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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吃过早饭,王二叔提了大烟袋匆匆去了郝三家给化子揽营生去,郝三听了王二叔的介绍,很满意地达成了协议,并写了合同。却说郝三代代是财主——他的祖宗们重视读书,素有“文郝家”之称。“文、理、道”,是他们治家的宗旨。他们代代重视读书,郝三有文化,他酷爱史书,故精通历史。知文、懂理、讲道德,他创业治家非同一般,这是他的一大特长。

二叔从郝三家出来,街上静静的,只听得分河水哗啦啦地响。他刚过分河桥头,有人在尖声地叫,原来是李小狗。他正要找二叔,二叔问他做啥哩,他说通过二叔,要雇化子给他扛长工哩。二叔说人家已揽上营生了。小狗一听说化子已揽上营生,脸“唰”地变阴森了。“我早说过啦,你为啥又给他们……”他想。“哪家财主?”

“郝三。”二叔虽看出他的脸色变了,但还是自如地说。

“郝三?”他睁圆黑豆眼发了愣。又说:“怎么?他呀,是长雇还是补缺哩?”他带气地盯着二叔发问。他说:“长雇短算,有营生就干。刮风下雨东家管饭。”“唉,倒霉。”他暗自说。他顿时变成个苦象,“我早打了招呼,为何你……”他又想:“完了……”他还在琢磨,在沉思。

“郝三愿雇,化子愿干,我只是跑跑腿,没我的相干吧?怎你怪怨起我来?”二叔见他的模样不对,反斥说。

“唉,别说那些了。”他怒惺惺地走了。但没走多远,又返回来,吆喊二叔站住,说是县里派下大柴五千斤,要去林里砍伐老树(枯树),每砍一百斤,付小米六斤或高梁十斤。缴货付粮,两清不欠。他要化子去完成,说是为照顾他哩。

二叔说他人生地不熟,深山老林的,多去几个人,要注意安全——因为单人独马不宜去那无人烟的深山去。他说:“没事的,凡事别‘怕’字当头。我认为砍老树不宜人多。他一家四口长年累月得些粮哩。况且你的粮也不多。”

二叔觉得他说得是理,就答应了。忽儿一股呛鼻恶心的狐臭味冲上来,逼得二叔不得不伸手捂鼻子挡嘴。他呢,不知为啥,忙摘下头上的礼帽来,扇呀扇呀,从鼻孔和嘴,扇进自己肚里。自己的味儿自己嗅,不觉得臭——不知他是习惯了,还是——

二叔回来了,化子一家正吃中午饭。金枝忙放下碗箸溜下地去,礼让了他。他推辞之后,把给郝三打工签合同的事和砍老树的事儿,备细与他们说了一遍。他俩很同意——他们感谢二叔的好意。吃过早饭,二叔给了化子把劈斧,他用砺石磨得锋利,用粗粗的麻绳捆住,扛在肩上向铁架山爬去。

“老三,咱们初来,不识地理,步步要小心谨慎提高警惕,宁愿挣不了钱也不能闯下事来。”她担心地吩咐说:“没事,你放心吧。”老树说完,昂首阔步地奔去了。只见他飞一样地走着,像猛虎归山,也像老鹰入林那样,一会儿消失在茫茫的森林之中。但金枝还呆呆地在那儿站着。

林边路旁有两座悬崖,崖下是一条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沟。透明清澈的溪水,淙淙向远方流去。阴壁长了青黯的霉苔,像大画家所涂的深色绿漆。那崖生得很怪,沟的两侧矗立着两座雄伟又奇形怪状的山崖相对峙,两崖生得几乎是一个模样儿,像似老虎大张嘴要相互欲欲吃掉。两个虎牙生得更奇,长而且锋利,绝像大画家雕刻的猛虎相斗。过路人一见不寒而栗。陡峭荒山,伸脚便会压出一洼洼坚实的脚印来,高大的削壁,有着密密麻麻的树根和细碎的根胡,相扭重迭的根与胡,错结地蜿蜒地,竭尽全力,争着向岩石的破隙乱缝深处,扭曲地深钻。仿佛:这战乱的年头一伙伙、一群群被敌人吓破了胆,无家可归的孩子,一头向深山里扎去。

“啊……奇特的景啊!”他走到林子深处,地面上密密层层的落叶儿,有黄色的,有灰色的,也有腐烂变成黑色的;已倒了的腐树断枝横七竖八,乱混混地堆积在一起。是那样碍眼难堪。不知名的昆虫唱起了刮噪的鸣曲。老鹰、山鸡……数不胜数的鸟儿,嬉戏、斗架,是那样的逍遥、自在。近处及远方传来呜呜震耳的声音,不知是森林的轰鸣,还是虎豹在咆哮,他听了觉得苍凉和悲怆。有谋、有略、有力、又有胆量的他,此时此刻有点害怕了。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腐植质,一踩软曩曩,冰凉的水淹没了脚。他觉得太凉了,就沿着躺倒多年的枯树,转弯摸角地走起来,像是天然的独木桥。

他选好一片,“嚓嚓”几斧,老树“嗵”地倒在了地上。

化子砍倒多棵了,把劈斧往腰里一掖,用粗绳子拴了树的一头,一棵棵地拉到林外,转送去路边。

李小狗见化子单身闯入森林去,很是幸灾乐祸,暗自高兴。他独自一人坐在会客室的紫黑色的椅子上,一手拿着双香火,一手端着水烟袋,仰面盯着古式天花板,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凝视着,香火烧着了指头,他忙扔掉,脑子里翻着“化子”、“老虎”、“金枝”……不难理解:化子被虎吞,美人在怀中——砍树记。王氏出来进去,本没啥事干,但瞅见他那般模样,就有点奇了,她暗暗留心起来——她认为他要干丧理缺德的坏事了。一会儿,他戴着礼帽,趿啦着鞋子,迈着方步出了三进院。只见大街古建筑——过街鼓楼的顶端,群鸦叽叽呀呀回绕喧唱。忽然化子用绳索拉着两棵粗粗的老树,震耳欲聋,像传说中的神仙,龙腾虎跃把枯树运到河东。

李小狗一见“啊”地惊叫了。一扭头见王氏早站在他的背后。他俩怀着各自的心思没说什么,就回了自家。相互明白,而只是心照不宣罢了。“化子像是神仙。”王氏说。

“他……”李小狗没说下去,只是唉了声,慢慢地抽起水烟来。呛喉咙的烟气使他不住地咳嗽。

“老树不好砍。”王氏没话找话说。

“不好砍就砍回啦?”李小狗白了她眼反对说。

“要说好砍为啥它自动枯死,掉了枝,脱了皮,它还在着立着。“王氏反驳说。李小狗不言声了——他无言以对——理曲词穷,他只能不言声而不了了之。

化子呢?他用粗绳绑住老树的一头,居高临下一次拉两棵,五天时间砍、运回四十棵,应挣粮食四五百斤。他砍老树砍得出了名,村里人管他叫“老树”。从此他就有了大名。

应砍的够数了。王二叔要他去村长家领取挣下来的粮食。他要金枝也去。金枝摇了摇头:“你不清楚吗?还说啥。你去吧多拿上几条布袋就够啦,我不想去他家。”

老树从二婶家取了四条毛线袋,边走边说:你不去我一人去吧,没多的粮,只一次可背回来。”

老树推门进了王氏的正庭,李村长还埋头睡着,家里光他一人。他慢慢地露出头来说是让他再砍一批。老树答应而返出来。

次日,老树吃过早饭又进了深山老林。他刚砍倒一棵,只见一头豹子追着一只猴子。猴子上了树,那豹紧跟着爬上去。猴子箭似的飞奔到另一棵树上去,那豹也奔过去。猴子跳下来又爬上细而且高的小树上俯瞰着,那豹站起来一压,树倒猴子终于被它吃掉。它走着,不住地吼着。

他估摸是头凶豹,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只是听人们说过。“果真名不虚传啊,果然厉害呀……”他想。他有点发慌,麻木地站在光秃而无枝无叶的老树下,额部那个黑疣子上下不停地扭动着。

“唉,倒霉,虽然没钱,但不该冒失,斗不了它落个身残,永远无补,甚至送了命……不要紧,抛下她母子……又谁去报仇呢?”他惊愕、恐慌,他一时没了主意——人忙无知,慌更无知。他想“怎么办?逃吧,不会逃去的;干吧,不会战胜它的。这这这——”说奇便奇,说巧便巧,谁知他正在犹豫之中。忽然,他的对面不远之处突然一声吼叫,又冲出一只像头牛一样大的老虎来。那虎两眼盯着他虎视眈眈,一张一张的血口不住地流着涎水。他站在一棵老树旁来不及躲藏,也无处躲藏了。他清楚地知道,他的性命难逃,不是虎吃便是豹吞。

“日寇的枪弹、洋刀没把我处死,而虎豹的锋爪利牙却逃不掉了,逃不掉了,九死一活……”他自言自语地说。在此关键时刻,他集中视力和听觉力,左顾右盼。他的希望和失望不断地交替。他以为自己本来年轻有膂力,什么的虎呀豹的,统统是马下的卒子。他又一想:“世上从古至今膂力大的汉子有的是;武松——我远远难比他,因为他是举世无双的打虎英雄。我算老几呢?我无非是胆大罢了。可知胆大要吃胆大的亏。”

他对虎生而不熟,不识虎性,心里确有点胆怯。但他又想:“俗话说一牛斗二虎,我怎不可斗二牛呢?因为虎嘛,毕竟是虎,它不是上帝。于是他的胆子壮了许多,拿定主意与它决一死战。

他望着那虎逍遥自在,它忽儿龇着黄牙,咬着它的后腿弯及腿叉,怒忡忡地在捉虱子。然而它毕竟时刻注视着他,特别注视着他的眼睛。它不断地变化着表情,好像它也希望和失望不断地交替着。但它到底愚昧、骄横、鲁莽,它竟义无反顾地迈着轻快、疏阔、从容而且又坚定地步子,向他身边走过来。

说来是猛虎,谁知它猛中亦有狡猾。它逼近离他不远之处时,突然站住,照准他吼了声,如同打响雷似的。原来吼声则是冲令。它猛冲了,他架起劈斧不慌不忙准时调了个侧步,躲开它所冲的直线,猛砍下,砍掉虎尾半截。那虎更凶了,二次猛冲过来。他麻利地一个侧步,高高地举起大斧砍将下去,唉,又落了空。“我的手为什么这样不听话呢?但心却不慌不忙,他以为不摸虎性,就没有战胜虎的把握。怎么办呢?”他灵机一动,急忙爬上了大树去。虎会不会上树?又会不会往倒啃树?他不清楚。于是蹲在树杈上观察了。而那老虎也蹲在树下,虎视眈眈。

太阳已压山顶了。山雀入了巢,野兽进了窝,老树呢?除了心急别无他法。只是静静地盯着它,观察它……

经观察它的动向,只见它巍巍不动,不像是要走的样子。怎么办呢?这无人敢来的地方,没救。跳下去死,在树上也活不了。他想:宁愿战死也不能等死,他毫不犹豫地猛跳了下去。可巧落在虎背上。真是骑虎不得自下,稳稳地骑在它的背上,那虎嗷嗷地吼了起来,吼声如雷,惊得野兽乱跑,乌鸦乱飞。那老虎真有劲儿,跑呀,跳呀,不但猛,而且跑得飞快。老树的本事也大,骑在虎背上两手紧抓两耳,两腿夹着虎腰,活像个战斗的骑兵,骑在虎身上,活脱脱地是那么应用自如。

一会儿那虎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它嗷嗷咆哮了几声卧倒了。可老树的双脚却被它压在肚下,他手一松,那虎耳朵滑出了他的手去。它又咬住了他的腿肚,“嚓”的连肉带裤被咽进了它的肚里。

而此刻的他,不慌不忙,是那样的自如。但见自己腿肚上的鲜血如流,就不以战虎为先,而要先保自身,保存住自己的血液,就保住了生命。于是他瞅中有土那方,呼地跳了过去,他忙伸出铁叉似的五指,“嚓”地一声从地上抓了把土,飞似的跃上了树杈,快速地将伤口填了泥土,用破裤布裹起来,绾好才松了口气。望着身疲力尽而又气喘呼呼的猛虎说:“你虽吞了我老树的肉,但你毕竟没伤了我的骨,也没要了我的命。”

年轻的老树,他不仅仅是一个有膂力,敢闯,而且他是个亦有创造性的人,而且是一个有谋有略多谋善战的儿男。他竟能意识到退战保血——因为一个人的血液不过几公升,几分种就可流尽。退战——安全。他尽管保住了自身血液——保住了心脏的正常跳动,然而被虎吞掉一块身肉,他难道不疼痛吗?但是,他明明面带微笑,是那样心平气和,全神贯注地端详着老虎,那么高大,那么肥胖,那么凶,那么猛,而又是那样的气势汹汹,以及它那欲欲在战的劲儿——它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呢?

他一生没见过老虎,但一经较量、观察、分析,而它确比一般的凶兽——除了体壮、力大而外,最厉害的特殊部位是铁钩爪及钉子牙齿了。

老树“咯咯”地笑了。他笑,原来老虎并不像人们所说,如神似鬼那样凶恶,那样神奇。它呢,只不过是野生动物中一种凶性的大兽而已。他认为若与它战,也跟人与人之间战斗一样,只要舍出去,它不一定会是胜者。

他从裤带上摸出曾不常抽的旱烟袋来,解开装有火石、葛毛的小小布包,“咔咔”几下,将着火的葛毛搁在装满烟的烟锅嘴上,“吧哒吧哒”地抽起来。浓浓的,一缕缕的烟丝儿,从嘴里一股股地冒出来,绕着重重迭迭的枝、梢,浮浮升上了空间。

他闭目静静地进入了沉思。一睁眼见那豹,饱食而去。他想:“唉,我深不知那虎的发源、生存与生活,也不懂虎的用途和它的价值——因为我没有学过动物学,也没当过动物园的饲养员,但我清楚地知道,虎是人世界极少的名贵动物。实话实说,我与虎相比,则我是人类无名的草芥,而它是众所保护的,世界生物中稀世的国宝。因此,只要它能给我留条出路我绝不舍得伤它。我想,它是否清楚我不愿伤它——我之所以要来砍树,是势在必行——为了谋生不得不来,挣点糊口的粗粮,渡着艰难困苦的人生,渡过难关而去报仇。

“俗话说得好,人有害虎心,虎有伤人意;翻过来就是虎有伤人意,人有害虎心。

“好啦,现在的社会不理不道,强者吃人,弱者被吃,何况是野性的大虫?”他自言自语地说完,哼着民间小调,把劈斧掖在腰间,毫不犹豫地在虎面前一棵粗大的树旁“嗵”地跳了下去。面对着老虎,他紧紧地贴着大树。那虎流着涎水,抖动着身躯,“呼”地冲了过去。老树呢,连忙将身子一转,而那虎扑了空。见他躲在大树后就张开血口咆哮着,围着大树转起来。老树眼疾、腿快、手也麻利,一手托着树,弯腰伸手紧抓着那虎的血尾跑将起来。像似推磨——虎拉人推。虎与人的距离不足半米,不管它钢钉牙也好,铁钩爪也罢,然而它却够不着——够不着就吞不掉,到底隔着一点儿距离呢。

追吧,它拼命也追不上——被他拽着:横穿不过——以树为城;它不转头调向——让嘴边的肉所诱惑,别无他法,只能去围绕着大树拼命地追赶了。跑,跑,跑……只见它大汗淋漓;而老树呢,尽管陪着跑,但半点不累,因为他被它拉着呢。这跟抬轿与坐轿显然相似——不同的仅是被抬与被拉的区别。

那虎累得屎尿直流,就“嗵”地卧倒了。老树趁机抢前一步,单臂抓住它的后腿,“呼”地掷上了高空,落于树杈,树杈被折,摔在尖尖的巨石上一命归天。

他再次重新抓住它的两耳,把头提起来墩下去,再提起来又墩下去,墩!墩!墩……不知他是恨,还是昏……此刻的他直把老虎的头墩破了,脑浆、血溶为花汤。老虎早死了,老树还在墩!墩!墩……他只觉得头晕而又眼花缭乱,他摔倒在地上。头发成了湿的,袖管里像泉眼似的往下淌水,浑身像刚从河里捞上来一样,虚脱得几近昏迷。

夜,黑黑的。老树去砍老树一天到晚还没回来。金枝着急得在院里打着转儿。她自言自语地说:“出事了,闯出大事了。”她说着跑出了街去。涉过分河,重返回家中……

“唉,老了,糊涂了。”王二叔坐在凳上把头上的毡帽脱下,往自己膝上摔了,抖动着双手说,“你为啥要他单人独马去闯虎穴呢?”他站起来朝街门跑出去,跑过分河边又返回来。“这这是明知故犯,不是害人是啥?完了!完了!”他发疯地说着。金枝走了过来,只见二叔坐在那儿愣着,是受惊,是发昏……

“二叔,旧日山上有没有凶兽?”她苦苦地低声问。

“有,这山里什么的虎、豹、野猪……出没无常。村里以及邻村的猪、羊、大牲畜,常常被野兽吃掉。那年里被老虎还吃掉几个过路人哩。”说着他咚咚地顿起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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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舍,女,原名杨咏,维吾尔族,1971年生,新疆尉犁人,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毕业。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乌孙》。散文《小席走了》获2004年第五届“PSI—新语丝”网络文学一等奖;散文《山鬼》获2011年《民族文学》年度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