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怜儿一脸硬气的走过宫本渊祁的身边,可是,天知道她的心里早就叫器不已:“哇靠!他是钢铁做的吗?不就碰了一下,有这么痛吗?”可是,想归想,上官怜儿的脸上还是满满的无所谓。
“站住!”宫本渊祁站在上官怜儿的身后,面无表情的说道。
上官怜儿闻声,转过头看了眼他。似乎是在问她:“干什么啊?”宫本渊祁看了眼上官怜儿,走上前去。拉住上官怜儿的手腕,像是生怕她走掉似得。
“喂!你干嘛?”上官怜儿自然不愿意被他牵着手。当下,叫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啊?”
“闭嘴!”宫本渊祁不耐烦的冲着上官怜儿低吼了一声。
可是,上官怜儿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你对她越凶,她则反抗的越厉害。当下,上官怜儿也没不好气的说:“你要是再不放手,信不信我喊人了?”
宫本渊祁先前只觉得烦,不过,上官怜儿说出这句话后。他非但没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随即,停下脚步,转过头去,看着上官怜儿说道:“好啊!那你叫叫看,到底是你的叫声有用呢?还是我这样拉着有用?”
“你......”上官怜儿气的直接用另一只手指着宫本渊祁。
宫本渊祁连忙握住上官怜儿的另一只手,说道:“记住!不要用手指着我!不然,吃亏的绝对是你!你要知道,现在,你是我的妻子!就是我现在要了你,也是合情合理!”宫本渊祁将这番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倒是上官怜儿被这番话噎的说不出话来。真没想到,宫本渊祁竟然会这么的厚颜无耻。上官怜儿之前也就觉得宫本渊祁没皮没脸,现在,她才真正的看透这个人。这个人,根本就没有颜面可言!!!但是,这些话,上官怜儿也只能在心里悄悄的呐喊。毕竟,若是宫本渊祁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吃亏的也绝对是她。
虽然宫本渊祁那番话说的很难听,但是,说的倒也是对的。毕竟,现在她是孤家寡人,上官将军又走了,打又打不过宫本渊祁,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上官怜儿还是很懂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真理的。
宫本渊祁见上官怜儿乖顺了很多,心里便有些满意。接着,便是带着上官怜儿走到大堂之上。跟原先的那位师父说了一声:“这几日,在山上多有打扰,在下今日也该告辞了。”
上官怜儿听到宫本渊祁说的话,忍不住:“哎?”了一声。一副怪异的看着宫本渊祁。
宫本渊祁也不理会上官怜儿,接着跟那位师父说了些告辞的话。因为掌门,长老他们这几日又重新闭关了,所以,现在就由这位师父代劳相送。
面对宫本渊祁的告辞,那位师父也没多说什么,也没说什么客套话,只是说了句:“有缘自会再相见。诸位一路走好。”这就是佛道中人和凡夫俗子的区别。若是换做凡世,面对客人的离去,肯定是要说一些挽留的客套话的。但是,佛道中就不一样,这些虚礼也就免了。他们更加看重的是自然缘分,并不强加做作。
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不对的。毕竟,现在上官怜儿也恢复了。他们继续留下来也实在没什么必要了。但是,宫本渊祁这样做,就让上官怜儿不爽了。既然都是今天走的,为什么不和上官将军一起下山,为什么非要让上官将军走了之后,才要下山?这算是什么?
而宫本渊祁像是知道了上官怜儿的心思,连忙跟那位师父说:“我们先去准备下东西,待会儿就动身。”接着,便在上官怜儿耳边说了一句话,然后,就带着满脸通红的上官怜儿走了下去。
在旁人看来,上官怜儿和宫本渊祁完全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小夫妻。可是,只有上官怜儿这个当事人才知道宫本渊祁的人品是多么的有问题。
因为,当时,宫本渊祁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就是:“你要是敢发出一个声音,我就立马吻你。”就是因为这句话,才让上官怜儿这孩子忍不住红了脸,才会让她这样怪怪的被宫本渊祁牵着走出了大堂。
两人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看不到其他人,上官怜儿才停住脚步。一脸森寒的看着宫本渊祁说道:“戏演够了!现在可以放手了吧!”说着,也不管宫本渊祁是不是回过神来,直接大力的甩掉了宫本渊祁的手。接着,便没有好脸色的打算从宫本渊祁身边走过。
谁知道,她还没走多远,就被宫本渊祁大力的扯了回去。上官怜儿有些吃痛的叫了一声。但是,迎上的便是宫本渊祁冷漠无情的面容,只听得他说:“上官怜儿,你不要以为自己失忆了就可以为所欲为!给你脸,你不要给我不知好歹!”
上官怜儿见宫本渊祁本性暴露,当下,也没什么好脸色。虽然,她的心里在呐喊:“靠!你什么时候给我过脸了?本姑娘两种大眼睛炯炯有神,怎么就没看过你给我脸啊!”但是,表面上,上官怜儿显得十分的有风度,说道:“第一,我没有为所欲为。第二,我没有不知好歹。”
上官怜儿非但没有反抗,反倒是走近宫本渊祁,说道:“倒是我要问你,既然都是今天走的,为什么不和我爹爹一起走?为什么要等到他离开之后我们才走?你是心里有鬼还是怎么样?”
宫本渊祁听到那句‘心里有鬼’,瞬间就不淡定了。另一只手紧握成拳,似乎准备下一刻就打算一拳打在上官怜儿的身上。
但是,在宫本渊祁行动之前,上官怜儿就说了声:“你如果是个男的,就好好跟我说话,而不是武力相向!”不得不说,这句话对宫本渊祁还是非常好用的。听到这句话之后,宫本渊祁的那只手便松了开来。同时,紧握着上官怜儿的那只手,也放了开来。
上官怜儿虽然面上淡定,可是,她的心里早已经凌乱不已了。她想着:“呼......幸好他押对了宝。不然,后果还真的是不堪设想。”上官怜儿之前就觉得,宫本渊祁应该是那种很注重门面的人。所以,她才会这样的大胆的跟他说话。而事实也证明,她的推测是正确的。
悄悄呼出一口气,上官怜儿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对着宫本渊祁说道:“宫本渊祁,我们来做比交易吧!”这是上官怜儿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的跟宫本渊祁说话,也是第一次这么严肃的交出宫本渊祁的名字。
宫本渊祁确实被上官怜儿惊讶到,不过,作为生意人的他,听到交易两个字,瞬间就来了兴趣。因此,他扯嘴一笑,好整以暇的看着上官怜儿,抱着胸,说道:“有意思!你倒是说说,想要跟我谈一笔什么交易?”
上官怜儿咽了口口水,整理了下思路,说道:“我们从此进水不犯河水,怎么样?”说完,上官怜儿便盯着宫本渊祁看了看。宫本渊祁听上官怜儿这样说,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毛,示意上官怜儿继续说下去。
上官怜儿见宫本渊祁并没有反对,便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会在仙山,但是,我感觉的到,你们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我被人掳走而追赶到这里的。”上官怜儿说道这里,宫本渊祁脸上的神色就有些变了。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女人竟然能够察觉的到。因此,对着这庄交易,他是真的有了些兴趣。
“不过,我也没兴趣知道我来到这里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也不管我之前对你,或者是你对我是什么样的一种态度。现在的我,就是你的一个名义上的侍妾......”说道这里,上官怜儿停了一下,因为,对于侍妾这个词,她是真的不喜欢。毕竟,这个词,对于任何一个女的来说,应该都是不喜欢的。
“你放心,不管我之前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从现在,不,是从我醒来的那一刻开始,之前的那个上官怜儿就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会给你添任何的麻烦。不过,既然我仍旧是你名义上的侍妾,所以,你只要给我最基本的生存状态就够了。”这一段话,上官怜儿说的很是顺畅,就想是演练千万遍似得。
不得不说,宫本渊祁听了上官怜儿的这一番高谈阔论之后,确实对面前的这个女人有了一丝丝的欣赏。但是,这份欣赏,也就仅限于一丝丝而已。接着,他便笑着说:“按照你这么说,吃亏的,似乎是我吧?我凭什么给你最基本的生活状态?”
上官怜儿听次,展颜一笑,像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于是,她说道:“你说的没错。但是,事实上,我确实有让你这样做的价值。第一,我爹爹是当朝大将军。刚才你们的对话便可以说明一切,既然我嫁进了关家,那么,我在关家生活的如何,便直接关系到了我爹爹对于关家的态度。我爹爹虽然只是一个将军,但是,有一点你应该也很清楚,征战沙场之人,哪一个不是豪气干云,义薄云天的?若是我爹爹知道我在关家过的并不好,还是连最基本的那种生活都谈不上的生存的话,你觉得他会怎么做?就算是朝廷不允许,但是,跟着我爹爹征伐多年的老战士们,你觉得他们会坐视不管?”
上官怜儿说完这一大段的话,停下来看了眼宫本渊祁。宫本渊祁听着上官怜儿的这一番话,非但没有面露不满,反倒是兴致盎然。说道:“第二呢?”
上官怜儿听宫本渊祁这样说,嘴角的笑意更深,便接着说道:“第二,关家是商家大户,但是,行商之事,同样要看朝廷如何对待。虽说,关家现在倍受宠爱,但是,伴君如伴虎,君王的心思谁都难以参透。相对的,虽然有些大言不惭,但是,却也是事实。若是皇上哪一日兴起,说是要灭了关家......”上官怜儿说道此处,特地看了看宫本渊祁的脸色,见他并没有多大的反应,这才放宽了心的说下去。并且,也因为这一瞥,才让上官怜儿觉得,宫本渊祁确实是个人才,只有明理的人,才会对她这样的言论予以理解。
“若是如此,那么,我爹爹的位置,在那个时候应该也是一种保障。毕竟,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兵家对于朝廷家国,都是必不可少的一种存在。因此,只是用我的最基本的生活保障,来换得关家的一份屏障,似乎这笔交易,来的很划算,不是吗?”上官怜儿看着宫本渊祁,目光灼灼。
宫本渊祁同样盯着上官怜儿的眼睛,不动声色的说道:“你可知道,若是我将你现在所说的这一番话,告知圣上,恐怕你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可是,关大少爷,你好像也并没有反对我的言论啊?!”上官怜儿同样不客气的说道。
宫本渊祁看着上官怜儿好一会儿,同样上官怜儿也看着宫本渊祁好一会儿,最后,宫本渊祁才歇唇一笑,说道:“还有吗?”
上官怜儿很是满意的笑了笑,说道:“第三,我既然是住在关家的。生为关家主人的你,应该也想要家里平平安安,不希望有一个鸡飞狗跳的关家吧?虽然我没什么本事,但是,闹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这种能力我还是有的。而让我乖顺的要求很简单,我要的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给我最基本的生活条件,这便足以。”
若是之前的上官怜儿说出这番话,宫本渊祁肯定是理都懒得理她,当然,之前的上官怜儿也不可能说出这一番话。同样的,现在的上官怜儿说出这番话,对与她所能闹出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还是有些忌惮的。再者,上官怜儿的这一番话,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是,却也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因此,真的要算起来,这笔交易,还是他赢了!既然如此,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宫本渊祁的脸上依旧喜怒不显,很是冷静的说道:“我怎么就能确定你所谓的乖顺,到底是什么样的乖顺?”
上官怜儿听宫本渊祁这样说,她就确定了一件事。宫本渊祁果然是个买卖人,而且,还是个高深的买卖人。但是,宫本渊祁厉害,她上官怜儿又岂是个吃素的?!于是,上官怜儿说道:“那你认为怎么样的,才算是乖顺?不过,我先声明,第一,我不会对你言听计从。要是这个无理的要求都答应你的话,指不定你哪一天神经错乱叫我去死,难道我就真的傻傻的去自尽啊?第二,对于出府这件事,你不能对我太强制的干涉。不过,我也会尽我的本分,就算我要出去,也不会让别人知道我是关府的人,至于怎么做,我自有办法。第三,如果关家的人对我不客气,那么,我也不会软弱到打断了牙齿还往自己肚里咽。所以,我的守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杀无赦!”
宫本渊祁听到最后一句话,心上一震。并不是这句话让他觉得惊讶,而是,这句话的看法,竟是与他一贯的作风,出奇的吻合。当下,有些复杂的看着上官怜儿。
上官怜儿说完之后,便是看见宫本渊祁一副怪异的看着自己。心里不仅在想:“不是吧。难道被我的高谈阔论吓到了?不会吧?我有这么厉害?”于是,上官怜儿便将手放在宫本渊祁的面前摇了摇,这下字,才让宫本渊祁回过神来。于是,便问道:“你怎么了?”
“啊?哦,没什么。”宫本渊祁有些讪讪的说道,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你说的这三个条件,似乎都是按照你的要求来做,这样说的,岂不是一切都由着你?”
“你这样说也没错。好吧,那你提些要求,只要不要超过我的承受范围的,一切好说。”上官怜儿听了宫本渊祁的话,赞同的点了点头,接着,便很是大方的说道。
宫本渊祁看着上官怜儿这样一副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她竟然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当下,对着上官怜儿笑了笑,说道:“第一,在家里,小事由你,我可以不追究。但是,大事,就要听我的。所谓大事,就是关乎整个家庭的利益的事情,当然遇上确切的事情,可以商议。”其实,宫本渊祁听了上官怜儿刚刚的那一番话之后,便觉得,是不是大事,其实上官怜儿可以分的很清楚。所以,对于这个要求,就算他现在不说出来,他相信,上官怜儿也会做到的。
上官怜儿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第二,对于出府。除了我说过的特定时期不能出府之外,其他的时间由你。但是,你如果出府,就不要给家里添麻烦。若是之后被我发现,留下什么不必要的麻烦,那么,后果自负。”
“可以。既然是我做的,我就不会推脱。”上官怜儿脱口而出。
宫本渊祁对于上官怜儿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又说道:“第三,我会吩咐关家上下对你客气,若是被我发现有谁违反触犯了你,那么,惩戒之事,我不会手软。同样的,如果被我发现你做了触犯他人的事情,那么,我同样不会轻饶。”宫本渊祁说这一番话的时候,神色尤为的严肃。毕竟,在他看来,上官怜儿是有‘先犯’的。
上官怜儿倒是没怎么在意宫本渊祁的神色,当下,点了点头,毕竟,他说的确实是对的。
“好。既然如此,交易成功!”
“好!”上官怜儿对于这个回答,十分的满意。当下,伸出右掌,说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宫本渊祁接着上官怜儿的话说下去。
“啪!”“啪!”“啪!”三击掌为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