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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苏州——

繁华热闹的集市,正是人声鼎沸的时刻,买的卖的,来来往往的人群好不热闹。

但突然之间,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

“快跑啊!袁家大小姐又来啦!”

几乎是随着这高喝的一声,本来把集市挤的水泄不通的人群,竟然像战乱时一般,大家都顾着逃命!为了逃命,有的人居然连摊子都丢下不要了;而那些来不及跑的人,只能找个小小的角落躲起来。一时间,整个集市里鸡飞狗跳,人影匆匆!没一会儿,整条街道已是干干净净、空无一人。

幻魅尘被方才四处逃散的人群撞个正着,身边的白马也被匆忙的人群惊吓得嘶鸣起来,他赶紧抓住缰绳,好不容易才把“御风”安抚下来。

看着那一瞬间就清得一乾二净的集市,幻魅尘忍不住皱起眉头。

那个袁大小姐,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能在让这整个苏州城内,所有民众害怕成这个样子?

正当幻魅尘还在沉思时,突然听见集市的那头,传来一声娇唳的大喝道:“喂,你不准走!”

“不走?不走难道等着你来抓我哦!”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才刚刚传来,他的身影就已经落到了幻魅尘的眼前。

那是个长像俊俏的男人,一身飘逸的蓝袍随着他的奔跑翩然飘飞而起,十足仙风道骨的模样。

那着蓝袍的男子看到幻魅尘正站在集市的正中央,便突然朝他喊了一声:“喂,你还呆站着干什么?快走啊!苏州城里最恐怖的女人就要来了。”

幻魅尘听到他的喊声,却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闪躲。

“喂,唐少缘,你居然又对别人说我是苏州城里最恐怖的女人。”那娇喝声再一次传来,而同时跟来的,还有一声鞭响“啪——”

柔软的蛇鞭带着风声卷到他们两人的面前,幸好唐少缘伸手拉了幻魅尘一把,才令他惊险的躲过那已经甩到他们眼前的长鞭。

“喂,兄弟,你在发什么愣啊!”唐少缘不解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你是刚从外地来的吧!所以才不知道这女人的厉害。不要呆站在这里,你还是快走吧!”

幻魅尘却挑了挑眉,仿佛对他的话有些置若无闻。

长鞭再一次卷着风声甩到他们的面前,就在幻魅尘的脚尖前甩出一声响亮的声响“啪——”

虽然幻魅尘并没有被这一鞭子给吓到,但他身边的“御风”却受到了惊吓,因为那鞭子恰好从“御风”的额际滑过,使得“御风”吓得突然抬起前蹄,害怕地嘶鸣起来。牠用力地从幻魅尘的手里一挣,居然挣脱了缰绳,朝着集市的另一端狂奔而去。

“袁弄玉!”

本来还想拉着幻魅尘离开的男人,就在看到“御风”朝着集市那端狂奔过去的时候,突然担心地大叫了一声,朝着“御风”奔驰的方向奔去。

幻魅尘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唇边泛起一个淡淡的微笑。

红尘中的男女,对于情爱都是这般心口不一的吗?他走遍大江南北,这种情形,屡见不鲜。

但唐少缘还没有抓住“御风”,一条长长的蛇鞭就已经飞快地卷上了“御风”的脖子,几乎在马蹄踢踏的瞬间,一个全身樱红的身影就袭上了“御风”的脊背!

“喂,不要……”

幻魅尘几乎失声的想要对她大喊,“御风”是从来不肯让陌生人骑乘的,如果贸然驾御,恐怕会受伤的!但他的声音还没有喊出喉咙,目光已经被马背上的身影夺去了焦点。

那身灼人双眼的樱红衣衫,就像一朵正在怒放的桃花;而那张掩映在樱红里的小脸,又是那样嫩白、那样的光彩夺目,那双绽放着熠熠光芒的眼睛,明亮得令所有人都难以直视;而那挺翘娇丽的鼻梁、艳红的小嘴,都像是画里的人物一般精巧细致……

“喂,唐少缘,你还想往哪里跑?”她生气的瞪大眼睛,握住手里的缰绳,把“御风”用力地一拉!而生性暴烈的“御风”,竟然第一次在一个陌生女子的手里,乖乖地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喂,袁弄玉,你好好的不在你家做你的大小姐,总是跟着我做什么?”唐少缘不满地横扫她一眼,“我们男人志在四方,你管我要去哪里呢!”

“不行!你去哪里我就要去哪里。”袁弄玉气呼呼地朝着唐少缘大叫,“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跟着你。”

又是“我们男人”,在袁弄玉的眼里那些都是猪朋狗友,一天到晚占据她跟唐少缘相处的时间,现在更使得袁弄玉气得直跺脚。

“喂,你不要这么赖皮好不好?你一个姑娘家,凭什么跟着我们到处跑?”唐少缘朝她扁扁嘴。

“为什么男人行,我就不行?我是姑娘又怎么样?”袁弄玉不服气地回答他。

这时她才注意到一直站在唐少缘身边的这个男人,他看起来个子与唐少缘差不多高,穿着一身白衣白袍,面相斯文而俊秀,与唐少缘看起来,倒十分相像。

怎么?他是唐少缘的朋友吗?难道唐少缘坚持要走,就是因为跟他有约吗?

哼,都是他们这些臭男人,每次都对少缘哥说些有的没的,搞得他家也不想待,每天都吵着要去云游四海。云游四海也可以,但偏偏不愿意带她去;跟一个臭男人云游四海很好玩吗?好玩到连跟她在一起都不愿意?

袁弄玉在心里愤愤地想着,却发现那白衣男子好像从刚刚就直盯着她看,目光转也不转的,令她觉得十分的讨厌。

“喂,你是少缘的那些烂朋友吗?”袁弄玉从“御风”的身上跳下来,准备给他一顿丰盛的“教训”,她要他们再也不敢来招惹她的少缘哥,再也不敢来带他离开。

“玉儿……”幻魅尘的嘴里,突然溜出一声低低的呼唤,而那两个字却使袁弄玉和唐少缘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分明是袁弄玉的乳名,那个连她的爹都不会随便叫出的名字,居然从一个陌生男人的嘴里脱口而出?唐少缘与袁弄玉都呆住了。

他是谁?他怎么会知道弄玉的乳名?

“玉儿……是我……你真的忘记我了吗?我是魅尘……我是幻魅尘啊!”他突然紧紧皱着眉头对着袁弄玉连声低呼,那双一直紧盯着她的眸子,也蓦然红了眼框。

嗯?他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弄玉疑惑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尤其他那双突然泛红的眼睛,更让她有着万分的不解。

“玉儿……你忘了我吗?你真的忘了我吗?我是你的魅尘哥哥啊!”幻魅尘朝着她低喊,甚至还颤抖地伸出了手,不自觉地朝着她的肩膀直伸而去。

“小心!不要过去!”唐少缘发现他的动作,连忙朝着他大喊,但已经来不及了。

幻魅尘的手指才刚触到袁弄玉的肩膀,一阵剧痛立刻从他的胸口传来。

他吃惊地低头,只看到袁弄玉的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而那匕首的利刃,已经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胸膛。

“啊!”幻魅尘吃痛的大叫。

刀刃入心的,是那种彻骨的冰冷与痛楚,就像当年她的离去,让他如此的痛入心腑!

“弄玉!快放开他!”唐少缘扑上去,一把扶住受伤的幻魅尘说:“你这个死丫头,这个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他又不是想要伤害你,你为什么还要弄伤他。”

匕首从袁弄玉的手中滑落,跌在地上“叮当”作响。

“我……我……我怎么知道他不会躲开!”袁弄玉惊喊:“苏州所有的人都知道,陌生男人不能靠近我三尺,只有这个呆子,看到我拔出匕首了,还不知道躲开。”

“他根本就不是苏州人,又怎么知道你袁大小姐的规矩。”唐少缘一手扶住幻魅尘、一手捂住他胸前的伤口,但鲜血源源不断的从他的伤口里涌了出来,止都止不住。

“少缘哥,怎么办?怎么办?他会不会死啊?”

袁弄玉看着幻魅尘胸口上愈涌愈多的鲜血,心里也升起了一丝慌乱。她虽然是苏州袁家的千金大小姐,平时刁蛮又任性,但却从来没有做过杀人害命的事情啊!她刚刚只不过拔出匕首想要吓吓他,哪知道他这个呆子却还是自己撞了过来!

“你现在知道害怕了?刚刚怎么不会收手?”唐少缘气呼呼地瞪她一眼,“还能怎么办?赶快把他带回家里去,看看能不能找大夫医好他吧!”

“啊?回家?”袁弄玉一愣,“他流了这么多血,还能活吗?”

“那你是要让他在这里死掉吗?”唐少缘摇摇头,“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这么刁蛮,这下可闯祸了!看我们回去,伯父会不会打你的屁股。”

“啊?我不要……”

“好了,现在已经不是你要不要的时候了,快点先把他带回去吧!”唐少缘一边抓过幻魅尘、一边对袁弄玉说道:“快把那匹马拉过来。”

袁弄玉这下已经被唐少缘说得六神五主了,只好他说什么,她便做什么了。

只见她回头朝着“御风”吹了个口哨,性格暴烈的“御风”居然乖乖地就朝着她跑了过来!

唐少缘已经对袁弄玉的这种特质早已见怪不怪,现在他只想着快点把幻魅尘带回袁家,能够找个大夫帮他先止住血,或许还能把他的命给救回来,倘若再耽搁下去,只怕他就要性命不保。

他用力地把幻魅尘扶上“御风”,自己也翻身骑了上去。

“喂,你自己跑着回家吧!我们先走了。”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居然你们骑马,我要用跑的?唐少缘,你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袁弄玉一下子差点被他的话给气晕过去。

“那你要他生,还是要他死?”唐少缘再也没时间和她胡扯下去,两腿用力地一夹马肚,“御风”就立刻朝着前方奔去。

“哼,死唐少缘,看我回家再找你算帐!”袁弄玉恨恨地跺了一下脚,只好朝着他们的方向追了过去。

那男人从马背上一路滴落在地上的鲜血,却让跟在后头的袁弄玉心中十分的慌乱。

她本无意杀他的,她只是想吓吓他,怎知道他连她手里的利刃都没有看见,就这样直直地撞了过来!

她依稀还记得他低吟着她的乳名,那种戚哀的眼神,令她有些难以忘怀……

他是谁?他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知道她的乳名?又为何对她会有着那样伤痛的表情?为什么当她凝视着那双泛红的眸子时,在她的心里,也泛起了一股混乱的忧伤?

***

苏州城,袁家大宅——

袁弄玉一进门,立刻就抓住丫鬟们喝问:“少缘哥回来了没?爹在不在家?”

守门丫鬟被袁弄玉一把抓住,痛得直咧嘴道:“唐少爷稍早带着个男人回来了,现在老爷和唐少爷在西厢房里……”

袁弄玉一听到她想要的答案,立刻就松开抓着丫鬟的手,朝着西厢房跑了过去。

守门丫鬟好不容易从袁弄玉的手里逃脱,立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唉!谁不知道她们家小姐力大无比,被她抓上一把,可是要痛上十天半个月的。

袁弄玉脚步踉跄地朝着西厢房奔去,心里乱七八糟的纠成一团。不自觉的,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在她内心深处不停地吶喊着:“不要死啊!他不能死啊!无论如何,他都不可以死啊!”

她狂奔到西厢房,想也不想地便闯了进去。

“爹!”袁弄玉大喊。

“弄玉,不许这么没有规矩。”坐在床边的一位老者站起身来,微微带着怒气低声呵斥着她。那老者面容刚毅、精神奕奕,一身利落的长袍罩衫,看上去明显是一位长年习武之人。

“爹,他死了没有?”袁弄玉却顾不上爹爹的喝斥,只是抬起头来,朝着那床榻上望去。

那被锦绸被褥包裹着的虚弱身影,不就是那名男子吗?

那名男子紧闭着眼睛,仰躺在床上,脸色看起来有些惨白,但应该不至于有生命危险的样子。只是他微微的皱着眉头,仿佛有一股悠深的忧伤正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看起来……好眼熟哦!袁弄玉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刚刚他站在少缘哥的身边,她还没觉得什么,但此刻他孤单地躺在这里,却让她有了熟悉的感觉,怎么会这样呢?除了少缘哥,她可是从来没有跟其它男人接触过啊!

“弄玉,不许说话这么没有礼貌!”袁向荣不悦地走到爱女的身边,“都是我把你给宠坏了,每天任你在苏州城里胡闹,今天才惹出这样的事情;倘若他平安无事便好,若是真的有事,杀人就要偿命,爹爹我也保不住你。”

袁弄玉被爹爹严厉地训了一顿,才吶吶地收回自己的目光,噘起嘴说:“爹,是他自己硬撞过来的嘛!不是我的错啦!我也不想伤害他嘛!如果不是他自己过来接近我,我也不会拔刀的。”

“你懂得保护自己固然是好,但绝对不可以伤害他人性命,特别是无意加害你的无辜者。”袁向荣盯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有些心疼地说:“好在你少缘哥锁住了他的血脉,才没有使他流血过多。而且我刚刚把过他的脉,他的脉象十分的平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站在一边的唐少缘也点点头,“是啊,他看起来真的没什么大碍。不过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脉象居然还能如此平稳的。”

听到唐少缘提起这个,袁向荣也微微皱起眉头,“是啊,不仅你没有见过,老夫纵横江湖几十年,也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会有这样的本事,他如果不是内力十分深厚,便是百年难得一见,天赋异秉的奇人。”

唐少缘分析道:“伯父,我倒不觉得他的内力有多深厚,我只觉得他的骨骼经脉畅通奇特,仿佛与常人不同;我想,他应该是伯父所言的天赋异秉之奇才。”

袁弄玉一听到他们两个又开始谈论什么武功、什么天赋,就开始头痛了起来。在他们男人的眼里,好像只有这些是重要的,难道她这个女儿家,就不配练功习武,就不配继承爹爹的家业了?

她也不管他们,只管自个儿凑到床边去,想要看看这个男人到底哪一点看得出是天赋异秉的奇人。

其实他长得还蛮好看的,比起唐少缘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张清秀俊美的脸颊,即使是紧紧地闭着眼睛,也带着一股飘逸动人的味道。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想来应该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眼睛虽然没有张开,但眼尾看起来却微微上挑,带着一股傲视天下的气魄;他的鼻梁挺挺的,应该是个好恶分明的男人;而那张略失血色的薄唇,却带着一种倔强与固执。

呵,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哦!是不是少缘哥的朋友都是像他一样是俊美男子啊?而且都像少缘哥一样,身上都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味道?不过,她最讨厌这种所谓的“仙风道骨”了,因为少缘哥总是想要离开她,离开苏州去闯荡江湖,难道她就这么讨厌吗?这么不讨少缘哥喜欢?袁家与唐家世代为邻,他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袁弄玉早就对唐少缘芳心暗许,但可惜她的少缘哥那块大木头不知道害她伤心了多少次!唉!

唐少缘忽然看到袁弄玉趴在床边,便一把将她拎了过来,“你别靠他那么近,我和伯父好不容易才帮他止了血,你又想干什么?”

“喂,唐少缘,你什么意思啊?难道你怕我再往他胸上捅一刀啊!”袁弄玉气呼呼地朝他喊道:“你把我袁弄玉当成什么人了。”

“唉,你还说,我还真的担心你会再对他动手。”唐少缘一把捏住她的小鼻子,“像你这么刁蛮和任性,我好怕你一个不高兴,就会动手杀了他。”

“我跟他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杀他?如果要杀,第一个杀的就是你。”袁弄玉挥掉他的手,朝着他大叫起来。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从小吵到大,难道不嫌烦吗?”袁向荣对他们两个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朝着院子里一指,“要吵你们就出去吵吧!这里还是留给病人好好休息吧!”

袁弄玉听到爹爹开了口,便用力地一拉唐少缘的手臂,“喂,敢不敢跟我出去吵?”

“哼,有什么不敢?”唐少缘昂起头。

“好,那就去。”

“去就去!谁怕你!”唐少缘挣开她的手,翻身就朝院子里飞身而去。

“喂,等我!”袁弄玉哪里肯落后,跟着唐少缘也腾空而去。她从小跟着爹和少缘哥哥习武,武功自然好得令所有男人瞠目结舌。

袁向荣无奈地看着女儿与唐少缘的身影,又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他哪里不明白女儿的心思?如果真的能招赘唐少缘入得他们袁家为婿,也是袁唐两家的一桩好事呢!

“玉儿……”病床上,却突然传来一声细细的呻吟。

袁向荣脸色突的一变,不禁疑惑地望向那个陌生的男子……

***

黄昏——

袁府的花园里。

“我不管,我要回家了,你不要再跟着我。”唐少缘的声音从层层迭迭的楼台水榭中传来,身后还跟着袁弄玉娇俏的声音。

“不行!少缘哥哥,你如果要回家,我就跟你回去。不管你走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

“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唐少缘蓦然停下脚步,“你一个姑娘家,天天跟着我成什么样子?”

“我才不管呢!我就是要跟着你。”袁弄玉噘起小嘴,“反正我不会放你走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他的衣袖。

“喂,你跟我不同,你知道吗?我是男人,而你是女人。”唐少缘挥开她的小手,被她弄得有些不耐烦。

“男人有什么了不起?女人又有哪一点不如男人?”袁弄玉的眸光一转,那乌黑的眸子突地瞬间变了一个颜色。“我最讨厌你和爹爹说起男女有别的规矩;我真不懂,我们女生比起你们差了什么?凭什么你们能做的事情,我们就不能做?你不过是去行走江湖,你能做的,我也能做。”

“弄玉!”唐少缘一看到她的眼眸变色,便立刻安抚起她来,说道:“你先不要生气嘛!我只不过随口说说,我的意思是……行走江湖有很多麻烦嘛!我怕你受苦,所以才不让你去的。”

“真的吗?”袁弄玉听到唐少缘这样说,情绪才稍稍平复下来。但夜空中那抹皎洁的月光,却已经照亮了她的眸子,那抹耀眼的紫色,即使是早已习惯这种转变的唐少缘,仍然感到有些眩目。

袁弄玉从小就与其它孩子不同,她的身上仿佛有着许多许多令人猜不透的秘密,就比如眼前的这一个;从来没有看过任何人眼睛会变颜色,就只有袁弄玉,这个袁府的千金大小姐,居然在她非常生气的时候,眼睛的颜色会突然从黑色转变成紫色。

当大家第一次看到袁弄玉的眼睛变色的时候,整个袁府上上下下都被吓得呆住了,连天天与她一起玩耍的唐少缘也吓得大哭起来。大家都以为是妖魅附了袁弄玉的身,还特意请了许多法师帮袁弄玉驱魔,但却无济于事。后来大家发现只要她不生气了,眼睛便能变回原来的颜色,不知不觉中,大家也就慢慢地接受这事。只是所有人都不太敢再惹袁弄玉生气,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她这个刁蛮任性的坏脾气。

“哼,我不管,反正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跟着你去。”袁弄玉拉住唐少缘的衣袖,真的打算再也不放开了。

“喂,你!你不要这么赖皮好不好?赖皮狗,不肯走……”唐少缘捏住她的小鼻子,开始念起小时候的顺口溜。每当小时候袁弄玉赖着他的时候,他就会这么念她。

“哼!我就是赖皮小狗,怎么样?我就是不让你走,不让你走。”袁弄玉被他捏住鼻子,也不挣脱,就死拉着他的衣袖不肯放开。

“哈哈!怎么,喜欢做小狗啊?”唐少缘看着她那张可爱的小脸,忍不住大笑起来。

幻魅尘才捂着胸口走出房门,就看到他们二人如此暧昧的一幕,他蓦然觉得胸口的伤处又隐隐的痛了起来……难道玉儿真的把他给忘得干干净净了吗?把他们厮守的甜蜜、把他们的山盟海誓,全都彻彻底底的遗忘了吗?在她的心里,他真的消失了吗?

那股痛楚在他的胸膛里翻滚着,让他几乎难以承受……

“咦,你醒了?”唐少缘眼尖的看到站在门边的幻魅尘,连忙放开了袁弄玉的小鼻子,朝着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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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是富家千金,生活无忧无虑,却一日之间,从天堂到地狱,一无所有。爸爸跳楼自杀,死在她面前,妈妈病重急需手术,债务人逼债上门。她四处求人,却没有一个人肯伸出援助之手,冷漠以对。只有他肯帮她,只要答应他的条件,成为他的女人…他是盟焰堂的少主,杀伐无情,狠毒冷血,为了权力与父翻脸,却唯独对她,情有独钟,温柔缱绻。为了得到她,他暗中筹划,耍尽手段,只为留她在身边。即使她恨他,也在所不惜…安暖暖原以为,只要她能挣到钱,等妈妈出院,她就可以摆脱他,重获自由,找到她以为的爱情。却发现,无论怎么样,她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片段:宝宝篇】萌宝宝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搂住暖暖的腿,奶声奶气的说,“暖暖,我在路上看到一个叔叔,他跟我长的好像哦。”暖暖蹲下来,摸摸宝宝的头发,“宝宝是不是看花眼了?”“才没有。”宝宝撅嘴,“我就知道暖暖不相信我。呐呐,我把他带回来了,你看吧,像不像?”暖暖抬头去看。一个男人,带着清风而来,在灯光之下,唇角勾出浅浅的笑,“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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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通过主人公崔浩用尽兄弟、耗尽男女,终成地产之王的奋斗搏击历程,记录了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上海房地产业的起伏兴衰。这是一部探究大都市人情世情性情的小说,一部揭秘中国房地产真相的小说,同时也是一部深度思考中国土地制度,对当下社会状况具有真切观察和批判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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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创世纪开始后的一个纪元,末日领主应运而生!而毁灭领主等各方势力粉墨登场上演了一场人类魔兽神王间的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