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急忙跪着走了几步,拜倒在燕漠脚下,哭着说道;“庄主,请你不要责备少爷,这都是春香一厢情愿,不关少爷的事,请庄主处罚奴婢吧。”
旁边燕魂娘亲这时候也帮腔道;“是啊,老爷,魂儿只是一时糊涂,年轻气盛,血气方刚。一时难以抵抗诱惑,这才铸下大错,老爷你就饶恕魂儿这次吧。”
燕漠鼻子中轻哼一声,扭头过去。
燕魂目光转动旁边的春香身上,眼中满是柔情,而后眼神一转,看着父亲燕漠,低声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如果连自己喜爱之人也不敢承认,连自己红颜也无胆代替之挡住风雨,那么这样的男人不做也罢,这样的男人即使身份显赫,纵使腰缠万贯。又有何意义,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我燕魂不知什么门当户对,不知什么礼义廉耻。只知道,什么是我该做的,什么方才不违本心。如此便足矣。”
燕魂此言一出,春香哭泣更厉,跪着的身子一扑上来,落在燕魂的怀中。燕魂满眼柔情的轻拍这春香的玉背,轻声安慰道;“香妹,没事儿,还有我呢。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的,没有人。”
燕漠背对着三人的眼中闪出极为欣慰的神色,一闪而过。他缓缓的转过身来,眼中怒火炎炎,怒极反笑,道;“好很好这就是我燕某人的好儿子。既然你想要做男子汉,那么我作为父亲便成全你。”
燕漠说着,探手一拉春香,春香顿时被燕漠的大力抛出,燕漠冷哼一声,在春香抛飞之际,反手一掌拍在春香身上。春香一声惨叫,鲜血从口中喷出,身子撞击在大堂的柱子之上。
这一切让燕魂与其娘亲呆住了,燕魂满脸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落在柱子之下的春香,又看了看父亲燕漠。突然发了疯似的冲向春香。将春香抱着自己怀中,眼中泪水悄然落下,看着春香那泪痕满挂的脸庞,鼻息已然断绝,燕魂此时感觉自己像是沉入漆黑的谷底,整个人生没有了一点光亮。
“为什么?为什么?”
燕魂的嘶吼之声弥漫着整个大堂,声中尽是凄苦无奈与悲凉。
燕漠冷哼道;“你不是说你堂堂男儿,欲保红颜吗?现在,你凭什么保?你拿什么保?凭你一个练肉境界,说你是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哼,还妄谈什么担当。当真可笑至极。”
这时候,那被燕漠突然出手惊呆的妇人回过神来,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燕漠,道;“老爷,你……”
妇人话未出口,便被燕漠眼神一横,顿时缄口不言。眼中却满是疑惑之色。
负气而走
燕魂看了看怀中那定格的娇美面容,往日的欢声笑语或眉开眼笑或含情脉脉或娇羞颔首或沉色忧郁,此时涌上心头。往日春香的音容笑貌,此时却定格在那凄婉的悲歌之中。
燕魂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我凭什么?我拿什么保护?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我无能,我凭什么保护你?春香,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