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的话让水冰月的脸色更加的苍白了,猛的睁开眼冷冷的瞪着他:“无耻之徒才会以为天底下所有的人跟他一样的无耻。”说完转头悲哀的看着花夜眠:“我真替你可惜,居然跟了这样的一个主子。”
而在林子外面,听到里面的动静,虽然对里面发生的事情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听着那争吵的内容,五个男人再也呆不下去了,快速的闪身一起朝林子里冲了进去。
被推到在地上的水冰月扫过那两个正在纠缠的主仆,转头看向林子外,就像在看他们一眼,却看到几道人影闪过。心里一慌,猛的冲地上爬了起来,朝着林子外冲了过去。边跑边喊:“不要进来。”
看到水冰月的动作,辰再转头看着那几个快速移动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狂喜,转头对着那几个黑衣人开口喝道:“客人来了,你们还等什么?”
辰的话让水冰月浑身一震,冲出去的脚步一顿,眼角余光扫过边上的火把,再也顾不得其他,抓起两个火把朝绑着炸药的树上扔了过去。
那几个黑衣人刚要动身,就见眼前火光一闪,其中一个黑衣人手脚麻利的接过火把,却没想到火势随风竟然燎到他胸口的衣襟,一惊忙丢开火把,却也开不及,身上绑着的炸药,在顷刻间被引爆。
而丢在地上的火把正好落在那被被埋在地上的炸药之上,只一瞬间,爆炸声此起彼伏,惨叫嚎叫之声直震云霄。
虽然这山中荒芜人烟,不过好在山里的野果子不少,一时半刻,也不至于饿死在这里,水冰月都不记得自己走了多少天,只是在双腿走得快要断掉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一个上山砍柴的樵夫。
被樵夫带回家,换下一身被树枝山石挂的不成样子的衣服,然后一碗热腾腾的汤面,总算是让淡的快要发霉的味蕾过了过瘾。
吃饱喝足,也休息够了,水冰月才想樵夫打听情况,得知这里依旧是南越的管辖之地,可也是边缘地带了,从这里到京城如果只是用走得,最快也得要三个多月。
另外还得知更重要的另一件事就是,她也就是新朝阙煌还没来得及登基的这个皇帝,已经在八个月前的一场爆炸中失踪了。
半年?水冰月嘴角狠狠一抽,她在地府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到了这里居然就已经过了大半年了。他们说失踪,而不是说死亡,那是不是说那几个男人也不信她死了,还在找她?
这一认知让水冰月惊喜莫名,疲惫的身体像是突然充足了电,有全身都是力量了。当即也不多停留,只是用身上仅存的一只发钗,跟那个樵夫换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然后就是一大包的干粮,问清了方向,就开始上路了。
刚一下山,水冰月就发现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就是好像这里的好多人都认识她,凡是只要她经过的每一个地方,就有人迎接她,给她安排食宿。而且不但食物很精美,就连住的地方也都很舒服。
虽然感到很是奇怪,可是一连经过几天的仔细观察,却依旧是不明所以然,还以为只有电视小说上才有的情节,居然还给她碰到了,只是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在做这些,如果是她的那五个丈夫,恐怕在得知她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可如果不是他们,她还着想不出在这个年代还有什么人会为她做这个?
一连享受了将近一个月的怪异生活,这天水冰月终于忍不住了,对那个躲在暗处的神秘人好奇死了,一个月以来,很奇怪,不管她怎样改变路线,都有人实现安排好,就算是突然改变方向,也一样,这样水冰月不得不怀疑,那个躲在暗处的人要么就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要么就是一个暗中跟在她身边的高手。
想到这里,水冰月决定不再这样继续下去了,不管那个躲在暗处的人究竟存的什么心,她都要把他给逼出来。
这天水冰月照例在高人的提前安排下,吃过饭早早的就回房休息了,到了半夜,突然惊呼出声,然后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立刻就惊动了客栈里的所有人。
当店掌柜的和小二惊慌的赶到水冰月房间的时候,水冰月已经满脸乌青,手脚抽搐,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看到这一情况,掌柜的和小二吓的是浑身发抖,赶忙请大夫的请大夫,收拾混乱的收拾混乱。忙的是不可开交。
正当一团混乱当中,一个白衣蹁跹的男子突破众人的包围走进房间,眯起一双深邃清亮的眼眸,淡淡的扫了眼惶恐不已的掌柜,如远山的眉头轻蹙了下,红润诱人的双唇微微轻抿,快速的走到床边,泛着如玉般莹白光芒的手拂过水冰月乌青的脸颊,抓过她放在身体两侧的小手,搭上手腕,替她诊脉。
却也只是刚碰触到她手腕的一瞬间,立刻惊疑的瞪大眼,猛的收回手,不可思议的看向水冰月,刚要起身,却被原本躺在那里的人一把反扣住手腕。
抓着那个白衣人的手,水冰月转动一双慧黠的双眸得意的看着那个人,伸手抹了把乌黑的面颊,从床上跳起来,挑眉看着那个窘迫万分的白衣人:“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一直跟在我后面,有什么企图?”
被抓着手,白衣人眉头轻抖了下,妄想不着痕迹的后退,干笑两声,挣开水冰月的拉扯:“姑娘,你误会了,我没有跟在你后面。”
对于白衣人的小动作,水冰月只是眉头轻挑了下,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是吗?你没有跟在我的后面,那是我眼花看错了,昨天,我在那个小镇的茶楼看到的不是你,还是我前几天在大街上看到的不是你?”
水冰月的话让那个白衣人嘴角再次抖了下,无奈的垂下头:“那个,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也许只是凑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