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云烟?谁是云烟?为何会如此熟悉?甚至,会有种心痛的感觉。想得心痛,云烟。云烟……轩辕烨想将她想起来,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使劲的摇头,他觉得她是他很重要的人,他必须将她记起来。
月在轩辕烨身边守了三日,可现在的王爷像是疯了一样,使劲的摇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爷,您醒醒。”月在轩辕烨身边不断地唤着。“王爷,醒醒,醒醒,王爷。”
谁在叫自己?对,是月。轩辕烨努力的睁开眼睛,“月?”他在这里干什么?
“王爷,王爷您终于醒了。”月高兴地眼眶微红,这几日真的把自己吓死了。
“呃?”哦对,自己被石堆压着了,昏迷了。然后,做梦了。轩辕烨渐渐将梦忆起,眼神渐渐清明。
云烟,是云烟。对,当时也是在那棵梧桐树下。竟是她。
“我叫轩辕烨,今后我们都要在一起,长大后,你要做我的妻子哦。”男孩认真对女孩说。
“好,那你记住啦,我叫云烟,浮云的云,烟花的烟。”女孩也一脸认真地说道。
“烟花的烟,浮云的云。云烟。”轩辕烨呢喃着这句话。
“敢问小姐芳名?”那时,清是这样问她的吧,“云烟,浮云的云,烟花的烟。”当时,她的眼神,是看着自己的。轩辕烨在这边回忆着。可当时,自己是用鄙夷的眼光看她的。她一直都记着那个承诺,而自己,却早已忘记。
“啊……”轩辕烨突然捧着头,额上开始冒冷汗,脸色苍白。
“王爷,您怎么了。您忍一下,我这就去找大夫。”说着便急急忙忙的向门外走去。
轩辕烨脑中闪过一名女子,正衣衫不整地躺在一个男子身边。“啊……”轩辕烨嘶吼,仿佛是到了极限般,如沙漠的苍狼,叫的如此撕心,孤寂。
月再次走进房中,只见轩辕烨只是安静的坐在床头,眼睛完全没了神采。只是呆呆地坐着。
大夫见轩辕烨醒来,便想走近为轩辕烨诊脉,只是,还未走近,便听到轩辕烨冷冷的声音传来。
“滚。”冷冷的声音如地狱的使者,狂躁冷酷。轩辕烨心里乱极了,他记起了所有的一切,可他,宁愿不再记起。
“是……是。”大夫被吓得连滚带爬跑出房间,他的命怎么这么苦。每次都这样,迟早是被吓死的。
“出去吧。”轩辕烨对着月说道,声音冷静了不少。
该怎么办?怎么办?对,云烟,他要去找云烟。那个在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女孩,可他竟然,伤她那么深。他轩辕烨发誓,要用此生的爱,来弥补这一次的伤害。
母后?为何要如此。轩辕烨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沾满血的双手。沾满无数人的血的这双手,竟也,沾了自己母亲的血。这双手,好脏。
他要找回他的烟儿,她是他心中最圣洁的地方。她可以帮自己走出困境,忘却一切。当下,轩辕烨便跑出房间。正看到月正站在门外。
“月,这里交给你了。我要回京城,这里的事宜已经差不多。只要加紧步伐,造好河堤便好。下一次的雨,应该无碍了。”说完便急急地向马厩走去。
“驾……驾……”轩辕烨奔跑在去往京城的路上,努力扫去心中的阴霾。在那边,有他的爱。轩辕烨幸福的笑了,爱,原来如此甜蜜。现在的轩辕烨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对芊芊,那只是一种寄托。一种对小女孩思念的寄托,他以为,她是她。
“小姐,我们在这儿已经一个月了。”凌霜坐在云烟对面,苦着脸说道。
“嗯,你想干什么?”云烟依旧坐在院子里,依旧托腮冥思,想的,依旧是他。不在这儿,难道还能去别的地方不成?
“小姐,我要发霉了。”在这里闷了一个多月了,天天在这个院子里,真的会发霉的。要知道,她凌霜从来都不是个能闲下来的人。本来前几天,倒是可以帮着阁中处理些事情,比如清扫些人啦。可不得不说,夜离殇这些人办事效率太高了。弄得现在,她根本无事可干。
云烟看了看天“太阳挺好的,晒晒就不会发霉了。”淡淡的说道,说完又进入自己的思绪,没人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小姐,要不……我们出去吧。”凌霜靠近云烟,一副讨好的样子。
“去哪儿?”云烟轻轻地说道,思绪仍在远方。
凌霜眼睛滴溜一转,笑颜如花,“去江湖吧,哪儿,可好玩儿了。”其实凌霜只是不想让小姐在这儿,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小姐忘不了轩辕烨。她想带小姐出去走走,一个月来,小姐不是晒太阳,就是发呆。比以前更沉默了,她想要小姐快乐起来。想想当初,自己竟然会认为轩辕烨会给小姐幸福?现在想想,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凌霜恨恨地想着。
“好。”云烟回神,淡淡地应道。
“呃?”凌霜一时没反应过来。“好好,我这就告诉晴雨去。”凌霜没想到,小姐会如此轻易就答应。听到了,便觉得很开心,忙起身往后院跑去。肯出去就好,那样才可能会有艳遇,小姐那么美。出现一个比轩辕烨优秀一百倍的男人,让小姐忘记轩辕烨。哈哈哈,太好了,就这么办。
看着凌霜离去的背影,云烟苦涩的笑了笑。失忆,该多好。也许,是该出去散散心。江湖吗?就去看看江湖究竟是怎么样的。
一身红衣的男子慵懒的半躺在贵妃椅上,半闭着眼,嘴角似笑非笑。“连你也不是她的对手?”连同说话的声音也是懒懒的,话语中更多的却是兴趣。是的,他对这名女子产生兴趣了。也许,他该去会会这名女子了。云烟吗?云航舟的三女儿,想不到云航舟还能生出这般女儿。
尘世美一脸阴森的气息,“在她手上,我甚至过不了百招。”说完也学着北堂玄的样子,慵懒的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遮住了眼底骇人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