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867700000006

第6章 章太炎讲国学——国学概论(6)

此外尚有李顒(二曲)也是名儒。李,陕西人,出身微贱,原是一个差役。他自己承认是吕派,实际是近王派的,所发见很不少。他每天坐三炷香,“初则以心观心,久之心亦无所观”,这是他的工夫。他尝说“一念万念”一句话。这话很像佛法,但是究竟的意思,他没有说出。我们也不知道他是说“一念可以抵万念呢”?抑或是“万念就是一念呢”?在佛法中谓:念念相接则生时间;转念速,时间长,转念慢,时间短;一刹那可以经历劫。李的本意,或许是如此。李取佛法很多,但要保持礼教面目,终不肯说出。“体用”二字,本出于佛法;顾亭林以此问他,他也只可说“宝物出于异国,亦可采取”了。

清代,理学可以不论,治朱之学远不如朱。陆陇其(稼书)、汤斌等隶事两朝,也为士林所不齿,和吴澄事元有什么分别呢?江藩作《宋学渊源记》,凡能躬自力行的都采入,那在清廷做官的,都在摈弃之列。

颜元(习斋)、戴震(东原),是清代大儒。颜力主“不骛虚声”,劝学子事礼、乐、射、御、书、数,和小学很相宜。戴别开学派,打倒宋学;他是主张“功利主义”,以为欲人之利于己,必先有利于人,并且反对宋人的遏情欲。

罗有高(台山)、彭绍升(尺木)研究王学的。罗有江湖游侠之气,很佩服李卓吾(即李贽);彭信佛法,但好扶乱;两人都无足取。

哲学的派别,既如上述,我们在此且总括地比较一下:以哲学论,我们可分宋以来之哲学、古代的九流、印度的佛法和欧西的哲学四种。欧西的哲学,都是纸片上的文章,全是思想,并未实验。他们讲唯心论,看着的确很精,却只有比量,没是现量,不能如各科学用实地证明出来。这种只能说是精美的文章,并不是学问。禅宗说“猢狲离树,全无伎俩”,是欧西哲学绝佳比喻;他们离了名相,心便无可用了。宋、明诸儒,口头讲的原有,但能实地体认出来,却也很多;比欧西哲学专讲空论是不同了。

再就宋以来的理学和九流比较看来,却又相去一间了。黄梨洲说:“自阳明出,儒释疆界,邈若山河。”实在儒、释之界,宋已分明;不过儒、释有疆界,便是宋以后未达一间之遗憾。宋以后的理学,有所执着,专讲“生生不灭之机”,只能达到“阿赖耶恒动如瀑流”,和孔子“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地步;那“真如心”便非理学家所能见。孔子本身并非未尝执着,理学强以为道体如此,真太粗心了!

至于佛法所有奥妙之处,在九流却都有说及,可以并驾齐驱。佛法说“前后际断”;庄子的“无终无始,无几无时;见独而后,能无古今”,可说是同具一义的。佛法讲“无我”,和孔子的“毋我”、“克己复礼”,庄子的“无己恶乎得有有”,又相同了。佛家的“唯识唯心说”:“心之外无一物;心有境无;山河大地,皆心所造”,九流中也曾说过;战国儒家公孙尼子说:“物皆本乎心”,孟子说:“万物皆备于我”,便是佛家的立意。佛家大乘断“所知障”,断“理障”;小乘断“烦恼障”,断“事障”。孔子说:“我有知乎哉?无知也”;老子说:“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又说“涤除玄览”;便是断“所知”和“理”障的了。佛法说:“不生不灭”;庄子说:“无古今而后入于不死不生”;“不死不生”就是“不生不灭”。佛法说“无修无证,心不见心,无相可得”。孟子说:“望道而未之见”(道原是不可见,见道即非道);庄子说:“斯身非吾有也,胡得有乎道?”又相同了。照这么看来,“九流”实远出宋、明诸儒之上,和佛法不相出入的。

我们研究哲学,从宋人入手,却也很好,因为晋人空谈之病,宋人所无,不过不要拘守宋学,才有高深的希望。至于直接研究佛法,容易流入猖狂。古来专讲佛而不讲儒学的,多不足取;如王维降安禄山,张商英和蔡京辈往来,都是可耻的。因为研究佛法的居士,只有五戒,在印度社会情形简单,或可维持;中国社会情形复杂,便不能维持了。历来研究儒家兼讲佛法的,如李习之(即李翱)、赵大州口不讳佛,言行都有可观。可见研究佛法,非有儒学为之助不可。

(第四章)国学之派别(三)——文学之派别

什么是文学?据我看来,有文字著于竹帛叫做“文”,论彼的法式叫做“文学”。文学可分有韵无韵二种:有韵的今人称为“诗”,无韵的称为“文”。古人却和这种不同。《文心雕龙》说:“今之常言,有文有笔,有韵者文也,无韵者笔也。”范晔自述《后汉书》说:“文患其事尽于形,情急于藻,义牵其旨,韵移其意”,“政可类工巧图绩,竟无得也”,“手笔差易,文不拘韵故也。”可见有韵在古谓之“文”,无韵在古谓之“笔”了。不过做无韵的固是用笔,做有韵的也何尝不用笔,这种分别,觉得很勉强,还不如后人分为“诗”“文”二项的好。

古时所谓文章,并非专指文学;孔子称“尧、舜焕乎其有文章”,是把“君臣朝廷尊卑贵贱之序,车舆衣服宫室饮食嫁娶丧祭之分”叫做“文”,“八风从律,百度得数”叫做“章”;换句话说:文章就是“礼”、“乐”。后来范围缩小,文章专指文学而言。

文学中有韵无韵二项,后者比前者多。我们现在先讨论无韵的文。在讨论文的派别之先,把文的分类讲一讲,并列表以清眉目:

我们普通讲文,大概指集部而言,那经、史、子,文非不佳,而不以文称。但上表所列文的分类中,以“传”而论,“四史”(即《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的总称)中列传已在集部以外,“本纪”、“世家”和“传”是同性质的,也非集部所有;集部只有“家传”。以“论”而论,除了文人单篇的论文,也有在集部以外的;譬如:庄子《齐物论》,荀子《礼论》、《乐论》,贾谊《过秦论》都是子部所有的。以“序”而论,也只单篇的,集中所已备;那连合的序,若《四库提要》,就非集部所有。至如“编年史”中《左传》、《资治通鉴》之类和“名人年谱”,都是记事文,也非集部所能包了。

“传”是记述某人的一生或一事,我们所普通见到的。明人以为没曾做过史官,不应替人做“传”;我以为太拘了。史官所做,是卿相名人的“传”。那普通人的“传”,文人当然可以做的。“行述”、“状”和“传”各不相同。“状”在古时只有几句考语,用以呈诸考功之官,凭之以定谥法。自唐李翱以为“状”仅凭考语不能定谥法,乃定“状”亦须叙事,就与“传”相同。“行述”须叙事,形式与“传”虽相同而用处不同。

“碑”原非为个人而作,若秦“峄山碑”是纪始皇的功绩,汉裴岑“纪功碑”是记破西域的事迹,差不多都是关于国家大事的。就以“庙碑”而论,虽为纪事,也不是纯为纪事的。只有墓上之碑,才是为个人而作。“碑”、“碣”实质是一样的,只大小长短不同。唐五品以上可用“碑”,六品以下都用“碣”的。“表”和“碑”、“碣”都不同,没有大小长短的区别。说到彼等的内质,“传”是纪事的;“状”是考语兼纪事的;“碑”是考语多,后附有韵的铭,间有纪事,也略而不详;宋以后“碑”和“传”只有首尾的不同了。“表”,宋后就没有“铭”;在汉时有“表记”、“表颂”的不同,“表颂”是有“铭”的。汉以前没有“墓志”,西晋也很少,东晋以后才多起来。这也因汉人立碑过多,东晋下令禁碑;“墓志”藏在墓内,比较便当一些。北朝和唐并不禁碑,而墓志很流行;一、官品不及的;二、官品虽大曾经犯罪的;三、节省经费的,都以此为便。“墓志”的文章,大都敷衍交情,没有什么精采。至很小的事,记述大都用“书事”或“记”等。

单篇论文,在西汉很少,就是《过秦论》也见贾子《新书》中的。东汉渐有短论,延笃《仁孝先后论》可算是首创。晋人好谈名理,“论说”乃出。这种论文,须含陆士衡《文赋》所说“精微流畅”那四字的精神。

“奏”,秦时所无,有之自汉始。汉时奏外尚有“封事”,是奏密事用的。奏,有的为国家大事,有的为个人的事,没有定规的。“议”,若西汉《石渠议》、《盐铁论》、《白虎通》,都是合集许多人而成的;后来,凡议典礼,大都用“议”的。

“书”,在古时已有,差不多用在私人的往还,但古人有“上书”,则和“奏记”差不多,也就是现今的“说帖”和“禀”。至如刘歆《移让太常博士书》,却又和“移文”一样了。

“序”,也是古所已有,如《序卦》、《书序》、《诗序》都是的;刘向《别录》和《四库提要》也是这一类。后人大概自著自作,或注释古书附加一序的。古人的“题词”和“序”相同,赵岐注《孟子》,一“序”一“题词”,都用在前面。“跋”,大都在书后,体裁和序无不同之处。

纪事论议而外,尚有集部所无的,如:

(壹)数典之文:

甲、官制如《周礼》、《唐六典》、《明清会典》之类。

乙、仪注《仪礼》、《唐开元礼》等皆是。

丙、刑法如《汉律》、《唐律》、《明律》、《清律》之类。

丁、乐律如宋《律吕正义》、清《燕乐考原》等。

戊、书目如刘向《别录》,刘歆《七略》,王俭、阮孝绪《七录》、《七志》,宋《崇文书目》,清《四库提要》之类。

(贰)习艺之文:

甲、算术如《九章算法》、《圜法》之类。

乙、工程如《周礼·考工记》,徐光启的《龙骨车》、《玉衡车》之类。

丙、农事如北魏《齐民要术》、元王桢《农书》、明徐光启《农政全书》之类。

丁、医书如《素问》、《灵枢》、《伤寒论》、《千金要方》之类。

戊、地志如《禹贡》、《周礼·职方志》、《水经》、《水道提纲》、《乾隆府厅州县志》、《方舆志略》之类。

以上各种,文都佳绝,也非集部所具的,所以我们目光不可专注在集部。

文学的分类既如右述,我们再进一步讨论文学的派别:

经典之作,原非为文;诸子皆不以文称。《汉书·贾谊传》称贾谊“善属文”,文乃出。西汉一代,贾谊、董仲舒、太史公、枚乘、邹阳、司马相如、扬雄、刘向,称为“文人”;但考《汉书》所载赵充国的奏疏,都卓绝千古,却又不以“文人”称,这是什么原故呢?想是西汉所称为“文人”,并非专指行文而言,必其人学问渊博,为人所推重,才可算文人的。东汉班彪著《王命论》,班固著《两都赋》,以及蔡邕、傅毅之流,是当时著称的文人。但东汉讲政治若崔实《政论》,仲长统《昌言》,说经若郑康成之流,行文高出诸文人上,又不以文名了。在西汉推尊文人,大概注目在淹博有学问一点,东汉推尊的文人,有些不能明白了。东、西汉文人在当时并无派别,后人也没曾有人替他们分成派别的。

三国时曹家父子三人(操、丕、植)文名甚高。操以“诏令”名,丕以《典论》名,植以《求自试表》等称;人们所以推尊他们,还不以其文,大都是以诗推及其文的。徐干诗不十分好,《中论》一书也不如仲长统所著而为当时所称;吴中以张昭文名为最高,我们读他所著,也无可取,或者以道德而推及其文的。陆家父子(逊、抗、凯、云、机)都以文名,而以陆机为尤,他是开晋代文学之先的。晋代潘、陆虽并称,但人之尊潘终不如陆,《抱朴子》中有赞陆语,《文中子》也极力推尊他,唐太宗御笔赞也只有陆机、王羲之二人,可见人们对他的景仰了。自陆出,文体大变:两汉壮美的风气,到了他变成优美了;他的文,平易有风致,使人生快感的。晋代文学和汉代文学,有大不同之点。汉代厚重典雅,晋代华妙清妍,差不多可以说一是刚的、一是柔的。东晋好谈论而无以文名者,骈文也自此产生了。南北朝时傅季友(宋人)骈体殊佳,但不能如陆机一般舒卷自如,后此任昉、沈约辈每况斯下了。到了徐、庾之流,去前人更远,对仗也日求精工,典故也堆叠起来,气象更是不雅淡了。至当时不以文名而文极佳的,如著《崇有论》的裴頠,著《神灭论》的范缜等;更如孔琳(宋)、萧子良(齐)、袁翻(北魏)的奏疏,干宝、袁宏、孙盛、习凿齿、范晔的史论,我们实在景仰得很。在南北朝,文家亦无派别,只北朝人好摹仿南朝,因此有推尊任昉的有推尊沈约的等不同。北朝至周,文化大衰,到了隋代,更是文不成文了。

唐初文也没有可取,但轻清之气尚存,若杨炯辈是以骈兼散的。中唐以后,文体大变,变化推张燕公(即张说,玄宗时封燕国公)、苏许公(即苏颋,袭封许国公)为最先,他们行文不同于庾,也不同于陆,大有仿司马相如的气象。在他们以前,周时有苏绰,曾拟《大诰》,也可说是他们的滥觞。韩、柳的文,虽是别开生面,却也从燕、许出来,这是桐城派不肯说的。中唐萧颖士、李华的文,已渐趋于奇;德宗以后,独孤及的行文,和韩文公更相近了。后此韩文公、柳宗元、刘禹锡、吕温,都以文名。四人中以韩、柳二人最喜造词,他们是主张词必己出的。刘、吕也爱造词,不过不如韩、柳之甚。韩才气大,我们没见他的雕琢气;柳才小,就不能掩饰。韩之学生皇甫湜、张籍,也很欢喜造词。晚唐李翱别具气度,孙樵诘屈聱牙,和韩也有不同。骈体文,唐代推李义山(即李商隐),渐变为后代的“四六体”,我们把他和陆机一比,真有天壤之分。唐人常称孟子、荀卿,也推尊贾谊、太史公,把晋人柔曼气度扫除净尽,返于汉代的“刚”了。

宋苏轼称韩文公“文起八代之衰”,人们很不佩服。他所说八代,也费端详。有的自隋上推,合南朝四代及晋、汉为八代,这当然不合的;有的自隋上推,合北朝三代及晋、汉、秦为八代,那是更不合了。因为司马迁、贾谊是唐人所极尊的,东坡何至如此胡涂?有的自隋上推,合南朝四代、北朝三代为八代,这恰是情理上所有的。

宋初承五代之乱,已无文可称;当时大都推重李义山,“四六体”渐盛,我们正可以说李义山是承前启后的人,以前是骈体,以后变成“四六”了。北宋初年,柳开得《韩昌黎集》读之,行文自以为学韩,考之实际,和韩全无关系;但宋代文学,他实开其源。以后穆修、尹洙辈也和“四六”离异,习当时的平文(古文一名,当时所无),尹洙比较前人高一着。北宋文人以欧阳修、三苏、曾、王为最著。欧阳本习四六,后来才走入此途;同时和他敌对,首推宋祁。祁习韩文,著有《新唐书》,但才气不如韩。他和欧阳交情最深,而论文极不合。他的长兄宋郊,习燕、许之文,和他也不同。

明人称“唐宋八大家”,因此使一般人以为唐宋文体相同。实在唐文主刚,宋文主柔,极不相同;欧阳和韩,更格格不相入。韩喜造词,所以对于李观、樊宗师的文很同情;欧阳极反对造词,所以“天地轨,万物茁,圣人发”等句,要受他的“红勒帛”(即红帛做的腰带,此指批改文字时用笔涂抹的痕迹。欧阳修涂抹上述文字,见《梦溪笔谈·九·人事》)。并且“黈纩塞耳,前旒蔽明”二语,见于《大戴礼》,欧阳未曾读过,就不以为然,它无论矣。“三苏”以东坡为最博,洵、辙不过尔尔。王介甫(即王安石)才高,读书多,造就也较多。曾子固(即曾巩)读书亦多;但所作《乐记》,只以大话笼罩,比《原道》还要空泛。有人把他比刘原甫,一浮一实,拟于无伦了。宋人更称曾有经术气,更堪一笑!

南宋文调甚俗,开科举文之端。这项文东坡已有雏形,只未十分显露,后来相沿而下,为明初宋濂辈的“台阁体”;中间在元代虽有姚隧、虞集辈尚有可观,但较诸北宋已是一落千丈。

宋代不以文名而文佳者,如刘敞、司马光辈谨严厚重,比欧阳高一等,但时人终未加以青目,这也是可惜的。

明有“前七子”、“后七子”之分。“前七子”(李梦阳等)恨“台阁体”;“后七子”(王世贞等)自谓学秦、汉,也很庸俗。他们学问都差于韩、苏,摹拟不像,后人因此讥他们为伪体。归有光出,和“后七子”中王世贞相抗敌,王到底不能不拜他的下风。归所学的是欧、曾二家,确能入其门庭,因此居伪体之上;正如孟子所说:“五谷不熟,不如荑稗”的了!

桐城派,是以归有光为鼻祖,归本为崑山人,后来因为方、姚(方即方苞,姚即姚鼐)兴自桐城,乃自为一派,称文章正宗。归讲格律、气度甚精工,传到顾亭林有《救文》一篇,讲公式禁忌甚确,规模已定。清初汪琬学归氏甚精,可算是归氏的嫡传,但桐城派不引而入之,是纯为地域上的关系了。

同类推荐
  • 茶馆文化

    茶馆文化

    中国文化知识读本:茶馆文化》主要内容包括:茶馆文化漫谈、北方茶馆、南方茶馆、施茶活动、茶馆的现代发展。《中国文化知识读本:茶馆文化》从茶的起源开始讲起,告诉读者茶如何从简单的饮变成中国一种特有的文化现象,以及南北方茶馆的地理分布和功能介绍,为之勾勒了一幅茶馆在中国的兴衰走势图,并从各个侧面介绍茶馆如何承载着宴饮聚会、娱乐生活、洽谈生意、品谈人生等几个方面的功能,将茶馆现象上升为一种文化现象,寄托着中国借物咏怀的传统道德情节。
  • 中国人的性格密码(下)

    中国人的性格密码(下)

    中国人对于自我民族性格的审视是近代才开始的。之前的中国一直是东亚的政治文化中心,向来是输出文明。直至十九世纪下半叶与西方列强的数次战争,中国才发现与正视这个世界中还存在与中国性格迥异的强大文明这个事实,中国人不得不面对差异,分析差异,并试图改变民族性格,以救亡图存。与此同时,涌入中国的外国人也对这个传说般的古国睁大了观察的眼睛,他们发现不仅他们的武力和商品征服不了中国,他们的科学与宗教也对中国人影响甚微,从此中国人的性格成为近代中国改革和外国人研究中国颇为核心的一个论题,此后的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等文化思潮虽然以政治、文化为主题,其深处却一直涌动着中国人对自己民族性格的肯定或否定、保留与改变的矛盾,这种矛盾一直延续到今天。
  • 李劼人说成都

    李劼人说成都

    懒散近乎“随时随地找舒服”。以坐茶馆为喻罢,成才人坐茶馆,虽与重庆人的理由一样,然而他喜爱的则是矮矮的桌子,矮矮的竹椅——虽不一定是竹椅,总多关是竹椅变化出来,矮而有靠背,可以半躺半坐的坐具—— 地面不必十分干净,而桌面总可以邋遢点而不嫌打脏衣服,如此一下坐下来,身心泰然,所差者,只是长长一声感叹。本书从李劼人小说中分门别类,节录出有关成都文明发展的大量文字,如清末的叽咕车(鸡公车)到抗战时的木炭汽车,足以见出成都交通的一个侧面。所有这些变迁的实录,后人完全可以视为一代信史。 其中收入本书的《成都是一个古城》和《旧帐》,都是一九四九年后没有公开发表过的。
  • 草原天道:永恒与现代(修订版)

    草原天道:永恒与现代(修订版)

    书中详细介绍了游牧文明的兴衰历程,着重讲解了蒙古高原数千年的游牧历史,并将其与其他国家的游牧发展做了比较。作者在书中从政治、经济、文化以及民族迁徙等多个角度分析了畜牧业发展的轨迹,让人信服地剖析了草原畜牧业发展必然超越游牧生产阶段,达到生态平衡和可持续的现代化畜牧业阶段的趋势。
  • 中国四大玉石

    中国四大玉石

    博大精深的玉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在近万年的发展演变过程中逐步形成的。独特的玉石文化保持着及其旺盛的生命力,同时被赋予了越来越多的文化内涵,其影响是世界上任何文化都难以比拟的,其地位在中国人心中也是不可低估的。中国玉器以其7000年的历史,与中国的瓷器和丝绸一样,成为我国古老文化的重要标志之一,在全世界都享有很高的盛誉,堪称东方艺术。《中国文化知识读本:中国四大玉石》全面介绍了和田玉、岫岩玉、独山玉、绿松石四大玉石的文化故事。
热门推荐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腐败女皇

    腐败女皇

    新文《禁恋之夜》死而复生,穿越异世,竟贵为女皇,且是彻彻底底的腐败女皇。三千美男后宫,满目疮痍的江山,夜御十数男妃,日日笙歌不早朝,生活腐败,堕落欲孽天堂,美色难折,欢爱难收,怎腐败二字了得?!容色秀雅的男后,竟是瞎子?气质高雅,却被冠上淫乱后宫的罪名,生性淡薄,却手握权柄,威摄朝野,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邪魅妖艳的国师,竟是外使?装神弄鬼,居然是凤随国第一功臣,夜侍女皇,日炼丹药,丹药竟是毒药?!此人怎地如此嚣张?!单纯可爱的男童,竟是弃妃?天真无邪,一心求宠的人儿,那么像她前世的弟弟,却要爬上她的床,要她如何自处?风流倜傥的皇兄,竟是男宠?俊朗非凡,却一心要以男色换她江山,江山半壁,竟只值他一夜?!实在荒唐!江山,男色,舍谁取谁?取舍之难,她全揽之!既是上天重新与她,她岂可轻舍?她要江山,也要美男!只是,江山疮痍难补,男色存异难收,最终将要如何收场?繁华落尽处,可有一个相携之人?高台唱罢后,可有一颗熨帖之心?..............................感谢翡翠亲亲给偶建了群,有兴趣的亲们可以进来坐坐!(*^__^*)群号:1735637。。。。。。。。。。。推荐朋友的文文:《明朝的那些情事儿:梅镇寂寞》《江湖后男色时代》
  • 异世妖才

    异世妖才

    叶浩穿越到异世,并非只是偶然,异世的叶家乃是千年前第一家族,而叶浩身具叶家血脉,正是被血脉之力召唤而来。千年前的叶家被灭,背后隐藏着什么;作为叶家唯一的后嗣,叶浩怎样解开重重迷团重振叶家威名?而当谜团解开后,叶浩才发现另一个事实……
  • 沽龙引

    沽龙引

    别问我龙的出生,我们都是华夏龙的传人,那些从人类文明长河里漫游过的几千年。是龙族们念念不忘的前世今生,有幸的是今天我们都活到了2012,龙年里那些被人遗忘的故事你还记得哪些?我曾为魔幻中红龙在永恒之井大爆炸前投下的那里魔幻种子而感动了一个青春。
  • 步步惊天

    步步惊天

    一个普通的镖局少爷孔凡,寻父救母,自东炎揭开惊天之谜,一个上古兽后裔妖主吞月,誓吞山河,跟随孔凡踏破九重宫,一个叛下仙界猎妖师文粟,欲报血仇,韬光养晦挥手乱乾坤,被追杀,被遗弃,被放逐,命运使其交汇在一起。一人一兽一神灵,步步玄机入尘世,青天崩碎我为天。
  • 冷酷少东等等我

    冷酷少东等等我

    他爱她,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她恨他,因为他来自那个“家”“我说过了,你不能去。”男人猩红着双眼看着女人。女人最终转身而去,陪着另一个男人走完人生的最后。“素素……”病床上男人伸出手对女人笑笑,手终究是直垂而下,他用一颗心带着爱她的心走完了这短暂的一生。“他几年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情,他放弃了,用这种方式来爱你……”茅娟娟握住张扬的手:“他……是我的丈夫……”两个女人,两种心碎。“夫人,mini丢了……”易素的鞋跟掉了,心丢了。***“你就是这样做母亲的……”男人的指责她无力去狡辩。“看看吧,看了就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秦淼慢慢的笑,我不幸福,那么谁也别幸福。“我只问您一句,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易素的眼睛直直*视眼前的老者。“来人啊……来人啊……素素叫救护车啊,你爸爸心脏病*了……”老太太扶着老爷子坐在地上可是她却……没动。啪!发丝轻叩脸颊,歪在一侧。“他是你的爸爸……”“我的爸爸死了,是被他给*死的……”四目相对。男人的泪和女人的泪交织在一起。***“今天是我和妻子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我一直很爱她,非常的爱,可是现在我不爱了……”男人的眼睛转过来看着坐在最前方的女人,她站起身,万千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她慢慢走向他,伸出手:“离婚吧。”女人的红唇轻抿;“好。”***“素素,听说茅侃侃已经公布了他的未婚妻……”易素笑笑,带上墨镜挽着身边的男人离开机场。一小时前“对不起我的袋子忘了拿……”易素将袋子交还给眼前的人,她清楚的看见了里面的结婚证。*******“那个是Parera先生的翻译,易素小姐,听说她和Parera的关系很微妙……”“微妙?”男人挑眉。“是啊,你知道Parera的身体不方便,他极度讨厌别人对他流露同情,但这个易小姐除外……怎么?你爱上她了?”男人放下杯子:“爱上那样的女人就是在给自己找虐,比白毛女还惨呢,因为她就是个黄世仁。”而他就是那个白毛女。***痒婚之二-一次不忠,百世不容夏之澜和刘之牧的婚姻就像是外界所看到的那样,两个公司的强强联姻,她最大的错就是爱上了他“恭喜刘太太是个男孩儿……”护士抱着孩子站在之澜和之牧的面前。“恭喜你,刘先生……”刘之牧的心有些紧,夏之澜闭上眼睛:“请你带着这个孩子,永远的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想在看见你们,永远……”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市井财女苏二娘

    市井财女苏二娘

    苏婉言被自己闷死了,然后穿越了。但是,睁开眼睛一看,尼玛!我我我这是穿到哪个国家去了!京华多烟云,竹梦亦清凉。市井出奇人,苏家有二娘。
  •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孝明帝驾崩卷(下册)

    《明治天皇》再现了日本从幕末走向明治维新的历史变革,以优美的文笔,宏大的场景,详细描绘了日本近代决定国运的倒幕运动的整个过程。本书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的日本近代史人物形象,以及他们的坚定信念,对“安政大狱”、“樱田门之变”等重大历史事件的描述详实生动,是一部了解近代日本不可多得的佳作。
  • 天机4

    天机4

    “迷雾散尽,谜底揭晓:末日审判,终于降临。在南明城的巨大舞台上,“神”导演了一出满足人类窥视自我欲望与困境心理的真人秀,旅行团成员在聚光灯下集体接受审判,他们是否真的犯有“七宗罪“?有人神秘失踪,意外现身后又尸现太平间;有人早已命归黄泉,竞转而复生,又再度死去。有人倒在“神”的枪下,而“神”自身也被判以死刑……天机世界里,人性被拷问,”神”权被颠覆。最后一夜,大罗刹寺内部,通过“未来”之门,幸存的人能否获得新生?不到最后一刻,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