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蹙眉挥掉竹御风抚上面颊的大手,水冰月蹙眉看着他那张绝世风华的俊美脸庞,心里的不安和气愤越来越浓了,这个竹御风难道不知道他越是这样说,就代表事情越严重,而她有怎么可能在什么都没弄清楚的情况下给他保证呢?
见水冰月的眼眸都要冒火了,竹御风赶紧不在多说,只是略显委屈又带着一丝忐忑的看着水冰月,见她态度强硬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事情是这样的,水氏一族跟北周的那个什么齐远侯的恩怨都是我们胡乱说的,事实上水氏一族是前朝遗孤。”
“等等。”听竹御风说道这个,水冰月不由的头大,该不会又是什么复国的狗血情节吧。受不了的翻个白眼:“你别告诉我,什么亡国之恨什么的吧。”
水冰月的话让竹御风眉头一皱,不苟同的看了她一眼:“不是亡国之恨。娘子,你先听我说完,不要打岔好不好?”
挑眉看了竹御风一眼,水冰月不由的撇了撇嘴,自动自发的找了个带靠背的椅子坐下,身体往后一靠。对着竹御风做了个请的手势:“你请继续,当我不存在。”
“娘子,你永远都存在我的心里。我们恐怕今生今世都无法当你不存在的。”深情若斯的看着水冰月懒散的靠在椅子里的身体,竹御风缓缓的开口说道。
听着竹御风深情款款的声音,水冰月不由的浑身一哆嗦,忙伸手打住他:“先打住,你赶紧的说,别扯这些有的没得。”
“哦。”深情的告白被打断,竹御风委屈的看了水冰月一眼,学着她的样子在她旁边找了同样的椅子坐下:“其实,水氏一族的来由说起来很是复杂,说是前朝遗骨,其实也不能算是前朝。”
被竹御风的说法弄混了头,水冰月只是蹙眉看着他,却不在开头打断了,谁知道她接一句,这家伙又会扯到什么地方去,她现在可不可以换个人来解释这件事情的原委啊?
正当水冰月胡思乱想之际,竹御风只是看着她快速闪动的眼眸,苦笑的扯了下嘴角:“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前朝也就是阙煌朝,阙煌的历任君主都只能是女儿身,相传只要男子当政就有亡国之祸,所以三百年前,不知道怎么回事,阙煌的整个皇室,乃至所有的宗族亲贵都没有一个女儿来继任君主之位,万般无奈之下,就立了男子为君,也就是阙銮帝。
也许是常年受到女权的压迫,阙銮帝一登基,就发动全国上下掀起了一股男权的维权运动,这股风暴彻底的动摇了阙煌的根本,北周等邻国同时来犯,内忧加外患,整个阙煌就差点亡国。
当时的丞相南昊天联合国太和一群军中忠心之士,绞杀了阙銮帝,才遏制了那场维权的风暴,平息了内乱,倾尽全国之力才抵御了那次的外侵。
虽然内忧外患都解决了,可阙煌的皇室之中却除了年纪最小的凤临王之外就再无一人存活,可当初的阙煌,刚刚经历了一次血与火的洗礼,百废待兴,正是需要一个有魄力有担当的鲜明君主来带领百姓共度难关。
当初年仅七岁的幼小凤临王是万万不能担当此重任的,于是,就封了当初平乱有功的三个功臣良将来辅佐幼主,可是没想到,其中平乱功劳最大的南昊天,居然趁幼主年幼,国家又正是用人之际,排除异己,掌握了朝政,打着阙煌男主祸国的旗号逼着幼主退位。”
听竹御风说道这里,水冰月伸手扶了下额角:“南啊,现在的国姓,说来说去不还是某朝篡位吗?可是你刚才有说什么不算是亡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水冰月这么问,竹御风只是浅浅一笑:“南昊天的的却是谋朝篡位,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水氏一族是不允许有男主当政的,南昊天虽然窃国当了皇帝,可是曾经为了名正言顺的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让水氏一族留下了阙煌的玉玺,还有一纸诏书说是将来等水氏一族有了女儿,南氏一族就要无条件的奉上皇位,水氏一族可以在历代的朝中参与自己的人手可在朝中任要职,这也是我们此刻能这么顺利的在皇宫的原因。”
还有这么一说,水冰月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这个南昊天究竟是什么人啊,是真的不留恋这至高无上的权威,还是笃定了水氏一族生不出女儿,还留这样的诏书,她不相信有人在拥有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势之后还会甘愿放弃的。
像是洞穿了水冰月的想法,竹御风冷笑一声:“南昊天当然不是傻子,只是当初虽然他掌控了朝政,当了皇帝,可是在朝在野,水氏一族的忠心死士还是不容小觑的,他这样做也只是为了堵住众人之口,至于水氏一族也就只有凤临王这么一脉,如果出了什么差错的话,别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也是水氏一族三百年来兢兢业业的原因,既不敢让自己做大,让南越的朝廷起了戒心,又不敢太过默默无名,毕竟小有名气,只要不是什么大错,朝廷想要动手就要多多少少有点顾忌,不过很奇怪的就是水氏一族三百年来人丁单薄,也就只有到了娘子这一代,才出现第一个女儿身。”
这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整了半天这些人是想要自己当女皇啊。虽然这皇帝万万人之上,当这是挺过瘾的,可是也好麻烦。敢情这些人一开始瞒着自己,却是是为了自己好,想要让自己过简单快乐的生活,可是现在有这么想不通了,怎么有这么做了,这不是前后不一吗?
水冰月眼里的质疑困惑让竹御风深深的长叹口气,站起身走到水冰月身边,弯腰抱住她:“娘子,如果可以,我们宁愿就这样平平静静的和你过一辈子,可是这次的事情吓到我们了,我们不想失去你,也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可是你却在我们的眼皮子地下被人掳走了,说明了,我们虽然强,可是比起某些人来,还是不够强,尤其是将来要做南越皇帝的人,我们不敢想象在他知道了你存在的意义之后会做什么,可是我们五大家族的表面力量真的是不足以和一个国家抗衡,想要保护你就必须要动用水氏一族隐藏的力量,可是动用了这股力量我们就等于没有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