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奇怪,但她还是尽职尽责的帮他把每一处的伤口都处理好,待她疲惫的帮他处理完最后一处的伤口时,抬头间却瞥见他嘴角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混蛋!好啊,给她玩装晕是吧?好啊咧!看谁比较会玩!
她不动声色的从厨房拿来了辣椒酱,然后将刚才包扎好的纱布一一揭开,在上了药水的地方,一一抹上辣椒酱……
果然,不出三分钟……一声尖叫刺破了空气!
“啊……楼欢欢,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程予墨疼的跳脚,满地乱跑,好不容易跑到厕所用冷水一一将辣椒酱洗掉,辣椒酱虽然洗掉了,但它的威力确实实实在在的。
看到程予墨走出厕所的猪头脸,楼欢欢心里平衡了……
不过,她当时笑的好像也真是太没形象了。所以才会被程予墨一直记恨到老,都还在念叨着这件事吧?
“我不管,你让我毁容了,我没办法出门,没办法工作,这次算是赖定你了!”程予墨无赖的走进主卧室,整个人呈大字占据整张双人床,明目张胆的鸠占鹊巢。
楼欢欢自然没好脾气到任他拿捏,转身到厕所拿了满满一盆水来到卧室,眼看着就要浇下来,程予墨战战兢兢的从床上做跳起来,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不会吧,前两天没发现你这么野蛮啊!”
“那你现在知道了?不把事情说明白,就别想在这赖下去,我可不想收留来历不明的阿猫阿狗!还有,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消气哦!你不道歉就休想继续留在这!”说到底,她气得不过就是他什么都不说的轻佻态度,既然有缘在距离中国十万八千里的伦敦相逢,孤单的她已然把他当做自己的朋友,毫无顾忌的分享一切。
所以当他死皮赖脸的赖着她的时候,她也不是特别反感。
毕竟,孤单一人在异地的感觉很不好受。
但是,这个不知好歹的混蛋简直就把这里当旅馆,工作,姓名,年龄,一样都不告诉她?现在住个旅馆还要身份证登记来着,难不成她这连旅馆都不如?
好啊,既然他不拿她当朋友,她也不稀罕这个赔吃赔喝的房客!
“说什么明白啊?有什么好说的……”他的目光有一瞬间的闪躲,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轻佻的神色。
“好啊,既然你没诚意,我也不打算继续收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钱,拿着你的钱滚出去,我相信想收留你的地方一定很多!”
早在第一次无意间拿错外套的时候,她就发现了,程予墨并非没有钱才赖在这,他身上各种信用卡,全球通用的银行卡,现金钞票,一样不少……
按照这个资金状况来看,他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
“你是说这些?”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钱包,把里面的各种金卡,银卡,信用卡,一股脑的全摆倒在了她的床铺上在她面前,然后潇洒的把钱包一扔,无赖的开口。
“现在这些卡都归你了,密码123445,但是,我绝对不会离开这!楼欢欢,我赖定你了!”
只是现金钞票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你!”第一次被人缠到气极无语,楼欢欢对着眼前这个无赖算是彻底没法子了。其实她如果真的想赶他走,刚才只要不开门就好了。
当你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孤单和寂寞就好像阴魂不散的恶灵,带着你最想要遗忘的回忆缠在你身边,让你想忘都忘不掉。
特别在怀孕之后,她的变得愈加多愁善感,只要一个人呆在房间,脑海里就会涌出有关禹生的所有记忆,有时候她甚至想就这样不顾一切的跑回他的身边,无赖也好,责任感也好,只要他能陪在她的身边,她什么都不在乎。
这样疯狂的想法,每当她一个人的时候,便折磨得她几乎快要疯掉……
她不想这样,如果有个人陪在身边,哪怕只是单纯的聊聊天,她的情况也会好些。而且,对于冶轩然,她也不想就这么妥协。
程予墨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安慰的伙伴,也是未来的一个变数。
“算了,跟一个无赖计较的我还真是脑壳坏掉。反正我这个柔弱孕妇也打不过你,想撵你也撵不出去,不过……你看上去这么嫩?不会还未成年吧?”
也许是楼欢欢的决定称了他的心,程予墨明媚的丹凤眼弯成两轮每月,明媚的欢笑像花儿一样绽开,不过却只是昙花一现。
下一秒,那明媚的笑意又转为他独有的轻佻的浅笑,语带挑逗。
“你比较喜欢嫩的还是老的?既然你都这么包容我留在这了,我是不是也该有点回报……”说着,他缓缓解开衣领的扣子,一副任你宰割的表情。
一记枕头十分精准的砸在他轻佻的笑脸上,楼欢欢的怒吼紧随其后“程予墨,我看你还是滚出去比较好!”
经过几次的教训,楼欢欢终于放弃了从程予墨口中挖出他年龄的打算,并且得出结论,要想让程予墨说出自己的年龄,还不如直接去偷他的身份证比较快……
由此,他们开始了非常奇妙特别的同居生活。
在这间不大的小套房里,虽然每天都能听到楼欢欢的暴怒声,还有程予墨嬉皮笑脸的讨好。
但楼欢欢不得不承认,虽然程予墨这人德行不咋地,但是本性还是不错的。
偶尔他们出去采购,提口袋的永远是他,而且不用提醒。
肚子里的孩子一天天成长,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他十分自觉的接手洗碗洗衣服洗被单等工作,甚至她连端个盘子都会被他翻白眼,嘲讽道,“我将来可不想被你肚子里这枝未来的祖国花朵埋怨我虐待他妈。”
听说孕妇要经常出门散步,他缩短自己的睡眠时间带着她到附近的花园散步。
常常会遇到一同出来晒太阳的外国老夫妻,他们就会礼貌的相互问候。
在外人眼中,他们俩就像一对亲密的小夫妻,但又有谁能想到他们之间其实清白的就像一张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