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再说说紧追着王珊她们一家人的那伙追兵,其实他们也只是太子派出来的一小部分士兵而已。为了能够找到阿娜莎,楼兰太子可真是动了不小的心事:先不要说财力,单说人力就几乎占了半个楼兰城的士兵。他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便是无论如何,他都要把阿娜莎给找回来,他要把她纳妾,要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做他永久的妃子。
明明是看着已经到手的肥肉,可就在太子派人去接阿娜莎入宫的那天,阿娜莎却在前一天夜里出尔反尔地偷偷逃跑了。为此,太子恼羞成怒。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自己身为一国太子,却连一个民女都得不到,这要是传出去,叫他的脸往哪儿割,又让他将来做了帝王后如何来面对他的国民?
太子不是一个对感情十分钟意的男人,可他得要找回属于自己的尊严。因为这件事,他几乎是伤透了脑筋。每天早晨一起床,他没心事去给自己的母亲请安,也没心事去帮父亲管理一些必要的朝政,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千方百计地想得到关于阿娜莎的消息。
几天的时间过去了,太子也回来了几个探子,可还是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难道这世间真的如人们所传说的那样,有神也有鬼吗?阿娜莎就那样莫名其妙地从人间突然蒸发了?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太子在太子殿里走来走去。一脸疑惑彷徨沮丧的表情。这样的场景在他的身上已经发生好多天了,一想起自己作为太子的尊严,他真想杀人,杀光眼前这些没用的士卒。
刚从外面回来的几个探子站在门口,他们都低着头,不敢看太子一眼。对于太子那暴戾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要了他们的小命那随时都是很有可能的。
“不是我要说你们,你们真他妈的就是一群废物,就是一群蠢猪!平时老子好生好意地养着你们,给你们吃好的,穿好的,可你们竟然只给老子丢脸:连一个乡下女人都找不到,老子就想不明白了,你们竟然还有脸来见我,真他妈的是一群废物!”
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宫殿里几个来回之后,太子终于在那几个穿黑衣的探子面前停下了脚步。他气不打一处来,伸出手来给了他们一人一记耳光。
太子在他们的面前喘着粗气。脸上的肌肉都是一块一块的,拳头依然还紧握着,眼睛深邃,要不是一个侍从突然从门外来报,他今天可能真的要动杀戒了。
“王后驾到!”从门外传来一个很响的声音。
母后的突然驾到,太子感到有些惊慌失措了。“她这些日子不是一直在国王的身边吗?怎么会突然驾到呢?难道是”
太子想着,都不敢往下想了。
要是他这些天来所做的一些事情要是被她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了。王后这个人太子是知道的:她从小就在皇宫里长大,几乎很少出过皇宫,她最注重的就是宫殿的礼仪和规矩了。她甚至觉得那才是一个人做人的根本。
“滚!都给我滚!”太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几个探子吼道。
就在几个探子夹着尾巴刚要离开的时候,太子又一把叫住了他们。
“从后门出去。”
几个探子调转身子,灰溜溜地从后门跑掉了。
为了不让母亲看到自己的破绽,太子慌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然后泰然出去迎接母亲。
太子寻找阿娜莎,他几乎是瞒着宫殿里所有的人而秘密进行的。他不想惊动他们,更不想让她们知道。这样事情是违背了父母的意志的,也是违反了宫里的规矩的。他身为太子,其选妃之事在这个国家里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是非得要经过母后的同意才行的。
还未走出殿门,母后就怏怏地从殿外走进来了,后面跟着一群宫女。
在太子眼里,母亲一直都是那样的气度非凡,风度翩翩。身为楼兰国的王后,母亲总是威严无比,无可挑剔;可在太子面前,她却是一副非常慈善的女人面容。王后这辈子只生了太子这么一个儿子,他似她最大的荣誉和希望。
由于这几天一直都陪在国王的身边,母亲都有好几天没见到自己的儿子了,她特别想他,所以今天是特意来看望他的。楼兰国的皇宫也就那么点大,其实对于太子寻找一个叫阿娜莎的女人的事情,她是早就耳闻了,只是她懒得过太多地去干涉儿子的一些私事。只要国王不过问,她也就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母后,您这几天不是一直留在父王的身边吗?今天怎么又时间来看望孩儿呢?”
太子一改刚才凶神恶煞的面容。在母后面前,他从不对其行宫廷的礼仪,因为他觉得对自己的母亲那样觉得很别扭。
“怎么?你这么长时间都没去看望母后,难道还不允许母后来看你了吗?”
母亲和太子打趣。儿子在她面前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她一点也不怪他行事毫无规矩。自他开始懂事以来,他这样对她的态度,她好像已司空见惯。
“母后!您怎么能那么说呢?您来看我,那是我这个做儿子天大的福分,又怎能嫌弃您呢?儿子这些天没去看您,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母亲用一种故意充满疑惑的眼神望着太子。她倒要听他亲自把自己这些天所做的那些事情告诉她。
“您这几天不是一直留在父皇的身边吗?”
太子想起自己这些天所做的那些事情,他都不敢抬眼正视母亲的眼睛。他害怕她会责怪他。
“这难道就是你一直没去看我的理由吗?”对于太子的话,母亲一点也不相信。
“好了,母后!您今天能亲自到我这里来,是我的荣幸,阿香!赶快为母后沏一杯好茶来!”在母亲的面前,太子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的嘴里吩咐着侍女,一边牵着母亲的手向摆在客厅中央的一个用胡杨木做成的茶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