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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与猎狗周旋

所有的野生动物,都不会正常地寿终正寝,它们的生命或早或晚都有一个悲剧的结局。问题仅仅是,它们对抗敌人的时间能有多久。

豁耳朵的生命就能证明:一旦一只野兔度过了青年时期,就很可能活过壮年,仅仅在生命的最后三分之一,我们称作走下坡路的晚年,即生命第三期,被杀死。

棉尾兔的周围充满了敌人:狗、猫、臭鼬、浣熊、黄鼠狼、水貂、蛇、猫头鹰以及人,甚至昆虫。

虽然经历着成百上千次的冒险,每天总有那么一两次,它们得为活命而逃,凭着它们的腿力和智慧保全自己。

这些敌人当中还有那只可恶的狐狸,不止一次,它把棉尾兔母子俩追赶到小溪旁那个破烂的带刺铁丝网下面。而一旦到了那里,狐狸试图穿过铁丝网去抓住它们,却总是被刺痛腿脚,徒劳收场。

豁耳朵曾被猎人在一只猎狗和一只雪貂的助阵下捉住了。

但在第二天,豁耳朵发现一个地洞,幸运地逃跑了。

好几次,它被一只野猫撵进妈妈给它指点的那片水里;不止一次逃脱了老鹰和猫头鹰的猎杀。

对每一种危险,它都准备好一种防范措施。妈妈把主要的生存技巧都教给了它,随着它的长大,它还把这些技巧加以改进和完善,发明了很多新鲜的玩意儿。在安全性方面,它越是长大,就越是变得聪明,便越是不相信自己的四肢,而更多地相信和依赖它的头脑和智慧。

朗格是附近一条年轻的猎狗。它的主人为了训练它,经常找有野兔出没的地方转悠。而朗格经常追逐的就是豁耳朵。

豁耳朵呢?在追逐中也享受着奔跑和躲闪的乐趣,而猎狗所带来的危险和追逐,对它来说恰好是足够的刺激。

它会说:“妈妈,你看,那条狗又来了,我今天得跑上一程啦!”

“豁耳朵,我的孩子,你太大胆了!”莫莉这么说儿子,“我担心你跑得有点儿太多了。”

“可是妈妈,您不知道那条狗有多笨,逗弄它多么有趣,您不觉得这对我是很有意义的训练吗?要是被追得紧了,我就敲地,发出重击,您可以替换上来,我就可以喘息一下啦。”

紧接着,豁耳朵就会露头。

朗格发现了它的踪迹,并且追随着踪迹,直到豁耳朵被追赶得筋疲力尽。

这时候,它不是发重击信号给妈妈来解围,就是用某些巧妙的诡计摆脱掉那条狗。

有一次的追逐和逃跑场面,显示出了豁耳朵已经出色的掌握了森林中所隐含的大奥妙。

豁耳朵知道,它的气味会有大半留在地面上,而且自己的体温越高,那气味就越强烈。因此,当它离开某一块地方,它的余热就会在那儿停留半个小时才消失;它也知道,气味消失了,它才可能会安全。

因此,当它厌倦了这种追逐的时候,它就会跑向小溪边的一小块荆棘地。

在那里豁耳朵采用了“S形运动法”——就是呈之字形移动,在身后留下一道曲折蜿蜒的路线,让狗根本无法很快弄清真相而耽搁时间。

豁耳朵跑向那根带臭味的原木E点的上风向,一直跑到处于森林中的D点。它在D点停下来,再循着后边的踪迹跑向F点。在这儿跳向一边,并向G点跑去,然后再退回到J点。然后等候着,直到猎狗继续穿过它在I点的踪迹。豁耳朵这时便回到先前的踪迹H处,并且循着它到E点。

在这里,它借助于气味的障碍,或是奋力的一跃,跳上了那根原木上,并且抵达原木较高的一端,坐了下来,看上去就像一个树瘤。

朗格在荆棘的迷宫里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并且在找到豁耳朵的蛛丝马迹之时,那气味已几乎消失殆尽。

它跑到了D处,在这儿转着圈子寻找豁耳朵的行踪。在耗费了许多时间之后,它发现了豁耳朵的踪迹,这个踪迹又突然在G处消失了。它又犯起了迷惑,转着圈寻找。它转的圈子越来越大,直到最后,它恰恰就经过了豁耳朵坐着的原木下。

但是寒冷天气下的气味,不可能向下散发多少。豁耳朵既不移动一下,也不眨一下眼睛,于是那猎狗就这样跑了过去。

但是,那条狗又再次绕了回来。这一次它从那原木离地近的地方经过,并且停下脚步嗅了起来。“没错,这显然是兔子的气味。”不过现在那里是一摊尿了,尽管如此,它还是跑到了那根原木上面。

当大猎狗跑回来顺着那根原木不住地嗅,对于豁耳朵来说,这是一个难熬的时刻。但豁耳朵的勇气从没离去,因为那风向是正确的,而且已在头脑中盘算好了,一旦朗格爬上原木的一半位置时,它便开始逃走。但是朗格并没有向上走,这只猎狗根本看不到有只野兔站在木头上,而且那气味是兔尿的味道,于是它放弃了,走下原木。

毫无悬念地,豁耳朵赢了。

小百科

动作行为

棉尾兔不用冬眠,通常在夜间出没,黎明和入夜前也是活跃时间,奔跑时可以跳跃到15英尺高,时速可达每小时18英里,以逃避猎食者的追杀,而且被追时总以“之”字型奔跑,让猎食者无法追踪其气味,也就较难跟得上。它偏好躲藏的地方,比如森林、沼泽、杂木林、灌木丛或空地,这些地方能够让其挖洞,是理想的栖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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