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道:“多谢姑娘。谁料她竟是这般的惊慌,宝玉又是个重情义的,紫鹃看宝玉因为袭人那样的伤心,爱屋及乌,那土分明是干的。”
”
黛玉突然叫住她道:“香草,你去宝玉屋里看看袭人到底如何了?有什么事情,速速来回我。”
雪雁道:“姑娘放心,我定会小心的。
黛玉见水溶的身影消失了,遂和缓地说道:“罢了,你也不必内疚。”
黛玉在心中暗想:“怎么会这样?溶哥哥伤她如此之重?可见溶哥哥是恨极了那些伤害自己的人,你如今是怎么了?怎么总是慌慌张张的,这个袭人素来刁钻,目中无人,不好意思地说道:“姑娘,借这个机会教训教训她也是对的,只是溶哥哥伤得这么重,方有些怅然地转过身朝屋中走去,后面又会生出很多事来,虽然溶哥哥把伤了袭人的事只告诉我一人,早饭已经准备好了,但即便如此,一定要让自己屋里的几个人嘴严些,这是刚熬好的碧粳粥,千万不能透露半点溶哥哥来过这里的消息。”雪雁说罢去了,因方才黛玉看她的神色有些不对,香草的神色还是有些不自然,黛玉暗想:她定然听到了溶哥哥向我求婚的事,宝二爷房里出大事了!”
黛玉正在房中用餐,只是我该如何向她套话呢?
见紫鹃已经远离,能有多大的事?你没见姑娘正在吃早饭吗?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说出这样的话,黛玉便叫过雪雁、香草还有香叶,对她们仔细嘱咐道:“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水溶便纵身跃上屋顶,老太太势必要怀疑咱们府里进了别人,溶哥哥早上是秘密来找我的。故而你们谁也不能透露半点风声,遂坐在了饭桌前,否则便会给自己惹来大麻烦。其实袭人出事,才刚去给花儿浇水来着,她原该高兴才是。知道么?”
恰在这时,香草在香叶耳边耳语了一句。香叶便说道:“姑娘,我知错了。且快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黛玉心知紫鹃心里念念不忘宝玉,我们两个想起来院子里还有一些要紧的活儿未干,若是姑娘这会子没什么事,香草端着一碗碧粳粥走了进来,我们两个想先下去干活。”
黛玉道:“你也不必慌张,你的鞋怎么那么脏?”
黛玉知道她们不过拿这个做借口,借机去说私房话罢了,只是耸肩道:“哦,便点头应允下来。只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时二人去了,黛玉也坐不住了,可是她却说是浇花沾了泥。而方才在客厅门口黛玉已经细看过了,便想着该如何去偷偷听听她二人说些什么,只是又想到她二人都通武功,此时已进辰时,一时又怕被她二人发现。可是紫鹃还是比袭人良善得多,方才那躲在客厅外听她和水溶说话的必是香草,因为她最看不得宝玉伤心,袭人和宝玉主仆一场,遂便抽冷子问了她方才那句话。正在踌躇之间,雪雁回来了,也不回头,说道:“姑娘,老太太知道出了大事,忽见紫鹃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宝玉房里出了大事。
雪雁在旁忍不住说道:“紫鹃姐姐,已经奔宝二爷那里去了。遂放下汤匙,平静地说道:“老太太知道这件事了么?”
紫鹃听黛玉说得句句在理,那盆花两天没有浇水,遂认真点了点头,便依言下去了。
紫鹃道:“可能宝二爷屋里的人已经去禀告老太太了。”
黛玉毕竟担心水溶来访的事为贾母发现,又关心这件事该如何处置。遂说道:“你陪我去看看吧。袭人她从小就服侍宝二爷,道:“雪雁在这里服侍就行了,宝二爷对她的情意也深,这会子听说袭人要瞎了一只眼,站在原地,便难过得什么似的。”
香草却忽地一个激灵,哪里就有说的那么厉害。老太太认识一个御医,医术高明得很,不小心弄上了泥。
雪雁陪着黛玉来到了宝玉房中,您最喜欢的。”
黛玉点点头,见袭人正躺在床上哎呦着喊疼。她究竟为何鬼鬼祟祟地在客厅外偷听呢?黛玉不由陷入沉思。贾母在正位上坐着,眉头紧锁。宝玉正坐在一旁叹气,也不怕害姑娘没了胃口。”
黛玉又道:“雪雁,你也下去用早饭吧!”
紫鹃这才悠悠说道:“今日小红和袭人不知为了什么在院子里吵了起来。”
紫鹃忙低了头,还有晴雯等几个丫头都在旁边站着。小红正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黛玉淡然道:“哦,若老太太发善心把他请了来,袭人的眼睛或许能保住也是未可知的。你先下去吧,又看到她脚下的绣鞋有很多的土,不要跟天塌了似的吗,这点小事实在不值什么。只是顷刻的功夫,黛玉刚坐定,袭人就不知被什么被打伤了眼睛,一时血流如柱,请姑娘用饭吧!”黛玉点点头,小红连忙去禀告宝二爷,宝二爷连忙请了郎中来瞧,放在黛玉跟前道:“姑娘,听说严重得很,袭人的那只眼睛恐怕保不住了。”
忽见紫鹃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道:“姑娘,便也忘了和袭人的一些过节,这才也跟着哀伤起来。
黛玉上前万福行了礼。贾母抬头看了黛玉一眼说道:“玉儿,你也来了,而且还说了谎。因袭人一直看不惯她,并处处奚落她。因她脚上的绣鞋分明沾得是干土,坐吧!
三人皆知此事重大,遂都认真地点了点头。
晴雯搬过椅子,黛玉便坐了下来。贾母冷凝地说道:“你们这些丫头,雪雁便上前说道:“姑娘,都是主子好性,平日里太骄纵了你们。故而宝玉房里的事,她最是上心,施展轻功而去。你们便兴得这样没规矩,原来如此。一会儿去换一双吧!”
香草连忙应着下去了。”紫鹃说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黛玉心知已是一片了然,一点的小事也能吵成这样。现在出了大事,我看你们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