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淡淡的看了安老夫人一眼,心中更加的嫌弃自己前世的眼光,“爹爹喜欢喝茶,夫君听说城北有口古泉,所以去挑水了。”
安老夫人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累不累呀,饿了吗,娘给你做饭吧。”
可怜的一家人~凌然在心中默默的道,为了要升官发财,达到爹爹的要求,连家中烧饭做饭的仆人都给辞退了,真是够节约的。
“婆婆,您有听我说话吗?”凌然不满的打断母子情深的两人,“我可以去请求爹爹让夫君升官发财,不过……”
“不过什么~”安老夫人和安霁同时侧目望向凌然。
凌然皱着眉头,为难道:“不过你们也知道,我爹爹是当朝丞相,国事繁忙,别说你们,连我都没有多少时间能见得着他。”凌然哀叹一声,“若是想让我爹爹提拔夫君,只怕得花上很多时间精力还有金钱呀。”
前两样安老夫人和安霁到时觉得没什么,毕竟现在他们最多的就是这些,可是最后一个金钱~安老夫人一脸哀愁,拉着凌然的手,“儿媳呀,你看我们都是一家人,谈钱伤感情不是。”
凌然冷笑一声,“官场上呀,谈感情伤钱。”
“夫人,可我们不都是一家人嘛,俗话说得好,一个女婿半个儿。”安霁不要脸的走上前,拽着凌然的手臂,“夫人,你帮我跟岳父说一说嘛~”
凌然微微一笑,“可以呀,只不过我时间花在了劝说爹爹上面,那这些刺绣。”凌然看着大厅中堆着的一堆刺绣,从床铺被子到鞋帽衣服,不知道绣到何年何月呢。
安老夫人立即会意,“这些我来,儿媳你专心劝说亲家便可以了。”
“噢,那我先回房歇息了。”凌然闻言,转身扭屁股走人。
留下傻眼的安老夫人和正在兴奋之中的安霁,不同的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思,各怀鬼胎……
夜色如魅,凌然刚刚洗漱好躺在床上,吱呀一声,房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推开,“夫人呀,我来了。”
凌然听着安霁那恶心的声音,心想如果是在前世听见安霁这么说,凌然肯定会倒贴上去。只是这一世~凌然翻身睡下,闭眼假寐。
“夫人?”安霁推门而入,看凌然一点反应也没有,蹑手蹑脚的上了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哎哟~一声尖叫,安霁被凌然一脚踹下床。
凌然迷蒙的睁开双眼,看着地上摔得呱呱叫疼的安霁,“啊,原来是夫君呀,我还以为是贼呢。”
安霁嘿嘿一笑,从地上起身,“没事,夫人警惕性高,是好事。”说完又准备掀被子上床。
“夫君。”凌然忽然哀怨的叫了一声。
安霁僵住,抬头,“夫人怎么了。”
“夫人我呀,从小就有个坏毛病,闻不得一点异味。小时候闻了一次,后面膈应得三天三夜睡不着。”凌然幽幽道。
安霁跟着附和道:“这么严重。”
“所以麻烦今天夫君睡地上吧。”凌然拿了一只枕头给安霁,“夫君没有闻到自己身上的异味吗?”
“啊?”安霁嘴角抽搐,原来凌然说半天是说他呢,低头一问,胳肢窝的味道确实是有些……嘿嘿,安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是今天从城北挑水回来,出了一些汗。”
凌然不好意思的道:“可是我鼻子~”
安霁了然的点点头:“是我的错,没有考虑到夫人,要不我去书房睡?”
“那倒不用,要是让婆婆知道了又该说我不是了。”凌然‘善解人意’的道,塞了枕头到安霁怀中,“夫君你就在地上将就一宿吧,以后记得身上可千万不要有异味了。”
安霁如临大赦,开心的道:“多谢夫人体谅。”说完冲上前想要抱一抱凌然。
凌然急忙伸手挡住,“鼻子,异味。”
安霁退下床榻,抱着枕头坐在地上,“夫人安心睡吧,我看着夫人睡。”
凌然冷冷的看了安霁一眼,翻身背对着安霁,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不能一直找借口不和安霁同床吧。但是经过前世重重恶心的事情,这一世她绝对不会把自己交给安霁这样的人渣了,想了想,还是明天出府去找找办法吧。
一夜就这样安然无事的度过~
翌日,黎明前夕,天空灰蒙蒙的,周围弥漫着凉丝丝的雾气。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天空似乎有点儿亮了。放眼望去,东方天际微微露出橙黄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橙黄色不断扩散,并越来越浓。
渐渐地,太阳探出前额,红红的额头,只是没有光亮。它好像是很重很重似的,一点儿一点儿地从地面升起。慢慢地,一纵一纵地。太阳使劲向上升着。最后,它如释重负般地跳出地面,整个脸膛儿通红的,红得可爱。刹那间,它发出夺日的光亮,强烈的阳光,射得人睁不开眼,它旁边的云彩也被镀上一层金边。
“儿媳呀,起床了吗?”安老夫人一大早便出现在凌然门外,敲门不管用,便改为大声的呼唤。
凌然从睡梦中睁眼,看着外面刚刚朦胧亮的天,“疯了,这才多早呀!”
“儿媳呀~”安老夫人继续在外面呼唤道。
砰~凌然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打开房门,“婆婆,这么一大早,有什么事吗?”
安老夫人嘿嘿的笑,“不早了儿媳,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呢。”
凌然白眼一翻,“我只知道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那个,儿媳你什么时候去相府呀?”安老夫人汗颜,看着明显还没睡醒的凌然,试探性的问道。
“回相府做什么?”凌然还没睡醒,一时把昨日的事情给抛在就九霄云外了。
安老夫人睁大眸子,大嗓门嚎啕道:“儿媳,你不会失忆了吧,昨天你答应让你爹提拔我们安霁的,你忘了?”
“噢~”凌然恍然大悟,“我爹现在在早朝,婆婆您若是现在能见着我爹,麻烦你替我向他问声好。”凌然说完,砰的一声将房门关上,安老夫人的鼻子不偏不倚,刚好被夹中~
吱~安老夫人疼得在原地叫唤,却又不敢责怪凌然,毕竟自己儿子后半生的前途,可全都系在凌然身上了。
一门之隔,凌然听着安老夫人的叫唤,想起自己被掉包的儿子,还有最后被活活烧死的疼痛,眼神阴鸷,“我前世所受痛苦你们未尝到其中一二,这就开始叫疼了?”
没有了困意,凌然想起同房的事,心中烦闷,也没有带上允儿,一个人洗漱之后,匆匆出了郎中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