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青画刚才气红了眼,根本什么都不想,要不是嬷嬷叫住她,她还不知道戚玉白的下身竟然流了这么多血!
“嬷嬷,这是怎么了!”
在一旁等的急,戚青画看着又一次昏死过去的戚玉白只觉得浑身冰冷。她倒不是怕戚玉白就此死了,而是担心他以为自己是个毒妇。
管事嬷嬷满头大汗的检查完,手下慌张的给戚玉白掩了衣裙,站起身时,腿还在发抖。
刚才挥退了侍卫,此时牢中只有她和戚青画。她是一刻不敢耽搁,有了结论就赶紧禀告。
“回二夫人,是孩子,是孩子没了。”
戚青画闻言,身体一晃,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嬷嬷满手血污,视线转到戚玉白身上,戚青画的脸瞬间白的厉害,手指抠进嬷嬷的手臂,她声音虽小,但眼神却像淬了毒一般。
“你说什么!怎么会有孩子!你确定验对了?!”
“真的是孩子没了。老奴不敢撒谎!”管事嬷嬷惊恐的身体抖了抖,两只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似乎要掉出来一般,“想来夫人,想来是她身体强壮,竟到这时,孩子才没有。”
“啊!这要怎么办?孩子,戚玉白怎么会有孩子的,这个贱人!”牙齿几乎绞在了一起,戚青画慌张的原地打转,嘴里面一直念念有词。
管事嬷嬷见戚青画疯了似的胡言乱语,未免节外生枝,连忙按住她的手背将她稳住,“夫人,夫人,您别急。”
侧头看了看横躺在冰凉污脏地面上的戚玉白,嬷嬷的眼珠子转了转,贴着戚青画的耳小声道:“依老奴说,您不必管这个孩子。谁知道这孩子是不是国师大人的,老奴可是听说,大人每次都有给她喂汤药的,怎么会有孩子呢?”
“是啊!怎么会有孩子?”
戚青画一听这话,心顿时稳了不少,深呼吸几下,她再看向戚玉白时,神情说不出的厌恶和得意。
嬷嬷见机,赶紧劝她此地不宜久留,戚青画点点头,在嬷嬷的搀扶下快步离开。
昏死了一个时辰,戚玉白醒过来。
长久的鞭刑,她的身上布满了条条如蜿蜒蚯蚓般的檩子,下巴接上了,但她就连能润湿干涩唇瓣的唾液都没有了,轻轻移动了一下,她望向安静的铁门。
戚青画走了?好得很!发泄了一顿,这货滚得倒是快!
“来人,我要见他!叫殷折颜来见我!”
一边不甘心的继续吼叫,戚玉白的手指一边抓起一把稻草塞进嘴里,她三天没吃东西了,现在是在耗尽最后的心力。
隔着铁门,侍卫听了戚玉白的话,哈哈大笑,一人开了门,望着地上倚墙而坐的戚玉白,他猥亵的笑了笑,朝她走过去。
“你以为自己是谁?还想见大人?”
调戏的捏了捏戚玉白的下颌,侍卫酸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颊上,鼻尖,令人作呕。
“你倒是好大的狗胆!”偏头躲开侍卫肮脏的触碰,戚玉白冷笑,道:“且不说他见不见我,至少现在,我还是国师夫人,我的话,你不听,是想死吗!”
“你……”
侍卫没料到戚玉白会这样说,当真有些被吓住,着急的去看自己的同伴,两个人对视,具是不知所措,一时拿不定主意。
冷不防地牢门外忽然响起一个极为好听的男声,如清泉流水一般雅然锦瑟。
“你想见我?”
此声音一响,戚玉白浑身一颤,急急越过身前人的肩膀望向缓缓而开的牢门。
他,逆光而来,还是那一身青衣,却是眉轻目远,心若景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