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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波士顿民谣

为按时到达波士顿镇我今天早上起个大早,

拐角处,这是一个理想的地方,我应该站下来看看,好一场热闹。

让开那边的路,乔纳森!

为总统府的官让路——为政府的炮让路!

为联邦步兵、重骑让路,(成群的怪影在跌跌滚滚,)

我爱看星条旗,我希望横笛吹奏扬基歌。

先头部队的短剑冷光闪闪,好亮,好亮!

每个人手握短枪,振步行军,穿过波士顿镇。

看一团浓雾紧跟,面貌相同的老朽蹒跚随行,

有的长着木腿,有的缠着绷带,全无血色。

嘿,这确实是好一场热闹——它把死去的人从地下唤起走出!

小山上的旧墓匆匆赶来看!

幽灵!侧翼后队数不清的幽灵!

歪戴着虫蛀的发霉的帽子——薄雾制成的拄杖!

悬带挂着胳膊——老年人斜靠住年轻人的肩膀。

扬基幽灵,是什么在困扰你们?牙齿脱光的牙床在喋喋不休说些什么?

是疟疾让你们的四肢抽搐?是你们把拄杖误当成火枪平端瞄准?

若用眼泪遮蔽了眼睛,你们将看不见总统府的官,

若你们这样呻吟不止,可能会妨碍政府的炮,

顾点廉耻,老狂徒们——放下舞动的胳膊,任由你们的白发蓬垂,

你们的曾孙们在这里目瞪口呆,他们的妻子们从窗户把他们凝目观看,

看他们装束多讲究,看他们举动多有序。

越来越糟——你们受不了了?你们在退却了?

这种与活人在一起的时光比死更难受?

那就退却——搞一片混乱纷扰!

回到你们的坟墓里去——回去——回到小山里去,瘸腿跛脚的老家伙们!

我想反正这不是你们待的地方。

但有一件事属于这里——我告诉你们它是什么好吗,波士顿的绅士们?

我会附耳说给市长,他将派一个委员会去英国,

他们将获得国会的应许,乘马车去皇家墓窟,

掘出国王乔治的棺木,迅即解开他的椁衣,用匣子装起他的尸骨,准备上路,

找一艘扬基快艇——这是你要运送的货物,黑腹快艇,

起锚——鼓帆——直驶波士顿湾。

现在再招来总统府的官,抬出政府的炮,

召集国会的爱好吼叫的人们,再来一次大典,就用步兵、重骑护卫。

这里有他们的中心,

看吧,全体秩序井然的公民——从窗户朝外看吧,妇女们!

委员会打开匣子,搭起帝王华贵的肋骨,不稳当处用胶粘住,

肋骨顶上安装颅骨,颅骨顶上扣上王冠。

你已经实施了你的报复,老伙计——王冠适合了他的去处,又不仅仅是它自己的去处,

双手插进你的衣袋,乔纳森——从今天起你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你超乎寻常地令人着迷——这是你的功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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