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掌纹凌乱的女孩,单薄的掌心间细碎的纹路,看不清命理,曾有算命先生给她算过,她一生幸福难得。
她从小父母离异,她跟着年迈的祖父生活,十六岁那年,祖父去世,可是家里穷的却是连一副棺木的钱都没有,她去求棺材店的老板,恳求他施舍给自己一副棺木,棺材店的老板丑陋的笑着,那眼神让她不寒而栗。
从棺材店出来,她得到了一副棺木,也失去了自己的第一次,棺材店的老板轻薄的对她说,“以后有什么尽管来找我,我们就是自己人了。”她一言不发,安葬了爷爷,她再次来找到棺材店的老板,老板依旧色迷迷的看着她,好象野兽看着到嘴的猎物。
她慌张的从棺材店[跑了出来,就在刚才,她将一把水果刀刺入了老板胸口,鲜血让她终于有了报复的快感,可也让她感到恐惧。
她一直跑到火车站,随便登上了一列南下的火车,便就此离开了家乡。在之后的日子里,她干过服务员,当过服务生,但最终还是落入风尘,终日以卖笑为生。她常想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归宿,真的如算命的老人所说,自己幸福难求?
一日,她从酒吧喝的大醉出来,在街道上踉踉跄跄的走着,遇到一个男人,男人看着她,只说一句话,“跟我走吧。”
她真的就随男人一起了,男人是黑帮的大哥,杀人越货,是个十足的坏人,对她却是很好的,她想这生能遇到一个真心如此的男人,也是足够了。
一次,大哥去谈生意,也带了她前去,可是生意没有谈成,双方火拼了起来,她一直跟在大哥身旁,想如果死也要死在一起。在一声巨大的响声中,她失去了知觉,只隐隐看到大哥满脸是血的倒在她面前。
几天后,她从医院醒来,才得知那次事故里,大哥死了,而她也受了重伤,在医院呆了近半年,她才康复。
在那场事故中,她的脸上添了一道又长又扭曲的伤疤,那么清晰,那么丑陋,她只得将脸终日的包起来,回到了家乡的小院里独自生活,那日,她带着面纱出门,遇到一个老的不清楚岁数的算命先生,“姑娘,算一卦吧。”算命先生干枯的嗓音如同没有生命一般。
她认出这就是当年说她幸福难求的那个算命先生,她摘下面纱,“不用算了,我的命运已经注定了。”算命先生惊呆了片刻,摇头道,“命,都是命啊。”
她笑着走开,原来这是上天早已注定好的命运,让她无从反抗,从她降生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被划上了一道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