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都是高手,菊青的那句声音虽小,可是也轻轻楚楚的落入每个人的耳中,顿时哄笑出声,安分了半天的竹御风最先止住笑声,凑到水冰月身边抱着她,低头瞄了眼:“是不小。正好一手掌握。”
“滚。”原本是热气冲头,这次是浑身都开始发热了,一把推开竹御风,还不忘送上一脚:“你们都是大坏蛋,都给我滚,都欺负我。”
闪开水冰月送过来的那一脚,竹御风一脸的笑意:“一向都是水儿欺负我们的份儿,我们怎么敢欺负水儿。”
我们的?水冰月眼神微闪了下,迟疑的停下追赶的脚步,竹御风说我们的?
是不是代表他们已经开始接受了彼此呢?想到这里,水冰月心里一沉,淡淡的扫了眼嬉闹的竹御风和菊青,还有一脸沉稳浅笑的梅灏明,和一边淡淡蹙眉,嘴角微扬的兰若轩,眉头不由的微微的蹙了起来。
她真的要跟他们过一辈子吗?真的要跟他们做最亲密的事吗?
水冰月瞬间的沉默,屋子里嬉闹的两人微微收敛,四个男人同时探究的看向水冰月。对上四个男人的略带担忧的目光,水冰月启唇一笑:“我有点事情,要好好的想想了。”
“我想起今天约了人,先走一步了。”水冰月的话音一落,梅灏明起身给水冰月一个安心的眼神淡淡一笑,转身率先走了出去。
“对哦,今天越通的货都还没出,我要亲自监督。”梅灏明一走,接着是竹御风对着水冰月眨了下眼睛,看吧,你的事儿我多上心。说完一闪身开口喊住梅灏明:“等等我。”
“娘子,你不喜欢这木瓜,我这就回去把它们都毁了。”菊青蹙眉看了水冰月一眼,嘟起嘴不甘愿的开口。
“谁说我不喜欢了。”听菊青这么一说,水冰月不由的瞪大眼。这木瓜都两年多没吃过了,还没吃够呢,警告的瞪着菊青:你敢毁了试试?
吐吐舌头,菊青一缩脖子:“那我回去好好的研究一下怎么让这东西结的多一点。”说完也是一溜烟的消失了。
“别想那么多。”最后兰若轩一反往日的调笑,伸手轻揽着水冰月:“我们都只一句话,这辈子,栽在你手里了,不管你最终的选择是谁,我们都接受。”
趴在兰若轩的怀里,感受到兰若轩说这句话时轻颤的身体,眉头轻蹙了下,无声的轻叹,明明很害怕,很担心,却说得这么云淡风轻的。
她不是无心之人,两年的相处,他们无怨无悔对她的付出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是——
罢了,轻抿了下嘴唇,抬头看着兰若轩:“如果我说,我们一起,你会接受吗?”虽然心里知道答案,可是还是想要听耳听到他说。
“一起?”兰若轩低头看着水冰月,眼中光华流转,像是悲哀又像是惊喜,握着水冰月的双手不由的微微用力:“娘子是说我们一起,你接受我们?”
“是的。”听着兰若轩语气里欣喜点了下头,水冰月深吸口气,眨眨眼,眨去眼中的动容,扬起一抹调皮的笑容:“谁让你们都那么好,我很贪心的,谁也舍不得,就只好都要了,我不管你们接不接受,反正你们都是我拜了堂的,谁要是不愿意,就扁到他点头。”说完还佯装恶狠狠的挥了下小拳头。
“呵呵。”轻笑着握着水冰月挥动的小拳头。兰若轩低低一笑:“那要不要我帮你,我的拳头可比你的硬哦?”
“嗯。”眼眸流转,掩去眼中的感动,水冰月抬头看着兰若轩认真蕴满深情的眼眸。
微微一笑:“那,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说着伸手攀上兰若轩的肩膀,踮起脚尖,在兰若轩性感的薄唇上印上一吻:“先盖个章,不许反悔。”
水冰月突然献吻,兰若轩呆愣了良久,才回过神,一脸激动的看着水冰月,突然伸手把水冰月圈入怀里,紧紧的抱在胸前,语气竟然有些哽咽:“不反悔,我们谁都不许反悔。”
紧紧的相拥,深深的感受到兰若轩心里的悸动,耳边传来兰若轩哽咽的声音,水冰月觉得自己的眼眶也微微的开始变湿,嘴角轻扬了下是,伸手拍拍兰若轩的后背,从他怀里探出身:“赶紧出去吧,他们都还在外面等着呢?”
有些羞涩的看着水冰月,兰若轩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你知道?”
“废话。”非常臭屁的抬起头,水冰月斜睨着兰若轩:“我是谁啊,这天底下的事,有我不知道的吗?我可是临风楼的老板呢。”
听水冰月这么一说,兰若轩眼眸微闪了下,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伸手点了下水冰月的鼻子:“是,我的娘子最厉害了,那我出去告诉他们好消息了,你呢,就好好的想想接下来更重要的那件事。”说完对着水冰月暧昧的眨了下眼睛。
当然知道他暗示的是什么?感情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水氏夫妇整天心心念念的那件事了。
水冰月一下子红了脸,羞恼的伸手推开兰若轩:“这件事我会想清楚的,你赶紧的给我出去。”
送走了兰若轩,水冰月整理了下思绪,其实她不明白,水氏夫妇为什么对圆房这件事那么上心,从十二岁她初潮开始,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对她耳提命要一次。
林嘉柔每次都是说喜欢抱孩子,可是她自己也才三十,如果真的那么喜欢孩子,大可再生一个啊?
甩甩头,甩去脑子里混乱的思绪,转头看了眼菊青送来的木瓜,嘴角一扬,招来雁儿,找个盘子装上几个木瓜,送去孝敬一下父母,看她还是很孝顺的嘛。
没让雁儿跟着水冰月自己一个人去了水氏夫妇住的院子,等下顺便告诉他们刚才的决定,这下他们该安心了吧?
平时都是水氏夫妇来找她,很少到他们住的院子来,进门一股死寂之气让水冰月微微蹙了下眉头,偌大的院子居然连一个下人都没有。撇撇嘴,挑了下眉头,推开房门,却不见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