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易把头靠在墙上,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农村就是如此,家里没有个主心骨会很难,特别是翠芝婶子更难,孟易不止一次看到那些老爷们看着婶子的眼神儿,恨不得要活吃了她一样。
“老李,我告诉你,五年七个月了,我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现在霜儿也大了,我,我也不管她了。”
孟易一听不好,一个箭步蹿进房间里,一下子抱住了韩翠芝,“婶子,别说丧气话,这件事都是那缺德吴仁义的错。”
韩翠芝本来坐炕沿儿边上,旁边是一条挂在了屋梁上的麻绳,孟易一下冲进来抱住韩翠芝,不想冲力过大,两人都给跌在了炕上。
韩翠芝被人抱住也是一愣,似乎听不到孟易说话,眼神迷蒙的看着他,嘤咛一声哭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说话。
“你这个混蛋,丢下我和霜儿就走了,这么久都不来看看我们,这一次终于舍得回来了。老李啊,你女人孤儿寡母在村子里总被人欺负啊。”
韩翠芝把头扎进孟易的怀里,手不停的抓着他的胸口。哭声压抑的让孟易喘不过气,尽量小声的在她耳边叫她:“婶子,婶子,我是小易。”
充耳不闻,一双手臂挂在孟易的脖子上,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畔,丝丝热流让他忍不住咬了咬牙。他知道婶子迷了心智,把自己当成李叔了。
孟易手足无措,根本脱不开身,呼吸都不顺畅了。
初次被女人如此对待的孟易有些受不了,牙齿轻启,一下就咬在了韩翠芝白净如玉的肩上。
牙齿还未松开,孟易就被一下推了开来,显然被咬住肩膀的痛楚让韩翠芝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韩翠芝面若桃花,呆愣的看着孟易那所剩无几的衣物,再看看自己的衣服,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翠芝婶子,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孟易猛然被推开就醒了过来,看见她又哭了起来,以为自己刚才的事惹起了翠芝婶子心里的委屈,一个劲的道着歉。
“别说了,是我,是我以为是你叔回来了呢!”韩翠芝忍住了哭声,整理起来衣服,今夜的事让她已经有些经受不住了。“小易,你先回去吧,婶子没事!”她总不能告诉孟易自己最近总是梦到和老李云雨,刚才以为是做梦。
“婶子,我来是想告诉你别胡思乱想,明天我来给你破了桃花劫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儿了。那老皮狗再来,我就阉了他。”
孟易嘴里不停的说话,解下来那根麻绳,看了看觉得放哪里都不行,索性拿走了。
孤男寡女的,先前就差点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再停留,还就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乍暖还寒,大地上到处都是冒出来草芽子,嫩嫩的绿点缀在黑土地上。
孟易从被窝里爬出来准备出去找点儿吃的。光棍一条的日子不好过,冷灶凉炕没个热乎劲儿。要不是昨天晚上的破事儿折腾了大半宿,他也不至于日上三竿才爬起来。把行李卷起来扔在炕头上,晃晃悠悠的往外面走去。
村里最近不是农忙,人也就三两个聚在一起闲聊,看到孟易走过来突然都默契的闭了嘴,着实怪异。
“穷乡僻壤的地方男女老少都好这一口。”孟易忍不住腹诽,转念一想不对,他们那眼神……。
孟易心里直打鼓,昨夜那件事给孟易的刺激比较大,想不到一直比较敬重的婶子,和村长吴仁义那老皮狗扯在了一起,当时一见愣是差点让孟易火冒三丈,要去杀人。
但是仔细一想,这也怪不得谁,老李叔死了五六年了,翠芝婶子那也是不容易!
正在想着,村里的大喇叭突然传来村长吴仁义的声音:“广大村民注意了,如果在发现这样的事情决不轻饶,单身女人门前是非多,挺大的小伙子长点儿记性!别因为穷就整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儿给祖宗丢脸……”
“哟,我没找他麻烦,敢情趁我睡个懒觉的功夫整这事儿?”孟毅心中冷哼了一声,虽然不愿意招惹是非,这一次是非主动找上门,孟易自然不能退让。娘的,老皮狗!看老子不找你算账。
一想起来昨夜的事,越想那是越怄火,拿起旁边的一块板砖,就往着吴仁义家里走去。
村长的房子是整个村里最大的,是农村少有的两层结构,还圈了一个院子,做自家的菜园子,地理位置那也是相当好,出门就是村子里的机耕道,进出都很方便。
不出五分钟,孟易就站在了村长家的院子,看着院子门紧闭,就扯开嗓子喊了一嗓子:“吴仁义,你这老皮狗,在家赶紧给小爷开门?污蔑小爷的名声,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既然别人都不怕张扬,孟易又怎么会怕!
“孟易啊,我爹又惹你了,他去村部了,要不要进来坐坐?”吴小莲看见是孟易,满脸的怒意居然转变成了笑脸,不易察觉的脸色一红。
看着这吴小莲娇羞的模样,心里荡开了花:“脸红了?看上我了?”转念一想吴仁义的那个怂样,倒了胃口。摆了摆手转身就走。
“不坐了,我找你爹有事儿,我去村部找他。”
以前没注意,上学那会儿普通的很,没想到这段时间不见竟然出落的这么标致,要是做我女人还不错。不过他爹那德行,还真让自己犯愁。一边YY的想着,一边慢慢地往村部走去。
不想在这农村,事情真TM不得闲,特别是长得标致的男人,还没走出多远,就又被人给叫住了。
“哟,孟易这是干什么去啊?急匆匆赶着见媳妇?”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在孟易耳边,阴阳怪气的声音听着就心烦。
孟易头都没转一下,说道:“我说婶子,你这么热心给我介绍个?”
周秀芬晃动着腰身抢了两步站在孟易面前,神秘兮兮的问道:“小子,昨晚是不是去翠芝婶子家里蹦达了?和婶子说说是不是憋不住了?”
孟易瞄了一眼周秀芬的胸脯,笑嘻嘻的说道:“没有的事,再说了就是真憋不住了也得找婶子啊。”
周秀芬看着孟易的模样,像是一个小姑娘一样咯咯的就笑了起来,“毛都没长齐,就开始想女人了,看来是进趟城学坏了,来,要不婶子给你研究研究?”摇了摇胸脯,手居然就真的要去抓孟易的手。
孟易一下躲了开,每次面对这周秀芬,孟易都是抱头鼠窜,“婶子,别逗我了,要是婶子想男人了,就回家自己用黄瓜去,我的是要给我最爱的女人的。”
“咯咯……坏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都敢逗婶子。”说完,也不搭理孟易,摇摆着腰身走开了。
孟易一见,顿时松了一口气,赶紧往村部走去。
村部大院里没有个人影,除了开全村大会的时候老少爷们会来这里,平时也就村长、支书和会计在这里办公,说是办公,也无非就是看看报纸喝茶水。
“呸!”恶狠狠的吐了一口,孟易扯开嗓子喊道:“吴仁义,你个老皮狗给我死出来!我就特么的不信了,还一手遮天了?”
孟易有心要闹大,站在门口跳脚的破口大骂,支书和会计一看要出事,急忙跑出来。
“孟易!这是干什么?大早晨起来就抽风是不是?”
说话的不是别人,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孙老爹,也就是这个小村的支书,平日里也不怎么管村上的事情,口口声声说要做好传帮带,把村务都交给了吴仁义和会计吴春丽。
“老爹,这个事你就别管,吴仁义这混蛋颠倒是非,老子不扳倒他,我就不是孟易!”孙老爹是村子里德高望重的老辈,眼见孙老爹开口,解释了句。
声音很大,又是空闲时节,不一会儿,三三两两的村民都聚拢了过来,人们站在远处指点着却没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