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得知了乌拉那拉氏死得蹊跷,多半是枉死,至今仍是尸骨未寒,他的心有一丝丝的心疼,遂下令先安置了乌拉那拉氏的尸身,按贵人的仪制来安葬,封溢号为“惠”;她生前不是因为晋升位分的缘由闹吗,死后总要有个圆满,也不枉她伺候了皇帝那么多时日了。
翌日清晨,皇帝给他考虑的期限已到了,皇帝和穆希雅并肩走来,又来“看”他。
“大胆刁奴,竟敢污蔑皇后,你知道是什么罪吗?在大牢已是便宜了你。”皇帝的眼底尽是寒光,谁敢污蔑他心尖上的人他自然是愤怒不已,他不能容忍别人对他最宠爱的女人一丝一毫地恶语。
雷宝自然吓得不轻,他从未听说也未见过皇帝动过如此大的怒气,那怒气冲天之势十分像一头威猛的狮子,谁挑战他的极限便没有好果子吃的!
雷宝却不识时务地坚守他的想法,闭目静思,一副大义凌然,视死如归地样子。穆希雅倾世的小脸蒙上了一层阴晦,眉毛成了“川”字形。
皇帝思略着不作声,眉毛蹙得更紧了。他见雷宝仍没有说出真相的意思,欲做出决断时,“吱呀”一声大牢的门开了,“皇上万福金安。皇后万安。”一个丰满浑圆的身体缓缓地走过来,紧致的衣服都快包不住胸前的**般,仿佛稍微一动便挤出来了。
“妾身近日身体虚弱,本不便出来走动,望皇上皇后恕罪。”贤妃朱唇微起,“妾身是想过来澄清一个事实,惠妹妹当日殁了那天晚上,妾身和皇后娘娘在妾身的宫里切磋棋艺,探讨诗词打发时辰,妾身这里尚有皇后娘娘的亲笔字体。”说完,贤妃便把这个赋诗的纸张递给了皇上。
皇上仔细地看了看,果然是皇后的笔迹。“奴才不才,污蔑皇后,给朕拖到慎刑司重大五十大板。”皇帝此时微蹙的眉毛才松开了些。
“皇上,因后宫女人多是非多,妾身自知自身不能和众位姐妹相比,也不愿连累皇后娘娘,不愿后宫诸人以为妾身攀附皇后,所以当日妾身斗胆请皇后娘娘对我们当日赋诗作句之事不要对外张扬,免生事端。还请皇上恕罪。”贤妃跪在地上低眉顺眼地说道。
皇帝嘴角一丝浅笑,表扬贤妃的心思缜密,却又随即消失,亲手扶贤妃起身,只是微微地点点头,握着贤妃的手传递着温暖;穆希雅和贤妃心有灵犀地相视浅笑了。
穆希雅因生气微红的脸蛋越发迷人,亦是十分感激地看着贤妃,说不出话来,随即恢复了平静,不让人轻易看出来。
雷宝挨了板子,已经连讨饶的力气都没有了,皇帝定了他的杀害嫔妃,污蔑皇后之最,欲在明日在端玄门问斩。夏公公欲出去执行,”等等,小夏子。”皇上突然喊道,“把雷宝先拖到慎刑司严刑拷打一番,让所有奴才都知道不好好当差霍乱朕的后宫是什么下场!”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夏子和其他几个太监不敢迟疑地带着雷宝压往慎刑司。
“皇上,还有一个人如何处置呢?惠贵人的侍婢-小橙。”穆希雅觉得还有一个漏网之鱼没有处理。“交给皇后处置吧。”皇上微微闭目地说道。“臣妾遵旨。”
“皇后也累了吧,回宫休息吧,让你受惊了。”皇帝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皇后,满满都是疼爱,又对贤妃说:“贤妃,身体虚弱还巴巴地赶过来,朕会让御膳房给你做一碗燕窝送到你宫里,当心身体,好好将养着。”
“臣妾多谢皇上关怀。”几乎是同时,穆希雅和贤妃并肩对皇上侧了侧身说道。
“朕朝上还有事,你们都退下去吧。皇上脸上似乎有些疲惫之意,皇后和皇上恭送着皇上离去。为了避人耳目,两人没有多说话便各位回宫了。
皇上刚要起身回养心殿,却听见小夏子来报:“皇上,雷宝咬舌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