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成想夏候宣一听说要带她去找吃的,还真停下动作,双手向着她奶奶大开着,那样子好似在说,好啊、好啊,快带我去吧。
她也是真的饿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不顾形象,要知道她的灵魂是十七岁大的,不同一般人。
“这个小吃货,听见吃的就不要爷爷了。”魏老爷子拍着她的小屁屁,一边把她递给她奶奶,一边故做委屈的说。
“呵呵呵……”夏候宣也不由得被她爷爷逗乐了,笑得最欢。
你想想,一个快六旬的老人装委屈,能不好笑?
十四年后,三山城。
繁华的街道上出现了一道靓丽风景。
只见大街上,八个粉衣女子抬着一架白纱鸾轿,从城门口方向走来。她们每个都是那么的秀美,且个个曲线玲珑,身材高挑。白色的纱帐随着微风飘动,让坐在轿里的人若隐若现,隐约可见她穿的是一件红衣衣服。
她们的一出现,引发了全街的轰动。
“哇……这是哪家小姐啊,派头可真不小呢!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咦……怎么是一些女子来抬轿啊,是她的婢女么?连抬轿的婢女都那么漂亮,想必她们的主子更是不可芳物吧。”
“哇,啊啊……她们的主子肯定长得像仙女,肯定很美……”
各种猜测声不绝于耳。
如今正值三月,淡淡的泥土气息夹杂着一丝丝的花香迎面扑来,让人忍不住的想睡觉。
街边天桦客栈二楼包间内,夏候宣坐在临街的窗户旁休憩。绝美的脸上此时一片祥和,嘴角微微上挑,好似梦见了让她高兴的事。一身白衣更是称得他如梦似幻。昙芯站在离她大概一米远的地方,看着她微微带笑的面容看痴了。
吵杂的声音让夏候宣不由得睁开了沉睡的眼眸,因此,街上的风景她当然也华丽丽的看到了。亮如星辰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厉色,快得让人无法发觉。
看见自家公子突的醒来,一脸不悦,犯花痴的某芯终于回神了,不由得暗自懊恼。
想她六岁便被卖入魏府,跟在公子的身边,如今已经快九年了,照说她早该对公子的容貌免疫才是啊!可是她怎么那么没用,她的定力也只能维持在公子没笑的时候,只要公子一笑,她就会看出神。感叹着世上怎么就有如此美的人儿。和神仙比起来也不会输半分吧。
随着公子的视线,昙芯也走到窗前,待看清下面那犯罪的一幕时,两个圆圆的眼睛不由得睁大:“公子,这人是谁啊,这也太太……太那个了吧。”她有点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哦……芯儿也想看看那人的庐山真面目啊。那咱们不妨让她出来见见。”夏候宣面无表情,淡淡的道。哼!竟敢吵醒本公子睡觉,本公子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呃……”昙芯正想说,那人在轿子里面,她们看不见的时候。只见街上突生异变。
只见走在前面的那四个抬轿女突然向下跪了下去,白纱鸾轿不可抑制的向前倾去。千钧一发间,众人只见红光一闪,一人如风般向前掠去。在前面的的房顶稍停顿一秒,瞬间便回落于轿前。
“嘶……”
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那人大概十五岁左右,一身红衣随风飞扬,一乌发半束于头上,用一根红色发带绑着。一身红的他给了人们一个强烈的视角冲击。
让人们惊讶的是他的性别而不是他的服饰。他一双剑眉飞扬,黑色的眼球如一汪潭水般深不见底。薄薄的唇紧抿着,虽然他的五官美到产绝人寰的地步,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男的。虽然他美得阴柔了点,但绝对是男子无疑。
这样,以为他是美女的人群大受打击。包括夏候宣也不由得略挑眉梢。原来美人也有男的呢。
此时他眼光外放,四处打量,最后停在夏候宣的方向。一双桃花眼就牢牢的锁定住了他。
“秦某初来咋到,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仁兄,要如此盛情款待。”红衣男子右手背于身后,对着夏候宣说道。那语句听着十分客气,但那语气,显然是不能善了的意思。
但夏候宣又岂会怕他,他至今怕的人只有一人,他家老太君欧阳英。这乳臭味干的臭小子他哪会怕他。笑话!
当下夏候宣撑起趴着的上半身,接过昙芯递过来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似笑非笑的道:“既然兄台如此客气了,那我也不好矫情不是。那我可就直说了啊!你们把我吵醒了,我的芯儿又想要看看闹这么大动劲的大人物是谁,所以就冒昧的情阁下出来一见了。我想这也是众人的愿望哈,如有得罪请不要见怪。”
前面还是痞痞的高调子,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还不忘探出半个小脑袋,旬问下面人群的反应。本没想着有人理他的,他就是那么随便一说。哪成想还真有那不清形势的回答“是啊是啊。”
这翻对话让那姓秦的红衣男子更是愤怒无比,狠狠的瞪了那答话的白痴一眼,吓得他一个哆嗦。见那人那么呃,那么……的白,便又回头盯着夏候宣。
此时红衣男子快气炸了,心中不由得想到,本公子才不管你的心儿肺儿什么的,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么……当下便牚下发力,直直向夏候宣挥去,嘴上却说着:“是吗?那不如我请兄台下来看看清梦。”
话同样说得客气,如果能忽略他那致命的一击,还真的以为是两个交好的人在谈天说地呢。
夏候宣左手拽过昙芯,飘然落于街上,躲过了那迎面一击。可是二楼的窗户确被击个粉碎,古朴的雕花窗就这样光荣的牺牲了。
当碎块落地的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这两人就这样开打了。有不少明眼人都躲得远远的,也有少部份人不怕死的仍站在那儿看好戏。也许他们不知道,这年头看戏也是要收钱的呢!
这下子夏候宣也怒了。刚刚那一击她们要是没躲过,不死也得残。这人也太凶残了。显然他忘记了是他自己先去招惹别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