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朝臣看在眼中,一时惊得没了动作。弑君杀父?可、谁又敢说!
“谁有问题尽可说出。”三殿下走到了帝座前,悠然坐下,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臣子。七殿下、八殿下进殿后持剑立在了两边。
倒是有胆大的,嚯的起身,指着帝座上的人骂道,“弑君杀父的乱臣贼子!没资格做苍圣的皇!”
话、说了一句便被身后不远处立着的八殿下亲手诛杀,那滴血的剑在地上开出朵朵血花,“谁,要来试试?”
不轻不重的音调,甚至还有些笑意。只是这下再无人开口,都道八殿下是个面善手软的,今日突发制人令人意想不到。
“八弟的话便是本殿的话,若是都没疑问了就去准备明日的登基仪式吧。”三殿下一开口,朝臣门只好在士兵的监视下准备登基仪式。
万里晴空,徐徐吹拂的清风令人心神开阔。
三殿下身穿龙袍,头戴皇冠。面目清秀俊雅,愈发显得长身玉立。祭天、告祖。一系列的仪式下来,累的够呛。
玄瑾御趁着无人注意悄然离开了,带走的还有南夕悦的尸身。一同消失的还有祚亲王妃以及在苍圣做客的漠南公主。
城外,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出城,车上那女子灵动的双眸泛着雾气,嘟着嘴满脸的埋怨。赶车的女子一袭素衫,透着冷漠,看着她的样子不禁笑了。朝着马儿甩了两鞭子,转身近了车厢。双手捏上了她的腮帮,边捏边笑道,“堂堂漠南公主怎地这个模样,有失体统。”
这一袭素衫的女子正是祚亲王妃、墨羽涟,而这被墨羽涟捏腮帮的女子自然是漠南公主、枫梓染。
“哼,还不是羽。要我说直接坐着我的豪华车马大摇大摆的走就行,羽偏偏要说太张扬。呶?现在我身子都快散架了。”枫梓染拍开墨羽涟的手一通埋怨。
“好了,也不过是几日的路程,在忍忍啊。”墨羽涟笑着摇头,染自小娇生惯养,可是遇到自己后受了不少苦。一开始知道染对自己的心思,不是没有拒绝,可后来遇到那个冷心之人,发生那些事情,染一直都陪在自己身边。自己本也是冷心之人,可是染却是让那颗久久冰封的心逐渐融化。
记得自己答应染的时候,那样子真的很想得到糖的小孩子。
枫梓染在墨羽涟的劝解下终是不再抱怨,只是心疼墨羽涟赶车劳累,硬是两人倒得赶车。追了这么久的人总算是属于自己了,又怎么舍得累着她。
苍圣新帝即位,用了三年的时间恢复了原貌。百姓安居乐业,国库充实。兄弟和睦,少了那些阴谋算计倒是多了不少的乐事。
少年帝王与自己的两个弟弟趁着春天的大好时光又再次撇下了后宫一众妃子踏青去了,路旁的早梅林开得正盛,三人进到林中玩乐宛若回到孩提时。
“那边有个木屋,说不定有人住着。”七王爷的一句话引起了另两人的注意力。
三人走近木屋,推门一看,空空荡荡。简陋的家具布满尘埃,显然久未有人到来。木屋后面是一座坟冢,倒是没有杂草丛生。
“原来如此。”少年帝王推开卧室的门,看着墙上一副女子的肖像图叹了句。
另两人寻来,皆被那女子画像上所写的内容所惊。一时间,三人对当年皇叔爷所作所为明了缘由。“那坟冢中埋葬的便是她吧。”八王爷轻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