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伟良是个幸运的小伙子,三十三岁的他有车有房,有爹有娘,有老婆,有儿子,更有一份令同龄人羡慕的市领导专车驾驶员的职位。
潘伟良是家中的独子,父母均是退休教师,如今专职在家照看小孙子。潘伟良的妻子兰兰是外企白领,温柔贤惠,清秀可人;他们一岁半的儿子聪聪,更是活泼可爱,好看得象个混血儿。一家五口的小日子美满幸福,如同正月十五煮熟的元宵,从里往外溢着香甜。
可潘伟良依然对自己的生活现状不能满足,他总觉得自己跟朋友们相比似还乎缺少点什么。因此,被幸福包围着的潘伟良内心并不快乐。
二月十四日情人节。潘伟良被朋友拉出去疯玩了一天。回到家中的潘伟良终于找到了自己闷闷不乐的原因:“我,潘伟良一直在父亲的教导下做着乖儿子,好丈夫,好父亲,原来这都是不合适的,我亏大发了,我都三十多了,居然连个情人还没有呢。情人节只知道给老婆订花,年年都送这一个老婆,我都有点变白痴了。”潘伟良越想越恼火。很快,潘伟良在网上找到了自己的情人。
潘伟良的情人叫蜜蜜,二十六岁,自由职业者。
两人在网上聊了两个小时后就见面了。那是个雨天的下午,蜜蜜穿了双三寸半的超细高跟鞋,跑向潘伟良时不小心一脚踩进了路旁的水泥砖缝里,鞋跟断了不说,脚踝子扭伤了走不了路,上下车由潘伟良背着送去了医院。
蜜蜜的脚在医院治疗三天后才勉强下地。三天内潘伟良花钱不说还要忙前忙后送吃送喝。这边领导用车一刻不能耽搁,那边蜜蜜电话里小猫似的冲他撒娇。潘伟良差点被弄得焦头烂额,几天功夫人就瘦了一圈。
蜜蜜出院了,带潘伟良去了她租住的那间不足八平米的小屋,在那间昏暗的小屋里,在那张四周糊满美人头的小床上,潘伟良第一次品尝了妻子以外的女人。尽管当时蜜蜜的叫声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荒唐和不真实,然而,潘伟良依然享受了别样的‘幸福’。
蜜蜜是个自由散漫没轻没重的人,她既没文化又不能吃苦,就是街上的一个小混混。有了潘伟良,蜜蜜如获珍宝,蜜蜜动不动就左一个电话又一条短信要潘伟良帮她买这买那,过分的时候会让潘伟良买一只烤鸡脚给她送过去。
在单位,潘伟良原本是领导眼里的好青年,工作认真负责,从不误事。可是,潘伟良自有了蜜蜜以来,家人和领导眼前的他似乎换了一个人。整天一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样子。
一次,市级领导要去邻市参观,事前说好了要潘伟良提前把车子洗干净,检查好。偏巧,潘伟良那天因一点小事惹恼了蜜蜜。蜜蜜才不管那么多,她偷偷将潘伟良检查好放在车库里车胎扎了个大洞。
第二天,潘伟良要开车带领导们出发的那一刻,才发现车胎瘪了。领导们二话没说开除了潘伟良。
又是一个二月十四日的情人节,潘伟良依旧给老婆订了玫瑰和百合花。看着朋友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地给情人送花,潘伟良幸灾乐祸地说:“情人到底是一杯烈性酒,你们一个个总会有栽倒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