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文丽丽又嗔了君泽一下,故意骂着:“泽表哥,你这话什么意思?”说着,她却想挽上君泽的手臂,不过君泽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手,没有让她挽上他的手臂。
在君家兄弟的心里,文丽丽始终是个外人,不是真正的表妹,表面上的疼爱是有,却没有发自内心的疼爱。
“呵呵,我还不是怕我不赏脸的话,你回家向奶奶或者姑妈告状,然后我就要被骂了……”君泽戏谑地笑着,他姑姑把文丽丽视若亲生,疼之如命,加上文丽丽是在君家长大的,他姑姑总担心娘家的兄嫂子侄会把女儿往外赶,显得特别敏感了点儿,只要君家人稍微不顺着文丽丽的意,那位出嫁了几十年的君大小姐便会回君家大吵大闹一番,老太太又是个疼惜女儿的主,所以呀文丽丽在君家可谓要风便是风,要雨便是雨,除了君澈之外,她就没有怕过谁。
“泽表哥……”文丽丽叫着,君泽却笑着大步往外走。
文丽丽忽然扭身快步回到君泽的办公桌前,把一直摆在办公桌上的相架,啪的一声,按压在桌面上,然后才追着君泽离开总裁办公室。
A市。
儿童医院。
安恺总算输完了液,不过他也睡着了。
“小恺……”安悦正想叫醒儿子,君澈阻止了她。替母子俩打包了午餐后,他又赖在医院里不肯走,非要等安恺输完液。“安悦,让他睡吧。”君澈柔柔地看了安悦一眼,低沉地说着,随即他站起来,把睡着的安恺抱了起来,他人高大,力气也大,安恺长得不胖,他轻易地就抱了起来。
再一次抱着安恺,君澈还是掩不住自己内心的各种激动。
他抱着安恺的同时,还很小心地帮安恺按着针口处,不让血流出来。
安悦没有阻止他抱着安恺走,儿子习惯了午休,此刻会睡着很正常,要不是她抱不了太长时间,她刚才也不会想着叫醒儿子的。
“君先生,谢谢你,真的麻烦你了。”
安悦跟在君澈的身后走着,淡淡地向君澈道谢。
君澈顿住脚步,偏头深深地凝视着安悦,安悦不喜欢他这种深深的凝视,弄得她好像真的是他要找的人似的。“安悦,对我,不必言谢。”
安悦还是淡淡地笑了笑,应着:“我们虽然发生了误会,但也算是萍水相逢,我母子如此的麻烦你,道谢是必须的。”说着,她还想从君澈的怀里抱过儿子,君澈不让。
“我来,你没有那么好的体力。”君澈沉沉地说着,没有再和她在刚刚的话题上纠缠下去,迈开脚步朝医院外面走去。
安悦也识趣地不再说下去,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着。
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睡着的小男孩,俏丽的女人默默地跟随着,像极了一家三口。
“铃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是安悦的。
她连忙去摸手机。
君澈放慢了脚步,耳朵高高地竖起,想知道是谁给他的安悦打电话。
“阴总。”
他听到了安悦好听的声音响起,是阴怀逸打来的?
“安悦,小恺好点了吗?”阴怀逸淡冷地问着,明明是在关心着安悦母子,偏偏他的声音还是像往常一般淡一般冷,让安悦听不出他对她的异样。
安悦还真的听不出阴怀逸对自己母子的关心有点异样,因为她习惯了公司里同事们对母子俩的关切,虽说她进精密电子公司才半年,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单亲妈妈,儿子安恺体质差,常生病。偏偏安恺生得俊俏迷人,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去疼爱。
“谢谢阴总,小恺现在退烧了,刚输完液,我现在带他回家休息。”安悦答着,“阴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下午继续请假,小恺这个样子,我也不放心他自己留在家里。”
阴怀逸理解地嗯了一声,说着:“孩子重要。你的工作,我会安排其他人代你完成的,你先照顾好小恺。”顿了顿,他又接着说:“下班后我能去看看小恺吗?”
“当然可以,只是阴总的时间那么宝贵,我怕……”安悦有点歉意地说着,不想浪费上司的宝贵时间。
听着安悦和阴怀逸的通话,君澈的眼神变得更加的深沉,他察觉到了危险的意识,就是他的下属阴怀逸对他的安悦有着不一样的关心!
“安悦,谁的电话?”
君澈扭头忽然沉声地问着,沉沉的声音中夹着隐隐流露的酸意。他才找到他的安悦,他绝对不允许其他男人和他抢夺安悦。
安悦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解说什么。她觉得她没必要向君澈解释,因为她和他是陌生人的关系,再深一层也只是上司和下属。想到这里,安悦还是忍不住再多看君澈一眼。外界极力想知道商界黑马长着什么模样,都不得而知,而她小小的一个职员却轻易就碰上了,还能近距离接触,都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
电话那一端的阴怀逸听到了君澈沉冷的问话,握着话筒的手微僵了一下,随即淡冷地对安悦说道:“安悦,没什么事了,你照顾好小恺,其他的都不用担心,要是还有其他困难,都可以提出来,能帮的,大家都会帮你的。”
安悦客气地道了谢,阴怀逸便挂了电话。
把话筒放回话机上,阴怀逸有几分的怔忡。
他不知道集团总裁为什么会认识安悦,总裁第一次到精密电子公司来,却是冲着安悦而来,可见总裁对安悦……
阴怀逸的心里隐隐地掠过了涩意。
安悦没有解释,君澈只是黑了黑脸,但隐忍着他的酸意以及怒意,没有追问下去。他刚才的声音那么大,阴怀逸又不是聋子,必定听到了。以阴怀逸的聪明,会想明白一切的。
识趣的,阴怀逸就离他的安悦远一点!
大步地走出了医院,君澈把睡着的安恺放进了车后座,安悦跟着就往车后座钻去,一只大手却攫住了她的手腕,霸道低沉的嗓音灌进了她的耳膜:“安悦,坐到前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