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对你的东西天生有很强的敏感度,就像上次事件一样,连我都不知道你的礼服放在哪儿,可是居然被她发现了。”星恋耷拉着脸无奈的开口。
伊莎娜的脸色也未必好看到哪儿去,“你的意思是,她天生是我的克星?”
“或许吧。”星恋就事论事,从她的小女儿出生之后,就从没停止过给伊莎娜惹事,先是把她心爱的整株珊瑚压在了身下睡断了八根细虚,然后对着伊莎娜亲手画得杜君杰的肖像吐了一整天的口水,使得杜君杰的整张脸比小丑还花哨,最后又将伊莎娜准备了半个月之久的学士服和晚礼服一泡尿淋湿。
“好像我也感觉到了。”伊莎娜无奈的叹息,然后做了一项‘伟大’的决定,“从今天起,我代为照顾你的女儿,你就代为保管我的物品,我才不相信她会在我的眼皮底下再次毁了我的心爱。”她话语之中的意思是责怪星恋看女儿的时候太放羊,以至于任由她‘胡作非为’。
“额……好吧!”反正自己也在身体调养期,本来就没多少力气照顾,交给伊莎娜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反正她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正好让她练练手。
伊莎娜在征得星恋的同意之后便心情大好的抱着自己的小侄女外出散步,虽然这个小家伙总是调皮捣蛋给她添麻烦,但是毋庸置疑还是蛮可爱的:长得既精神又漂亮,全然不像才足月的小婴儿。
“宝贝乖,这是你第一次来到英国哦,看到这座红色尖顶的房子没,那是座教堂,虽然我已经信仰真主阿拉了,但我依旧觉得那座教堂很漂漂哦。”伊莎娜充满母爱的对着怀中的小家伙指指点点。
“呀——咿——”小家伙仿佛听懂了一般的张了张口。
“还有那儿那儿和那儿,看到没有?”伊莎娜一口气指了无数个地方给怀中的小可爱看,这些都是她最最熟悉的地方,也是她最最充满回忆的地方。
“下次我带你去荷兰看风车和郁金香哦,很漂亮很田园;再带你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漫天的紫色如梦一般的连绵不绝,空气中的阵阵花香会让你陶醉在这个梦的海洋……”伊莎娜绘声绘色的说着,没有注意到她们的身后一脸黑色的轿车正在缓缓的跟踪她们。
在一个空旷的转弯口,黑色轿车突然驶到伊莎娜的面前,车门打开,里面是她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八个月没见,他……真的憔悴了。
“君杰……”伊莎娜的眼眶在一瞬间变得通红,很想解释她那天的不告而别,可是话语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剩下泪珠不断得在自己的眼眶之中积蓄。
车子之中的杜君杰并没有看伊莎娜的脸,而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怀中的小可爱。
“呀——咿——”小可爱大方的同杜君杰打招呼,整张小嘴嘟成了爱心状。
“我欠你一个解释,那天我并非不告而别,我是真的另有隐情。”伊莎娜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眼前的自己最爱的男人,她有义务向他解释清楚。
杜君杰突然温柔的摇摇头,“曾经我非常的想不通,你为什么可以如此狠心的弃我而去,但是此刻我已经全都明白了。”他的眼神再次落在了怀中小人儿的身上。
“明白了?”伊莎娜诧异,很想询问一句‘你到底明白什么了?’
杜君杰优雅的从车中走出,朝着伊莎娜怀中的小可爱伸出双手,“可以给我抱抱吗?”
“额……”伊莎娜有些犹豫,“她真的可顽皮的,不仅流口水而且会冷不丁的吐奶和尿尿,你还是不要抱了吧。”
“不,我要抱!”杜君杰说得坚决,话语之中充满了浓浓的父爱。
“好吧。”伊莎娜依旧有些勉强的将小人儿递给了他。
“她有名字吗?”杜君杰温柔的开口询问,他突然好想了解关于这个孩子的一切。
“暂时没有。”星恋和罗伊还没给她取好名字。
杜君杰的眉心微微一蹙,“那我帮她想一个吧。”
“疑?”伊莎娜诧异的望着他。
“孩子几个月了?”对于她的诧异,杜君杰并不在意。
“刚足月。”
“哦——”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有一抹幸福的笑容,“上车吧,我们的房间……没有变过。”
“我……不行,我……还要回去,孩子的妈妈……”
“孩子的妈妈可以和孩子一起住,所以,一同回去吧。”杜君杰温柔的单手拦住她的腰肢。
伊莎娜很想拒绝,但是看到眼前的杜君杰如此深情款款的模样,还是点头同意了。她原本以为两人见面会因为解释不清而大吵一架,但是没有,不过,如此的温柔却让伊莎娜更加的恐惧,因为她知道:他误会了!
车子缓缓驶入美丽迷人的斯宾塞庄园,离开的时候,这里还是最迷人的春末夏至,但是此时却已经是乍暖还寒的初春了,虽然英国的冬天也不至于太冷,但是对于长期生活在热带的伊莎娜来说还是感觉到了浓浓的寒意。
“到了,貌似和你初到时是一个季节。”杜君杰微笑,分别的八个月里让他少了许多份以往的戾气,变得异常的平和,让伊莎娜心里一阵内疚。
“恩,一个季节。”他都记得。“伊莎贝拉和简……”伊莎娜突然发问,在车子中挣扎了好几次,每次都迫使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残酷的往事,可她依旧还是无法抑制住自己内心强烈的渴求欲。
“埋了。”淡淡的两个字,仿佛丝毫不想提起关于伊莎贝拉的一切。他对伊莎贝拉有亏欠,而这份亏欠,一度让他无法正视自己。
伊莎娜缓缓点了点头,“恩,挺好!”她悲痛,但是,或许这亦是她们姐妹俩的解脱。一个从不以自己意念活着的人,必然是最脆弱的。
“呀——咿——”小屁孩突然的吱声让杜君杰整个人都怔住了,他只感觉有一股细细的暖流袭击着他的下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