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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能够和你在一起,我很高兴(2)

如果可以的话,就这样吧

很久之前,K先生与女友M小姐分手,大清早群发消息告知朋友,我们问他为什么,他不说。而大概时隔一年,在一次他人组织的通宵唱歌聚会中,两个人又一次相遇,众人神色暧昧、心怀鬼胎,看他们一个唱歌一个喝酒,都不言语。后来到了半夜,有的人撑不住回宿舍睡觉,有的人酒意上涌瘫倒在沙发上傻笑,还有的仍然在声嘶力竭地吼着《死了都要爱》,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情绪里打滚儿,没有人注意到K先生和M小姐去了哪里。

我去厕所,出来的路上瞥见在走廊的转角处似有两点火光,仔细一看是K和M,M刚点起一根烟,被K劈手夺下按灭。M嘟囔了一句,似乎是“要你管”,打算又点一根。K一把抓过烟盒,扔进了垃圾桶。

我觉得有些尴尬,便往包房走,突然听到K带着醉意的大声说:“给你,拿着,我一直留着。”而后就没了声音,也不知道他给了她什么。过了几天才知道,K给了M一张一百块的纸币。

那张纸币的尾号是M的生日,也是K生日时M给K的生日礼物。那时候两个人还在一起,那一百块钱纸币是个纪念品。他们分手之后,我们都以为K会把所有的纪念品都扔了,没想到还留着这个,一直放在钱包里。或许是因为被遗忘了,也或许,我们都猜不到。

哦,对了,终于知道了他们分手的原因,是M对K说:“毕业的时候我们去领证吧。”而K却觉得自己没有准备好,一直都没答应。后来M又提了几次这个话题,K都含糊其词地敷衍过去。“大概M觉得我爱她不够深吧。”K苦笑着说。在一次吵架中,不知道是谁赌气地说了一句分手,几年的感情,就这么无疾而终。

忽然想到那天晚上听到的最后一句,是M说的:“已经不是那张纸币了。”可能,纸币还是那张纸币,不过人不再是那个人了。

最近听说过的另一个分手故事,也和结婚有关。某位硕士刚毕业的美女学姐,与男友已经在一起很久。当两个人还在一起的时候,学姐临近毕业,觉得自己二十五岁了,已经到了适婚年纪,而且家里又催着结婚,便试探性地问男友这事。男友却觉得,自己的事业还不够稳定,想再缓几年。

学姐家里催得紧,每次周末回家吃饭,父母都不免询问起婚姻大事。学姐颇有压力,只好找男友再念叨这事。男友笑笑,也不作答。说得多了,也就烦了。时间一久,学姐渐渐对男友有些失望,争吵也多了起来,后来就分了手。

之后家里给学姐介绍了一个条件颇为适合的男生,一来二去,约莫相处了一年的时间,便传来了要结婚的消息。

学姐的结婚对象,论条件而言,与她的前男友也不过打了个平手罢了。赢得美人归的原因,不外乎他在她想要一个稳定的家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契机而已。

而很久之前看过一个女博士写的文,记录了与男友十年长跑,最后分开的原因,不过是她想嫁的时候,他却一时还没有准备娶的打算,而她离开之后,他意识到了她的重要,她却已经不愿再回头了。很老套的故事,她所叙述的也不过是我们一直都在犯的错误罢了。

曾经也有男生给我写邮件,抱怨自己的女朋友不懂他“想为两个人创造更好的条件”的意愿,越想越觉得女友不够体谅自己。一对情侣往往如果都想过要和对方在一起,男生想的大多是“我要多挣点儿钱,我要给她好的生活”,而女生想的则是“差不多年纪了,可以结婚了,物质生活两个人一起打造”。

两个人都是爱,而唯一的差别只是时间的早晚。而有时候,最令人遗憾的是错过了那个时间点,也就错过了对方。

体谅这件事,从来都是相互的。结婚与恋爱的关系,亦从来不过是水到渠成。我一直觉得,当一个女生真心实意地想和你在一起,想与你走过余下的大半生,那她是真的爱你。物质这种东西,永远可以再创造,而心情、心态甚至于爱,错过之后就很难找回来了。

最近看过的最耐人寻味的一句话,是某女神说的:“听说你有男朋友了?打算什么时候分手啊?”

“这次不分手了,如果可以的话,就这样吧。”

对于大多数能与你走过多年感情之路的女生而言,她们要的,并非是有车有房,而是你能给她的一个承诺——在她渴望安稳的时候,让她不再颠沛流离。

我想说的是,我很想你大一时候的社团活动,和M小姐还有几个社团的同好一起去爬山。那天下雨,山路坎坷,我们背着塞着帐篷的沉重行李,一路上谁都不想说话,只是跟着向导沉默地向前走,心里默念着快点儿到住宿的地方。3月的雨打在脸上有一种沉闷的寒意,手脚冻得冰凉,吃光了口袋里的巧克力也不能增添一丝暖意。

爬了四个小时到了深山的住家,唯一的荤菜是需要近二十个人分享的半只瘦骨嶙峋的鸡,中国移动的信号令人绝望,唯一可以与外界联系的,只有住家一部经常断线、时好时坏的红色塑料座机。学长想用洗衣机甩干已经被打湿的棉衣,没想到机器坏了,微湿的棉衣被洗了个透,怎么挤都挤不干。夜晚的山里,每个人都冻得发抖,挤在一间小屋子里打“三国杀”。

那晚,M小姐一直坐在电话机边,不参与任何活动,只是拿着电话想要尝试和外界联系。我坐在她的身边,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游戏。突然看到M小姐一下子坐直了,一脸期待地紧紧握着话筒。

“喂?”她对着电话里的人说,“嗯,我在山里呢,你好吗……哦,你先忙,我没事,拜拜!”

M小姐努力了近两个小时,才拨通了这个电话,却只说了三句话,总计不到一分钟。她放下电话,一脸疲惫地冲我微笑。我不知道说什么,摸了摸她的头发。

“你男朋友?”我问她。

她抿着嘴笑了笑:“是。”

当天晚上,我和M小姐住在一个帐篷里,帐篷搭在冰凉的水泥汀地上,薄薄的防潮垫和住家那10元出租一晚的薄被抵御不了刺骨的寒意。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但又怕打扰了M小姐,只好望着帐篷顶发呆。她因为冷,在我身旁蜷缩成了一团,一阵压抑的抽泣让我知道她也没睡着。我和她一夜无话,也许是她不知道怎么和我说,而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第二天下山,陡峭的山路边没有围栏,雨依旧下得淅淅沥沥,M依旧神色如常。我跟在人群的后方,与M隔开几个位置,专心致志地下着山,突然听到前面的人发出一阵惊呼,原来是M不小心摔倒在了山路上,如果往外再滑出去一点儿就小命不保。M吓得脸色苍白,颤颤巍巍地站起,腿一软,差点儿又坐了下去。好在接下来的路还算安全,我们下山的时候如释重负,像是捡回了一条命。

那实在是一次倒霉的旅行,众人又累又饿,回来的路上又遇上前方的山体塌方。我无意增加惊险情节,只是这次旅行之后,我就彻底坚定了讨厌爬山的心。好不容易行至有信号的地方,只听众人的手机纷纷鼓噪,有的手指翻飞回短信,有的打起了电话。M小姐这一路又累又怕,很快就靠在我的肩头睡着了,睡着的时候,她一直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机,它却一次都没有响起。

回学校后的不久,M小姐和那位先生分手了。虽然那位先生说了许多遍的“我爱你”和“请不要离开我”,可是最终却无法挽回她。

我所认识的M小姐,一直是个羞涩而内向的姑娘,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情绪。她从不会说“我爱你”,也不会告诉别人说“我想你”。可也许正是这样,她比善于用语言表达感情的人更懂得那些看似平淡的语气下掩藏的涌动的情感。

因此,她很清楚,当她不在的时候,他的沉默远比她打算离开时的挽留,更能意味着什么。

我认识许多姑娘,醉心于甜言蜜语,经常会为了男朋友不够浪漫而争吵。我也认识那些不善言辞的男生,会问的只有“你在干吗”,“你有没有吃饭”和“天冷了要加衣服”。可是对于有些人来说,“我爱你”“我想你”实在是肉麻得说不出口,又何必要过于强求。

M小姐要的,绝不是他的那些“我爱你”,而只是一句:“你要好好保重,别着凉。”或只是一条“你在干吗?平安下山了吗?”的关切短信。精致的漂亮话,只能锦上添花罢了。而实实在在的深情,却早就暗藏在了每一句平凡话语的关心里。

“Iloveyou该怎么说呢?”

“我爱你。”

“不,‘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吃好吃的’,这就足够了。”

什么是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前一段时间提到过我的朋友最近陷入了一场异地恋,她的对象是一个好了多年的朋友。昨天晚上,她很沉郁地在QQ上找我,她的黯然、焦虑通过QQ上的字字句句找就能感受得到。我问她怎么了。她很严肃地问我:“你说,我这场恋爱是不是一个错误?”

我被她这种悲悲戚戚的语气吓了一跳,连忙问她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吵架了。她说不是,她只是想到未来两个人还要异地很久,突然就没了信心。然后她又解释说,她怕的并不是异地这件事,而是两个人最终没有走到一起。

我的朋友很喜欢那个男孩子。她一直说,如果可以走到最后,那是她最想要的结局。可是这一路上风险那么多,万一失败,付出的代价也实在太大了,或许连好朋友都做不了。

我说她傻,说她想太多。可是她很认真地对我说:“我真的担心,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遇上了一个对的人。”这句话让我想到了一个困扰了自己很久的问题。什么时间是对的时间?而什么人,又恰好是那个对的人?

想到了Z小姐某次对我说,她和前夫已经很久不联络了,之前因为一些小事两个人又产生了一些交集,聊了几次。可能因为从前两个人就很聊得来,Z小姐自己也是个大心眼儿的姑娘,这几次的聊天,两个人还挺开心。某个晚上,前夫先生对她说,如果我现在遇到你的话……话说到这里就没说下去。Z小姐问前夫怎么了,前夫说算了,如果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

Z小姐想想也是,便没有再追问。后来有一次,前夫突然又说起这个话题,很认真地说:“如果我现在才遇到你,我们一定会是很好的朋友,不会再闹得像当初那样。”

Z小姐笑了笑说:“其实当初没有遇到你的话,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我了。”

世上所有的事情,莫过于机缘巧合。就像Z小姐和她前夫那样,当初在一起和分开,都不过是某种机缘。幸好,他们还能在多年以后坐下来聊天,说说当年,就像是说别人的故事那样,没有高兴也没有悲伤。谁又可以忘记呢?那些年的Z小姐,一步步从玻璃心到女汉子的摸爬滚打;那些年的Z小姐,哭了以后会说自己在对的时间,遇到了错的人。

简小姐和郝先生从初中毕业到大学一共谈了五年的恋爱,最后却以分手而告终。他们因为青春而在一起,却因为了解和成熟而分开。不管双方承认或者不承认,在这些年里他们都曾认认真真地爱过对方,都曾害怕过因为在一起太早而走不到最后。这些年他们一起有过那么多的记忆,最后却都变成了回忆。直到分手两年以后,郝先生身边有了新的女朋友,他在纪念日的前一天给简小姐发信息说,如果简小姐愿意回来,他仍然爱她。简小姐收到消息以后,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默默把郝先生拉进了黑名单。

不因为恨,只因为爱过。

爱情里面,从来就没有对错。你爱得愚蠢还是聪明,只在于你投入了多少。有些人一直都能抽身而退,有些人却总是遍体鳞伤,其实并不是谁比谁更高明。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可是又有什么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去寻找。爱情这回事,不必问过去,也不必去想将来。把每一分钟都当成末日,把每个恋人都当成最后一个爱人。全心全意,本来就不是错的。

如果我的朋友真的坚定地喜欢她的男友,那么任何相爱的时间,都是对的时间。异地反而更能使得感情坚固。以前Z小姐认为的那个错误,无非是当初的她付出了真心却没有被他所珍惜。可是当年的那个执着的她,即使受伤,也很勇敢。他们如今还能聊天,无非是一场感情下来,她足够豁达也足够深情,对得起别人,也对得起自己。

现在可以来回答了,什么时间是对的时间,什么人又是对的人?

这世上,你真心付出的每一分钟,都是对的时间;而你真心爱过的每个人,都是对的人。

不是一个人不行,只是两个人更好

找到一家好吃的蛋糕店,想去尝尝有名的芝士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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