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南江市中心的恒远集团大楼高达三十层,高耸入云霄,远远望上去极具气势。
集团楼下,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缓缓停稳,门口保安见到是那熟悉的车牌,忙不迭主动上前拉开车门,脸上溢满了微笑:“这么热的天简小姐您来还来看孟总啊,真是伉俪情深。”
这是南江最繁华市中心,周边布满了高楼大厦,劳斯莱斯幻影一停下来自然吸引了无数人目光,大家好奇看去,只见从车上下来的居然是一个穿着黑裙子的美貌姑娘。
女子看上去很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及腰长发披在肩头,一身雪白肌肤,映衬着那一头乌黑亮发,给人一种十分亮眼的刺激感。
她精致的脸庞上戴着Chromehearts的墨镜,看不清楚五官,但那气质太过清丽明艳,AndrenGn的高级订制连衣裙穿在她身上更添一抹风情,她轻嗯了一声算是当作作答。
而后微侧眸,朝着车内欲要下车的司机轻声道:“王叔你先回公司吧,不用送我上楼了,晚上少文会送我回家的。”
相比较那冰冷气质,女子的声音更是清冽动听,在这夏日街头如一弯清泉缓缓流进人们的心中。
劳斯莱斯幻影,司机,一身的奢侈品,从旁边路过的路人都惊呆了,既是羡慕又是嫉妒。
简菀如却丝毫也没将那些人酸溜溜的目光看在眼中,她挽着包包在保安的礼貌欢迎中直接进了大楼。
能在这栋大楼里上班的人不管是清洁工还是集团董事都知道简家大小姐简菀如和孟杰霆的公子孟少文是青梅竹马的好玩伴,更是孟家内定的儿媳妇,现在不过只差一个名分罢了。
而孟杰霆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这孟家的一切,包括恒远集团以后都将会是孟少文的,作为恒远集团未来的老板娘,林菀如自然深受欢迎。
打从她一进来,光是从门口走到电梯的这段短短距离就有不少人向她礼貌打招呼,腰微弯,诚意十足。
只是简菀如并不放在眼中,她一向性子冷淡,又出生豪门,太过年轻,也太过矜娇,直接目不暇视进了总裁专属电梯,按下了十八层。
进了电梯之后,她才摘下墨镜放进包中,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化着精致妆容,粉唇潋滟,眼底笑意浅浅。
学艺术出生的简菀如是个很爱漂亮的姑娘,她和世上所有女人一样爱华服爱化妆爱高跟鞋。
有些人因为家庭条件而买不起奢侈品,但对于生长在豪门显贵的简菀如来说,奢侈品只是日常生活中最普通的东西,但凡能用钱买到的都不算是事。
电梯在缓慢的上升,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并没有任何短信和电话进来,不禁在心中暗暗气恼想着:讨厌的孟少文,不接她电话就算了,都过去这么久了,居然也没给她回一个,也不知道每天都在忙什么,竟然连试婚纱这种大事都敢放她鸽子。
真是算准她一定会嫁给他,所以才敢这么嚣张?
想着想着,简菀如不禁勾唇笑了起来,她面容清冷,但随着这一笑却犹如繁花盛开般温暖人心。
孟少文如今在恒远集团任财务部总监,他的办公室是一个套间,外面是专门接待客人的小型会议室,平时都有秘书在,但今天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
简菀如心中惊奇,她蹙着眉上前推门,口中惊诧问道:“少文,怎么今天你这这么安静?连秘书都不在?”
虽然不大喜欢他那女秘书,可到底是工作,她也从来不会干预,只会偶尔抱怨两句,那时的他总会笑着望着她,语气宠溺着说她太爱吃醋了。
只是这次简菀如换成的却不是那张想念许久的笑脸,而是一对男女激情缠绵在一起的背影。
她刚刚还心心念念的男人此时正趴在一个女人身上,他们太过恩爱热情,竟然都没有发现她的到来。
简菀如前面二十三年过的太过顺风顺水,父母恩爱,家世优越,从小就认识了孟少文,有他的呵护,她更是幸福。
他们一向恩爱,多年的感情让她坚信这就是和她白头偕老的男人。
但现在出现的一幕却将她一直以来的想法彻底打碎,那个平时温柔称呼她“如如”的男人此刻背对着她和别的女人苟且偷欢……
怔愣中的简菀如在看到那张熟悉且又绝美脸庞时更是错愕,她紧紧咬牙,浑身发颤,心凉到了谷底。
是简菀灵,居然是简菀灵,她的双胞胎妹妹,那个在人前亲热挽着她手臂叫她姐姐的简菀灵。
简菀如眼前发晕,惊愕中不受控制像后退了两步,正好撞上办公室大门,这声声响将陷入激情中的男女惊醒。
“滚出去。”兴奋到极点的嘶吼声结束之后,孟少文显然发现到了身后的不速之客,他没有回头,而是随手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文件夹抄手朝后一扔,嘶哑低沉嗓音中满是暴烈之气。
“滚,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说话间,他拿过一旁的西服外套盖在身下女子身上,然后紧紧拥着她,眸光情深意切,语调更是温柔滴水:“如如别怕,我马上让外人滚走。”
此时的孟少文还处在迷糊中,显然还没认清身下的女人是谁。
简菀灵也没提醒,她柔软靠在男人怀中,轻轻嗯了一声,长长睫毛在眼帘上投出一层清影,但目光却若有若无看向男人身后被骂滚的简菀如,在看到她丧魂落魄的样子时,她更是悄然无息笑了起来,笑的好不得意。
就在孟少文又要暴怒的时候,简菀灵突然出声,她从男人怀中抬起了头,那张艳如桃李的面容暴露出来。
她似惊诧似恐慌注视着门边的简菀如,怔愣吐口:“姐姐?”像是真的才发现站在那的简菀如。
那一声姐姐不仅将脑袋迷糊的孟致宁拉入现实更是让简菀如蓦然惊醒,被文件夹砸到额头的她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她呆呆站在门口,目光沉沉盯着那口口声声叫她“姐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