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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克莱斯特(3)

“结为夫妇。”伯爵重申一句,同时吻了吻侯爵夫人的手,在她问他是否神经有些失常时回答,将来总有一天她会理解他的!主人全家眼看就要恼了,他呢,却当即热情洋溢地和大家一一告别,请他们不要再为他刚才这话去伤脑筋,说完便动身走了。

随后又过了好几个星期,在这几个星期里,全家人都怀着各自不同的感情,紧张地等待着那桩怪事的结局。城防司令官已收到伯爵的舅舅K将军有礼貌的复信,伯爵本人也从那不勒斯写了信来,对他进行调查的结果相当有利于他;一句话,大伙儿已如商定的那样,断定他与侯爵夫人结合是一件好事了。谁料这时侯爵夫人的身体又开始不适起来,而且情形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她发觉自己身上出现了某种不可理解的变化。她很坦然地把情况告诉母亲,说自己完全给闹糊涂啦。母亲了解这些怪现象后为自己女儿的健康深感忧虑,要求她请医生来看看。侯爵夫人怀着对于自身的抵抗力的自信,坚持不听母亲的话。如此地又拖了一些天,情况更加严重起来,直到她被一些反复出现的奇怪感觉所困扰,变得坐立不安。这时候她才请来一位为她父亲所信赖的大夫,让大夫坐在沙发上——她母亲碰巧不在。讲完几句简单的开场白,她就以说笑的口气,把她对自己的猜疑告诉大夫。大夫审视地瞅了她一眼,便对她仔细进行检查,检查完又沉默好半天,然后才一本正经地说:“侯爵夫人的判断完全正确。”侯爵夫人问他怎样理解这件事,他便毫不含糊地作了回答,并且忍不住地笑笑说,夫人的身体完全健康,压根儿用不着大夫帮助。一听这话,侯爵夫人严厉地从一旁瞪着他,同时伸手拉铃,叫他马上出去,好像不屑再与他讲话似的。她低着脑袋自言自语地嘀咕,她没兴趣就这类事情和谁开玩笑。大夫也不快地回答,他但愿她能永远如此,永远没有开玩笑的兴趣,说完便抄起自己的帽子和手杖,准备立刻离去。侯爵夫人声称,她一定要把自己受的侮辱告诉父亲。大夫却回答,他敢为自己的诊断当着法庭起誓,说着便拉开门,一鞠躬,要退出房间。趁他还在捡掉在地上的手套的那会儿工夫,侯爵夫人又问:“可这怎么可能呢,大夫?”——大夫回答,这种事儿的原因无须他来对她解释,说罢再鞠躬,走了。

侯爵夫人呆呆立着,像让雷击中了一样。她振作一下精神,想马上跑去见父亲,可是,那个使她感到受了侮辱的人刚才态度异常严肃,又夺去了她四肢的一切力量。她激动得身子往沙发上一倒,然后怀着对自己也不信赖的情绪,回顾起过去一年桩桩件件的往事来。当她想到最后这件事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是精神失常了。终于,母亲走进来,非常诧异地问女儿,她为什么如此激动。女儿把刚才医生讲的话告诉她,她一听也连声骂他是个不知羞耻的家伙,是个无赖,极力怂恿女儿去上校面前告状。侯爵夫人对母亲说,大夫刚才是一本正经的,看样子已决心当着父亲把他的那些疯话再说一遍。上校夫人显出害怕的神气,问女儿,自己是不是相信有出这种事儿的可能呢。侯爵夫人回答:

“我宁肯相信墓穴会变成产床,死尸的怀里会生出婴儿来!”

“喏,我亲爱的宝贝儿,”上校夫人把女儿搂在胸前道,“那你担什么心呢?既然你问心无愧,大夫说什么就根本不用理睬,即便是一大群郎中会诊的结果也罢!不管他诊断错误也好,居心不良也好,反正不都对你毫无影响吗?不过,事情让你爸爸知道一下倒是应该。”

“上帝啊!”侯爵夫人激动得近乎歇斯底里地嚷道,“叫我怎么能不担心呢!要知道我自己身体里的那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不也叫我心神不宁吗?假如我知道另外哪个女人有我一样的感觉,我不也会同样断定她就是那么回事吗?”

“太可怕啦。”上校夫人喃喃着。

“诊断错误!居心不良!”侯爵夫人接着讲,“可这位今天以前一直受到我器重的人,他又有什么理由要加给我如此放肆而卑鄙的侮辱呢?我从未伤害过他,在迎接他时对他怀着信赖,心中预先已充满对他的感激!他自己刚来时说的话也表明,他来看我纯粹是为了帮助我减轻痛苦的,而不是给我造成更大的痛苦!如果我非得在两种情况中选择一种,我只能相信他是误诊。”母亲目不转睛地望着女儿,女儿又说,“不过,即便是个医术平庸的大夫,难道在这种情况下也会出错吗?”

母亲语气略显生硬地回答:

“不管怎么讲,结果要么只能是这样,要么只能是那样。”

“是的,亲爱的妈妈,”侯爵夫人露出深受其辱的神情,满脸烧得通红,吻了吻母亲的手,说,“一定是这样!虽然情形如此特别,叫我自己也不能不怀疑。我发誓,我的良心跟我的孩子们一样清白,因为必须有这个保证;即便您的良心,最敬爱的妈妈,也不会比我更清白的。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求您替我找个收生婆来,以便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不管怎样都可安心了。”

“请个收生婆!”上校夫人大为惊愕,嚷道,“说是良心清白,又请收生婆!”她再也讲不下去了。

“是的,好妈妈,请个收生婆。”侯爵夫人说着跪倒在母亲跟前,“而且要马上请到,不然我就要疯了。”

“非常高兴,”上校夫人回答,“我只是求求您,别在这个家里坐月子就够啦!”说着便起身往外奔。

侯爵夫人张开双臂追上前去,一头扑在地上,抱住了母亲的双膝。

“妈妈呀,”她痛苦万状地哭喊道,“要是我洁白无瑕的一生,按照您的榜样来度过的一生,给了我受到您信任的权利的话,要是在真相大白之前您心中还残存着对我的一点点母爱的话,那么在这可怕的时刻您别离开我!”

“可又到底是什么叫你不安呢?”母亲问,“仅仅是那大夫的话吗?仅仅是你内心的感觉吗?”

“仅仅就是这些,妈妈。”侯爵夫人用手扪着心口回答。

“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吗,郁丽埃塔?”母亲继续追问,“好好想想吧,”她说,“即便你做了会叫我说不出的痛心的事,做了总归做了嘛,到头来我还是得原谅你的;可你要是为了逃避我做母亲的责备,就胡乱瞎编一通,发上一大堆亵渎上帝的伪誓,好叫我这对你再信赖不过的心也跟着糊涂起来,那就太可耻了,那就一辈子也休想让我再对你有个好。”

“但愿天国将来能敞开在我的面前,就像今天我的灵魂在您的面前敞开着一样,”侯爵夫人大声道,“我对您是毫无隐讳啊,好妈妈!”

这两句充满感情的表白,打动了母亲的心,她呼喊着:

“老天啊!我可爱的孩子,你太激动啦!”边喊边扶起女儿,抱在怀里亲了又亲,“你到底怕什么啊?来,你看样子是病了。”说着便想领她去床上休息。可是侯爵夫人却眼泪汪汪地要母亲相信,她身体完全健康,除去那点奇异的、莫名其妙的情况之外,什么毛病都没有。

“情况!什么情况?”母亲又嚷起来,“要是你对往事的记忆还靠得住的话,当初你是如何害怕得发疯啊!一点儿内心的模模糊糊的感觉,难道就不会欺骗你吗?”

“不会的,不会的!”女儿回答,“它不会欺骗我。您只要找来收生婆,您就会听见她告诉您那叫我害怕得要命的感觉是真的了。”

“来,亲爱的孩子,”上校夫人说,她已经开始担心女儿是否失去了理智,“来”,她说,“跟我走,去床上躺一下。大夫对你讲那些话有什么好想的呢?瞧,你的脸烧得有多厉害!你的手脚直打哆嗦!大夫他究竟给你说了些什么哟!”她这么唠叨着,拉着侯爵夫人跟自己走,对她所讲的整个事情都不再相信。

侯爵夫人回答:

“我的好妈妈!我的知觉都完全正常哪。”说时她嫣然一笑,眼眶里闪着泪光,“大夫告诉我,我是有了身孕了。求您去叫收生婆来吧,只要她讲没这回事儿,我马上就放心了。”

“好吧,好吧!”上校夫人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回答说,“我叫她马上就来,马上就来看你这个心甘情愿让人耻笑的傻瓜。她会对你讲,你在白日做梦,头脑有些不正常。”说罢拉了拉铃,派一个用人立刻请收生婆去了。

收生婆进来时,侯爵夫人还躺在母亲怀中,胸部不安地剧烈起伏着。上校夫人把女儿得的稀罕的思想病告诉她。侯爵夫人自己则发誓说,她的行为是十分端正的,尽管如此却老是产生一种难以理解的错觉,因此认为有必要请一位在行的太太来替自己检查一下身体。收生婆一边听着,一边就扯起年轻人难以控制自己,如今世道险恶得很什么什么的来了;在完成自己的使命以后,又说这档子事儿她已经见得多啦,所有与侯爵夫人处境一样的年轻寡妇都声称自己是生活在荒岛上;可是请放心,她接着说,夜里一定会有快活的海盗来上岸的。一听这几句话侯爵夫人马上不省人事。上校夫人到底割不断母女之情,在收生婆帮助下把侯爵夫人救醒过来。可女儿一苏醒,她却让愤怒给控制住了。

“郁丽埃塔!”母亲痛苦万分地叫了一声,“还不对我讲老实话,把孩子父亲的名字讲出来吗?”看样子,她已打算原谅自己的女儿了。然而,当侯爵夫人说自己快要给逼疯了的时候,她便从沙发上跳起来,大声骂道:“滚!滚!你这个没廉耻的东西!我诅咒当初生你的那个时刻!”边骂边奔出了房间。

侯爵夫人眼看又要昏厥过去,便拉着收生婆,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然后哆哆嗦嗦地把脑袋靠在老婆子胸前。她声音沙哑地问收生婆,造化究竟是怎样安排人事的?到底存不存在不知不觉间就怀下身孕的可能?——收生婆笑了笑,解下自己的头巾,回答说,侯爵夫人的情 况可并非如此。侯爵夫人却对她讲,不,不,她自己知道女人是怎样怀孕的,她只是想了解一下,在自然界中有没有这种情况。收生婆回答,这种情况除了圣母马利亚,世间的任何女人都还未发生过。侯爵夫人哆嗦得越来越厉害了。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分娩,因此用痉挛的手臂紧紧抱住收生婆,请求她不要离去。收生婆安慰她,要她相信她离临盆还早得很,并教给她一些在这种情况下逃避世人流言飞语的方法,并对她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殊不知对于不幸的侯爵夫人来说,这样一些宽慰话却像穿心的利刃一样,不听则已,听见则 更加难受;她因此强打起精神,说自己已经好一些了,请求收生婆离开她。

收生婆刚跨出房门,用人就给侯爵夫人送来一张条子,她母亲在条子上写道:“封·G老爷在目前情况下希望她离开他的家,他借此移交她所拥有的产权的证明,并祈求上帝免去他再看见她的痛苦。——条子已经叫泪水给打湿了,在一角上写着两个模糊不清的字:口授。”

侯爵夫人泪如泉涌。为了父母亲对她的误解,为了这些高尚的人错误地对她采取的不公正做法,她放声痛哭,一边哭一边朝着母亲的卧室走去。家人说母亲在父亲房里,她又摇摇晃晃地赶往父亲的房间。她发现父亲房间的门已经关得严严实实,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口里呼唤着所有的圣者,希望他们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无辜。她大概在门前躺了好几分钟,林务官才从房里走出来,涨红着脸对她说:

“听着,城防司令官阁下不想见你。”

“我的好哥哥!”侯爵夫人哽哽咽咽地唤道,把身子硬挤进了房门,“我最敬爱的父亲!”她边喊边向老头子伸出双臂。

城防司令官一见她就转身朝卧室里跑,在她追上去时大喝一声:

“滚开!”同时就要关门,可她却哭喊着,哀求着,拉住房门不让他关。这时他突然放弃关门的打算,在侯爵夫人跟着他走进卧室的时候三步两步赶到后墙边,伸手去拔挂在墙头的手枪。就在侯爵夫人一头扑到他背后的地上,用颤抖的双臂抱住他的膝头的一刹那,他手里的枪走了火,一颗子弹砰的一声打进天花板里。

“我生命的主宰啊,上帝!”侯爵夫人呼喊着,脸色惨白地从地上站起来,迅速离开了房间。在走进自己卧室的同时,她叫人马上为她把车备好,进房后便瘫倒在圈椅里。随后她又急急忙忙给两个孩子穿戴好,让用人为她收拾东西。在一切都已准备停当,她把小的一个孩子夹在两膝间,正要再替她扎上一条头巾,然后就好登车的时候,林务官走进来,说根据城防司令官的命令,要求她把两个孩子留下,交给他们教养。

“留下孩子?”她边问边站起身,“去告诉你那没有人性的老子,让他来一枪把我打死好了,孩子却休想从我手里夺走!”说完就抱起自己的宝贝儿,问心无愧地、骄傲地径直上车走了,林务官压根儿没敢拦她。

这一勇敢的举动终于使她认识了自己,突然之间,她仿佛用自己的手把自己拉出了那命运将她推入的万丈深渊。来到野外,那几乎要撕裂她心肺的激动也平息下来了;她无数次地亲吻孩子们,他们是她的心肝宝贝儿;她满怀自豪地回忆起,她凭着自己清白无辜的良心的力量,对她的父兄取得了何等巨大的胜利。她那在异常难堪的处境中没有被摧毁的足够坚强的理智,在伟大、神圣和无从解释的造化面前完全折服了。她认识到不可能说服她的家庭,使他们相信她的清白;她明白,要是不愿毁灭,就必须不顾这些,自行其是。回到V城不几天,她的悲痛就完全消失了,代之而来的是准备骄傲地迎接世人的攻击的英雄决心。她决定要完全沉潜于自己的内心生活,把热情全部贯注到对一双小儿女的教育上,并以充分的母爱,去养育上帝赐给她的第三个孩子。她做好准备,要在分娩以后的几个星期里,就着手整理她那由于长期不在而有些荒废了的庄园,使它恢复昔日美丽的旧观。她坐在园亭中缝着小帽子、小袜子的时候,就考虑着怎样把居室安排得舒适,用哪个房间摆书,在哪个房间里把她的画架好好地支起来。这样,在F伯爵从那不勒斯返回的日期还未来到之前,她已经过起一种修女式的生活。看门人得到了不放任何人进门的指示。使她难受的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她在极端清白的情况下孕育起来的这个小生命,这个来历比其他人更加隐秘、因而也更加神圣的小生命,在市民社会里是一定会给打上耻辱的烙印的。一天,她突然心血来潮,想出一个寻找这小生命的父亲的怪方法,这个方法之奇怪,使她刚想到它时吓得把手里的编织活计都掉到了地上。她一个晚上接一个晚上地辗转反侧,彻夜失眠,为了要使自己想通,去接受这个有伤她内心感情的下策。她想来想去仍不甘心,不愿和那个如此卑鄙地暗算了自己的人发生任何关系。她非常有理由得出结论,此人必定是个不可救药的社会渣滓,不管把他设想在世界上的什么地方,他都只可能来自那些最下贱、最卑污的败类中。可是,尽管如此,她心中的独立不羁的感觉却一天强似一天,她甚至想,一块宝石尽可以让人随心所欲地镶嵌起来,但它仍不失自己的价值。于是一天早上,当那小生命又在她身体内蠕动起来的时候,她便横下心,在M城几家日报的副刊上登出了我们在这篇小说一开头读到的那一则稀罕的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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