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52100000002

第2章 惊遇(2)

一片浮云,掩住了月光,本已幽暗的大地,此刻便更觉苍凉。

星白如月,月白如风,只有地上的血渍……血渍该是什么颜色呢?

那垂髫童子囊儿,手里兀自捧着那方石砚,顺着他主人的目光,也是呆呆地望着那具死后仍没有倒下的尸身,望着他身上穿着的那件洁白如雪的长袍,腰间系着的那条纯白丝绦。

“这人生前,也该是个极为英俊潇洒的人物吧?”只可惜他的头是垂着的,因而无法看清他的面容,他当然也绝没有走上去仔细看看的勇气。

而管宁心中,却在思忖着另一个问题。

“……蓝袍道人、跛足丐者、黑衣老人、红衫夫妇,再加上这白袍书生,一共不过十五人而已,但那大厅中的茶碗,却有十七个……那么,还有两个人呢?这两人难道就是杀死这些人的凶手?但这两人却是什么人呢?是此间的主人?抑或是客人?唉——此刻这些人全都死了,普天之下,只怕再也没有人能够解答这些问题了。”

他目光一扫,暗叹着又忖道:“这些尸身生前想必都是游侠江湖的草泽豪士,如今却都不明不白地死了,连个埋骨之人都没有。我既遇着此事,好歹也得将他们的尸身埋葬起来,日后我若能寻出谁是凶手,究竟是为着何事将这些人全都杀死,究竟谁是谁非——其实能将这许多人都一一杀死的人,纵然具有杀人的理由,手段却也够令人发指的了。”

此事虽然与他无关,但这生具至性的少年,此刻却觉得义愤填胸,一时之间,心中思潮所至,俱与此事有关。

月升愈高,亭中的阴影,也就越发浓重。由东方吹来的晚风,从他身后笔直地吹了过来,哪知——风声之中,突地传来一声阴凄凄的冷笑,这笑声有如尖针一般,刺入他背脊之中,这阵刺骨的寒意,刹那之间,便在他全身散布了开来。

他大惊之下,拧腰错步,倏然扭转身形,目光抬处,只见亭外的石阶之上,缓缓走上一个身穿五色彩衣的枯瘦老人,瘦骨嶙峋,有如风竹,顶上头发,用根非玉非木的紫红长簪插作一处,面上高颧深腮,目如苍鹰,一动不动地望在管宁身上。

此情此景,陡然见到如此怪异的人物,管宁胆子再大,心中也不禁为之泛起阵阵寒意,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剑尖拄在地上,划出一阵阵极不悦耳的“咝咝”之声,与那阴森的冷笑声相合,听来更觉刺耳。

这身穿彩衣的枯瘦老人,垂手而行,全身上下,几乎看不出有任何动作,瘦长的身躯,却已由亭外缓缓走了进来。

管宁努力压着心中的惊惧之情,微挑剑眉,厉声喝道:“你是谁?这些惨死之人,可是你杀死的?”

那枯瘦老人嘴角微一牵动,目光之中,突地露出杀意,一言不发地伸出手掌,向管宁当胸抓去。

只见这只黝黑枯瘦的手掌,指尖微曲,指甲竟然卷做一团。管宁心中一寒,手臂微抬,将手中的长剑平胸抬起,哪知这枯瘦老人突地又是一声冷笑,指尖指甲竟电也似的舒展开来,其白如玉,其冷如铁,生像是五柄冷气森森的短剑。

管宁大惊之下,再退一步,只见这只手掌,来势虽缓,却将自己的全身上下,全都控制住了,自己无论向何方闪避,都难免被这五只森冷如剑的手指,戳上几个窟窿。

刹那之间,他闪电般地将自己所学过的武功招式,全都想遍,却也想不出任何一个招式,能够挡住这一掌缓缓的来势。

情急之下,他猛地大喝一声,右手猛挥,青光暴长,将手中长剑,全力向这有如鬼魅一般的枯瘦老人挥了过去。

哪知剑到中途,他只觉全身一震,手腕一松,不知怎地,自己手中的长剑,便已到了人家手上。

却见这枯瘦老人一手捏着剑尖,轻轻一挥,这柄精钢百炼的长剑,竟被折成两段,“当”的一声,剑柄落在那黑衣老人的尸身之侧,接着又是“夺”的一声,青光微闪,捏在那枯瘦老人手中的半截长剑,被他轻轻一挥,竟齐根没入亭上的梁木之中,只留下半寸剑身,兀自发着青光。

管宁性慕游侠,数年之前,千方百计地拜在京城一位著名镖客的门下,学剑三年,自认剑法已经有了些功夫,此刻在这枯瘦老人的面前一比,他才知道自己所学的武功,实在有如沧海之一粟,连人家的千万分之一,都无法比上。

只可惜他知道得嫌太迟了些,这枯瘦老人的一双手掌,又缓缓向他当胸抓了过来,他心中长叹一声,方待竭尽全力,和身扑上,和这彩衣老人拼上一拼,虽然他已自知自己今日绝对无法逃出这诡秘老者的掌下,但让他瞑目等死,却是万万做不到的。

哪知就在他全身气力将发未发的一刹那里,他身侧突地响起一声厉叱,一阵劲风,夹着一团黑影,劈面向那枯瘦老人打了过去。

枯瘦老人双眉一皱,似乎心中亦是一惊,手掌一伸一缩,便将那团黑影接在手里,入手冰凉,还似带着些水渍。

他心中不禁又为之一惊,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暗器。俯首一看,原来却是一方石砚,方自暗骂一声,却见眼前掌影翻飞,已有一双手掌,劈头盖脸地向自己击了过来。掌风虽弱,招式却极刁钻,他的武功虽炉火纯青,竟也不得不微闪身形,避开这双手掌击向自己面门的一招两式。

这一突生的变故,使得管宁微微一怔,定睛望去,心中不禁又为之一惊,那闪电般向枯瘦老人击出两掌之人,竟是自己的贴身书童囊儿。

那枯瘦老人身形微闪之后,袍袖一拂,便将面前的人影震得直飞了出去,闪目望处,却见对方只是一个垂髫童子,心中亦是大奇,半晌说不出话来。

囊儿甫出一招,身形便被人家强劲的袖风震飞,心下不禁暗骇:“此人武功,确是高到不可思议。”连退数步,退到亭栏之侧,方自稳住身形,口中却已大声喝道:“你这老鬼是什么人,为何要加害我家公子?”小小的胸膛一挺,竟又大步向那枯瘦老者走了过去,眼珠睁得滚圆,方才的那种畏缩之态,此刻在他面上,竟也一丝一毫都不存在了。

此刻管宁心中,却是又惊又愧。他再也想不到这个自己从京城西郊冰天雪地中救回来的垂髫童子,竟然身具武功,而且还比自己高得多,却从未在人前炫露出来,自己才只学会两三路剑法,便已自负侠少。一念至此,心中羞惭大作,呆呆地怔在当地,几乎抬不起头来。

那枯瘦老人目光微睨管宁一眼,便箭也似的,注在囊儿身上,却仍然没有说话。囊儿眼珠一转,大声又道:“我家公子是个读书人,和你素无仇怨,你为什么一见面就要害他,你年纪这么大了,却对一个后生晚辈下起毒手,难道不害臊?”

枯瘦老人突地冷冷一笑,尖声说道:“你方才那招‘龙飞凤舞’是从哪里学来的?‘金丸铁掌’杜仓是你的什么人?”声音尖锐,有如狼嚎。

囊儿面色一变,但眼珠一转,瞬即恢复常态又道:“你也不要问我的师承来历,我也不会告诉你,反正我家公子不是武林中人,只是为了游山玩水,才误打误撞地走到这里来的,你们江湖中的仇杀,和我们根本无关,就算这些人是你杀死的,我们也不会说出去,你今天要是放我们走,我一定感激你的好处,今天的事,我绝不会说出去。”

枯瘦老人神色微微一动,冷笑道:“你这娃儿倒有趣得很,我老人家本也不忍害你,只是——”

右掌突地一扬,方才接在手中的石砚,便又电射而出。囊儿只觉眼前一花,还未来得及体会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势如奔雷的石砚,便不偏不倚地击在他面门之上。

枯瘦老人一无表情地望着囊儿狂吼一声,缓缓倒了下去,冷然接口又道:“只怪你们走错了地方。”目光凛然转向那已扑向囊儿身上,连连痛呼的管宁:“老夫只得心狠手辣一些了。”

随着话声,他又自缓缓走向管宁,瘦如鸟爪般的手掌,又伸了出来。

管宁眼见这方渐成长,本应享受生命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的幼童,竟为着自己,丧失了性命,心中但觉悲愤填膺,突然长身而起,满含怨毒地望着这冷酷的魔头,只要此人再走前一步,他便会毫不犹疑地和身扑上。

哪知这枯瘦老人目光转处,全身突地一震,眨眼之间,面上便满布惊恐之色,脚步一顿,肩头微晃,突地倒纵而起,凌空一个翻身,电也似的掠了出去。只见那宽大的彩袍微微一飘,他那瘦如风竹的身躯,便消失在亭外沉沉的夜色里。

管宁一怔,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虽是个聪明绝顶之人,但究竟初入江湖,遇着此等诡异复杂之事,本已茫无头绪。哪知这事的演变,却越来越奇,莫说是他,便是江湖历练比他更胜十倍之人,也无法明了此事的究竟了。

他茫然怔了半晌,心中突地一动,回过头去,心头不禁又是蓦地一跳,全身的血液,几乎也为之停顿下来。

那垂首而立的白袍尸身,此刻竟已抬起头来,一双深深插入栏木中的手掌,也正自缓缓向外抽出。夜色之中,只见此人眉骨高耸,鼻正如削,面色苍白得像是玉石所雕,一丝血渍,自发际流出,流过他浓黑的眉毛、紧闭的眼睑,沿着鼻洼,流入他颔下的微须里。

这苍白的面色,如雕的面目,衬着他一身洁白如雪的长袍,使他看来有如不可企及的神像。

但那一丝鲜红的血渍,却又给他带来一种不可描叙的凄清之意。

管宁目定口呆,骇然而视,只见这遍体白衫的中年文士,缓缓张开眼来,茫然四顾一眼,目光在管宁身上一顿,便笔直地走了过来。

管宁心中暗叹一声,知道自己今日已卷入一件极其神秘复杂的事件里。是福是祸,虽然仍未可知,但此刻看来,却是已断言是祸非福的了。

这白袍文士,人一苏醒,便向自己走来,定然亦是对自己不利,此时此刻,此情此景,自己一个局外人忽然插入此间,自然难怪人家会对自己如此,一念至此,他心中更是百感交集,索性动也不动地站在当地,静观待变。

哪知这中年文士走了两步,突地停了下来,目光一垂,俯首寻思了半晌,似乎在想什么,管宁又是一奇,却听他自语着道:“我是谁?我是谁……”

猛地伸出手掌,连连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不断地自语道:“我是谁,我是谁……”声音越来越大,突地拔足狂奔,奔出亭外,奔下石阶,只听得他仍在高声呼喊着。

“我是谁……我是谁……”叫喊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沉寂。

于是本已茫然的管宁,此刻更有如置身黝黑深沉的浓雾之中,摸不着半丝头绪,只觉自己平日对事物忖度的思考之力,此刻却连半分也用不上。心胸之中,被悲愤、哀伤、自疚、诧异、惊骇、疑惑——各种情感堵塞得像是要裂成碎片似的。

此事原本与他毫无关系,然而,此刻却改变了他一生命运,在当时他走过那座小小的独木桥的时候,这一切事,他又怎能预料得到的呢?

蓦地,他身侧响起一声轻微的呻吟之声,他连忙回过头去,俯下身子。倒卧在那并肩斜倒在亭栏之前的一对红衫夫妇前面的囊儿,面门满是血渍,挺直的鼻梁,亦被击成骨肉模糊。

此刻,他正勉强地张开了眼睛,望了管宁一眼,见到他还是好生生地活在自己的眼前,血肉模糊的面上,便绽开一丝喜悦的笑容,似乎极为安慰。因为,自己的死,终于有了代价了。

管宁只觉得心中所有的情感,在这一瞬之间,全都变成浓厚的悲哀,两滴泪珠,夺眶而出——冰凉的眼泪,流在他滚热的面颊上,也流入他炽热的心。

他仍任它流下来,也不伸手拭抹一下,哽咽着道:“囊儿,你……你何必对我如此,叫我怎么报答你!”

囊儿面上的笑容兀自未退,断续地说道:“公子对囊儿的大恩……囊儿一死也报答不完,这……这又算得了什么?若没有公子……囊儿和大姐早就冻死、饿死了。”

他痛苦地扭曲了一下身躯,但此刻他心中是安详的,因之任何痛苦,他都能面带笑容地忍受下,接着又道:“只要公子活着,囊儿死了算不得什么,但是……囊儿心里却有一件放不下的事。”

管宁强忍哀痛,哽咽接道:“囊儿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我一定替你做好,就算那事难如登天……不过,囊儿别怕,囊儿不会死的,像囊儿这么乖的孩子要是死了,这世界还算得是什么世界。”

囊儿凄然一笑,悄然合上眼睛,默默地停了半晌,接着又道:“囊儿死了,希望公子好好看待囊儿的姐姐,囊儿的姐姐也很乖,公子以后要是娶了亲,就……就叫囊儿的姐姐侍候公子的夫人,公子以后若是没有喜欢别的女孩子……就喜欢囊儿的姐姐好了,唉——大姐对囊儿真好,可是囊儿却永远不能看到大姐了。大姐,你会伤心吗?”

管宁方自忍住的眼泪,此刻便又不可遏止地流了下来。过度的悲伤,已使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囊儿又张开了眼睛,只见他不住地点着头,嘴角便又泛起一丝笑容,微声说道:“囊儿还有一件事,想求公子,公子一定答应囊儿,囊儿的……”

他这两句说得极快,但说到一半,便停止了,竟已说不出话来了。

他的嘴角,还带着一分笑容,因为他的生命虽然短促,却是光辉而灿烂的,他生得虽然困苦,死得却极安乐,他不曾亏负人生,人生却有负于他……人生,人生之中,不是常常有些事是极为不公平的吗?

伏在囊儿的尸身上,管宁哀哀地痛哭了起来,将心中的悲哀,都和在眼泪之中如泉涌地哭了出来,有谁能说眼泪是弱者所独有的?勇敢的人们虽不轻易流泪,但当他流泪的时候,却远比弱者还要流得多哩!

他也不知哭了多久,肩头突然被人重重拍了一下,他心头一跳,回头望处,却见那白袍文士,不知何时,又已站在他的身后,带着一脸茫然的神色,凝视着他,一字一字地问道:“我是谁?你知道吗?”

痛哭过后,管宁只觉心中空空洞洞的,亦自茫然摇了摇头,道:“你是谁,我怎么会知道?不管你是谁,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白袍中年文士呆了一呆,连连点着头,长叹了一声,缓缓说道:“与你本无关系,与你本无关系。”语声微顿,又道:“那么和谁有关系呢?”

管宁不禁为之一愕,又自摇了摇头,道:“和谁有关系,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哼!我当然不会知道。”

那白袍文士又是一呆,突地双手疾伸,一把将管宁从地上抓了起来,竖眉吼道:“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么谁知道?这里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是死人,我不问你,难道去问那些死人吗?”

管宁双肩被他抓在手里,但觉其痛彻骨,全力一挣,想挣脱他的手掌,但这中年文士的一双手掌,竟像是生铁所铸,他竭尽全力,也挣不脱,心中不禁怒气大作,厉声叱道:“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看你——哼哼,还是死了算了。”

这中年文士双眉一轩,瞬又平复,垂下头去,低声自语道:“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突地手掌一松,将管宁放了下来,连声道:“是极,是极,我还是死了算了。”

转身一望,见到那只插在地下的铁拐杖,身形一动,掠了过去,将拐杖拔将起来,再一拧身,便又回到管宁身前,将拐杖双手捧到管宁面前,道:“就请阁下用这支拐杖,在我头上一击,把我打死算了。”

管宁只觉眼前微花,这中年文士已将拐杖送到自己面前,身形之快,有如鬼物,心中方自骇然,听了他的话,却又不禁愣住了,忖道:“此人难道真的是个疯子?天下怎会有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就算他是个疯子,也不至于会疯到这种地步呀!”

那中年文士等了许久,却见管宁仍在垂首想着心事,双眉一轩,道:“这支拐杖虽然不轻,但你方才那一挣,两膀之间,至少有着两三千斤力气,这拐杖一定拿得起,来来来!就请阁下快些动手吧!”

他双手一伸,将拐杖送到管宁的身前,管宁连忙摇首,说道:“杀人之事,我不会做,阁下如果真的要死,还是你自己动手吧!”

同类推荐
  • 一对小冤家

    一对小冤家

    一段不痛不痒的情,没人珍惜;一段又疼又痒的爱,没人肯放弃。情,会让你痒,但最终还是会让你疼。
  • 日本异闻录

    日本异闻录

    从泰国归来后,南瓜和月饼的惊魂之旅并没有结束,在之后的旅途中,他们遭遇了更加离奇诡异的事件。豪华游轮上停放的黑色空棺,午夜徘徊于十字路口的灯笼小僧,深山老林中吞人性命的烟鬼婆婆,富士山下神出鬼没的妖狐山姥……更多凄美哀怨的故事,都将在《日本异闻录》中得以呈现。这是一部揭秘日本神秘文化的特色小说,也是一本日本版的《聊斋志异》,在为读者讲述独具扶桑特色的民间故事的同时,也将为读者展现出一幅从未展开过的隐秘历史画卷。老羊的新书《中国异闻录》QQ阅读独家首发连载中。
  • 黑雪、黑雪

    黑雪、黑雪

    方达明,在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几十篇。短篇小说《出走》获第八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三等奖。小说《婶婶》获第九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短篇小说《我的土豆》获第四届林语堂文学创作奖。短篇小说《气球》获台湾第33届联合报文学奖小说评审奖。
  • 红屋骑士

    红屋骑士

    这是大仲马又一部艺术性、可读性都很高的长篇佳作。作品以法国大革命为历史背景,描写了一个悲壮凄婉的爱情故事。法国国王路易十六和王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被革命党抓住后判处死刑,王后的崇拜者红屋骑士莫朗在朋友的帮助下几度冒死营救,总是功亏一篑。最后王后处死,骑士殉情。
  • 失忆读心男诡异经历:人间

    失忆读心男诡异经历:人间

    主人公高能拥有神奇的读心术,身边的一切都让人不安。同事的离奇自杀,神出鬼没的幽灵ID,善良的盲眼少女……高能的人生在平凡中如此与众不同,一个天大的阴谋悄然逼来。失踪千年的兰陵王面具忽隐忽现,面对这令人震惊的一切,高能将何去何从?
热门推荐
  • 时空操控者

    时空操控者

    2297年,在人类经历了有史以来最大浩劫之后,拥有时空操控能力的异能者赛德和自己的同伴一起探险浩劫之后世界的故事。神秘的异能者,巨大的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沉没的大陆,震惊的史前文明,奇怪的柱中男……这一切之中到底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本书剧情火爆,值得一看(异能+科幻+冒险)。
  • 青春-哲理卷

    青春-哲理卷

    一段爱情的重生是要等待一个人的死亡,同时也可能让死亡毁掉一切。以青春换明天的爱情,从来凄怆。爱是难分彼此——彼此的优点和缺点。我以为这是我的优点,你却说是缺点。你的缺点太多,我却喜欢你,这是我的优点。爱就是难分彼此。理想,在实现以前,有很多名字,它们是:幻想、妄想、白日梦,和不可能。可是,就是它,使得一个只能爬行的看鸭子的小男孩,变成了受众人崇敬的学者与勇者。
  • 听龙永图谈经济与经营之道

    听龙永图谈经济与经营之道

    中国经济已走到全球化发展的关键时刻。中国经济如何在战略大调整中保持旺盛生命力,中国企业如何才能与世界500强企业比肩,中国品牌如何在国际道路上披荆斩棘,中国企业如何应对经济危机?中国复关及入世谈判的首席谈判代表,原国家外经贸部副部长、博鳌亚洲论坛理事、秘书长龙永图先生对上述问题提供了自己见解。
  • 读者文摘精粹版6:每天进步一点点

    读者文摘精粹版6:每天进步一点点

    每天进步一点点,没有不切实际的妄想,只是在有可能眺望到的地方奔跑和追赶,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价,只要努力,就可以达到目标。每天进步一点点,不是可望而不可及,也不是可求不可遇的,只是每天都不能自视甚高而眼高手低,不能踩在昨天的荣誉上自以为了不起。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黄金城(俄罗斯卷)

    黄金城(俄罗斯卷)

    《世界经典民间故事文库:黄金城·俄罗斯卷》在故事的生动性方面,俄罗斯民间故事也有其独到之处。俄罗斯民族特有的奇异想象和魔幻趣味,会让小读者领略到不一样的文化魅力。在俄罗斯民间故事中,处处都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气息:生命树、白马、灰狼、小狐狸、金鱼,甚至冰霜、龙卷风,一个个活泼生动的形象,或狡黠,或忠诚,或顽皮,都能在这里看到。俄罗斯民间故事,不矫揉、不造作,向小读者传递着来自北方大陆的温情。这个民族特有的奇异想象和魔幻趣味,会让小读者领略到不一样的文化魅力。这些美丽的故事,就像是一束耀眼的阳光,能照进心灵的每一个角落,让一切充满希望!
  • 第一弃后

    第一弃后

    她是窄巷之女,被太子夺爱与青梅竹马分开。后被奸人设计废除皇后之位打入冷宫,殊不知这一切均在她的算计之中。一代弃后,统帅六宫,造惊世传奇。
  • 信仰之问(爱智书系)

    信仰之问(爱智书系)

    我们当然知道,宗教就是信神。然后你也许要问:“不教哲学家既然研究宗教,那他们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有没有神?究竟什么是神?如果没有神,信宗教的人去信一个没有的东西,不是太傻了吗?听说牛顿和爱因斯坦还有别的一些大科学家也信神,他们怎么会那样傻呢?”对于你来说,追问这些问题可能只是出于好奇,但是这些真的是一些很重要的宗教哲学命题呢,而且历史上那些拥有聪明大脑的哲学家们曾经绞尽脑汁想要回答你呢,看看他们是怎么回答的吧!
  • 婚后试爱

    婚后试爱

    “宋安然,我警告你,别让我再看到你动她一指头,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滚。”看着宋嘉美脸上的掌印,孟泽坤嗓音已经是阴沉万分。安然怔怔的捂着自己脸,被孟泽坤眼中的狠戾惊得忘了动作,呆呆的站在原地望着他,希望他可以告诉自己刚才那些话都是假的,可是,他却再也没有看她一眼,微暗的房间内只剩他轻声哄着怀中女人的柔声细语,那是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温柔。看着这刺眼的一幕,她木然的转过身,踉……
  • 纨绔萌妃

    纨绔萌妃

    她与他指腹为婚,大婚之际,他抱着另一个女人弃她而去,她成为全城笑柄。她是京都纨绔四少之一,风采绝艳,是他心爱却不敢爱的四弟。然而,他却不知,在娶她的婚礼之上,弃她如敝履,待回首,她已属于另外一个人,一个宠她如命,纯如赤子的苏佑傻子。曾经:“阿墨!苏苏会撒娇!会卖萌!还会种宝宝哟!”后来:某纨绔小侯爷邪肆地勾起美人下巴:“苏苏小美人,小爷宠你。”某妖孽男狭眸微挑,眸底掠过邪火:“来,怎么宠?”某男扯开腰带,眼眸邪肆炽热!某纨绔色变!“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流氓!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