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戚贵人一番话,钰良媛的眸色渐深,抿着唇只喝茶没有搭戚贵人的话,眼神却是若有所思。
一直半低着头默默在听的夕芳突然抬起头来温温地劝道,“良媛,这或许是误会,只是太子殿的人那样传而已,内里的事就连她们也不敢确定,但是我今天一大早又听说时铃在佛堂的那几年环境各方面条件都不好以至于身体落下了病根子,每到下雨或起风之时就会关节疼痛难忍,时铃出现在太子殿那日正好是下雨,说不定是旧疾发作太子帮她而已。”
钰良媛凤眼一挑,未当皇后,倒已经有几分国母的威仪。
“够了,夕芳你是收了时铃什么好处?居然对她处处维护。她与太子之间到底是不是误会,我今日就要问个清楚!”
夕芳噤了声,隐忍着低下头。
这时,钰良媛的近身婢门从屏风外走进来,“钰良媛,时铃县主到了。”
未几,便看见时铃带着雪漾走进来。
时铃一袭素色轻裙,脸上未施脂粉,一路走来神色平和,没有半点招摇,以往的傲盛气势全无。
钰良媛面露轻笑,她未等时铃走近便站起身迎上去,和善地拉着时铃的手,“时铃妹妹可终于来了,咱们几个姐妹可是盼了好久呀,这一桌子饭菜都是为你准备的,你若再不来,咱们都该饿肚子了。”
这一番话得体又大方,其实在座的都知道内里已经暗涛汹涌。
时铃淡淡一笑,“对不起,是我来晚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钰良媛又说,“哪里的话,大家都知道你在侍候太后,耽误再久咱们也不会有怨言,况且,太后也一定希望我与时铃妹妹好好相处。”边说边拉着时铃入座。
最后“好好相处”几字说的语气重了些,其实是有弦外之音。
时铃淡笑点头。
好好相处,如果可以,那就最好不过。
红木桌边只有一个空位,其余的位子上都坐了人,时铃敛着目光不动声色扫视四周一圈,走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