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80100000014

第14章 襄敏公元宵失子十三郎五岁朝天(2)

是日,正在玉津园旁边一个酒务里头欢呼畅饮,一个做公的,叫做李云,偶然在外经过。听得猜拳豁指呼红喝六之声,他是有心的,便踅进门来一看。见这些人举止气象,心下有十分瞧科。走去坐了一个独副座头,叫声:“买酒饭吃。”店小二先将盏箸安顿去了。他便站将起来,背着手踱来踱去,侧眼把那些人逐个个觑将去,内中一个果然衣领上挂着一寸来长短彩线头。李云晓得着手了,叫店家:“且慢烫酒,我去街上邀着个客人一同来吃。”忙走出门,口中打个胡哨,便有七八个做公的走将拢来,问道:“李大,有影响么?”李云把手指着店内道:“正在这里头,已看的实了。我们几个守着这里,把一个走去,再叫集十来个弟兄,一同下手。”内中一个会走的飞也似去,又叫了十来个做公的来了。发声喊,望酒务里打进去,叫道:“奉圣旨拿元宵夜贼人一伙!店家协力,不得放走了人!”店家听得“圣旨”二字,晓得利害,急集小二、火工、后生人等,执了器械出来帮助。十来个贼,不曾走了一个,多被捆倒。正是:

日间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不吃惊。

大凡做贼的见了做公的,就是老鼠遇了猫儿,见形便伏;做公的见了做贼的,就是仙鹤遇了蛇洞,闻气即知。所以这两项人每每私自相通,时常要些孝顺,叫做“打业钱”。

若是捉破了贼,不是什么要紧公事,得些利市,便放松了眉批:所以贼愈多也

而今是钦限要人的事,衣领上针线斗着海底眼,如何容得宽展?当下捆住,先剥了这一个的衣服。众贼虽是口里还强,却个个肉颤身摇,面如土色。身畔一搜,各有零赃。一直里押到开封府来,报知大尹。

大尹升堂,验着衣领针线是实,明知无枉,喝教:“用起刑来!”令招实情。搠扒吊拷,备受苦楚,这些顽皮赖肉只不肯招。大尹即将衣领针线问他道:“你身上何得有此?”

贼人不知事端,信口支吾。大尹笑道:“如此剧贼,却被小孩子算破了,岂非天理昭彰!你可记得元宵夜内家轿边叫救人的孩子么?你身上已有了暗记,还要抵赖到那里去?”贼人方知被孩子暗算了,对口无言,只得招出实话来。乃是积年累岁遇着节令盛时,即便四出剽窃,以及平时略贩子女,伤害性命,罪状山积,难以枚举,从不败露。岂知今年元宵行事之后,卒然被擒。却被小子暗算,惊动天听,以致有此。莫非天数该败,一死难逃!大尹责了口词,叠成文卷,大尹却记起旧年元宵真珠姬一案,现捕未获的那一件事来眉批:节外生枝你道又是甚事?看官,且放下这头,听小子说那一头。

也只因宣德门张灯,王侯贵戚女眷多设帷幕在门外两庑,日间先在那里等候观看。其时有一个宗王家在东首,有个女儿名唤真珠,因赵姓天潢之族,人都称他真珠族姬。年十七岁,未曾许嫁人家,颜色明艳,服饰鲜丽,耀人眼目。

宗王的夫人姨妹族中却在西首。姨娘晓得外甥真珠姬在帷中观灯,叫个丫鬟走来相邀一会,上复道:“若肯来,当差兜轿来迎。”真珠姬听罢,不胜之喜,便对母亲道:“儿正要见见姨娘,恰好他来相请,是必要去。”夫人亦欣然许允。

打发丫鬟先去回话,专候轿来相迎。过不多时,只见一乘兜轿打从西边来到帷前。真珠姬孩子心性,巴不得就到那边顽耍,叫养娘们问得是来接的,分付从人随后来,自己不耐烦等待,慌忙先自上轿去了眉批:娃子性,自贻伊戚才去得一会,先前来的丫鬟又领了一乘兜轿来到,说道:“立等真珠姬相会,快请上轿。”王府里家人道:“真珠姬方才先随轿去了,如何又来迎接?”丫鬟道:“只是我同这乘轿来,那里又有甚么轿先到?”家人们晓得有些跷蹊了,大家忙乱起来。闻之宗王,着人到西边去看,眼见得决不在那里的了。急急分付虞候祗从人等四下找寻,并无影响。急具事状,告到开封府。府中晓得是王府里事,不敢怠慢,散遣缉捕使臣挨查踪迹。王府里自出赏揭,报信者二千贯,竟无下落,不题。

且说真珠姬自上了轿后,但见轿夫四足齐举,其行如飞。真珠姬心里道:“是顷刻就到的路,何须得如此慌走?”

却也道是轿夫脚步惯了的,不以为意。及至抬眼看时,倏忽转湾,不是正路,渐渐走到狭巷里来。轿夫们脚高步低,越走越黑。心里正有些疑惑,忽然轿住了,轿夫多走了去,不见有人相接,只得自己掀帘走出轿来。定睛一看,只叫得苦。元来是一所古庙,旁边鬼卒十余个各持兵杖夹立。中间坐着一位神道,面阔尺余,须髯满颏,目光如炬,肩臂摇动,象个活的一般眉批:而可骇真珠姬心慌,不免下拜。神道开口大言道:“你休得惊怕!我与汝有夙缘,故使神力撮你至此。”真珠姬见神道说出话来,愈加惊怕,放声啼哭起来。

旁边两个鬼卒走来扶着,神道说:“快取压惊酒来。”旁边又一鬼卒斟着一杯热酒,向真珠姬口边奉来。真珠姬欲待推拒,又怀惧怕,勉强将口接着,被他一灌而尽。真珠姬早已天旋地转,不知人事,倒在地下。神道走下座来,笑道:

“着了手也!”旁边鬼卒多攒将拢来,同神道各卸了装束,除下面具。元来个个多是活人,乃一伙剧贼装成的。将蒙汗药灌倒了真珠姬,抬到后面去。后面走将一个婆子出来,扶去放在床上眠着。众贼汉乘他昏迷,次第奸淫眉批:可恨可怜金枝玉叶之人,零落在狗党狐群之手。奸淫已毕,分付婆子看好眉批:婆子亦动情否?。各自散去,别做歹事了。

真珠姬睡至天明,看看苏醒,睁眼看时,不知是那里,但见一个婆子在旁边坐着。真珠姬自觉阴户疼痛,把手摸时,周围虚肿眉批:可怜,明知着了人手,问婆子道:“此是何处?将我送在这里!”婆子道:“夜间众好汉每送将小娘子来的。不必心焦,管取你就落好处便了。”真珠姬道:“我是宗王府中闺女,你每歹人怎如此胡行乱做!”婆子道:“而今说不得王府不王府了。老身见你是金枝玉叶,须不把你作贱。”真珠姬也不晓得他的说话因由,侮着眼只是啼哭。元来这婆子是个牙婆,专一走大人家雇卖人口的。这伙剧贼掠得人口,便来投他家下,留下几晚,就有头主来成了去的。

那时留了真珠姬,好言温慰得熟分。刚两三日,只见一日一乘轿来抬了去,已将他卖与城外一个富家为妾了。

主翁成婚后,云雨之时,心里晓得不是处子,却见他美色,甚是喜欢,不以为意,更不曾提起问他来历。真珠姬也深怀羞愤,不敢轻易自言。怎当得那家姬妾颇多,见一人专宠,尽生嫉妒之心眉批:亏得此妒,说他来历不明,多管是在家犯奸被逐出来的奴婢,日日在主翁耳根边激聒。主翁听得不耐烦,偶然问其来处。真珠姬揆着心中事,大声啼泣,诉出事由来,方知是宗王之女,被人掠卖至此。主翁多曾看见榜文赏帖的,老大吃惊,恐怕事发连累,急忙叫人寻取原媒牙婆,已自不知去向了。主翁寻思道:“此等奸徒,此处不败,另处必露,到得根究起来,现赃在我家,须藏不过,可不是天大利害?况且王府女眷,不是取笑,必有寻着根底的日子。

别人做了歹事,把个愁布袋丢在这里,替他顶死不成?心生一计,叫两个家人家里抬出一顶破竹轿来装好了,请出真珠姬来。主翁纳头便拜道:“一向有眼不识贵人,多有唐突,却是辱莫了贵人,多是歹人做的事,小可并不知道眉批:主翁来得,所以终得脱祸也

今情愿折了身价,白送贵人还府,只望高抬贵手,凡事遮盖,不要牵累小可则个。”真珠姬见说送他还家,就如听得一封九重恩赦到来,又原是受主翁厚待的,见他小心陪礼,好生过意不去,回言道:“只要见了我父母,决不题起你姓名罢了。”

主翁请真珠姬上了轿,两个家人抬了飞走,真珠姬也不及分别一声。慌忙走了五七里路,一抬抬至荒野之中,抬轿的放下竹桥,抽身便走,一道烟去了眉批:脱得去,谢神明真珠姬在轿中探头出看,只见静悄无人。走出轿来,前后一看,连两个抬轿的影踪不见,慌张起来道:“我直如此命蹇!如何不明不白抛我在此?万一又遇歹人,如何是好?”没做理会处,只得仍旧进轿坐了,放声大哭起来,乱喊乱叫,将身子在轿内攧掷不已,头发多攧得蓬松。

此时正是春三月天道,时常有郊外踏青的。有人看见空旷之中,一乘竹轿内有人大哭,不胜骇异,渐渐走将拢来。

起初止是一两个人。后来簸箕般围将转来,你诘我问,你喧我嚷。真珠姬慌慌张张,没口得分诉,一发说不出一句明白话来。内中有老成人,摇手叫四旁人莫嚷,朗声问道:“娘子是何家宅眷?因甚独自歇轿在此?”真珠姬方才噙了眼泪,说得话出来道:“奴是王府中族姬,被歹人拐来在此的。有人报知府中,定当重赏。”当时王府中赏帖,开封府榜文,谁不知道?真珠姬话才出口,早已有请功的飞也似去报了。

须臾之间,王府中干办虞候走了偌多人来认看,果然破轿之内坐着的是真珠族姬。慌忙打轿来换了,抬归府中。父母与合家人等看见头鬅鬓乱,满面泪痕,抱着大哭。真珠姬一发乱攧乱掷,哭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直等哭得尽情了,方才把前时失去今日归来的事端,一五一十告诉了一遍。宗王道:“可晓得那讨你的是那一家?便好挨查。”真珠姬心里还护着那主翁眉批:忠厚人,回言道:“人家便认得,却是不晓得姓名,也不晓得地方,又来得路远了,不记起在那一边。抑且那人家原不知情,多是歹人所为。”宗王心里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恐女儿许不得人家,只得含忍过了,不去声张下老实根究。只暗地嘱付开封府,留心访贼罢了。

隔了一季,又是元宵之夜,弄出王家这件事来眉批:移花接木,暗渡陈仓。其时大尹拿倒王家做歹事的贼,记得王府中的事,也把来问问看,果然即是这伙人。大尹咬牙切齿,拍案大骂道:“这些贼男女,死有余辜!”喝交加力行杖,各打了六十讯棍,押下死囚牢中,奏请明断发落,奏内大略云:“群盗元夕所为,止于胠箧;居恒所犯,尽属椎埋。似此枭獐之徒,岂容辇毂之下!合行骈戮,以靖邦畿。”神宗皇帝见奏,晓得开封府尽获盗犯,笑道:“果然不出小孩子所算。”龙颜大喜,批准奏章,着会官即时处决,又命开封府再录狱词一通来看。开封府钦此钦遵,处斩众盗已毕,一面回奏,复将前后犯由狱词详细录上。神宗得奏,即将狱词笼在袍袖之中,含笑回宫。

且说正宫钦圣皇后,那日亲奉圣谕,赐与外厢小儿鞠养,以为得子之兆,当下谢恩领回宫中来。试问他来历备细,那小孩子应答如流,语言清朗。他在皇帝御前也曾经过,可知道不怕面生,就象自家屋里一般,嘻笑自若。喜得个钦圣心花也开了,将来抱在膝上,宝器心肝的不住的叫。

命宫娥取过梳妆匣来,替他掠发整容,调脂画额,一发打扮得齐整。合宫妃嫔闻得钦圣宫中御赐一个小儿,尽皆来到宫中,一来称贺娘娘,二来观看小儿。盖因小儿是宫中所不曾有的,实觉稀罕眉批;宫中闲况及至见了,又是一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魔合罗般一个能言能语,百问百答,你道有不快活的么?妃嫔每要奉承娘娘,亦且喜欢孩子,争先将出宝玩、金珠、钏镯等类来做见面钱,多塞在他小袖子里。袖子里盛满了着不得,钦圣命一个老内人逐一替他收好了又叫领了他到各宫朝见顽耍。各宫以为盛事,你强我赛,又多各有赏赐。宫中好不喜欢热闹。

如是十来日,正在喧哄之际,忽然驾幸钦圣宫,宣召前日孩子。钦圣当下率领南陔朝见已毕,神宗问钦圣道:“小孩子莫惊怕否?”钦圣道:“蒙圣恩敕令暂鞠此儿,此儿聪慧非凡,虽居禁地,毫不改度,老成人不过如此。实乃陛下洪福齐天,国家有此等神童出世,臣妾不胜欣幸!”神宗道:“好教卿等知道,只那夜做歹事的人,尽被开封府所获,则为衣领上针线暗记,不到得走了一个。此儿可谓有智极矣!今贼人尽行斩讫,怕他家里不知道,在家忙乱,今日好好送还他去。”钦圣与南陔各叩首谢恩。当下传旨:敕令前日抱进宫的那个中大人护送归第,御赐金犀一簏,与他压惊眉批:大人家做事不小

中大人得旨,就御前抱了南陔,辞了钦圣,一路出宫。

钦圣尚兀自好些不割舍他,梯己自有赏赐,与同前日各宫所赠之物总贮一箧,令人一同交付与中大人收好,送到他家。

中大人出了宫门,传命辆起犊车,赍了圣旨,就抱南陔坐在怀里了,径望王家而来。

去时蓦地偷将去,来日从天降下来。

孩抱何缘亲见帝?恍疑鬼使与神差。

话说王襄敏家中自那晚失去了小衙内,合家里外大小没一个不忧愁思虑,哭哭啼啼,只有襄敏毫不在意,竟不令人追寻。虽然夫人与同管家的分付众家人各处探访,却也并无一些影响。人人懊恼,没个是处。忽然此日朝门上飞报将来,有中大人亲赍圣旨到第开读。襄敏不知事端,分付忙排香案迎接,自己冠绅袍笏,俯伏听旨。只见中大人抱了个小孩子,下犊车来。家人上前来争看,认得是小衙内,到吃了一惊。不觉大家手舞足蹈,禁不得喜欢。中大人喝道:“且听宣圣旨!”高声宣道:“卿元宵失子,乃朕获之,今却还乡。特赐压惊物一簏,奖其幼志眉批:元有盛世君臣之风钦哉!”

中大人宣毕,襄敏拜舞谢恩已了,请过圣旨,与中大人叙礼,分宾主坐定。中大人笑道:“老先儿,好个乖令郎!”

襄敏正要问起根由,中大人笑嘻嘻的袖中取出一卷文书出来,说道:“老先儿要知令郎去来事端,只看此一卷便明白了。”襄敏接过手来一看,乃开封府获盗狱词也。襄敏从头看去,见是密诏开封捕获,便道:“乳臭小儿,如此惊动天听,又烦圣虑获贼,直教老臣粉身碎骨,难报圣恩万一!”

中大人笑道:“这贼多是令郎自家拿倒的,不烦一毫圣虑,所以为妙。”南陔当时就口里说那夜怎的长怎的短,怎的见皇帝,怎的拜皇后,明明朗朗,诉个不住口。先前合家人听见圣旨到时,已攒在中门口观看,及见南陔出车来,大家惊喜,只是不知头脑,直待听见南陔备细述此一遍,心下方才明白,尽多赞叹他乖巧之极。方信襄敏不在心上,不肯追求,道是他自家会归来的,真有先见之明也。

襄敏分付治酒款待中大人,中大人就将圣上钦赏压惊金犀,及钦圣与各宫所赐之物,陈设起来。真是珠宝盈庭,光采夺目,所直不啻巨万。中大人摩着南陔的头道:“哥,勾你买果儿吃了。”襄敏又叩首对阙谢恩。立命馆客写下谢表,先附中大人陈奏,等来日早朝面圣,再行率领小子谢恩。中大人道:“令郎哥儿是咱家遇着携见圣人的,咱家也有个薄礼儿,做个记念。”将出元宝二个、彩段八表里来。

襄敏再三推辞不得,只得收了,另备厚礼答谢过中大人。中大人上车,回复圣旨去了。

襄敏送了回来,合家欢庆。襄敏公道:“我说你们不要忙,我十三必能自归眉批:应口今非但归来,且得了许多恩赐,又已拿了贼人,多是十三自己的主张来。可见我不着急的是么?”合家各各称服。后来南陔取名王寀,政和年间大有文声,功名显达。只看他小时举动如此,已占大就矣。

小时了了大时佳,五岁孩童已足夸。

计缚剧徒如反掌,直教天子送还家。

同类推荐
  • 谁曾许我地久天长

    谁曾许我地久天长

    有人曾说,如果你一直不爱一个人,就不要忽然爱上他,否则当你爱上他,就是失去他的时候。恩雅遇上昀哲的时候,她已经有了宇枫。
  •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所不同的只是我们谋生的方式和日常状态的差异。就完全和过去不一样了。在别人眼里,夜已经很深了,我还在灯下看着校样。,看待世界的眼光以及对这个社会(包括了许许多多的事)的理解,我已经四十一岁了。是的,我是一位作家。中年作家。是的,作家也许会有点与众不同?不,有些报刊上有时仍然会称我为青年作家。叫青年作家似乎也没人有意见。当然,只要一过了四十。一个男人,事实上我们与别人在本质上根本没有任何的不同。这是我的又一本新书。只是我自己知道,事实上我已经毫无争议地跨入了中年,或者说是壮年?四十岁,是人生的一道坎
  • 魔力彼岸花

    魔力彼岸花

    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有花无叶,有叶无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你来过,也停留,最终离我而去。安棉泪流满面……
  • 明月出天山

    明月出天山

    阿舍,女,原名杨咏,维吾尔族,1971年生,新疆尉犁人,西北第二民族学院毕业。银川文学院签约作家。出版长篇历史小说《乌孙》。散文《小席走了》获2004年第五届“PSI—新语丝”网络文学一等奖;散文《山鬼》获2011年《民族文学》年度奖。
  •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风中有朵雨做的云

    叶勐,河北省作协会员。作品见于《人民文学》《芙蓉》等期刊。小说《老正是条狗》入选《2005年短篇小说年选》。《亡命之徒》电影改编。《塞车》被译成英文。《为什么要把小说写得这么好》获2008年度河北十佳优秀作品奖。现为河北省文学院签约作家。
热门推荐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金牌王妃要翻天

    金牌王妃要翻天

    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有人欺负吗?看她如何能屈能伸,要雨的雨,赶上了穿越的人潮....她:相府嫡女,养精蓄锐翻了这天,她已是她。她已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大小姐,她:女子特战队队长,要风得风,无人问津何必在乎,一次任务中,清净的生活挺好,却被丢弃在废弃的院落里,无人问津的大小姐.....
  • 等爱温柔成海洋

    等爱温柔成海洋

    汤淼是自强不息的毒舌女王。曾经,她的喜怒哀乐因他而生,他陪她走过青葱岁月,他享受着她的小体贴,她也乐于为他奉献自己所有的温柔娇羞。只可惜,她为他放下了女强人的架子也没换来两人的一辈子。
  • 奉子相夫

    奉子相夫

    才死三天,未抬出门,就有人来打娃,惦记老公?岂有此理,孰可忍,孰不可忍! 占了人家的躯壳,做了人家的娘,好歹替人家出头,维护奶娃权益,夺回奶娃他爹,看正妻死而复生,坚决打击狐媚小三...... 啥?俺没资格?俺可是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进你家大门,拜了天地宗祠牌位的!有木有?到底有木有?
  • 死水微澜

    死水微澜

    李劼人的长篇小说三部曲《死水微澜》《暴风雨前》《大波》,被郭沫若称颂为“小说的近代史”。本书入选《亚洲周刊》二十世纪中文小说一百强。本书以甲午中日战争到辛丑条约签订的七年时间为经,以四川省会成都及其近郊构成的川西坝为纬,描绘了清朝末年社会底层人民的生活及挣扎的苦难历程。在作品中,作者表达了对备受压制的人们——特别是下层妇女的同情。小说还结合人物塑造和情节推进,细腻地写出了当时的民俗风情、起居服饰等,增强了历史的真实性,具有浓郁的巴蜀文化的地方色彩。
  • 由梦说健康

    由梦说健康

    梦见在美丽如画的地方,却有噪音骚扰——这可能是耳鸣的前兆。梦见在刑场上,被刽子手砍脖子的场景——这是我们颈椎善意的提示。梦见怪兽,可能还与某种动物一起吃草——这是身体处于亚健康的警报。梦见足登云彩、扶摇直上,并非是升官的兆头——这可能是帕金森病的前兆。梦见在大雾里开车,并且眼看着与迎面而来的车相撞——这可能是眼睛出了问题。
  • 铁甲雄师

    铁甲雄师

    《铁甲雄师》是一部跨越半个多世纪的长篇军旅大作,为我们全景展现了自解放初期始,我国西部第一支坦克装甲师在组建过程中不为人知的艰难历程。西部剿匪,铁血骑兵血洒西部;深水潜渡,突破高难战术课目;赴滇作战,革命忠骨永留红土;涉冰河、穿戈壁、翻雪山,三代革命军人不畏艰辛、忍辱负重,为了新中国坦克装甲部队建设事业,无怨无悔扎根西部。作者更以浪漫笔调,通过大漠沙狼的知恩图报、与木乃伊的亲密接触、穿越死亡城堡的惊悚之旅,为我们展示了另一个颇具魔幻色彩的神秘西部。
  • 极品妖女入豪门

    极品妖女入豪门

    他,顾城西,有名的京城贵公子,典型的富二代,身边形形色色的女友走马换灯一般,八卦周刊上有关他的绯闻接连不断。她,墨幽幽,貌不惊人,家境一般,贪吃自恋,没心没肺,脸皮厚得可以媲美城墙。偏偏最瞧不上的就是“米虫”人类富二代,从来没有妄想过攀上高枝,嫁入豪门。两人因一场相亲结实,从此纷纷扰扰,战火不断。他们本来郎无情,妾无意,按说可以相安无事。怎料到一场醉酒,两人疯狂缠绵一夜,事后被捉奸在床,被逼无奈才结了婚。原本不屑嫁入豪门的墨幽幽,就这样进了豪门,做了豪门少奶奶。★本文:前文火爆诙谐,十分搞笑!后文则稍稍虐心,内容精彩,值得期待!★某朵不才,文中也许没有太华丽的辞藻,也没有太感人肺腑的情节,但是一直都在用心写,自问无愧!朵不要假收藏,假评论,更不要所谓的刷点击。一切都只看你们,我亲爱的读者,让你们告诉我一切!【精彩片段一】:车子一停稳,男人忙下车,绅士地为女人打开车门。女人黑眸含笑,波光潋滟的一双眼,“哧哧!”的往外直放电,紧接着玉腿一伸,蛮腰一扭,风情万种,华丽丽的下车。男人顿时又有些傻眼,这个女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就这么点肉的干瘪身材,还想学人家玛丽莲梦露!这样一个“举世无双”的妖女,叶庭铮究竟是从哪里挖出来的?偏偏还要介绍给他,这不是成心整他嘛!?谁知道更骇人的在后面,女人矫揉造作的朝他抛了个媚眼,声音嗲得足够听到的人掉一层鸡皮疙瘩:“富二代,要上楼坐坐吗?”【精彩片段二】:女人眼巴巴的看着男人,可怜兮兮道:“富二代,要不我们结婚吧,我实在受不了我老妈的炮轰了!”都说酒后乱性,她原来不信,直到酒后乱性还被抓个现行,她信了,可惜晚了,因为她这辈子都栽在这上面了!男人感同深受,要知道,他也快被他家的老头子逼疯了,“结就结吧,和谁结婚不是结,但是你别奢望我会爱你。”女人豪爽地冲他摆摆手,“结了婚你也是自由的,知道你还惦记那个慕凝霜,你爱什么时候找她就什么时候找,行了吧?”“成交!”【精彩片段三】:花园,蓝色的躺椅上,一个大肚子女人躺在上面,正悠闲的晒着太阳,啃着薯条。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恼怒的将薯条夺过来,咬牙切齿道:“这么没营养的东西还吃,你不知道现在你怀孕了!?”
  • 天烽

    天烽

    烽火连天的天启大陆。无数人因战争而家破人亡。天黑之后的世界,没有人敢享受它的黑暗。乱世中英雄无数,只是谁又能终止战争的脚步?
  • 娇妻耍大牌

    娇妻耍大牌

    男友出轨,一心逃离的她,不小心闯入男厕,却撞上陌生帅哥!更不料他竟是大客户总裁大人?OMG,这下惹祸上身了!莫名其妙成为他的老婆?这是神马情况!她一心一意要离婚,设计出轨,耍大牌,却不料最后身心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