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路上遇见阿娇了。”韩嫣愣了片刻,“是,臣下,不敢有半分欺瞒。”心下却是冷笑,他连他都不信了么?还是只是为了废陈阿娇和将自己‘打入冷宫’的一个说辞,一个借口?“是么?”刘彻手里玩着杯盏,冷冽的口气慢慢涌出,“你和她很谈的来?”
上次陈阿娇在街上偶遇他的事,他并没有和刘彻说起,他是从什么途径知道了么?“不算。”眉眼轻轻上扬,“哦?”他已有卫青,还需要他时时的服侍么?他不再关心他,他的心思在情感方面,全然给了卫青,不是么?为了可以光明正大将他带入宫,他便是将他那姐姐卫子夫纳入后宫。
陈阿娇对刘彻的感情,他隐隐约约感觉带着丝似有似无,她当年可以毫无犹豫地说出让她死的话语,既然情感已经失却,那么就让君臣之别来相处,对待。“皇后娘娘,千金之躯,高高在地,臣,一睹风华,已然罪过。”他如是说着,刘彻把玩着杯盏的双手,骤然停住。
“知晓,便好。”韩嫣倏尔笑了,“诺。”刘彻从位上缓缓走了过来,宫门被宫人轻柔地关上,韩嫣一袭衣裳,全是落了地,“多久未见,你却是瘦了。”刘彻轻轻抬起韩嫣那一张美丽的脸庞,“连下巴,都有些尖了。”韩嫣那锋利地眉间,凛冽。
“你和她都是我的人,有些事情可以容忍,但不可越了度。”韩嫣在他身下,承受这一切,眼眸空洞,不过刘彻的度可是可以随时变换的,今天容忍,不代表下时他亦可以容忍。他与他,沉重的喘息声,次数越来越频发。
一场鱼水,一场欢爱,几多愁苦。
到了深夜,刘彻倏地惊醒,那梦中是匈奴大军进犯的场面,那他大汉朝的将军,他隐隐看不清眉目,却是被逼的节节败退,百姓受着牵连,死伤无数,血流成河,那一幕幕的惨剧,不断地从梦境中收集而来,重新展示在他的眼前,他看着那一轮明月,想着那边境的子民,所有可能受到的灾难。
“陛下。”刘彻披着一件薄薄的单衣,回身望向他,眼眸中多了一份审视,“匈奴进犯,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韩嫣认真想了想,“匈奴,乃边夷之民,却是华夏苗裔,至夏朝亡而逃,本是与我大汉朝一一同族,只是穷山恶水,弱化了文化,有了蛮夷之气,故因先用华夏之文化怀柔对待,倘若无用,亦该用蛮夷之法对待。”以杀治杀,亦是慈悲的一种。
“那王孙认为,朕该派谁去?”他倒想看看他所要举荐的人是谁,“臣下认为,李广李将军,能堪当此大任。”刘彻笑着点头,“朕,也是这样认为的。”只是还不够,还不够,不应该只李广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