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爱,你是否还记得,那次操场上大胆的告白。我知道那是你和同学在玩的“勇敢与诚实”游戏,但是我还是把你告白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理,于午夜梦回之中,在心头回味。
昏暗混乱的街道上,有无数家夜总会和酒吧,走进一家叫“拉斐尔”的酒吧里,摇滚的隐约,高秀的舞池,有无数男女在尽情地舞动身体,扭来扭去,有的甚至将外衣脱了,只剩下性感的背心,互相磨蹭。
“给我一杯‘冰火夏威夷’。”高爱儿坐在高脚椅上,吩咐调酒师为她调一杯鸡尾酒。
高挑秀丽的女调酒师背对着她应了一声,迅速地操起酒杯,很快将一杯“冰火夏威夷”端到了高爱儿的跟前。
两人一抬头,打了个照面。
“阿爱!”“菁华!”
二人几乎同声低喊。
大学同系四年,不算亲热也不算冷淡的同学关系,分开了五年,二人都没想到会在酒吧里这样的情景见面。
高爱儿秀美的脸上立刻露出暧昧的笑容,道:“菁华,你怎么会在酒吧里工作,你不是到法国读书去了吗?”
“对啊,学习如何制造酒,如何分离酒的精华。”菁华耸了耸肩,还是一样有点男性化的帅气,出现在女人的身上,有一点慵懒的性感。
“你几点下班?我们去吃宵夜啊,好久不见,好像跟你聊天哦!”高爱儿将身体前倾,用漂亮得眼睛望着她。
菁华有些不自在地闪开她的目光,垂头道:“好啊!”
她喜欢高爱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从大学军训开始二人一起洗澡,到操场上那次告白游戏,她控制不住自己去喜欢她,但是她不敢跟爱儿说,不然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这么多年过去,再一次见到爱儿,她的心还是忍不住跳得厉害。看高爱儿的打扮似乎是高级白领,她现在的工作应该不错吧。
菁华没想到爱儿会带她来到一个很破的小饭店,要了两碗四川麻辣烫、一些烤肉串和一瓶白酒,一边吃一边跟她亲热地聊天。最后连个人喝的都有点醉醺醺的,高爱儿把她带进了一家豪华酒店。
一进房,爱儿就拿着毛巾进了浴室,菁华倒在房间里的一张床上,半闭着眼睛,脑袋里一片混沌,眼泪忍不住涌上眼眶。好喜欢爱儿,如果爱儿能永远属于自己该多好。
朦胧中,菁华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冰凉的物体在抚摸着她的脸,然后一个温热的东西在喉咙和脖子上滑动,弄得她好痒。冰凉的物体忽然滑进她的内衣里,轻轻抚摸她那娇小的胸部。
菁华下了一跳,瞬间醒了,却发现爱儿趴在她的身上,正用唇舔吻着自己的锁骨和胸部。
“爱儿!你干什么?”菁华推开她,气喘吁吁地坐起来,拉上衣襟。
高爱儿笑了,身体缓缓接近,柔声道:“我知道,菁华,你喜欢我。”
菁华的脸在瞬间白了,起身穿上鞋,向门外冲去,哪知道却被高爱儿大力地拽回来,摔到了床上。
“菁华,我也喜欢你!”高爱儿一下子跳上床,用双腿固定住菁华挣扎的身体,捧起她的头大声说。
菁华的眼泪“唰”的流下来,失声痛哭,这叫高爱儿一下子慌了手脚,捧着她的脸哄道:“怎么了,为什么哭,乖……”
菁华拉过枕头,盖在了脸上,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刻的心情。有点高兴,却心口发痛,为什么这么晚才说她喜欢她,让自己等了这么多年,傻呆呆以为这只是单恋而已。
爱儿俯身亲吻着她的眼睫,将上面的泪水吮入嘴中,一路吻了下去,最后来到了她的唇上,不停地亲吻。
菁华发出一声呻吟,露着她的手微微发颤,不知道该让这热情继续下去,还是就此打住。反正自己是同性恋,在国外也交过女朋友,家里早就放弃了她,但是爱儿不一样,有着优厚的家庭背景,严格的家教,可能很快就要结婚,这中背德的事情她承受不了的。
可是,她好想自私一回,就让她自私这一会儿吧,沉沦在这肉体的欢愉当中,让心不再有缺憾。
清晨,交缠的两具美丽身体分开。菁华被一阵淡淡的烟味熏醒,睁开眼睛,只见爱儿披着睡衣,站在窗边抽着女士香烟,眼睛微眯,望着窗外高楼林立的景色。
“爱儿!”菁华做起来,拿过衬衫照在赤裸的身体上,走到窗前,从后面抱住她,软软的短发蹭着爱儿的脖颈。
“菁华,我这次来是出差,我不在这边工作。”爱儿将烟掐灭,丢进窗台上的烟灰缸,双手勾住她的手臂。
“我知道,不过就这几天,让我呆在你身边。”菁华低喃。
爱儿的身体微颤,仰头靠在菁华的肩上,叹道:“对不起,我爱你。”
菁华笑着说:“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所以不能绑住你。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只是逛逛街,买买东西,吃饭,然后上床睡觉,什么都没做。菁华总是让自己窝在爱儿的怀里,虽然她更高一点,却比爱儿骨感得多。两人站在一块,让她显得有点单薄。
那天早晨,菁华趁着天没亮就起来,静悄悄地穿上衣服,毫无声息地离开,只留了一张纸条给爱儿。
当爱儿醒来之后,看到旁边的人已经走了,心中一片了然,虽然痛,但却必须隐忍。行李收拾好之后,她无意间在床头的地上发现了一张纸条,拿起来一看,正是菁华那既陌生又熟悉的笔记。
“人没有了期望是悲剧;天人永隔是悲剧;付出了,回报太残酷是悲剧;还有什么是悲剧,是你明知道会有不堪设想的事情发生,却必须去促成这种不好的结局产出,天下间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每个人都是一个故事,每个人也同时是一张纸牌,读出了它的含义,就会发现解读人生的密码,然后一个一个敲开历史的篇章。不希望自己的人生太凄惨,就只有不断更改自己的密码,更改牌面。”
惊慌失措地将行李交给酒店管理人员,爱儿直接跑到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来到那几间酒吧。
下午三点钟,酒吧才刚刚开业,爱儿一冲进去,就问服务生菁华在哪里。
“哦,菁华姐刚刚辞职,走了大概半小时吧,我看她拿着行李,大概是要去什么地方。”
爱儿的脸瞬间白了,她爱着菁华,却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了她,如果不曾表白,不曾那样疯狂地爱她,她也许会更快乐一点。可是,现在自己给她最甜蜜的日子,却又再次将她放进冰窖里,让她的心冰冻。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一切,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