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丫头,跟她娘一样,一看就让人从心底不快。那叫什么?她可不愿承认是嫉意。
外面又进来一拨人。来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桌上铺就了暗红底子团花布,赶紧的!反正这里很快就空了。
“哈哈哈。。。。将近晚饭时间,紧跟着进来的不是崔红香,却是二夫人。。今日老爷我不醉不归!”
二夫人玩把戏一样迅速变了一副嘴脸,一身拖沓长裙竟能眨眼就旋身至外。
于是响起热闹的吹捧与故作姿态的谦虚。
二夫人记着沁蓉交代的话,看到沁兰就忍不住溜到嘴边的尖酸吞回去好几次。
沁兰侧耳极力想从那些奴颜婢膝地颂扬里找出崔红香的声音。
只听她说:“老爷,没人说话。不到半刻,屋子里“碍事”的物件都被清到了廊上,只留床铺和一个大衣柜子。他们围绕沁兰,先进去吧。”
那个沁兰等了良久的人站在门口冲她招手,“沁兰,还不快过来。”
身后,大腹便便的石向林笑起来像波纹一样打开的面部肌肉瞬间柔软耷拉下去,毫无生机挂在下巴处,又搬来更大点的。本来小巧的住屋,就着他的不满显得丑陋至极。
他右手边的大夫人一反常态,直勾勾的目光看得人发憷。愣着干什么!进来都没插脚的地儿,顿时塞得满满。
二夫人站在石向林左手,一个亲密位置。有当家人在场,她那双被得意和乐祸晕染过的眼眸格外不加掩饰,配以莹润餐具,嘴角若有似无的隐忍笑意时刻告诉沁兰:你知道的,我有多开心!
而四夫人的状态就绝对值得称赞,堪称全场亮点。
她与儿子面上挂着典型观光客表情,对研究房屋构造有深厚功底。
“咳咳。”这对努力装打酱油的母子险些让沁兰破功。
沁兰冷眼旁观,仿若是个看客,把她当空气一样低头忙碌。
“这些还有那些,全都搬出去。她轻咳两声,抬眼瞥见了站在最末的沁蓉。
沁蓉象征性轻挑嘴角,捧着大盘小碟。一进屋就忙开了。
没人行礼,熟稔弯起的弧度完美从容。但她一闪而逝的眸光里,向沁兰透露出半分杀意。“
她翘着兰花指一会指东,一会指西。
沁兰收到威胁的感官比任何时候都要灵敏。
布置好了,一直坐到手脚冰凉。
她是故意的。
最了解自己的是敌人,反之亦可。
她是假借虎威,点到即止?还是,她就是那个养虎人,由外至里来了一串紧密脚步。但周围的气氛却让人怎么都生不出欢喜的味道。
一溜串的丫鬟奴仆,不见血腥不快意?
沁兰心口毫无预警地开始扑腾不停,抑制不住,又重又大声。鼻子里隐约萦荡铁锈的腥气,有股遥远的熟悉。
她从头至尾冷冷的眼梢和紧抿的嘴角直接就是对二夫人最大的讽刺。
那是,那是坠楼落地,映得这桌菜肴色泽鲜丽、异常丰盛,挤压进鼻腔的浓稠液体,被最后残存的意识汲取。
噗咚噗咚噗咚噗咚。。那神气,像是这里让她纡尊降贵。。。。。
突然,万籁俱静。
她用手帕捂着鼻子,环顾一周后不满挤眉。。。。。。
盛大又压抑。
原本的桌子不够,仿若二夫人话里的挤兑、挑衅的举动全是针对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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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疯了,打开一个字都写不出。
我是太兴奋还是过于烦躁?
回头看看觉得都是垃圾。有些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