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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丁丁流浪记(1)

时间:20世纪80年代中期

地点:四川一小县城

人物:丁丁,男,12岁

大松,男,12岁

小花,女,10岁

亮亮,男,12岁

豆豆,男,11岁

小鹃,女,10岁

林老师,女,35岁

林大妈,女,57岁

宋明,男,26岁

高打手,男,30岁

小老大,男,20岁

老二,男,18岁

老三,男,17岁

五袋帮主,男,50岁

众乞丐儿3~5人

外商、土佬肥、妖艳女人、农妇等

寂静,没有一点声息。

灰蒙蒙的天空。尘埃、云雾迷漫,遮蔽了阳光,懒洋洋的春阳当顶,却无力刺目,看起来像个昏黄昏黄的圆盘。

音乐渐起,单纯、快乐,有种清新感和亲切感。镜头很慢地拉着。

远山如浪,缠绕袅袅云雾。

丛林稀疏,绿色深浅浓淡杂呈。

不协调音插入,夹着叫卖市声和爵士音乐。小县城的大远景呈现出来,参差不齐、鳞次栉比的平瓦房、低矮楼房依稀可见。

噪声大作,喧嚣越来越近,淹没了音乐。

县城的街道。

拥挤不堪的人流在各种摊、店间涌动,五彩衣裤高悬,随风摇曳与噪声融为一体。

随着“两块钱一本,五块钱三本”的吆喝,一堆堆地摊杂志连接着,各种大大小小男男女女的手拿起、翻动。尽是些算命、警匪、言情、揭秘及鲜血淋淋、欲遮还露的流行杂志……

终于,镜头落在一个书店门口。

这是间个体书店,门前的书摊上摆满《故事大王》《看图识字》《幼儿启蒙》等少儿读物。摊位后,坐着五十多岁的退休小学教师林大妈。透过她可以看见屋内书架上陈列着《十万个为什么》《三百六十五个故事》《汤姆索亚历险记》《鲁宾逊漂流记》《郑渊洁童话》等。

镜头一拉书店全景。喧声淹没了从屋里出来的林老师与林大妈的对话。

“林林少儿书店”的店招吊牌格外醒目。吊牌后,靠书架的旮旮里,小不丁点的丁丁踡坐在地,手捧一本书,全神贯注地看着。

镜头对准丁丁慢慢移推:全、中、近景。他全然没受外界干扰,专心致志,被书中情节感染,独自浅笑、嘻嘻轻笑,终于哈哈大笑。

这笑声音引来摊前大人小孩诧异的目光。

这场景与这泛滥成灾、物欲横流的世界形成的反差太强烈。林老师好奇地蹲到丁丁旁边,轻轻举起他的手,看他究竟看的什么书。

丁丁慌张站起,迅速将书放在书摊上。

《郑渊洁童话》书名清晰可见。

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妈妈,我要买《郑渊洁童话》。”

一只女人的手伸过来拿书。

“不要这本!翻得脏兮兮的了!”女孩说。

丁丁气呼呼瞪一眼小女孩:“我洗过手的!”他急切地看看林大妈、林老师及女儿小娟,摊开双手,“是用河沙搓干净的!”

的确是干净的手。只是手腕处有一圈明显的分界线,界线以上的手肘是黑黢黢的。

林老师感动地拍拍丁丁的头,认真打量丁丁。

小娟拿起那本书送到丁丁手上:“你看吧,随便看!”

丁丁欣喜地接过书。

林大妈的声音:“他是个孤儿,住在废煤窑里。”

林老师的声音:“你能认识那么多字呀?”

丁丁一笑:“早先上过二年级,有些字——不认识的——就猜呗!”

“你还想上学吗?”林老师思考着什么……

上学?丁丁倒退两步,根本不可能!“不。”他笑了一下,放下书,转身想走,却被林老师拉住,另外拿了本书递给他。林老师的声音:“这本书你会喜欢的,送给你。”

丁丁惊喜地盯着林老师:“真的?”立即躬身向她鞠了一躬,转身,一溜烟钻进人丛中。

丁丁疾速地小跑着,在胖瘦男女的腰、腚、腿旁穿行,耳畔回响着极具诱惑的“你还想上学吗?”,心里却升起自己沮丧的声音“我只能流浪……”

县城老式两层高瓦房,远远近近五六层高的新楼房下,拥挤喧嚣的人群,琳琅悬挂的衣裤……丁丁格外渺小,小得只一丁点大。他跑累了,终于,倚在一个大广告牌的柱子上喘息。

镜头一拉,广告牌全景。巨大的“请你关心‘希望工程’”几个大字赫然醒目,蜷坐在柱子下小得一丁点的丁丁格外招人注目。推出五颜六色几个大字:丁丁流浪记

以下字幕:

演职员表

夕阳下,小县城火车站。没有秩序可言的检票口。丁丁和豆豆混在人丛中。丁丁稍前,猫着腰在人缝中钻来钻去,并不惹人注目。

豆豆怕挤,虽也努力往前挤,但总溜着边,比较显眼。果然,检票员注意到了他,开始高声重复叫着:“请把车票拿在手上!”

丁丁看到了检票员的目光。本来,他已经靠近了检票口,为了引开检票员对豆豆的注意力,忙退后几个人,挤到靠边的地方,堵了边上旅客的路,挤到了检票员跟前,老老实实地请求:“阿姨,我下回一定买票,好吗?”

“不行!”检票员看都不看丁丁。

“求求你啦!”丁丁向豆豆挤挤眼。

在这一求一拒之时,豆豆钻过人腿已挤进了车站。

一列满载煤块的货车缓缓驶出车站。露出另一轨道上停着的一列客车,车厢上挂着:

金县——宜江

豆豆已挤上客车,把头伸出窗外张着望。

丁丁在车站的栏杆外,伸出手向豆豆招着:“宜江见!”

“呜——”一声长长的汽笛,客车缓缓启动,随着货车的方向驶去。

(字幕完)

宜江市火车站的广场。

单纯、热烈的音乐渐起,弥漫整个广场。广场较为开阔,中央有个圆盘似的环形花坛。花坛四周种满各种花草,簇拥着中间有一个仙女造型的喷水池。周边坐了好些闲耍的和候车的男女老少。

丁丁提着一个塑料食品袋,慢悠悠在广场上溜达。突然,他看见了自己的小伙伴:“豆豆!豆豆!小花!小花!”

豆豆“飞杈杈”跑过来:“掩护我过关的‘老交通’来了!你刚下火车呀?”

一个瘦削、苍白的小女孩也跑过来,她太弱,只几步就喘息不已:“整个冬天都没见你,躲到哪儿去了?”

“金县的煤窑里,天天烧火烤。”

“怪不得!”小花笑了,“变得黄灿灿的,成了烤乳猪啦!”

丁丁猛地举起塑料食品袋:“这么多烤乳猪!火车厢里收的。”

豆豆说:“不是瘟猪儿吧?”他拉一把小花,又招呼远处的两个小男孩,“亮亮,你们快来,丁丁回来啦。”

亮亮拖着一个比他略大,圆乎乎,超标准体重的男孩跑来:“丁丁重返江湖了!哟,不想待在家啦?”

“要有家,谁不想待在家!”丁丁不以为然。

“咦,”亮亮推出比他高的胖男孩,“他就不想待在家。”

“他叫大松,才跑出来几天。”豆豆对丁丁说,“他说待在家里烦人!”

丁丁善解人意地把手伸向大松:“欢迎你——有家不回不知好歹的家伙!”他拉大松坐下,看大松有点郁闷的样子,就立刻兴高采烈地从塑料食品袋里拿出食品,嘴里唱起了,“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不存在的希望,我们要快乐自由地流浪——”

“哇!饼干、蛋糕、鸡脚、兔头……”

豆豆压低嗓子拖着腔调学广告词:“啤——酒!”拿起啤酒瓶。

五个孩子围坐成一圈。

“剪刀、锤子、帕!”大家划着,赢了的吃,输了的喝,快乐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丁丁输的时候多,喝啤酒喝得有些晕乎乎的了,突然扳过大松问:“你为什么要跑出来?”

大松也有些晕乎乎的了:“考试不及格。我爸会把我往死里打!”

“不及格算什么!”亮亮撅着嘴,“我爸只打我妈,从不打我。你爸真黑!”

“我爸才黑!”小花气呼呼地,“我妈死了以后,他天天逼我进城讨钱,讨少了就打我。”

“小花,以后我帮着你讨钱。”大松说。

“我爸好!是世界上最好的爸……他为了我上学就、就……”丁丁大口咽下后面的话,难过地咬咬嘴唇,恹恹地对大松说,“你爸打你,是、为了你好。”

“他自己都没读过大学!尽逼我!天天念经似地:将来你要考大学!考大学!耳朵都听起茧子了!真烦死人了!”大松不悦地抱怨。

亮亮笑了:“早先你爸考试肯定也不及格,所以没考上大学。”

“遗传!”丁丁大笑,“考试不及格肯定是遗传。”

“你爸是笨蛋,生了你这个小笨蛋。”豆豆说。

“你爸才是笨蛋!”大松“唬”地站起身,“我爸是当了官的,他不笨!”

“那你还跑出来?”小花瘪着嘴,“有福都不会享!”

“你去试试!”大松急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六个大人争着管你,吃什么、穿什么、想什么、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全由不得自己,这算享福吗?”

“别争了!别争了!”丁丁劝住了还要说话的小花,“这么多吃的不吃,有福不会享!来,我们继续划拳:锤、包、剪——”

“锤、包、剪!”

豆豆伸出大张开的手,一下包了四个小拳头。

“我赢了!”

“通吃!”

“通吃!”

众人大笑。

太阳不知不觉西下,地上已是一片狼藉。

“我要回家了!”小花慌张赶路,“你们玩儿吧。”

丁丁起身一个趔趄:“哎,啤酒真把我灌得晕乎乎的,我得找个地方躺下……”

夜,静静的。一条偏僻的小街。

远处,夜空辉煌,闪烁的霓虹灯此起彼伏。

神秘、不安的音乐起起伏伏,间或单簧管插入给夜平添了一种凄惶。

昏黄的街灯,蓓蕾似的乳白灯罩。

惨白的日光灯,高悬在夜空似倒写的“Y”,虫子、飞蛾聚集在灯的四周。镜头缓缓从“Y”摇下来。细长的水泥电杆好长好长。电杆后是隐约可见的刺梅和围墙,电竿前是四五个排好的垃圾桶。

丁丁睁开眼睛,似乎听见什么;仔细再听,又没听见什么,就闭眼继续睡,一动不动。

“啪!啪!啪!”的奔跑声越来越近。

“哒!哒!哒!”的奔跑声稍后也越来越近。

一个方块钱包飞越垃圾桶,“啪”地打在丁丁身上,丁丁伸手按住,睁大了双眼,但人依然一动不动。

“你偷!你偷!”一个粗大的男声号着,夹带来一阵拳打脚踢。

“哎哟,打死人了!”年轻稚嫩的男声叫唤着,“凭什么说我偷?你搜,你搜,你搜呀!”

“打,打死他。”许多七嘴八舌的男女声。

“找钱包要紧,先搜!”尖削的女人声。

“钱包转到谁手里了?”还是那粗大的男声,“快说!不说打死你!”

“救命呀!”可能是打得太狠,稚嫩的声音凄惨地哭嚎起来。接着是“扑通”一声沉闷的倒地声。

丁丁知道发生的一切了,紧紧攥着钱包,眨巴着大眼睛,“唬”地翻身站起来:“别打啦!别打啦!”因为激动,声音颤抖,高举钱包的手也在抖,“是这个钱包吗?”

“我的!”粗大声音的男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在街灯昏暗的光线下一眼认出了自己的钱包,欲上前拿,但抓住倒地小伙子的手并不松开,“我的钱包!”

丁丁缩回手:“怎么证明是你的钱包呢?”他拿着钱包从垃圾桶后窜出来,跑到离人堆约两米远的地方,“让叔叔阿姨们看好!是不是要他先说出包里装的东西?如果与包里的东西符合,才能证明是他的,对吧?”

“对!万一他是假冒呢?”

“现在假冒伪劣太多,谁知道他是什么东西!”

汉子听众人七嘴八舌,一急,气得说不出话来,松开手,直起身,朝丁丁这边跨了一步:“本来就是我的钱包!”

“证明呢?”丁丁退了一步,理直气壮地问。

“说不出来?假打!”有人觉得可疑,开始骂骂咧咧。

“假打非打!”有人笑。

“分赃不均,内讧吧?”有人讥讽。

汉子急得一跺脚:“打开,透明塑料薄膜下夹着我的身份证。我叫刘大鹏!”

丁丁打开钱包,借着灯光看着:“性别?”

“男。”汉子答。

“民族?”丁丁点头又问。

“汉。”汉子又答。

“出生年月?”丁丁点头再问。

“1944年10月27日。”汉子再答。

“地址?”丁丁点头继续问。

“河北省,保定市……”汉子回头一看,地上的小伙子已经无影无踪了,一下凶狠起来,“钱包怎么在你手里?你是同伙!”扑上去。

丁丁暴跳如雷将钱包甩得老远:“真是好心不得好报,你是条猪!猪!”

汉子气得要抓丁丁,但又怕钱包再次遗失,一边跑去捡钱包,一边大骂。

“你马上去撞汽车!”丁丁边说边跑。

众人没热闹可看,哄笑着逐个散去。

那河北汉子捡起钱包朝丁丁的方向吼道:“总有一天我会抓住你们这些宜江毛贼!宜江毛贼!你们跑不了!”

近旁街沿上两个小伙子,嬉皮笑脸做关心状:“大哥,你吃晚饭没有?”

汉子感激地看他们一眼,气消了些:“吃了。”

“吃饱没有?”

“谢谢,吃饱了。”

“我看你也是,吃饱了!”小伙子笑着走过去。

汉子被这一抢白,气不打一处来:“这鬼宜江,到处撞毛贼!”

“钱包找回来就好了。”一位中年妇女劝道,“不幸中的万幸。别一竿子打一船人,宜江有毛贼,你保定还出产狗腿子嘞。快走吧,黑灯瞎火的,安全第一!”

汉子朝丁丁跑的方向疾步走去,嘀嘀咕咕骂道:“真晦气!让丁点大的娃娃玩儿了!”

丁丁此刻已走到了一条较热闹的街口,他漫无目的地、慢悠悠地闲逛。

偷钱包的老三带着戴眼镜的老二迎面走来,堵住了丁丁的去路:“就是这兔崽子断了我的财路!”老三说着劈脸就打丁丁一耳光。

丁丁躲到老二身后,辩白说:“我能看着那大汉把你打死呀?”

文质彬彬的老二反手抓住丁丁,另一手挡开老三,教训道:“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他的钱包他知道怎么处理,不关你的事!”

“就是他吗?”走过来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小孩,是你把我们的钱包扔了吗?”

丁丁急了:“我瞎了眼,救了一条狗!”

“你很机灵!”小老大英俊的脸上露出欣赏。

“小老大,你——”老三不服地嚷起来。

“笨蛋!你们呵!”小老大骂道,“刚才要不是他——你叫什么名字?”

“丁丁。”

“要不是丁丁急中生智,那大汉把老三扭到局子里,哼,你已经去过多少次了?满屁股是屎,判你五年八年,你还能活出来?”

“聪明的丁丁!”小老大握着丁丁的手,“谢谢你帮了我们的大忙……”

“我才没想帮不帮的哩!”丁丁老老实实地说:“我经常挨打,所以不愿看见别人挨打!”

“走,我们请你吃夜宵去!”小老大很亲热地搂着丁丁。

宜江市的夜市,夜已深,商贩们已开始打烊,逛夜市的人也稀疏了许多。

小老大牵着丁丁走在前面,老二老三稍后一些,两人在嘀咕着什么。

“老大,吃哪家?”老二问。

“老地方!‘快活林’麻辣烫。”

“我们先去厕所,马上就到。”老三说。

“快活林”麻辣烫的店堂几乎座无虚席。

小老大一到,老板娘立即迎上,马上给服务员打手势,让她搬桌子到街沿上安客。

店堂里有电视,电视里正播送寻人启事。

荧屏上出现了大松的正面半身照片、正面全身照片。每张照片都露出甜甜的笑。

吃客们偶尔瞟上一眼,劝吃劝喝,猜拳行令依然进行。吵吵嚷嚷声也麻也辣也烫。

小老大瞟了荧屏一眼,下意识地:“自己跑出来混,你爸妈不找你吗?”

“我两岁时,妈就死了,爸宝贝我,不甘心我在穷乡下待一辈子,专门上山采药赚钱供我上学,没等我长大高飞,他就从悬崖上摔下来,死了!”丁丁好像在说别人的事。

老二老三神秘兮兮走到小老大和丁丁跟前,各坐一方,都朝小老大挤眉弄眼。

小老大哼哼一笑:“两个马屁精!”

老二从外套里扯出一件运动衫:“丁丁,刚才我不该打你,对不起!”

老三也从外套里扯出一条运动裤:“悔过,我错怪了你。”

“梁山好汉,不打不相识嘛!”丁丁很大度地说。

小老大笑得很灿烂:“丁丁,他是老二,他是老三。我们三个人,江湖上称‘城南三杰’。这套衣服算是见面礼。以后你跟我们来往,不能穿得太脏太破烂。”

丁丁欢欢喜喜接过衣服:“这么好的衣服,让你们大出血啦!”

“出血?把哥们儿看扁啦!”老三不屑地瘪着嘴,“亏你想得出,我们自己出血?”

“是去拿的!凡是我们想要的,我们拿就是!”老二做了个扒窃的手势。

“三只手?”丁丁故意惊喜。

“岂止三只!”小老大得意地,“我们是‘千手观音’!”

“嘿!”老二懊恼地,“还差一双鞋!把脚给我看看,多大号的?”

“算了算了!锅开了,菜也上来了,先吃吧,明天再去拿!”小老大说。

老三附和道:“对!明天拿双真皮的。”

丁丁也跟着大伙大笑。

“丁丁,我们好玩!来。”小老大端起啤酒杯,招呼大家,“为丁丁与我们‘城南三杰’结下深厚的友谊,干杯!为丁丁自由而快乐,干杯!”

赤日炎炎,夏日正午的毒阳把田野的小花小草晒得耷拉着脑袋。

宜江河边,好些游泳的孩子,少许几个大人。孩子们在河里打水仗,水花溅得老高。

丁丁、大松、豆豆、亮亮都在水里戏水,远远的呼叫声叽叽喳喳的,像一群麻雀。

轻松、快乐的音乐和欢快的人语交融。

河边一排柳树,有一颗最大的黄桷树顶着一蓬绿叶,像一把大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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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