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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玄宗遇刺(3)

在凉州营帐,封常清与月月要走,哥舒翰心里过意不去,便道:“封将军,真是不打不相识!通过这次交道,我很敬佩你的骨气,也敬佩你的为人,但我哥舒翰也不是孬种,很想与你结拜,你以为如何?”封常清坦诚地道:“其实,我也很敬佩你的胆识和度量,愿与你结为生死弟兄。”

在鸣沙隐秘处,钱丰担心毛重利来后会有意外变故,便看着软禁自己的人道:“弟兄们!很快我们就成了一家,我们在一起好多天了,应该喝点酒解闷。”这些日子,樊桐看守着钱丰,感觉到他不错,便道:“对!要不然天天这样有何意思?”蔡岗道:“好,我去弄点肉和酒来。”说着出去了。

毛重利带着货来到鸣沙,身边不光有伙计,还有钱万贯、郭子仪、史朝义。毛重利到了饭馆门口道:“饿了吧?要不我们先吃饭?”众伙计嚷嚷道:“多谢毛老板,我们确实饿了。”毛重利道:“好,随后还有事要做,那就吃饭。”于是带着钱万贯、郭子仪、史朝义进了饭馆,伙计们也跟着进去了。

在隐秘之地,蔡岗弄来酒菜后,钱丰便和他们吃喝起来。钱丰将几个看守灌多,又端起一碗酒道:“痛快!弟兄们再喝一碗。”大家端起酒喝下,显得很干脆,而钱丰却又把酒偷偷倒了。这些人倒在桌下,钱丰脑海闪出当年被土匪乱砍的一幕,于是将几个恶人杀死,逃了出去。

二十三

李隆基穿便服走进鸣沙县衙,在见到方刚后,以商人名义说酒,最后道:“如此说来,你承认鸣沙的酒是你垄断后高价售给市面上的商人?”方刚淡淡地道:“是又怎样?本官就是为了赚钱。”杨勤怒道:“大胆!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方刚道:“老子管你是谁!”

杨勤道:“他是当今陛下!”方刚大笑道:“老子等得就是你。来人!”立时出现三十多人,方刚下令道:“给我杀!”李隆基大惊失色,连忙躲闪着进攻,汤贵、李明、杨勤及华氏七兄弟立刻救驾!方刚得意地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弟兄们,谁杀了他,主子就封他为王!”

二十四

在鸣沙饭馆,毛重利对钱万贯、郭子仪、史朝义道:“趁着菜还没上,我先去办个事?”钱万贯故意道:“我随您去?”毛重利道:“不,你还是跟他们在一起,我去去就来。”毛重利匆忙一走,席春生道:“少老板,要不你再去弄坛酒来?”钱万贯的脑海闪现出杨茹的影子,当即道:“我去试试看。”说完出去了。

钱丰走在街上想:“这些天岳父和春燕一定以为我出事,应该先去报个平安。”钱万贯来到烧酒坊门口,正赶上杨茹出来,杨茹一见高兴地嚷道:“小哥哥!”钱万贯也高兴地道:“小妹妹!”杨茹笑问:“你是刚来鸣沙吗?”钱万贯道:“对!来看看你。”杨茹道:“我也想你。小哥哥,你是想喝酒吧?”

杨茹拿出一坛酒来道:“拿去吧。”钱万贯道:“谢谢小妹妹,给你钱。”杨茹道:“这是送你的。”钱万贯道:“你真好!”杨茹道:“以后有时间就过来,我每次都送你酒喝。”钱万贯道:“那怎么可以?”杨茹把头一偏道:“怎么不可以?酒是我家的,除了不能买,难道送人还不成?”钱万贯感激地道:“好吧,以后我会常来。”

钱万贯走后,杨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忽然叹了口气,只听母亲在身后道:“茹儿喜欢他?”杨茹天真无邪地道:“小哥哥真好,长大了我一定嫁给他。”李春燕笑道:“哟,你才多大,说这话不羞。”忽然远处有人喊道:“春燕——!女儿——!”李春燕、杨茹回头一看,是钱丰。

几乎是同时,李春燕激动地跑过去喊:“钱丰!”而杨茹却喊:“爹——!”也激动地扑了上去。李春燕先跑到跟前道:“你没出事吧?”杨茹也随后赶到道:“爹总算没事。”钱丰道:“虽然我回来了,但险些丢了性命。”两人异口同声地问:“怎么回事?”钱丰道:“回去说。”

二十五

封常清与月月到了鸣沙,在街上看到一家饭馆,便走了进去,小二虞定信一见,忙热情地招呼道:“客官请坐,想吃什么?”封常清问月月:“想吃什么?”月月害羞地道:“这样吧,吃点酸的。来两碗酸汤小揪面吧。”相隔不远,只听郭子仪道:“哎,朝义,怎么万贯去了这么久还不来啊?”

月月听到“朝义”二字,忙回头去看,就在回头时,史朝义奇怪地道:“是啊!该不会是人家不卖?”众伙计道:“现在这酒太紧张了,听说朝廷都已缺酒了。”月月站起身径直走到史朝义跟前问:“你是朝义?”史朝义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女人这么问,站起身来问:“你是谁?”月月流出泪来道:“朝义,我是你的妈妈呀。”

史朝义仔细打量,忽然叫了声“妈妈”,扑到月月怀里哭了。毛重利从外面进来,一眼看见月月,又见在月月身边站着封常清,不由大惊失色!几乎是同时,月月也看见了毛重利,吃惊地道:“是你?!”封常清回头见是毛重利,便问:“他是谁?!”月月咬牙切齿地道:“他就是那个霸占我的恶魔,是杀害我爹爹的凶手。”

毛重利转身逃出门拼命狂奔,封常清追了出去。钱万贯正抱着酒过来,一眼看见毛重利跑着,后面还有人追,忙问:“叔叔怎么了?”毛重利忙喊:“快跑!”钱万贯不明就里,跟上毛重利瞎跑。此时李隆基在汤贵、李明、杨勤及华氏七兄弟等人的保护下出了县衙,众刺客追了出来,人人奋勇,各个当先。转瞬间,华氏七兄弟先后受伤。

毛重利一看那边,已知道正在追杀李隆基,很是高兴,边跑边道:“孩子,快杀了这人。”钱万贯疑惑地问:“这是什么人?”毛重利道:“没看见吗?被保护的那人是匪首,剩下的是沙漠土匪。”钱万贯见被追杀的人后面还追赶着不少差役,觉得官匪本来一家,为了弄清真相,于是迎上去道:“你们这些恶魔,我要为亲人报仇!”

李隆基见是一个少年,喝道:“你不要命了!”汤贵上前道:“滚开!小孩子凑什么热闹?”钱万贯虽然年龄小,但功夫了得,一剑刺去,汤贵连忙抵挡。同时,武超群追了上来,跟李明、汤贵打了起来。钱万贯边打边问:“这些真是土匪吗?”武超群边对付几个随从边道:“就是土匪,快下手。”李隆基明白了,忙喊:“朕是陛下!”

钱万贯猛地一愣道:“陛下?”武超群忙道:“别听他胡说,如果他是陛下,官兵咋会追杀?”钱万贯难分真假,但却不断地向众武士出击。毛重利忙道:“万贯!你不是要为父报仇吗?被保护的这个就是杀你爹爹的凶手!”封常清也已追到,忽然间愣了。李隆基听到“万贯”二字,忙在躲闪中问:“你叫钱万贯?”钱万贯道:“对!你怎么知道我姓钱?”

李隆基道:“来不及说,朕确实是皇上。”封常清道:“您是陛下?微臣封常清救驾。”李隆基躲闪掉几个刺客的进攻道:“你从安西来,正是时候。”封常清一听就是皇上,精神抖擞,将两个刺客杀死。月月与郭子仪出了饭馆,见街上乱成一团,郭子仪纳闷地道:“怎么回事?”史朝义也纳闷地道:“咱们过去看看……”

二十六

钱丰随着李春燕、杨茹回到家,见李静钧也在家里,便向家人讲了这次遭遇,最后道:“本来我要去找毛重利报仇,但怕你们担心我,就先回来了。”杨茹偎依在钱丰的怀里道:“爹爹,从你离开哪天,妈妈就天天在哭,女儿也怕您出事,老做噩梦。”钱丰感动地看着李春燕道:“春燕,是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都担心了。”

李静钧道:“别说这些了,回来就好。”李春燕问:“那你既然知道毛重利就是仇人,有何打算?”钱丰想了想道:“看来毛重利与官府是一丘之貉。要消灭他们,单靠我的力量很难。我想回长安请求皇上出兵剿匪,并杀了方刚。”李静钧道:“这是个好办法!”

二十七

鸣沙街上已乱成一团,不时有人倒下,到处是殷红的鲜血在喷溅在流淌。毛重利见封常清实在厉害,只要跟他交手,不到两招就得死,忽然看到史朝义,一把将他拉在一边道:“别掺和了!这里危险,快走!”史朝义见钱万贯和郭子仪险象环生,担心地道:“我们走了,万贯哥和子仪哥咋办?”毛重利拉着史朝义边走边道:“你瞧地上死了多少人,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史朝义摆脱开毛重利拉着的手道:“可我们若是走了,他们必死无疑。”毛重利见钱万贯已被林静成打倒,刚要刺下,李隆基却挡在前头道:“别杀他!”毛重利想:“看来这就是他的种。”便转脸对儿子道:“他们不是我的孩子,可你是,快走!”史朝义见还是不断有人倒下,也从心里害怕,便道:“要是这样,把妈妈也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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