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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此时他虽然不愿意有人打扰,心里老大不高兴,可在军校受了那么多年熏陶,礼貌是要讲的。他立即掐灭了烟,站起身来,扣好了纽扣风纪扣,又正了正军帽,转过身来,只见那女孩已走到了他的面前,穿一身整齐的军装,笑吟吟地望着他。知道她一定是军医大的学员,他更不敢造次了,正打算着先说哪一句话呢,那女孩却先开腔了:

“咦,”她说,“你没进去?”

“我怕热。”他说。说完又觉得这话有点蠢,思谋着得再说点什么抹一抹,那女孩竟又笑道:“咦,解放军叔叔还怕热呀?”她自己就是解放军,还管他叫解放军叔叔,这话本身就带刺儿,何况她还特别把叔叔两字儿咬得倍儿重,这就明明是不怀好意了,偏她脸上还满带着那种坏兮兮的笑,这分明就是挑衅嘛!可人家是女孩子,还是军医大的女孩子,这就优越上又加优越,用他们军校男孩子的行话说,就叫做:优越平方。他细细打量这个女孩,嗯,还挺漂亮!这就更不敢惹了。他是在哪儿得罪过她么?可他从没见过她呀!就只好讪讪地笑着说:“我舞跳得不好。”

“是么?”那女孩说 也许是把他捉弄够了,也许是还准备继续捉弄他,她又那样坏兮兮地笑着说:“那咱试试?”

女孩笑嘻嘻地等着,他也来了气。幸亏他的舞是跳得好的,于是他也就大大咧咧地向她躬了躬身说:“行啊,试试就试试!”

回到舞厅,正是一曲快华尔兹,他有意飞快地转她,带着她满场飞,没想到她也跳得极好,轻得不能再轻。带着她就像拥着一片云,乘着一阵风。他跳出了兴趣,要是别的女孩,他会称赞她,请她再合作一曲,可是对她,他只是在曲终后把她送回了座位。他是军人,这是风度。他就是心里再烦,礼数总是要讲的。他等她坐好后,轻轻地说了声:“谢谢!”两脚一碰弯了弯腰刚要转身离去,没想到那女孩却又对他扬眉一笑说:“不再跳一曲吗?下一曲是探戈。”

女方发出了邀请,男方是不好拒绝的,何况那女孩跳得是真好,他又喜欢探戈。没想到这一跳可就出尽了风头。因为探戈不好跳,下场的人本就稀稀拉拉,一些个刚学的呢,很快就踩不上点儿,纷纷退场了,最后场上竟只剩下了两对,一对是上世纪五十年代从苏联学成归来的院长,一对就是他俩。院长么,大家早见惯了;他俩么,可就成了人们指指点点的中心了。一曲终了,全场掌声雷动,他再不能一言不发了,也就对她鼓着掌说:“大家都为你鼓掌呢,你是跳得真好。”他做得礼仪周全,说得真心实意,照理说,她也该回赞他两句才是,哪曾想那女孩竟撇嘴一笑说:“好什么好?不过小屁孩儿一个罢了。”转身就走了。

撂下他一个人站在那儿发愣,心想,见鬼了,我没有得罪她的地方呀?如果不是陪他去跳舞的那个同志在回家的路上告诉他那女孩的身份,由他去慢慢回想,他也可能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想起他们第一次的见面,因为胜利暗示得实在是太清楚了。那样,也许他会哈哈大笑着找个机会向她道歉,至少会芥蒂全消。因为毕竟是他先瞎了眼管人家大姑娘叫小屁孩儿的嘛!可天下的事就是这么怪,偏偏在那天回家的路上,那位同志和他开起了玩笑说:“行啊,哥们儿!首战告捷啊!”

他以为人家说他交上了女朋友,而这恰好戳着了他的痛处。真是天知道!女朋友是那么好交的吗?!加上上海人学北方话的那声哥们儿,又叫得奇腔怪调,他心里更别扭了,于是他立即把脸一拉:“瞎扯什么!不就是跳了两支曲子吗?”

“跳一支就不错啦!你以为她是谁?”

“谁?”

“真不晓得?”

“不晓得。”

“叫啥?”

“叫啥?怎么?叫啥很重要吗?”

“当然啦!”同伴惊奇起来了,“没问?”

“没问。”他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么,姓啥,也没问?”

“还真没问。”他也惊奇起来了,“怎么,还真是个重要人物?”

“当然啦!公主嘛!”

“姓李?”因为出乎意外,他吓了一跳。

“那倒不是,不过也够高的了,是阿拉军区的公主。”

“司令员的女儿?”

“才晓得?!”

“我说呢,”他冷笑了起来,“难怪那么牛。”

“啥叫牛?哦,哪能牛?”同伴好奇起来,“咦,过去倒没听说过嘛!”

“牛得都过梭儿了。”他不愿多说,就这么淡淡地回答道。

看他没情没绪的样子,以为他不定碰了什么钉子呢,同伴倒也不好深问了。可从此就造成了他对胜利深深的成见。

下一周的舞会,同伴又约他,可他只淡淡地笑着,说什么也不肯再去了。有趣的是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呢也真小,不知怎么回事,短短十几天里,在这军区大院里,他竟又碰见过她两次。不过人家既然对他视而不见,他自然更是昂首而过,义无反顾了。可怜他那会儿哪里想得到胜利这是为了要碰见他,才这么天天下了课就往家跑呢!最后还是胜利绷不住劲儿,找到他的那位同伴打听他“为什么那么傲气”时,那位同志喜滋滋地来找他说:“哥们儿,有戏!”

“什么戏?”他傻乎乎地问。

“还装什么傻,你就快接绣球吧!人家都找到我门上来了,抱怨你太傲气呢!”

“谁呀?谁说我傲气?”他还转不过这根筋来呢。

“你呀!”那哥们儿气得一拳擂了过去说,“还有啥人?公主呗!”

“哼!”他居然也气不打一处来说,“她说我傲,我还说她傲呢!”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哪能,还真没交过女朋友?人家是女孩子,就是公主也是女孩子啊!人家还能哪样讲?讲阿拉想搭侬轧朋友?那还像话吗?人家只能格个样子找个由头,对弗啦?”那哥们儿开头还苦口婆心地劝他“哪能?要弗要阿拉搭侬创造个条件?”

“不用。”他还气哼哼地呢,“她想和我交朋友,我就非得和她交朋友不成吗?幸亏她还不是真的公主!要不还有老百姓的活路吗?再说人家准是这意思吗?我看人家就是真骂我的。也不知我倒了什么血霉,怎么得罪了这丫头?”

看他这么不开窍,那同志也败了兴,摇摇头没话了。心想这么个榆木疙瘩,也不晓得大小姐哪能就会看好他?兴许看他长得帅?要用上海人的眼光看呢,倒也不见得。无非是北方佬,长得高大魁梧些罢了。嗯,倒是比较严肃,军人气质浓一些,可军营里,各路角色也多来兮呀!真是邪气得来……

这个同志直纳闷儿,他没有看出柴禾在威风凛凛的军人气质里还有着他特有的一份忧郁,这使得他在那一大群豪爽开朗的军人中,特别的与众不同。由于他的心事,他常常似乎若有所思,也很少笑。这就又使得他有别于同年龄层的欢乐伙伴,显得成熟,更具男子汉气概。用那会儿的话说,叫做有内涵,用今天的词儿来说呢,就是:哇!好酷!这是最最能打动青春少女芳心的一种杀伤力最强的武器。自从人世间的老少风流爷们儿了解了这个秘密之后,于是纷纷玩儿起了“深沉”,可怜哪!真不知骗毁了多少如花少女和不成熟的少妇。

可柴禾不是假装的,胜利不知怎么一眼就认定了他是货真价实的。他越是不在意她,她就越是被他所吸引。也许恰恰因为她周围的男孩子太多,她被人追惯了,追烦了,也许是她从小养成的勇于迎接挑战的性格,她还非要征服他不可!于是几次试探都没下文之后,她打听到军区干部星期天都要到烈士陵园去植树的消息,她就悄悄地做起了准备。

那天是个大晴天,不但风和日丽,而且春风习习,憋了一个冬天的人们都脱下了棉衣,小伙子们更是齐打伙儿地换上了单军装。那可真是一个个精神抖擞,耀人眼目啊!走在路上一阵风,满街的行人都情不自禁地对他们行起了注目礼。到了目的地,没有了普通群众,这些兵爷们可就真不知该怎么撒欢好了,刚一解散,你就看吧!翻筋斗打挺儿的,满地蛤蟆跳的,捉对儿摔跤的,扯着嗓子唱的……那可真是龙腾虎跃,气象万千啊!被同志们的情绪感染,柴禾也高兴起来,可他毕竟斯文些,就挑了一捆特大的树苗笑嘻嘻地扛起,一路小跑着前进。到了地界扔下树苗就挥镐刨坑,还没刨两下,就听背后一个女声说:“咱俩一组好吗?”他头也没回就答道:“好。”因为刨坑的活儿重些,原来规定的就是男同志刨坑女同志栽树。并没有指定分组,星期天嘛!大家松弛些。这样同时也可以照顾些一家一户的,谈对象的。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柴禾没家也没对象,又是出差在外,没什么特别要在一起的,和谁不一样啊!所以他连头都没回就答应了。几棵树种下来,他抬头擦汗时这才看见和他搭伴儿的,这一看可不得了!他不禁整个人都呆住了。原来那女孩不是张三,不是李四,正是他避之唯恐不及的胜利。因为他毫无思想准备,而胜利是有备而来的,所以见他愣着,胜利就对他嫣然一笑说:“怎么,不认识了?”他见她毫无意外之感,就明白她早就认出他来了。认出来了而又不躲不避,看来这场遭遇战是不可避免的了。他虽然对她印象不好,可也不想得罪她,就赶忙回答说:“认识认识!上次在舞会上……”他正不知该怎么往下说呢,胜利却笑着摇摇头说:“不止一次舞会吧?再想想!”见他仍愣愣呵呵地,就又笑着点他说,“你真贵人多忘事啊!再想想,寒假……在北京……”

见她这次一直笑吟吟地,确信她并无恶意,柴禾开始放松了,恍恍惚惚似乎也确实在哪儿见过她,可还就是想不起来,心想难怪她对自己怪怪地,说不准自己真在哪儿得罪过人家!脑筋这么一转,自然就心平气和起来,不禁一边用手敲着脑袋一边歉疚地说:“看我这脑袋,你再提提醒儿!”

看他这么个憨样,胜利扑哧就乐了,说:“骂人的时候倒来得快!你在北京的时候骂谁小屁孩儿来的?”

她这么一说,柴禾这才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恍然大悟了。可他怎么也无法把眼前这个胜利和那个在走廊上看书的小姑娘联系起来,说话就结巴起来:“你,怎么是你,你怎么会是……这怎么可能?那不是个中学么?你……”

“大学生就不许到中学去玩了?我放寒假到北京姨妈家休息,闲着没事就陪表妹看解放军叔叔去了,”胜利嘟起嘴说,“没想到解放军还会骂人,张嘴就骂人家小屁孩儿!”

看着眼前这一脸娇嗔又俏皮的大姑娘,柴禾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他真心实意地道歉说:“真对不起,我,我实在不知道,也,也不可能想到……”

胜利本想说:“哦!对别的姑娘就可以叫人家小屁孩儿吗?”可看他已经窘得满脸通红了,就洒脱地把手一挥说:“算了!反正我也报复过你了。”说完又瞅着他笑。这笑么,就很带点探究的味道,意思是看你往下怎么办?

柴禾没想到居然一下子就得到了大赦,那还顾得分辨胜利是哪种笑,见她一直笑着,想想当初居然叫她管自己叫叔叔,不禁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因为他一般很少笑,现在又如释重负,他这一笑那可真是气发丹田,威武雄壮!胜利见他毫不琐细,没想到他会如此开怀大笑,也就更加乐不可支,益发为他的男子汉气概所倾倒了。

两人当时满天乌云散尽,一边植树,一边闲聊,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本该从此芥蒂全消了吧?谁知天下多的是好事之徒,胜利的一举一动从来就在大众视线之内的,虽说大院义务劳动她是常参加的,但那是小时候;上大学以后,就都是和同学结伴儿来了。这次一个人来,来了之后又巴巴地和他结组,本就够引人注目的了,一组就一组吧,还笑得那样惊天动地!你能不让大伙儿起疑么?于是少不了有那眼尖舌快的来向和他一块儿工作的同志打听。那位老兄那天早就把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心想这小子真不够哥们呃! (上海很多人发不好这个‘儿’字音,往往过分强调,咬着咬着就咬成了‘呃’)阿拉那个样子关心侬,侬还要对我留一手,心里话不肯讲。好格,侬不讲,阿拉倒要替侬讲一讲!于是有的也说没的也说,三传两传,就变成了柴禾走上层路线,巴结军区司令员从追求小姐入手。这些流言飞语当然只是在一些青年参谋小干事中间流传,到不了正经上级那里,更别说司令员了,但却气坏了柴禾,明明没有的事嘛!再说他是那种人吗?可怜胜利哪里知道,还接长不短地找碴儿来接近他,这不是明摆着碰钉子吗?偏偏无巧不巧,那会儿正赶上精简机构充实基层,军区干部纷纷下放,柴禾在军区的工作又得到了军区组织部长的青睐,认为他可靠而忠诚,踏实又有才,向总部请示之后,一纸调令,把他从北京要到了军区司令部,越发坐实了那些传言。一下子沸沸扬扬,终于传到了司令员耳朵里,司令员大发雷霆把女儿叫了来问,胜利光是哭不说话。本来也是嘛,朦朦胧胧的少女心事一下子变成了满城风雨,抹黑了自己,还糟蹋了柴禾,你可叫她说什么,又怎么说?

司令员见状心里也多少明白了一点,胜利是他的独生女儿,到底心疼得紧,长叹了一声道:“才多大个人儿,不好好念书,谈的什么恋爱?你就这么没出息?”胜利这才放声大哭起来抽抽搭搭地说:“谁,谁谈……恋爱了?连话都……没说过几句……”司令员又明白了几分,叫过女儿,轻轻拍着她的手说:“我也知道,司令员的女儿不好当。胜利,你给爸爸说实话,你要是真看上了这个什么柴禾,也好办。我把他也下放到基层,好好锻炼几年,挽回了影响,你也安心念书。你还小,他也不大。我和你妈妈那会儿,几年不见是常有的事。战争年代不去说,解放以后,我到苏联学习,还不是一去就是几年?”司令员自觉这就够开明的了,没想到女儿还是哭个不停,不觉烦躁起来,把桌子一拍说,“有话就说!哭能解决什么问题?看你这个窝囊劲儿!”胜利从小受宠,爸爸妈妈对她从来不笑不说话,从没见爸爸对她凶过。他这一拍桌子倒把胜利的话给拍出来了。她吞吞吐吐又羞涩不安地说:“我们根本什么也没说过,凭什么把人家下放啊?!要是人家不愿意,人家冤不冤啊!”

司令员这才真正明白过来,原来只是女儿有意,人家还毫无表示,这当然就没有理由把人家下放了,要不然可真成了仗势欺人了。虽然心里暗暗吃惊:女儿从来心高气盛,眼界也开阔,对追她的那些海陆空军从来不苟言笑,一点儿没有一般高干子女的轻佻和肤浅。这也是让他和妻子特别放心的地方。这回倒是怎么了?这个什么柴禾竟能把她弄得这样一相情愿?这倒要好好考察一下这个家伙有什么板眼,千万不能叫女儿上了他的当。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纹丝不动,只厉声说道:“既然这样,一切都放放再说,好好念你的书,从此不许你去找他,要找也只许他来找你。女孩子家要懂得自重。”

当然,这些都是结婚以后胜利告诉他的。当时他哪里可能想到他曾给胜利,给这个从来视荣誉高于一切又爱女如命的家庭带来多么深重的痛苦。那时他考虑的只是他被贬损了的自尊心和被侮辱了的人格,而越发的尊严傲气了起来。不但从此更加寡言少语,甚至见人没了笑容。几次上级找他谈工作,连同司令员找碴儿和他谈话时,他都是笔挺挺地立正站着,双手紧贴裤缝,按条令回答问题,尽可能地把话简练到:“是!首长!”“明白了!首长!”或是“坚决完成任务!”“是!司令员!可以走了吗?”搞得多少猜到一点缘由的上级和深明内情的司令员都暗自惊奇:这小子自控能力真这么强?只要不是别有用心,那可真是条汉子!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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