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裙飘飘,玉钗轻晃。肤如凝脂,眸若秋水,花为神来玉坐骨。那似笑非笑点绛唇,似情非情秋水眸,行动间、如弱柳扶风惹人怜惜。
“夕悦、参见王爷千岁。”柔意绵绵的强调,令人如沐春风。
“起来。坐吧。”玄瑾御在她一开口便认出了是那林间少女,只是想不到居然是南府的独女。
“谢王爷。”南夕悦微低头,谨守礼仪不敢有丝毫冒犯。虽然听声音有些熟悉,却也没有那么大胆的抬头。
“你来是为了,南老爷?”不知怎地,玄瑾御居然觉得自己有一丝醋意,幸好那冷淡的声调作为了掩饰。
“王爷,夕悦自知家父所犯之罪,不敢有求情念头,只是恳请王爷能准许家父尸骨得以入葬祖坟。”南夕悦一句话说的声情并茂,说到后来眼角划过晶莹泪珠。
玄瑾御皱了眉,这貌似不是来、那啥的呀。“南小姐,你父亲并非死罪,只是受些牢狱之灾罢了。”
“多谢王爷开恩!”南夕悦一时不能自抑的跪了下去,幸好,幸好不是死罪。这些日子听着那些与父相交的人均是死罪,因此自己前来探探口风,本以为死罪难逃,不过既然王爷都说只是受几年牢狱之灾,那剩下免除牢狱之事便是看父亲自己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玄瑾御不带一人独自到了南府,之前在府衙见了南夕悦,终是按耐不住心中的雀跃到了府上。这几日他在枫城所做的事广为人知,自然这样貌也传得神乎其微。南府门前的护卫之前在踏莎楼见过他一块玉佩将知府老爷叫出来的事,所以这次一见他的到来直接都没敢拦着。只是赶忙前去告诉自己老爷,任由他直接进府。
“王爷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赎罪赎罪。”南老爷听了下人的回话,连忙出了厅内迎接。
“好说好说。”玄瑾御边说边踏入厅内,在主位上不客气的坐下。
南老爷着人拿了账册过来,狗腿的样子献给了玄瑾御,“王爷,这是此次贪污的账册,还请过目。”
玄瑾御接过随意翻阅了下便放了到桌上,“府上小姐可有婚配。”
“不曾,小女刚刚笈笄,未曾许配人家。”南老爷心中猛地一喜,当今天子登基不久,再有一月便是选秀女的时间,难道王爷这是要夕儿入宫?
“哦?本王倒是有兴趣见见府上小姐。”
“好!”南老爷现在一心坐着攀龙附凤的梦,哪里顾得上其他,“来人,带小姐出来见客。”
一柱香的功夫,南夕悦稍稍装扮了一下,出现在厅内。双膝微曲双手放在左侧,口中说着:“参见王爷千岁。”
“抬起头来。”玄瑾御有些恶劣的想着,要是她知道林间遇到的少年便是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南夕悦遵从的抬头,心中着实被惊了下。怎么会是,想到在那时自己的无礼之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民女无状,还请王爷赎罪。”
“起来吧。”玄瑾御起身走到南夕悦面前,将人扶了起来,“不怪你,本王当时并未表明身份。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没叫‘非礼’本王就已经很高兴了。”
晚饭是在南府吃的,南老爷准备了丰盛的菜式,将吃饭的地点安排在了后花园。彼时,月朗星稀,佳人在侧,玄瑾御吃的很是开心。与南老爷小酌了一番,直到有了醉意这才到了南府客房休息。
半夜时分,四五个黑衣人潜入了南府。这里的守卫不比府衙,很是松懈。本来玄瑾御怕贪污案幕后之人会杀人灭口所以调了暗阁的人守着府衙,然而今夜他只身一人到了南府给了那些人刺杀的机会。
月光洒了一地,床上醉酒的人睡得正酣。然而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径直袭来,那睡得正酣的人却身手敏捷的躲开了。眸光清明,哪有一丝醉意朦胧的样子。
“你们总算是来了。”玄瑾御笑的像那狡黠的狐狸,“你们主子就这么沉不住气?若是不派人来暗杀本王也不会惹来麻烦,毕竟有些事情怀疑也只是怀疑。”
“上!”
黑衣人一个个的朝着玄瑾御扑去,手中招式变化万千。玄瑾御淡淡一笑,真是不知死活!腰间抽出的软剑仿佛金蛇狂舞,那些人几乎看不清他的招式,极短的时间便是躺在地上哀鸿一片。
走出房门,玄亦如影相随目光有着一层淡淡的薄雾,“主子,夜深了。”
一夜,清早的时光总是很美好。花园内。
“王爷,夕悦参见王爷千岁。”南夕悦看着前面的玄瑾御忙见礼。
“起来吧。”玄瑾御将人扶起来,“夕悦,做我的王妃吧。”他没有自称‘本王’而是说的‘我’,这令南夕悦有些诧异。
“王爷。民女何德何能可以随侍王爷身边。”下意识的,南夕悦拒绝了。
“夕悦,你是南老元帅的孙女吧。不然仅凭着你家的财富还不足以涉及贪污案。”
苍圣的南元帅是战功彪炳的,然而即使如此却也没有被新帝所猜忌,内宅不合这是帝王所希望的,而元帅府却也真的如此。大儿子也就是南老爷喜好经商,以至于被南老元帅赶出家门,二儿子却是个喜好舞文弄墨的,只是相比较老大来说,老二算是幸运的,南老元帅念着后继香火所以容忍了老二这个文人喜好。
“是,祖父却是立下赫赫战功的南元帅。只不过,父亲他从未提过祖父,也从未回去过。”南夕悦有些失落。
“所以,你做我的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