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看到他都有一种感觉,不是幸福得要晕倒,而是一座快爆发的火山,岩浆已在体内乱窜。
他有时是充满智慧与机敏的狩猎者,随时张扬着迫人的英气与卓然的气势;有时他属于一种英国贵族气质的优雅,闲散而随性;但大多数时候他是一只有教养的老虎,不发威时让人以为无害,一旦惹了他,就只有等着被撕裂的命运。她对这点就很有发言权,那是深有体会啊!
初次见到他,是在停摆的电梯里。电梯故障,停在大楼的23层和24层之间,上不去,下不来,电梯里一片漆黑。她听到身旁有人嘴里不断嘀咕些日文,借助手机亮光,辨别出是身旁的他,只见他一脸的冷汗顿下。
中日混血儿的她日文能力当然好得没话说,偏偏难得听见的乡音竟是人家的诅咒,老天!
她突然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冲动是魔鬼——这句话是个真理。就算知道了男人也怕黑,也不能流露出一脸的嘲讽,再加上嚣张的狂笑不已,那就更该死了!
过了十分钟左右,电梯好了,他到26层,下去时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她当时隐约听见那男人小声地说了一句什么,她愈想愈心惊。
接下来的日子,她宛如跌入地狱深渊,平静的生活开始风云色变,不仅走在街上好像随时有人跟踪,甚至在上班的时候也开始有人不断窥探……
完蛋了!她闷声大叹一口气,他们该不会全是冲着她来的吧?她的心简直沉到谷底,重得她连呼吸都困难。
这天下班,她为了节省时间而穿过幽暗的小巷,就这么不巧的遇到了不良少年,然后是呼救,再然后醒来时,就到了医院的观察室里。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护士服,但这都比不上她惨白的脸孔。
他一脸的铁青,能清楚感觉到额头的炙热,那个标志的浮现表示他的情绪正在失控,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二次,而这两次都是为了她,第一次就是在电梯里。当时幸好他就跟在她的身后,要是真出了什么意外,他将后悔终身。
她出院后没能回到自己的家,而是直接去了婚姻登记处,结束了自己的单身生活。哎!回忆起在医院的这段日子,真是让人拘一把辛酸泪,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但是每次她想要起义之时,只要一看到他那张脸上阴鸷的神色,就自动消声,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