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异常的冷,街上没有几个行人,漫天飘着雪花,整个世界都裹在一片银白里,突然一声婴儿的哭泣打破了原本的沉寂,这时天空亦不再是漫天大雪,天空渐渐出现一抹红霞,而整个丞相府上一片欢天喜地,一个女孩的声音道:“爹,娘又为我们生了一个妹妹。”
继而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道:“母女平安,恭喜相爷喜得千金。”这时便见一个三十来岁,长相普通的男子高兴的走过来,这个男子便是当朝宰相,抱起这个女孩喜极而泣,嘴里不住的说着:“好、好、好”,而这个刚出生的女婴便是我——宰相府的三小姐叶冰凝。
我记事起我就知道在宰相府有一个叫莫风的人,他深得爹爹喜欢,而在相府也是深得人心,可我却从未见过他,直到十二岁时,我生辰的时侯,爹告诉我要让我拜莫风为师,我点头,我一向都是个乖乖女,所以也必须点头,我虽不想拜什么师可我不想忤逆爹爹。
还记得初次见到莫风时,我故意把自己搞的乱七八糟,我想让他知难而退,觉得我是个教化不了的人,我真的不想要什么师傅却又不想让爹伤心,便如此了,可当我见到他时我就后悔了.
当时我从后院跟爹到前厅时,只见一个男子身着白色衣衫,外罩青烟色薄纱,头发仍旧是用白色丝带固定在头上,面部极其温柔但却不失刚毅,手持玉笛,用温润如玉来形容决不为过,当时我便傻了,这还是人吗?简直跟神仙一样。
我一脸呆滞的看着他没说话,爹却出声让我行了礼,我这时才回过神来,可他对我这样的不敬却丝毫没在意,只轻声说了句:“我觉得你适合白色和粉色,绿色以后还是不要用的好。”
这时我看看自己:头发随意的用一条丝带绑在脑后,身着碧绿纱裙,脸上早上起来还没来得及洗呢,自己都觉得太过俗气!这时我只是尴尬的笑,递杯茶给他,他接去喝过,这就算拜过师了,本来爹还想弄个什么仪式的,可他却说他不在乎这些,只要有个好弟子便可,从此我便是他徒弟了。
从我拜师那天起莫风便告诉我,我是当朝宰相的女儿、是大家闺秀,所以我必须懂得琴棋书画,要知书达礼,而在做这些的同时还必须懂得自保,所以他教我琴、棋、书、画也教我剑法和骑马,他虽教我剑术,不过却总只是那么几招。
我不知为什么他好像不太希望我休习太多的武术,而他最常教我的则是一项奇怪的东西──吹笛子,本来教我笛子不足为奇,可奇怪的是他几年来只教了我一首曲子,即使我把这首曲子练的烂熟.
可他每天还是只让我吹这首,这首曲子本是平平无奇,可为什么便便让人听了会有一种安祥的感觉,如同春风抚面,送来鸟语与花香,使人心情轻快。我问他为什么只有这一首,他则只是说这首很好听,也很适合你,你以后便会知道它不只是一首曲子,而这时我只有点头的份。
我对他教我武术的态度非常不满,这天他说让我练习骑术,我点头答应了,可我却带了一把剑在身上,我使劲的拍打着马儿,故意骑的很快,也没有按他即定的路线走,而是拐到了另一条辟静的小道上,我知道哪里会有山贼出没,故意让马儿在哪里鸣叫,不出一会山贼果然出现了,一个带头的跟他的属下说:
“没想到今天会来个小丫头,去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没有,我看这小丫头长的也不错,带回去给我做个压寨夫人也不错”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那些人便来撕扯着我,而此时我已抽剑迎了上去,而那个带头的则带着一脸淫笑的说:“哟嗬,还懂武功呀,好啊,正合爷的口味,给我上。”
而那群人便与我撕打的更历害了,如同我想的,没几招我便败下阵来,那群人便有恃无恐的来拿走了我所有的财物,那个带头的还过来对我动手动脚,这时我方知害怕.
本来我只是想让莫风知道我的武功不能自保,我希望他能教给我更多的东西,而我相信如果他发现我不见了一定会找到这里的,可是已经这么久了他还没来,看来我是失算了,该怎么办呀?
我彻底慌了便大叫起来,可那个带头的好像更加兴奋了,对我亦是更加的放肆,我的外衣已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眼看着就要清白不保了。
我便准备为我这可笑的想法付出代价,闭上眼准备咬舌自尽时,而那个男人对我松开了手,我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了呢,睁开眼见莫风面无表情的把剑放在了那个男人的脖子上,而那个人的草包手下全都站在那里不动了,应该是莫风点了他们的穴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