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县虽然曾经被武颜国的铁蹄践踏过,可是武颜国的军队有严格的纪律,所以灵溪县如今依旧完好,武颜国的军队一走,这里又开始渐渐的热闹起来。
一辆马车由远及近缓缓的驶进,在一家医馆的门前停下,一个身体强壮,黑白发相间的青年从马车上跳下。
“阿牛?!”正在给病人看病的牛大夫看到那少年,叫道。
不错,那从马车上跳下来的人正是从石岭镇逃出来的阿牛!
许久不见牛大夫,阿牛的嘴角不觉的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但是一想到马车里的水莲,阿牛心情顿时又一沉,一路走来,水莲在路上不知道吐了多少次血,可是阿牛却没法为水莲救治,只得拼命驾着马车向灵溪驶去。
“牛大夫!快!快来!”阿牛的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我说你小子跑出去这么长时间连个信儿也没有,我还以为你被武颜国那些蛮子给宰了呢,咦?你说话怎么也不结巴了?”
“牛大夫你快过来啊,水莲出事了!”
“水莲?他不是嫁给了县太爷的傻儿子当媳妇儿了吗?”边说着,牛大夫便向阿牛走去。
牛大夫走到马车前,掀开门帘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衣襟和发丝上沾着已经干了的血迹,微闭着双眼的水莲。
“这,这是怎么回事?”牛大夫惊骇的瞪大了双眼问道。
阿牛没有说话,只是眼含无奈的摇摇头。
“快把她抬到里屋来!”牛大夫指挥着阿牛,将水莲抬到里屋的床上放下。
“你快去给打盆热水来!”
阿牛应了一声匆匆走出。
忙活了一天,深夜之时,牛大夫擦了擦额上的汗,向傻站在一旁的阿牛招了招,示意他出来。
屋外的院子内,一出门,阿牛便急忙问道:“牛大夫,水莲的情况怎么样了?”
牛大夫转身有些愤怒的看着阿牛说道:“情况?能有什么情况?能不能撑的过这一晚上还难说!”
“难撑过今晚...”阿牛顿时如遭雷劈,呆呆的站在那里。
“你可知道水莲的胸口有淤血,应该静静的躺在那里,不得移动,你却拉着他做马车,你这不是害她是什么?阿牛阿牛,你可是真的傻啊!”牛大夫伸手指着阿牛的鼻子骂道。
“这都是我的错!”阿牛缓缓蹲下来坐在门槛,痛苦的抱着头。
“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牛缓缓的抬起头,将当时的事情缓缓告诉了牛大夫,但是其中避开了很多事情,只说自己和水莲被匪徒追着,坠落了山崖。
“当时你们怎么往山上跑?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傻!傻!”牛大夫气的直跺脚。
“四周都没有路了,只有往山上跑,而且我是想借助山林的茂密在山上多几天,可是没想到被发现了。”
牛大夫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能祈祷水莲能够顺利的度过这一难关。”说着,牛大夫回头向身后房中沉睡的水莲望去。