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905200000006

第6章 初为人师

那天早上,安妮出门去学校,走在白桦路,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大自然的美景视而不见。她来到了学校,校园里一片寂静。因为上一任的老师已经训导过孩子们,要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老师来,所以当安妮走进教室的时候,学生们一排排拘谨地坐着,她看到的是一张张晨光洋溢的小脸和一双双明亮好奇的眼睛。安妮把帽子挂起来,然后站到他们面前。她心里感到十分害怕,希望这种惶恐和傻傻的样子不要表现到脸上,也别让学生们注意到她的动作是多么的颤抖。

昨天晚上,她快十二点时都还没有睡觉,为了今天的开场白打了腹稿,准备讲给学生听。她绞尽脑汁,字斟句酌,润色修改,倾其所能地准备了一篇稿子,然后熟记于心。这是一篇非常精彩的演讲稿,包含了相当精辟的思想,尤其是关于在互相帮助、刻苦学习知识等方面更为精辟。可是,现在她最大的问题是,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似乎是过了一年的时间——实际上大约就十秒左右——她软软地开口说话了:“请大家把《新旧约全书》拿出来。”安妮说完,紧张得气都喘不过来,重重地跌坐到椅子上,教室里随即响起一阵掀开桌盖的咔嗒声,接着是沙沙的翻书声。随后,孩子们开始诵读圣经章节,安妮开始整理自己纷繁混乱的思绪,梳理出了条理,然后检阅着这些迈向成人王国的小旅行者们。

当然,大半的孩子安妮都很熟悉。她自己的同班同学已经毕业离开学校了,不然就是和她一样升入了专科学校。这里只有低年级的学生和安维利镇十个新来的学生。相对于那些熟悉的学生,安妮私下对这十个新来的孩子更感兴趣,在她看来,其他的学生已经基本定型了。当然,这十个孩子可能与其他孩子一样普通,不过从另一方面看,他们中间说不定藏有出类拔萃的人物呢。这真是个激动人心的想法。

林德太太以前向安妮提及过的安东尼·派伊,现在正独自一人坐在墙角的课桌后面。他的小脸黝黑,脸色阴沉,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安妮,眼神中带着敌意。安妮一看到他,就下定决心,要赢得这个小男孩的敬爱,通过他彻底地影响派伊一家人。

在另一个角落里,一个陌生的男孩挨着阿蒂·斯劳尼坐着。这个小家伙从外表看起来很快乐,又短又扁的鼻子,满脸长着雀斑,还有一双明亮的蓝色大眼睛,长着白色的眼睫毛——这大概就是冬尼尔家的孩子。要是从长相上来分辨,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的姐姐,就是过道那边挨着玛丽·贝尔坐的那个女孩。安妮对她的打扮很惊讶,到底是什么样的母亲,竟然把自己的孩子打扮成这般模样。她穿着一身退色的粉红丝质裙子,裙摆镶满了棉质花边,脚上的白色儿童拖鞋沾满了泥浆,鞋子里面是丝质的长筒袜。她那头沙栗色头发互相纠结在一起,卷成了无数的发卷,头发上覆盖着一个十分抢眼的蝴蝶结,是用粉色缎带结成的,比她的头还要大。从她的表情来看,她对今天的打扮似乎还非常满意。

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家伙,浅褐色头发柔顺光洁,像波浪一样披在肩上,安妮想,这一定就是安妮塔·贝尔。她的父母原来住在纽布瑞切镇校区的,不过他们家的房子向北移动了四十多米,现在就划归到了安维利校区。

那三个面色苍白的小姑娘挤在同一张坐椅上,他们肯定是科顿家的孩子。有个小美人长着一头长长的褐色鬈发,淡褐色的眼眸,她不时从《圣经》后面对杰克·格丽丝抛媚眼,这一定是普利莉·罗杰逊了,她的父亲最近续娶了第二任太太,就把她从格拉夫顿的奶奶家接回来了。坐在她身后的高大笨拙的女孩子,看起来她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安妮开始怎么也猜不出她是谁,后来才知道她名字叫芭芭拉·萧,来安维利和她的婶婶住在一起。而且安妮后来还发现,如果哪一天芭芭拉能够不摔跤,或者不被别人的脚绊倒,顺顺利利地经过学校过道,那么安维利的小学生们就会把这当做非同一般的新闻事件,写在走廊的墙壁上以示纪念。

不过,当安妮的目光扫视过坐在面对她的前排学生时,与一个学生的目光相遇,一阵奇妙的轻颤穿过全身,仿佛那就是她要寻找的天才。她知道这一定是保罗·艾文,林德太太早就断言,他一点儿也不像安维利的孩子,事实真是如此。不仅如此,安妮注意到他跟任何地方的孩子都不一样。透过他那双凝视自己的深蓝色眼睛,那如此专注的眼神,安妮看到了一个和自己完全相似的灵魂。

安妮知道,保罗已经十岁了,可他看起来只有八岁的样子。安妮在其他孩子身上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小脸,五官优雅精致,栗色的鬈发犹如圣人头发的光环,嘴唇很迷人,不撅起来时显得很丰盈,深红色的双唇轻轻地抿合着,曲线分明,弯向精致完美的嘴角,一切都融化在浅浅的酒窝里。他神情严肃庄重,一副沉思的样子,好像他精神的成熟远远超过了身体的发育。不过当安妮对他微笑时,这种严肃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回报她的微笑,这种微笑如同他的生命之光,仿佛是内心的一盏灯突然被点亮,喷薄出灿烂的火焰,照亮他的全身。就在短短的互相微笑致意之后,安妮和保罗便永远成为了最亲密的朋友,虽然他们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开学的第一天犹如梦中一样,安妮后来怎么也想不起这天是怎么度过的。她甚至觉得站在讲台上的不是她,而是别的什么人。她按部就班地听学生朗读课文,做算术题,描摹写字。孩子们的表现大致良好,不过发生了两件违反纪律的事情。莫利·安德鲁斯弄来一对训练过的蟋蟀,放在教室的过道上乱跑,这事被安妮发现了,于是安妮罚莫利在讲台上站了一个小时,把蟋蟀给没收了,这对于莫利来说是个非常严厉的惩罚。安妮把蟋蟀放进一个盒子里,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经过紫罗兰山谷时放掉了,可是莫利从此以后都一直认为,安妮把蟋蟀带回了家,自己养着玩呢。

另一个捣蛋的家伙是安东尼·派伊。在石板上写了字后要用水擦洗掉,他带的水瓶里还剩了一点水,他把这些水全部倒进了奥蕾莉亚·克莱的后颈窝里。安妮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把安东尼留了下来,向他谈论怎么做才算得上一个绅士,温和地告诫他说,绅士决不会把水倒进女士的后颈窝,说她希望班上所有的男孩子都会成为绅士。她这番简短的教导很和善,非常感人,可不幸的是,安东尼对此充耳不闻,一点儿也不为所动。他始终板着阴沉的脸,一声不吭地听她说,当他走出教室时,还藐视地吹起了口哨。安妮叹了口气,不过她想到“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这句话,于是提醒自己,要赢得派伊的敬爱也不可能一天内完成,就给自己打气,很快地振作了起来。事实上,要赢得派伊一家人的敬爱,这种可能性是值得怀疑的,可是安妮设想得很乐观,只要她能够找到安东尼的一个优点,就可以发现他是个相当不错的男孩子。

这天的课程结束后,孩子们都回家去了,安妮疲倦地坐在椅子上,感到头疼得厉害,心情非常沮丧。虽然没有发生什么非常糟糕的事情,也没有真正让她沮丧的理由,可是安妮还是觉得心力交瘁,开始相信她永远不会喜欢教书这个职业了。想一想,她必须要日复一日地干着不喜欢的工作……嗯,大约要干四十年,这是多么可怕啊。安妮心里冒出两个想法,是现在就在这里号啕大哭一场,还是等安全地回到家中,到自己的房间里再说呢?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廊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混杂着丝质衣料摩擦地板发出的沙沙声,一位女士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让她想起了哈里森先生最近的一次评论,有次他在夏洛特敦的商铺里看到一位打扮过度的女性,他评论说:“她像是被流行和噩梦生硬地夹出来的混合体。”

这位来访者一身盛装打扮,身上是华丽的淡蓝色夏日丝裙,袖子是泡泡袖,周围都饰有花边,全身上下镶满了蕾丝花边,还打了无数褶子。头上戴着一个巨大的白色薄绸太阳帽,帽子上还插着三根长长的鸵鸟羽毛做装饰。粉红色的薄绸面纱从帽檐垂下来,从帽子边缘一直垂到了她的双肩,面纱上布满大大的黑色圆点,面纱太长了,从中间有一个分岔,分开后随风飘向身后,就像两面招展的旗子。双手戴满了珠宝,不禁让人感到好奇,身材这么小的人是怎么戴上这么多的珠宝的。浓郁的香水味在老远就能闻到了。

“我是冬尼尔太太……H·B·冬尼尔太太,”这位来访者首先亮明身份,“我到这里来找你,是因为克拉莉斯·阿米拉今天放学回家吃晚餐是告诉了我一件事情,这件事把我搅得心神不宁,我不得不过来一趟。”

“真是抱歉。”安妮支支吾吾地回答说,她试图回想一下今天上午关于冬尼尔家的孩子们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可什么也回想不起来。

“克拉莉斯·阿米拉告诉我说,你把我们‘冬尼尔’的音念错了,雪莉小姐,现在我来告诉你正确的发音,应该是‘冬——尼尔’,重音在最后一个音节上,我希望你以后要记住这个问题。”

“我会努力做到的,”安妮喘着气,她真想大笑一场,但又不得不拼命压抑住这种冲动,“我明白,自己的名字被念错了,这种感觉很不愉快,我也有过这种经历,我想,把发音拼错了会更糟糕。”

“绝对是这样。克拉莉斯·阿米拉还告诉我说,你把我的儿子称为雅各布,是吗?”

“他亲口告诉我说,他的名字叫雅各布。”安妮很不服气。

“我猜想就是这样,”冬尼尔太太说,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出来,在她这个很糟糕的年龄里,她不太受孩子们的欢迎,“这个孩子的兴趣爱好跟平民差不多,雪莉小姐。他刚出生的时候,我想叫他‘圣·克莱尔’……这个名字听起来绝对像贵族一样,是不是?可是他的父亲坚持要使用他叔父的名字雅各布来取名。我只好同意了,因为他的叔父是个有钱的老光棍。你猜怎么着,雪莉小姐?当我们可爱的儿子长到五岁时,他的那位老叔活得很滋润,而且居然结婚了,现在他都生了三个男孩子。你听说过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吗?我们一参加完他的婚礼——雪莉小姐,他很无耻地给我们也发了请柬——回到家我就说:‘不准再叫他雅各布了。’从那一天起我就把我们的儿子叫‘圣·克莱尔’,决定把他的名字正式改为‘圣·克莱尔’。可是他的父亲是个老顽固,仍然叫他‘雅各布’,更让人莫名其妙的是,这个孩子居然很喜欢这个粗俗的名字。可是他是‘圣·克莱尔’,他一直使用的名字是‘圣·克莱尔’。雪莉小姐,你会用心记住这个名字的,对不对?谢谢你啦。我告诉克拉莉斯·阿米拉说,这只是个小小的错误,把这个词改过来就没事啦。‘冬——尼尔’,重音在最后一个音节……‘圣·克莱尔’,绝对不是‘雅各布’。你记住了吗?谢谢!”

当冬尼尔太太翩然而去后,安妮锁上了学校的大门,回家去了。走到小山脚下时,她看到保罗·艾文正站在桦树小道旁。他把手里的一束娇小的野兰花递给安妮,安维利的小孩把这种花叫做“稻米百合”。

“送给你,老师。这是我在怀特先生的牧场里采到的,”他很羞涩地说,“我把它采回来送给你,因为我觉得你一定喜欢这些花儿,还因为……”他那双漂亮的眼眸中闪出光芒,“……我喜欢你,老师。”

“你这可爱的孩子。”安妮说着,接过了芳香的花束。保罗的话仿佛充满了魔力,她心里的沮丧和疲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希望如同奔腾的泉水涌上了她的心田。她迈着轻盈的脚步穿过白桦路,手中兰花的香甜就如同祝福一样,一路伴随着她,走向温馨的家。

“喂,你今天和学生们相处得怎样?”玛莉拉急切地想知道。

“你得在一个月以后问我,我也许才能说清我的感受。我现在没办法……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也说不出来。我的脑袋里乱成一团,就像泥浆一样混沌。至于我今天的工作,就是教会克利菲·怀特写‘A’,让他写出来的是个‘A’,而他以前不认识这个字母,这是我唯一的真实感受。这就是启发一个心灵走向莎士比亚和《失乐园》的第一步,是不是?”

林德太太不久就来到了这里,她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这个好心的太太在她家门口拦住那些放学回家的孩子,询问他们喜不喜欢这个新老师。

“每个孩子都说他们很喜欢你,说你太好了,安妮。不过除了安东尼·派伊,我得承认这个事实,他真的不喜欢你,他说:‘看不出有哪点好,跟所有的女老师没什么两样。’派伊很讨厌你,不过你别太在意了。”

“我不会在意的,”安妮心平气和地说,“我还要让安东尼·派伊慢慢地喜欢上我,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和爱心,肯定能做到这一点的。”

“嗯,你不可能打动派伊家的人,”林德太太很谨慎地说,“他们经常反着干,做事就像梦幻一般不可捉摸,变化不定。至于那个冬尼尔家的女人,真是无聊。我敢肯定地告诉你,我决不会叫她‘冬——尼尔’,因为真正的念法应该是重音在前的,这个女人真是疯了,这是真的。她家养了一条哈巴狗,竟然叫它‘皇后’,而且它跟全家人一起在餐桌上吃饭,用的餐盘还是瓷器的。我要是她的话,真会害怕哪一天遭到天谴呢!托马斯说安东尼先生本人是个工作认真又明事理的好人,可他挑老婆的时候怎么就不能精明一点儿呢?真是的。”

同类推荐
  • 几个人事工作者的琐事

    几个人事工作者的琐事

    李东文, 70后。1999年开始学习写作,以小说及情感专栏为主,曾在《天涯》《长城》《十月》《西湖》《长江文艺》等杂志发表小说,作品多次被《小说选刊》《中篇小说选刊》《读者》等转载。
  • 雀跃

    雀跃

    甫跃辉, 1984年生,云南保山施甸县人,复旦大学首届文学写作专业小说方向研究生毕业,师从作家王安忆。在《人民文学》《大家》《花城》《中国作家》《青年文学》《上海文学》《长城》等文学期刊发表中国短篇小说。获得2009年度“中环”杯《上海文学》短篇小说新人奖。
  • 鬼藏人(天黑莫上山,夜半鬼藏人)

    鬼藏人(天黑莫上山,夜半鬼藏人)

    这座神秘的城池,不仅没有城门,里面还遍布着巨大的人骨坑,狼窟,只有谷爷爬回来,东家组队上山。巨大的狼形石雕,(新书《憋宝人》已经上传)三十年前,一支神秘的勘探队在大兴安岭深处全军覆灭,半空中悬挂着手腕粗的铁链子,背上刻满了地图,手掌上刻着“三十年后……”;三十年后,谷爷的外孙小七,在北京过着皮货店掌柜的悠闲生活,突然间得知一位猎人死在大兴安岭林子里,临死前扒开桦树皮,咬断手指在树干上血书小七的名字……为查明真相,风干的肉干。一个足以颠覆想象的宿命轮回抹平了时间的痕迹……,却发现另有两支队伍也在暗暗行动。经历种种后,他们被莫名的力量引到阴山狼城
  • 六月半

    六月半

    年轻时,俊省婉拒宝印提亲。现如今,宝印已成大款,俊省和儿子的命运便都攥进他手心。为儿子,俊省献上了身子,不料又献出了儿子。天差地别的贫富悬殊,正诱使人性随金钱变异,与物质的宽裕同步,如何维护精神的淳朴,已成为严峻的社会课题。
  • 百骨夜宴

    百骨夜宴

    发生在绍兴年间的诡秘怪谈,揭露古代志怪小说背后血腥恐怖的秘密。临安城内巫蛊方术盛行,富可敌国的叶家有一位丑婢名曰芸奴,因地位低下、性格木讷常常受人欺侮,却身负奇术,在欲望横行的高宅大院中小心求生。
热门推荐
  • 逍遥游

    逍遥游

    “有一天,佛印禅师与苏东坡同游灵隐寺,来到观音菩萨的像前,佛印禅师合掌礼拜。忽然,苏东坡问了佛印禅师一个问题,人人皆念观世音菩萨,为何他的手上也和我们一样,挂着一串念珠?观世音菩萨念谁?佛印禅师回答道,念观世音菩萨。苏东坡就问道,为何亦念观世音菩萨?佛印禅师,他比我们更清楚,求人不如求己。”老和尚的年纪大概六十左右,盘坐在蒲团之上,声如洪钟,眉毛皆是白色,双手合十,一脸慈祥,一团和气。
  • 战帝系列(十四)

    战帝系列(十四)

    战传说、爻意都对冥皇的直截了当有些意外,想到殒惊天的冤死,战传说心头一股怒气腾然升起,他沉声喝道:“你身为冥皇,非但不体恤民情,造福苍生,反而无端逼害忠良,殒城主赤血丹心,为何要将他逼上绝路……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全球大趋势2:被债务挟持的世界经济

    全球大趋势2:被债务挟持的世界经济

    在美国两轮量化宽松和中国4万亿的刺激下,人们普遍预期世界经济将如期复苏。但正如米塞斯所说:“信用扩张确实能导致一时的繁荣,但这种繁荣迟早会归于破灭,导致新一轮的萧条。”世界经济衰退的阴影于2011年年中再次橫扫全球。引发这次恐慌的是再度出现的类似于2008年秋季的违约危机,只不过上次麻烦的制造者是那些金鬲机构,而这一次则是政府债务。 更为麻烦和棘手的是,世界逐渐“老”去,创造财富的人将越来越少,但需要赡养的人口却越来越多。当前的债务问题只能曰益恶化,世界经济被债务挟持……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只写给你一个人看的爱情小说

    只写给你一个人看的爱情小说

    一道难以解开的爱情谜题,一场没有第三者的爱情决战。包北宁,自由作者,北上游荡的时候遇见了人大校花梦阳,痞子般的随意招惹却不想换来了“公主”真正的爱情,包北宁的心被梦阳鲜活的爱唤醒。却不想此刻,另一个刻骨铭心的人再次出现——史磊回国了,那个曾经为了自己的梦想丢下包北宁的女子回来了。一样的疯狂,一样的执着,一如继往地让包北宁失控。悲怆却温暖。
  • 生存密码之青春密码:人生是场修行

    生存密码之青春密码:人生是场修行

    俗话说“爱拼才会赢”,为何我们提“奋斗才会赢”? 冷静分析,不难找出答案。人生短暂,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必须保持“奋斗才会赢”的精神,方能把握机遇,实现成功。奋斗,起于一个“奋”字。“奋”是一种态度、一种气魄、一种谋略,奋斗才会赢,落于一个“斗”字。再好的蓝图,如果不去斗,就无法实现,就是空谈。《人生是场修行》就是一本关于奋斗智慧的美文集。
  • 弃妇哪里逃

    弃妇哪里逃

    想我一现代女性,有知识,有头脑,有手段,懂情趣.即上得了厅堂,又下得了厨房.我这种千百年难遇的奇女子,竟然被老公给踹了?!踹了就踹了吧,大不了让你光着屁股滚蛋,咱带着"宝贝"另觅良人.可咱还没将伟大的计划实施.竟然挂了,这一挂不要紧,竟然挂到了莫名其妙的年代?!不可一世的安平王,咱可不稀罕,冷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咱又不欠你啥.包袱款款,老娘走啦!......
  • 豪门婚劫之复仇新娘

    豪门婚劫之复仇新娘

    我爱的人为了我举行瞩目的婚礼,新娘不是我。那时的我正躺在陌生人的床上与之纠缠,眼看着自己堕落。幕少城说因为太爱我,所以不能接受我,我一巴掌甩在他脸上。男人:虚伪。我的父亲不要我,我的男朋友抛弃我,我的买主践踏我。我依旧乐观的活着,因为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秦子昊说他不爱我,但是迷恋我的身体,我一脚踹在他身下。男人:肮脏。当支撑我的信念倒塌时,当真相血淋淋的摆在我面前时,我所有的坚强瞬间崩溃。我要把那些将我拒之门外的所谓豪门搅得天翻地覆。“幕少城,我明天举行婚礼,希望你能参加。”我平淡无奇的说完,递上了鲜艳的请帖。他跪在我面前求我不要结婚,我踢开他,笑着转身离开。躺在血泊里,我紧紧捂着小腹,“秦子昊,我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你的,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说完我张狂的笑,我看到秦子昊的脸由青变白。爱的起点,恨是终点;性的起点,是否会有终点?【卷一:今日种种,似水无痕】【卷二:明夕何夕,君已陌路】五年后:秦子昊领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男孩站在我面前,“陈筱雅,这是我儿子,三岁了。”男孩笑着叫我‘阿姨’。街头偶遇幕少城,他正在为他身边的女孩拉上外衣的拉链,笑着向我介绍说:“我老婆,我们结婚两年了。”蓦然回首,物是人非,还有谁在原地等我?【本文基调悲伤,但不是悲剧。】纯属虚构、禁止模仿◆◆◆◆推荐新文《失婚》“宏正集团总裁深夜幽会嫩模”“宏正集团总裁车中拥吻女星”“宏正集团总裁与某高校校花酒店开房”层出不穷的花边新闻让他们的婚姻亮起了红灯。她一直想无视,身边的人却逼着她去直视。结婚三年,他是个称职的丈夫,每晚按时回家,对她有求必应,珠宝首饰从未间断。她总想,倘若生活就这样持续下去,或许也是一种平静的幸福。只是最近发生的事仿佛已经脱离了原先的轨道。他开始周游在风流的国度,艳事不断,频频上报。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她完全招架不住。嫁给雷煜城三年,三年的风平浪静之后终究还是迎来了暴风骤雨。离开,让事情变得更简单。遗忘,是无法改变的一种宿命。苏静柔:如果时间可以倒转,我好想回到儿时,那时你还是我的煜城哥哥。雷煜城:我以为埋藏在心底的是最爱,原来时间早已冲淡了一切。是她教会我这个道理,然而明白时,她已永远离开,只是那清脆的‘煜城哥哥’总不经意间回荡在耳际。
  • 私生女的非正常生活

    私生女的非正常生活

    4——我一定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为什么没有过去?——因为过去已经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