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各位朋友前来参加宴某婚礼,贺礼和心意本人都收到了,愿各位玩得愉快!”宴尔颢则是淡淡开口,这话说得却是分不出语气中的喜怒,倒是那台下少年宴尔笙瞪着新娘消失的方向黑着一张脸,闷闷咽下一口恶气,开始恨不得上去直接把那新娘赶走。
“虽然路随心应该是我宴尔颢的未婚妻,但终究是无缘,也只能解除了婚姻,不过现在看来,她还是与大哥更加有缘,哈哈……”宴尔颢张扬的大笑着,话语中无不暗示着路随心不过是他不要的女人。
而刚好走到一边的路随心一点没漏的听到了那张扬的声音,却也只是冷笑一声,这个男人太过张扬无比,她还真不相信他就是外婆曾经跟她提到过说过亲的人,这场婚礼,果然如她猜想的那般。
而现在,她只需静观其变就好,最主要的还是想着要尽快治疗,才能让脸上的红斑和痘疮好掉,只是这化妆品过敏的红斑浮肿两三天就能好,但是痘痘恐怕得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好完,否则,她还真对不起他们如此照顾她了。
外面的婚宴已经开始,纵容宴尔颢的话语引起不不少人的关注,但宴尔颢的脸色依旧从容不迫,淡淡道,“既然她嫁给我了,那么以后就只能是我的女人了,与其他任何人再无关系!”
路海国闻言,脸色一喜,不管怎么说,表面上路随心到底是他的女儿,纵然他再不满,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让人说得太难堪了,现场的宾客们大多是幸灾乐祸,但到底是面子做主了,不会真的说些什么。
新郎以身体不适,向众人歉意先行离开,而保镖推着宴尔颢经过众人身边时,他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在鞠躬感谢众人前来,却又不像,因为他至始至终都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就那样堂而皇之地离开了宴会现场,就好似这场婚礼对他来说,他根本就不是主角,只是这幕大戏里的小插曲。
轮椅上男人的薄唇始终勾起着一个淡淡的笑,看不出他的情绪,旁边之人还以为他是开心,可他的目光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微微一怔,那沉寂如夜的鹰眸微微一眯,大手正紧紧握住了轮椅两侧,似在发狠般的立誓:今日之辱,他宴尔颢日后必当百倍奉还!
自古以来,洞房花烛夜,留给人的印象就算不再是红罗暖帐,龙凤红烛,那也该是喜庆满屋,但这一天,宴尔颢的私家别墅里,却是冷冷清清的,哪里有丝毫喜庆的感觉。
直到夜幕降临,宴尔颢才独自推动着轮椅回到了他那没有一丝改变过的主卧,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闪着寒光般的盯着屋子里多余的物体,半晌后,性感的薄唇才拉扯出一个冷笑,那哪里是什么物体,那不是他们今日为他娶的新婚妻子么。
“大少,你们早点休息吧!”宴家老宅那边特意安排过来的吴婶见到宴尔颢,不免松了一口气,她自从午后陪着新娘到了这里,就这么干等了几个小时,连晚饭的点儿都过了,自己饿得不行。
奇怪的是,今天从她陪着新娘过来,这别墅里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她又不敢走,此刻见宴尔颢终于出现了,连忙扯嘴一笑,讪讪的说道,但那眼里全是讽刺之色,她是宴夫人的人,她还要回去汇报这边的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