂阵’。
是夜,云烟潜到北堂玄大营。走进帐内,只见北堂玄正在忙些什么,神情专注,少了邪魅玩味的笑。云烟想提前与北堂玄合作,杀了陈世美,再……合了合眼睛,云烟移步上前。
“烟儿,你来了。”北堂玄看到云烟,心里有抑制不住的喜悦。她终于肯来找自己了吗?太好了。能见到这个让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便是死了,也满足了。呵呵,真好。
“我来,是想提前合作。”云烟冷冷的说道,冰冷陌生的眼神,浇灭了北堂玄的所有热情与泡影。
“哦,好。”北堂玄强性冽开一抹笑,那么的苦涩,那么的无奈。
“我去看了‘噬魂阵’,威力又大了。要尽快,破阵。否则等到月圆之夜,阴气最重之时,‘噬魂阵’就真的无人能破了。”云烟淡淡的说道,忍住心中的伤痛,若无其事地说道。谁又能知道,她心里有多想杀了他呢?他是看着轩辕烨死的,是他将轩辕烨推进地狱的。她,怎能不恨?
“嗯,这个我也知道。”北堂玄说道,确实,他也随时关注着那个邪恶的阵。红光越来越浓,几乎快要笼罩整个边城城外了。顿了顿继而说道“烟儿可有破阵之法?”北堂玄希翼的问道。
“有,方法其实很简单。只要将阵内的五根神柱同时破坏掉,这个阵就不攻自破了。”云烟没再看北堂玄,眼神看向帐外,负手静静地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